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摟著華美的肖大官人,敏銳的感覺到貌似有人在‘窺視’著兩人,下意識的身子后仰幾分,剛好迎上自家老岳父,那‘犀利’的目光,這種眼神,就如同農民伯伯種了一季子的大白菜,開始收獲的時候,被公豬給拱了似得……幽怨、痛恨、不舍卻又多了幾分釋然。
“華美啊,雖然我不想把你推開,但是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爹……他一直在偷窺我們親親我我……”待到肖勝剛把這話說完,猶如觸電一般的華美,第一時間把肖勝推開,這妮子的情緒轉變,也忒大了吧,兩人雖稱不上合法,那也是見得了光的,怎么搞得跟偷情似得。
順著肖勝的目光遠眺,當華美看到自家父親在約翰的陪同下,正坐在那里休息且望向這邊時,臉上浮現一抹紅潤的這妮子,借著梧桐樹的遮擋,私下里掐了肖勝一下。
“都怪你,被我爸看到了。”說到這,突然想到什么的華美,繼續補充道:
“我有病的事,沒跟我爸說,小姨說,他現在正處康復期,情緒上不易有波動,馬上見面了你別說漏嘴了。”聽到這的肖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待到兩人一前一后走向老威廉之際,后者儼然一副準岳父的樣子。
“爹地……”順著凳面坐下來的華美,挽著老威廉的手臂,后者寵溺的撫摸著華美的發梢,無論自家孩子多大,但在老父親眼中,他們始終還是個孩子。
可當老威廉扭過頭看向肖勝之際,臉上則多了幾分‘微怒’之色,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作為‘播種者’,心里肯定有卓多的唏噓和不甘,以前多少還礙于工作關系,沒有點明多以嚴詞訓斥,而現在死里逃生的老威廉,則多了幾分正常父親的‘威嚴’。
“岳父,你看我這段時間忙的,都沒來得及去看您,上午剛回里昂,帶珍妮去吃了頓飯,正打算在你午睡后去聆聽您的教誨,沒想到那么巧。”
“別跟我上眼藥,我跟你說肖勝,就你這伎倆,幾十年前我都用過了……”
“哎呦,看不出來啊,岳父咱倆還是同道中人啊……”肖勝這樣的一番話,著實讓現場的氣氛,變得輕松無比,瞪了肖勝一眼的老威廉,咧開了燦爛嘴角,隨后詢問道:
“聽說你在那不勒斯跟克莫拉的‘賽文’斗了一場,贏了嗎。”
“反正沒輸……主要是咱氣場足,還沒打,我就直接報出了我岳父大衛威廉的名號,嚇得他是尿都甩出去幾滴,不戰而屈人耶,所以在打斗的過程中,我才能占得先機,說來,我還得謝謝岳父您呢……”
“狗屁,我說你小子,拍馬屁拍的真是嫻熟啊,就不怕拍在馬蹄上。”
“你舍不得踢我一腳,主要還是你舍不得你閨女傷心……”三言兩語,不但拉近了與岳父的關系,更把現場的氣氛,調劑的無比融洽。
似肖勝和老威廉這種‘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爺們,湊到一起,話題最多的還是打打殺殺,而這些正是華美潛心里所抵觸的,不過,當肖勝談及到末世卡門未來的發展,準備把現在的末世卡門一分為二時,就連老威廉都拍著大腿連連稱好。
華美秉性善良,雖然一直為了末世卡門的崛起,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但在熟悉她的人眼里,這樣的一個人女人,守城有余,卻進取不足,她有安撫人心的‘功效’,卻沒有一名上位者的‘決斷’和狠辣。
在蘇北與肖勝‘不死不休’下,仍舊優柔寡斷,可即便是最后深陷困境,她的助手們,也沒有把主子推出去。
有她出面維系末世卡門的形象,在恰當不過了,而接手灰色層面的帕克,完全可以交給武家人來打理,他只需在幾個重要環節設下關卡,掌握著大方向即可,待到肖大官人,為自家岳父勾畫出一副末世卡門未來的藍圖時,老威廉臉上的病態頓時煙消云散,呈現出一種‘鶴發童顏’的神韻。
“不過岳父啊,咱這個組織名,我覺得必須要改改,畢竟‘末世’兩個字,與當今欣欣向榮的主發展格調,很是不搭配,以我看,直接就叫‘卡門’,既迎合了當今主流,朗朗上口,又能堵住一些陰謀論的閑言碎語,您看呢。”
肖勝所說的,也是老威廉近段時間所想的,當初之所以取名‘末世’,其實是為了突顯自己‘救世’的光輝形象,直白點說,就是有點蠱惑人心的意味,當然,也有震懾的作用,當年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名稱,始終無法躋身歐洲主流教派。
而如今百廢俱興的末世卡門,迎來了‘重建’的機會,無論是利益鏈,還是官方背景,都有了讓他們放手一搏的資本,而且穩賺不賠,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占完了,自然而然就朝著長遠利益考慮嘍。
剛剛還因為供了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大白菜’而‘義憤填膺’,現在就又夸這頭‘豬’有腦子,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岳父看女婿,其實也是多變的,主要還是看你有沒有拿住他的‘命脈’。
在肖勝的攙扶下,意猶未盡的老威廉被‘強行’架回了病房,雖說現在他老的身體恢復,相當的迅速,但情緒還不易過于激動,而肖勝所向他勾畫的,則又是他這么多年一直在做,可卻沒做成的‘豐功偉業’,這不禁讓老威廉的情緒波動相當強烈。
好在送回來的及時,在護士以及當值醫師的調理下,現在因波動而產生的負面影響,已經穩定了下來,在退出老威廉病房時,就差吃了肖勝的華美,一臉‘義憤’的表情,頗顯尷尬的肖大官人,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雖然在表情上,華美顯得很是不高興,可心中也竊喜一番,沒有哪一個姑娘,希望自自己所鐘愛的男人,被家人排斥,婚姻雖然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感情卻需要一家人的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