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容嫣兒跟在我后面,哭喪著臉說道!‘“我覺得我比尸體還要臭。”“那就一起洗洗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
“可是”慕容嫣兒跟在我后面,吞吞吐吐的說道“男女有別……………,這不好吧?”
我故意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難道你心里想要偷看我洗澡?”“你”慕容嫣兒很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么一句,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見她低著頭,只是跟在我后面,想來,這個時候她的臉一定的紅的,當然,我很想拿著手電筒照照,但也怕做的太過分了,讓人家姑娘臉上下不來。這小丫頭蠻漂亮的,臉紅的時候,一定更加漂亮了。
“你這個大夫一定不是好人。”慕容嫣兒感覺我回頭看她,不禁咬牙道。
“我要不是好人,就隨你躺棺材里面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慕容嫣兒嗅了一下小鼻子,突然低聲道:“喂,大夫,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除了臭味還是臭味。”我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還指望我能夠聞到你身上的女兒香?”
“你這個混賬東西。”慕容嫣兒低聲罵道“不是我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我心中一顫,這地方哪里來的血腥味?這附近又沒有人家?我也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子鼻子,然后,低聲道:“是有血腥味,就在這附近。
”我一邊說著,一邊摸出手電筒,順便擰亮,對著樹林子照過去。
“啊”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嫣兒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大葉,然后,她一把抓住我,顫抖的指著小樹林子。
小樹林邊緣有一顆歪脖子樹,樹上掛著一個人一個被人錄去人皮,血肉模糊的人當我看到血淋淋的樣子,握著手電筒的手不僅顫抖了一下子,差點手電筒就握不穩,掉在了地上。
“小馬小馬”慕容嫣兒哭了,聲音里面帶著顫抖。
歪脖子樹上掛著的,已經不是周蟲師父的人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現在,這個人明顯是活不成了,但他卻也沒有死透,甚至,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手腳在冷風中,還在抽搐……
“你認識他?”我低聲問道。
“是小馬!”慕容嫣兒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快步向著那邊奔跑過去。
“別,小心有危險。”我一把抓過慕容嫣兒,低聲說道。
這人手段殘忍之極,殺人也就罷了,居然把人活錄了人皮,吊在樹上?這人是什么時候被人錄了皮,掉在樹上的?
由于是夜晚,加上白天周蟲師父人殼就是這么掛在樹上的,所以,我無法準確的判斷,這人是在我進入古墓之前,還是在進入古墓之后?
會不會是周蟲?我是親眼看著周蟲從古墓中走出來的,也許,這個小馬來找慕容嫣兒,然后,撞見了周蟲。
慕容嫣兒掙脫我的手,跑到樹下,我怕她有閃失,忙著也跟了過去,地上汪著一灘血污,還有錄下的人皮~很顯然,這人不是老手,人皮并非是整張的錄落下來,而是割成了一塊一塊的。
那個一個年輕的男子,臉上也被人亂七八糟的畫了好多刀,有一刀從眼臉上劃…過,半個眼珠子都掉了出來,掛在臉上,他的雙手就這么被人綁了起來,吊在樹上。除了這些,地上還有散亂的衣服,同樣一件破爛不堪。
這人在臨死前,飽受折磨,因此導致他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但是,慕容嫣兒卻隔著老遠,就一眼忍了出來,可見,他們應該是比較鼻近的人。
慕容嫣兒一只手握著嘴巴,哭了起來,我取出藥鏟,對著小馬手腕上的繩子挑了過去。
慕容嫣兒像是婁了刺激,急著叫道:“你要做什么?”
“我把他放下來!”我嘆氣道“你總不會讓你的朋友,死后還吊在這里吧?”慕容嫣兒聽得我這么說,這才沒有說什么,我掉斷綁住小馬的身子,他的尸體,就像是一個破麻袋,撲通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小馬,你說,這是什么人干的一姐要給你報仇報仇”
慕容嫣兒撲到小馬的身上,哀聲大哭起來。
我也沒有多說什么,這等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口,事實上我已經隱約猜到,這事情有可能還真是周蟲那廝干的,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啊。
他能夠明知道慕容嫣兒被人釘死在棺材里面而見死不救,自然也一樣可以對她的朋友出手,想到昨天白天的時候,周蟲看到被錄去人殼的周師父,同樣在這里痛哭流涕,而現在,他開始報復了。
我不了解木系驅蟲師和金系驅蟲師之間的恩怨,也不知道他們誰說的話可以相信,但凡是都有因果一飲一啄,早已注定。
等著慕容嫣兒哭了一陣子,我這才說道!”你先別哭了,先把你朋友的尸體收拾了,
在做打算吧。”
“怎么收拾啊?”慕容嫣兒身上又是惡臭,又是血污,還哭得眼淚鼻涕,加上頭發散亂,看著和女鬼也沒什么區別了。
我聽了也是一愣,是的,這尸體怎么收拾啊?小馬原本的衣服已經被扒掉,如今還光著身體,原本我還想著,挖個坑,直接埋了了事,但看著慕容嫣兒的意思,想來是想要把這人的遺骸帶走的。
可這還如何帶?而且,就算入土為安,總也不能夠讓他光著身子下土吧?
“這樣,我在他身邊撤一些藥粉,避免蛞鼠蟲蟻破壞他的尸體,我們去周村買一身衣服回來,給他穿上如果你想要把他的尸體帶走,恐怕是有些難度的,你看看,這個天氣”我說道,這可是酷暑熱天,尸體根本就沒法子保存,而且,現在大都實行火葬制度也沒得棺材買,根本沒法子。
“我師兄就在周村,想來他是有法子的”慕容嫣兒低聲說道。
我從慕容嫣兒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她對于自己的這個師兄,似乎是頗多信任,當即點頭道:“也好,那就聽聽你師兄怎么說,我們還是先去水池清洗一下子,然后去找你師兄要緊。”
慕容嫣兒先是遭遇大變,這個時候又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殺早就亂了方寸,對我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我從背包里面翻出一瓶藥粉,撤在了小馬尸體的旁邊,這藥粉有劇毒,普通又靈性的蟲蟻聞到藥粉的味道就會繞道而走,就連猛獸也不敢靠近,自然不怕有什么東西再次毀壞小馬的尸體。
然后,我帶著慕容嫣兒,正欲向小樹林走去,不料慕容嫣兒卻是站住腳步。
“怎么了?”我詫異的問道。
“不對。”慕容嫣兒低聲說道“小馬是我的師弟。”
“嗯!”我點點頭,剛才我就猜測到小馬的身份了雖然現在不比古代,但一個門派想要生存下去,總要尋找傳人的,古人師徒如父子,而這些古老的傳承,對于師徒關系,也非常看重同門師兄弟,更是情同手足,不可相殘。
“小馬的身上,應該有蟲寶!”慕容嫣己低聲說道。
“蟲寶”雖然我聽得周蟲說起過,但是我對于他們這一門,還是表示很懷疑體外之蟲,最多算是養的寵物,就像某些人養小貓小狗一樣,沒什么稀奇的,他們就是養一些古怪的蟲子而已。
可是養蟲入體,那是另外一回事。
“是的,蟲寶”慕容嫣兒低聲說道“周蟲那個壞人,有沒有對你說過蟲寶?”
“說是說過,但我還是不明白,你們怎么把蟲子養在身體里?”我問道。
“這個有秘法,是我們驅蟲師的秘密。”慕容嫣兒低聲說道“…我也不好向你解釋,反正,你已經明白,我們都有蟲寶養在身體里面就是了,如今,小馬死了,這蟲寶去了哪里?”“小馬死的話,蟲寶會不會跟著死?”我很是好奇的問道。
“不會!”慕容嫣兒搖頭道“蟲寶比人長壽多了,如果是異蟲,可以一代代相傳下去的。”
“呃”我對這個說法,感覺很是神奇,一代代相傳?難道是老子傳兒子,兒子傳孫子?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料還真是如此。
蛻變畢竟是極少數的事情,想要長生不老,更是不太可能,所以,當人死后,本身精血飼養的蟲寶,就傳給自己的弟子,如此代代相傳。
“如此說來,這蟲寶還在小馬身上?”我好奇的問道,對于驅蟲師的蟲寶,槽艮想看看,周蟲是驅蟲師,他體內也養著蟲寶,但是,我在把脈的時候,居然沒有看出來,這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體內有蟲沒蟲,我居然看不出來,我這個大夫白當了。
“應該不在。”慕容嫣兒皺眉道“人一旦死了,超過一刻鐘,蟲寶就會離開人體,找個隱僻的地方結繭,等待下一次的蛻變。”“哦?”我只感覺這玩意真是神奇無比,常言說得好,隔行如隔山,真是一點不假,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西門先生,你能不能陪著我進樹林子找找?”慕容嫣兒低聲說道。
“好吧!”盡管我心中有些不情愿,那個偷襲我的怪物,就是跑去樹林子里面的,這個時候,樹林子里面一片黑漆,別說找蟲子了,就算是找個大活人,只怕都不容易。
但是,我實在有些不忍心拒絕這么一個女孩子的要求,所以,我取出手電筒擰亮了,問她道:“那蟲子習慣性躲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