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人多喜歡白色的素凈,特別是一些所謂的‘達官貴人’,總是會用白門裝點重要的會所。
碩大的白門隨著侍者的推開,富麗堂皇的內廳盡收肖勝和竹葉青眼底,而此時,從另一處姍姍趕到的‘賽文’,臉上則掛著讓很多姑娘心顫的笑容。
“哦,我的朋友,真高興你能來美國,來到美麗的洛杉磯。”大踏步的走到了肖勝身邊,先是給了他一個熊抱,隨后賽文那碧藍的眼睛,瞅向了肖勝身邊的竹葉青,剛有這方面的想法,肖勝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微笑的說道:
“相信我,只要你有‘不軌’之心,她會殺了你。”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的賽文,換擁抱為伸手,即便竹葉青伸出了手臂,這廝也只是蜻蜓點水似得沾了一下。
“對于你剛剛的求愛,簡直太浪漫了,連我都感動的稀里嘩啦……”順著賽文的指引,肖勝和竹葉青順勢坐下。
“在中文沒有學精之前,麻煩你不要咬文嚼字,我聽著很別扭得,還有別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這樣會讓我誤認為,你在跟我打馬虎眼。
芝蓉,給你介紹一下,美國黑手黨七號人物,,賽文,說他是七號人物不是因為排行老七,他們內部貌似是按職位分工,這個是專門陪練的。”估摸著整個美國,乃至歐洲肖勝是第一個敢說賽文是陪練得。
聽到肖勝這一番言詞的賽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爽朗的連聲大笑,再加上其俊朗的面容,他的這一番姿態,著實博人眼球。
侍者親自呈上來了酒水已經空杯,主動為肖勝和竹葉青倒上一杯酒水的賽文,在這個過程中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你是來渡假,還是另有所圖。”
“有區別嗎。”替竹葉青接過賽文遞來的酒水,臉上掛著淡然笑容的肖勝,隨口反問道。
“有區別,如果是前者我會盡地主之誼,并且拍著胸脯向你保證,只要你想你的假期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包括那些讓人厭惡的倭人。
如果是后者的話……從朋友的角度來講,我更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些,畢竟這里不比歐洲,而現階段你的對手,又有著強援。”
“我兄弟是賽文,我會怕他們,開什么玩笑,這不是打賽文的臉嗎……”極為夸張的措詞,再次逗笑了他身邊的賽文,只不過后者的笑,不再像剛才那般肆無忌憚。
“朋友,我不跟你開玩笑的,你該知道黑手黨的教規,就有這么一條……”
“永遠都不要給國家機構做對。”順著賽文的話,肖勝第一時間接出了對方想說的推脫詞,后者會意的點了點頭,兩人在這個時候同時舉杯……
相較于賽文和肖勝的一飲而盡,一旁的竹葉青只是抿了抿杯壁,又放了回去,她看的出,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打著啞謎,可談,這就要看怎么談。
“沒有哪一個人或組織,愿意在別人的地盤上,與國家機構做對,我也是如此,但有的時候吧,一味的退讓,只會被人當軟柿子來捏,就像在歐一樣,我招惹了他們了嗎,跟群瘋狗似得,上來就咬……
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怎么辦,當然是教他們做人嘍……我的手段,貌似不算特別激進吧。”先是亮出自己的立場,他肖勝來美,不是為跟‘東道主’博弈,當然,如果他們真要是愿意為某組織出頭的話,他也不介意斗上一斗。
沒有開口的賽文,再次拿起酒瓶,為肖勝斟了半杯酒,待到他塞上瓶塞之際,坐在他旁邊的肖勝繼續說道:
“東京街本來就是你們捧起來的商業街……僅僅是為了吸引他們那邊的人士,不得不忍痛割愛的讓出去三分之二的地盤,以至于現在的他們,在那里站穩之后,大有整條街吞下來的趨向,這還不包括街后那廣闊的區域。”
“朋友,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挑撥,顯得很低端嗎,要知道也正是當初我們的‘慷慨’,才有了現在數以千計的倭人涌入那里,單就所帶來的額外收入,就已經夠我們偷著笑了。”
“真的這樣嗎。”沒有直接反駁他的肖勝,用一句反問,詮釋了很多,而怔在那里的賽文,目光望向身前的肖勝。
“好,不管是不是這樣,那么你能帶給我什么。”
“一場浩劫,一場屬于山口組的浩劫。”
“然后呢,然后我們趁虛而入,別說上頭不同意,就是上面點頭了,我們拿下了,你都說了,那里都是倭人。
動蕩不是上面所希望看到得,朋友,你的這個想法,太過于想當然了。”
“浩劫,不一定就代表著你們可以趁虛而入嗎,你都說,現在這么點地方,就能給你們帶來高額的收入,那如果更多呢。
誰讓你一口吃下了,相信我,他們會委曲求全的請你們過去,換來的則是,我們的徹底退出。”
“你就這么自信,以你幾人的力量,能撼動山口組在東京街區域的地位。”
“沒這個自信啊,所以來找你了嗎。”肖勝的這個回答,使得賽文頓時啞然失笑,好嗎,繞了一圈,又繞了回來。
“好吧,在思維上我確實沒有你的跳躍,那咱們就談談,你需要我們做什么吧,也許這樣,更簡單些。”
“聰明,懂得舍,才會有得,情報、資源共享。”
“就這么簡單,不至于吧。”
“別急,等我說完。”嘀咕完這句話的肖勝,把頭探到了賽文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要山口組和川下集團,那藕斷絲連的關聯……”
“尾巴露出來了,胃口可真大,你的目標是川下集團。”
“川下集團才是老美的干兒子,而山口組,只是你的競爭社團罷了,這可不算跟國家機構做對,而且,你們還能從中漁翁得利,何樂而不為呢。”
“那如果我們不同意呢。”說這話的不是賽文,而是那名推門而入的老人,微微側頭的肖勝,目光望了下身邊的賽文,又看了看那走過來的老人,眼神內盡是詢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