有些人,一旦在現實中被戳破了謊言,便如同開啟‘瘋狗模式’般,逮著那個讓他下不了臺的人,便是一頓‘臭罵’。甚至于在被逼急了以后,張開了‘血盆大口’,猙獰的獠牙,有著幾分威懾力,更多的則是丑陋……
如今普林頓一系列‘反常’表現,便是‘瘋狗模式’的終極狀態。撕破臉皮后的他,不再刻意的維持自己‘穩坐釣魚臺’的架勢。而是,無比張狂得選擇了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
有失水準,更……有份。相比較而言,從始至終很少把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武宗山,則更讓人信服。
輕笑的‘嘖嘖’數聲,掃向在座代表的武宗山,絲毫不在意普林頓的槍口指向自己。而是頗為‘輕松’的對眾人說道:
“這就是你們所靠攏的‘軸心’?普林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表現,真的有失你在克莫拉所處的地位嗎?我真的不明白,放著那么多的人才不去培養,反而如此看重你這樣的‘廢材’。關系不簡單吶,是嗎?
如果我是你,背靠‘克莫拉’這樣的大組織,即使是現在,我仍舊安安穩穩的坐在這里。面帶微笑的望著在場的眾人。不解釋,也不激進……誰能把你怎么著,誰敢把你怎么著?
而你的這番‘失常’的表現,與剛剛可謂是判若兩人。我看的出,這才是你最真實的一面。可剛才你面對一系列事件的沉靜,又不似假裝。出現這種情況,也許只有一個答案,在你的背后站著一位,讓你有恐無慌的人物。可在你陰謀被揭穿的那一剎那,又本能的按照心意走了是嗎?”當武宗山說完這番話時,他的目光,掠過了面前的普林頓,落在了一直居于幕后的那位中年男子身上。
隨著他的望去,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這位中年男子。而后者并沒有再隱瞞的搭在了普林頓的肩膀上,輕聲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差距!”說完這話,那名中年男子,落落大方的走到了桌前,眼中只有對面的武宗山。笑容是那般的詭異。
“認識一下,你可以叫我賽文。”待到眾人聽到這個名字時,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就連武宗山臉上的笑容,都凝固在那里少許。
準確的說,‘賽文’不是他的真名,而如同代號般,聞名于整個世界!‘賽文’便是英文中‘seven’的譯音,翻譯成中文就是‘七’的意思。
眾所周知,意國黑手黨算得上美國黑手黨的娘家。而‘克莫拉’正是由美國黑手黨骨干級人物,一手組建而成。高層更是以家族式的形式延續下來,外圍容易進入,但真正的核心圈,都是清一色的‘自己人’。
越是古老的家族,等級制度越是森嚴。特別是在組織內部,更是以輩分,能力排地位。每一次的新老接替,都是一輪‘血屠’般的‘內斗’。但留下來的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與其他代號不同,‘賽文’在古老的‘克莫拉’內部組織里,有著非一般的意義。這也惟一一個不看輩分,只看能力和武力值,必須力壓群雄的‘妖孽’。手底更掌握著‘克莫拉’最核心,最具有侵略性的死忠護衛團隊。
換而言之,在某種意義上講。他們的存在是‘克莫拉’不受外來勢力侵略最基本保障。而‘賽文’就是這種‘保障’的大腦所在。
怔在那里少許,直至看到對方率先伸出右臂之后,這才發應過來的武宗山,才迅速的伸手右臂,在緊握之際,賽文突然開口道:
“說實話,今天我來不是因為你。”聽到這的武宗山,已經聽出了話外之音。微笑著點了點頭。
“明白就好。今晚算得上普林頓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部署、統籌。按照家族規矩,我得保他一命,而且今晚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如果不是深仇大恨的話,武老板,得過且過!”不得不承認,賽文的中文說的比他武宗山都要流利。
武宗山的國語,還帶有鄉音在里面。而賽文的,則是標標準準的普通話。很顯然,他的國語老師,一定也是這方面的大能。
“當然,如果在以后遇到如此情景,你不在意來自普林頓背后無休止的報復。你也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但一切的大前提是,你不在意……”賽文措詞間,透著一股強有力的自信。單就從氣場上,前者已經穩穩壓了武宗山一籌。原本的一場‘攤牌’,因為賽文的攪局,而變了味道。
“聽你這么一說,特么得我今天就有殺了他的沖動。我真想看看,克莫拉的‘無休止’到底有多瘋狂。”大大方方推門而入的肖勝,也參與到攪局當中。待到肖勝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簾之際,如同丈二和尚般,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直至肖勝自報家門的說出‘臉譜’這個代號。這才讓眾人真正清楚,又一個‘巨無霸’在今晚出現。很顯然,武家人的依仗,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在歐洲迅速聲名遠揚的‘外來戶’。
“跟資料上說的一樣,你的確很囂張,但就是不知道資本足不足。”
“不試試嗎?不然你大老遠的從美國趕來多虧啊。”聽到這話的賽文,先是一愣隨后‘哈哈’的大笑起來。收身之際,微微點了點頭道:
“場地有點小,我看別墅對面的那片小樹林就不錯。”
“英雄所見略同……”說完,兩人像多年未見的基友般,攜手出門。在臨走之前,賽文趁手把那幾包象征‘答案’的毒品,替普林頓攬在桌前。用極為純正的意語對其說道:
“你已經輸了,就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了。最起碼有三把狙擊,能在你說‘不’的時候,要了你的小命。
程雄必死,你殺不了他,武老大……我就看不起你。”說完,賽文在肖勝的引領下,徐徐的走出了會議廳。
在這一刻,所有的定論皆因肖勝和賽文的出現,而有了準確答案。即使是被痛打且失去女婿的劉老,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說些什么。因為他知道,只要‘賽文’想,華人圈的勢力,就長久不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