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的清帝國,留給我們最大的財富,便是可以有幸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各式各樣的宮斗,打得是‘噼里啪啦’,以前,聽到這樣的話題,肖勝總是不屑一顧,現在……他想回去觀摩一番,說不定,能找出解決問題的實際辦法。
“活著到底有多難。”仰望星空的肖大官人,硬是沒找到答案。
身后的魅影一閃而過……收起掉漆的諾基亞,緩緩轉身的肖勝,目光望向身影消失的地方,笑的很無奈,卻又顯得隨意,長出一口氣,用著他很是熟練,但卻繞口的島國語,輕聲說道:
“知道女人為什么一直只能附庸于男人嗎,就是因為她們在很多時候,總會自不量力的任性,我絕不相信這是千葉榮次郎的意思,因為這是個傻得不能再傻的決定。”在肖勝說完這話之際,百惠子那高挑的身影,逐漸浮現在肖勝面前。
褪去了晚禮裝,取而代之的武服,更為她的干練附添了幾分英姿颯爽,這是個執拗到,想要‘蚍蜉撼大樹’的女娃娃……最起碼,在肖勝看來,她的任何行為,任何言詞都對自己起不到任何威脅性。
原因無它……她的資格,還達不到。
這不是自負,而是在個人能力達到一定境界后的自信。
“沒想到你的島國文這么好……”肖勝極為標準的島國文,使得百惠子很是詫異。
“屁大點的時候,家里的老爺子就給我灌輸過這么一個思想:想要擊敗你對手,就要先了解他,想要了解他,就要從他的文化著手,想要從他的文化著手,文字是根本。
我讀過的島國書籍,比你要多的多,對于你們的文化,也許我做不到精通,但嫻熟絕對稱得上。
所以說,我對于你們來講是個合格的對手,甚至可以說是敵手……”肖勝的輕松,無疑讓站在那里的千葉百惠子,很是憤然,這是她見過,最漠視自己存在的對手,這對于一個逼格不低的女人來講,是一種潛在的輕蔑。
遠處亮眼的廣告燈,透過層層阻隔,散落在兩人對峙的區域,映射到千葉百惠子,所拔刀的刀身處,刀沒有完全出鞘,最起碼刀尖還在刀鞘里。
明晃晃,很閃眼。
“我有必要詢問一下,北辰一刀的宗旨:腰間的刀,要么不出鞘,要么一旦出鞘,便要達到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分勝負,還是決生死……亦或者,你準備在我面前舞刀弄槍的來一段,為我助助興。”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聽到這話的肖勝,突然笑出了口,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
“還是讓你哥來吧,我會讓你感到絕望得。”說完這話,肖勝瀟灑的轉身,步調依舊那般輕聲,仿佛在他身后,根本就沒有百惠子這號人似得。
“我會讓你為剛才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得……”
‘啪啪……’木屐踐踏地面的聲響,異常的刺耳,肖勝相信,百惠子再不濟想要掩去腳步聲的能力還是有得,可她沒有,換而言之她在托大的告訴自己,她來了……
腳步停在了路邊,伸展著懶腰的肖勝,再在收身時,臉上肆虐的笑容,被冷冽所取代,緊閉雙眼,靜靜的聆聽……
‘噌……’刀身出鞘,腳底不再著地,迎背而來的氣息,讓肖勝知道,她跳了起來。
‘啪……’順勢從腰間抽出的皮帶,在百惠子舉刀劈下之際,突然被肖勝抽出,原地的翻身先是躲開了百惠子這犀利的一刀,緊接著的抖動,使得皮帶發出刺耳的聲響。
竭力的躲閃,但皮帶的末尾,還是重重的抽在了百惠子的側臉之上,霎時間,俏臉之上鼓起了一塊,血色的腫包,在其后退數步,穩住身子時,原地翻身,又原地落下的肖大官人,仍舊站在路邊。
微笑依舊,手中的皮帶拖在地上。
“如果這是一把刀,你已經毀容了,如果抖動的幅度,再朝下一點,這把刀已經劃破了你的喉嚨。
還有必要嗎,你欣賞你這份倔強的同時,鄙夷著你哥哥的無恥,千葉榮次郎,如果你只想用你妹妹,來試探出我的真實能力話,抱歉,她沒這個資格。”
“八嘎……”暴口的百惠子,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哪怕這個時候,一直隱匿在暗處的千葉榮次郎,嚴聲喊住了她,這丫頭,還是舉刀再次沖向肖勝。
動了,肖勝動了,直面朝著奔來的百惠子沖去,與此同時,和兩人還有些距離的榮次郎也動了,他感受的出,肖勝涌起了殺意。
‘噌,噗,磅磅……’直接掠身躲過沖上前來的百惠子,趁機奪下了她手中的刀,毫不多余的一腳,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踹出了這片區域。
接踵而至拔刀的千葉榮次郎,使得肖勝拿出了十二分精神,與其連拼兩刀,那刺耳的聲音,連帶著火花四濺,乍然在這片區域突顯。
‘砰……’看似勢均力敵的兩人,迅速分開,連退數步的肖勝,刀身備后,刀尖剛好抵在了落地百惠子側臉處。
直挺挺的矗立在那里,而對面的千葉榮次郎,臉上露出了陰沉的表情。
“你也拔刀了,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就喜歡你們島國人的執拗……不過,今晚不行,我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有個好爹,一直在幕后為你搖旗吶喊。”說完這話,松開手中武士刀的肖勝,臉色陰沉的轉身,不再理會身邊的兩人,輕聲對著話筒說道:
“斥候,我不是說了嗎,若是再有阿貓阿狗,不用教他們做人,直接讓他們做人。”
就在肖勝說完這番話,一名大漢推著一臺輪椅,緩緩的浮現在幾人眼前,而緊隨他們出來的,則是側臉腫脹得斥候……
輪椅上坐著一名老人,亦比石佛還要老……銀白色的頭發,是他最為顯眼的地方。
怔住身子的肖勝,撓了撓寸發,走路略顯蹣跚的斥候,笑的很尷尬……
“頭,不是我不想,而是這次踢鋼板上了。”
“銀狐。”肖勝的質問,換來的則是老人的微笑。
洛杉磯天很熱,但肖勝的手心,卻布滿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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