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出來的幾名FBI特工,躍躍欲試的把陳淑媛和柳芝蓉圍在中間,川下鬼冢‘識相’的帶著他的人往后退了幾步,臉上同時露出肆虐的笑容,嘴角還微微張合的嘀咕道:“哦,買噶,祝你們好運。”
聽到這話的陳淑媛,笑得更加燦爛,緊皺黛眉又微微松開,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完成的動作,卻讓在場的不少人為之所動。
“我記得《許愿池》里有這么一句話:好運只是個副產品,只有當你不帶任何私心雜念,單純地去做事情時,它才會降臨,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就是在很純粹的做一名華夏人,所以好運一定會降臨。”
就在陳淑媛說完這話時,站在陳淑媛身邊格勒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下意識的扭頭望了陳淑媛一眼,后者極為‘友好’的提醒道:“你的手機響了。”
“抓人……”不接電話的格勒,直接下達這則命令,正當FBI的幾名特工有所異動之際,一直莫不啃聲的柳芝蓉動了……
扎眼的蝴蝶刀,在FBI的特工剛拔出槍械之際,便已經頂在了格勒的脖頸處,刀尖沒入對方喉結位置,溢出了血跡。
幾把槍口對準著兩女,穩如泰山的陳淑媛,依舊笑如夢靨,紋絲不動的竹葉青,只差抖動手腕。
“我不建議你們開槍,這樣會讓你們的主子更加難做,還不接電話啊。”聽完陳淑媛這話的格勒,咬牙切齒的掏出手機。
在電話接通之后,一直沉默不語的他,唯有在最后時刻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收起手機,大手一揮,原本舉槍的幾名FBI特工,甚是憋屈的收起了手臂。
而與此同時,如同變戲法般的柳芝蓉,反手收起了蝴蝶刀,依舊肅然,就仿佛她剛剛沒有出刀一般,依舊淡然,就仿佛眼前這么多的人,不是針對她們似得。
“今天我高興,不跟你們計較,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丟人現眼。”毫不退讓半分的陳淑媛,逐字逐句說出這番話,而臉色已經不如剛開始那般正常的格勒,含恨率先離去,而那幾名FBI的特工,灰溜溜的隨之離開。
“我都說了嗎,我是一名純粹的華夏人,好運自然而然會降臨到我頭上,倒是川下閣下你又是認干爹,又是投機取巧……一點也不純粹嗎,不知道今天的好運,會不會降臨到你頭上,哦,馬上可以啟動上市了,提前預祝你,上市股票大跌……”
“八嘎呀路……”早已看不過去的一名川下高層,終于憋不住的謾罵出口,而臉色陰晴不定的川下鬼冢,直接反身制止住了對方,這么多資本方在,他們若是在這個時候鬧出什么笑話,川下家族的臉算是丟盡了。
“真不明白陳董你哪來的自信,在這樣的場合,你今天的表現我只能用‘低俗’來形容。”川下鬼冢的話,并未有波及到陳淑媛的情緒,反而讓其笑容更加雍容。
“真的嗎,那你們緊張什么,我來……就已經不‘低俗’了,你還能站在這里提防著我的存在,我感覺我已經很出類拔萃了,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未有掩蓋過我來此的真實意圖,倒是你川下閣下,明明心里咬牙切齒,表情卻微笑淡然。”
“嗯哼,若是因為一群跳梁小丑的出現,我就緊張不已的話,那你說我該多累啊。”就在川下鬼冢說完這話時,他身后的助理輕聲用島國語向他匯報著什么,眾人紛紛抬手看下時間,川下集團上市‘迫在眉睫’啊。
“不管如何,我還是很感謝陳董能來到這里,我也祝愿你一句話,祝愿你的男人能夠回得了家。”
“謝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晚我就能吃到他親手燒的菜肴。”聽完這話的川下鬼冢,臉色陰晴不定的轉過身,在眾人的擁簇下大步流星的朝著交易所中心走去。
“今天能阻止他們上市。”待到陳淑媛與柳芝蓉,居于交易所一隅時,后者輕聲詢問道。
“很難,有著美政府在背后的支持,川下集團上市勢在必得,咱們倆的目的,只是為了打擊資本方信心罷了,納斯達克是個開放性證卷交易市場,美政府把川下集團抬的再高,沒人接盤,不也是無用嗎,川下集團上市不是目的,急需融資、套現才是根本,數據好看啊,但不一定有錢……人心不足蛇吞象,別到最后川下集團成了美政府的私人企業了。”
對于金融領域不似陳淑媛那么專業的柳芝蓉,能聽出個大概,有著美資本在背后托盤,上市后的川下集團會騙取一些優勢,但想要大資本的注入……在陳淑媛、柳芝蓉公開露面后,他們就要考量一番了。
蒸蒸日上的百盛集團,還有其背后所牽連的眾多子公司,再加上他們在全世界各地所持有的資本底蘊,都值得眾多資本方商榷一番,美政府的全力支持,也僅僅會表現在資金上,而華夏政府對于百盛集團的支持……那就是多層面了。
“我們來就是過個場子,趁著把中磊已經‘安全回家’的消息散播出去。”沉默些許的陳淑媛,繼續補充道。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對于勾心斗角,并不陌生的柳芝蓉,此時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你擔心他嗎。”不知為何,平常也不怎么與人交談的陳淑媛,今天特別健談。
“他每次執行九死一生任務時候,都會把我撇開,其實我每一次的離開,都伴隨著很多復雜的情緒,其中‘擔憂’‘害怕’占據了主導,我是個不善于與人交際的女人,除了‘任務’所需的交際外,我只有他。”
沒有正面回答陳淑媛的竹葉青,用如此坦白的表述,向其宣告著自己的‘立場’,嫣然一笑的陳淑媛,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喃喃道:“唉,時間一天天過去,好像什么都沒變,但當某天回首時,卻發現一切怎么都不同了。
還是懷念在港城獨享他的日子……”
“你在港城不獨享,我經常去你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