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三月三日。
這一天,并非是任何特殊的日子。
天陰不雨,戰云密布。
這一天,其實是戰斗的日子。
來自普渡劍宗的神秘女子秦綰兒,決戰泰山派千年難得一現的天才古超。
這兩人,一劍一刀,這一場決戰,自然是引起了多方的關注。
決戰的地點定在泰山派玉皇峰的決斗臺上。那決斗臺,方方正正,足有幾百丈之寬廣,這是一個適合決戰讓人放得開手腳的地方。而在一旁則有許多位置,可以容給觀戰的人觀看。
在東面,坐著的是泰山派的一干人馬,東王真人,佐斬,雷動天,易蕓,丁堅等高層均在其中,還有一些長老也坐在一旁,都在耐心的等待著這一戰的開始。泰山派一向以東為尊,以東為貴。在東邊這邊,東王真人,佐斬等人的面色不變,但內心深處其實有些緊張。他們也不知道古超的修行到底到了何等的地步。雖然古信心滿滿,但是想到古超僅僅只是不壞境十層,而對手秦綰兒則是元神境一層,這可是極大的大境界差異,正常情況下壓根不可能取勝,也不知古超的底牌,到底是什么。而泰山派的長老們,大多沒有東王真人這等的城府,很多人面上現出焦急之色。
在北面,坐著的人馬則是無極劍派的一干人馬。普渡劍宗和無極劍派的關系糾纏不清,而普渡劍宗遠在趙國。不可能來人到此處,故而由無極劍派來給秦綰兒撐腰。不得不說,無極劍派也確實有資格,這可是黃金級門派。無極劍派的副掌門張有涯,此人負手而笑,有著說不出來的得意和自得,他微微笑著。他絕對相信秦綰兒會贏,不贏都說不過去。怎么可能會輸呢?元神境可是比起不壞境強得太多。
而另一旁的張逆蒼,也是撫須而笑。張逆蒼原來幫花間派撐臉來過泰山派一次,那一次也是找泰山派的麻煩,結果干不過古超。大大的丟了臉。對于古超,張逆蒼是嫌惡得很,特別是聽說古超這樣的人物,居然打進了大齊帝國區的前五十強,真是叫人郁悶。張逆蒼惡心古超得緊,卻一直奈何不得,而如今,秦綰兒只要擊敗古超,可以狠狠打擊古超的信心,而且。不僅僅如此,古超還要被擒去普渡劍宗當中,這真心是一件絕大的好事,單只是一想便無比的快活。
在南面,則坐著一些其它的江湖中人。都是聽聞秦綰兒和古超約斗,所以來此看看。這些基本是大齊帝國內部的江湖中人,比如一旁的牙山派,影子門這些人物,這些人物聽得這一次約戰,是心頭暗笑。他們早就感覺到古超的巨大威脅,如果任由古超這么發展下去,泰山派未來不得了,說不定會鯨吞其它門派,只是他們奈何不得古超,故而只有做罷。現在聽說秦綰兒要決戰古超,如何不會叫好。
而西面,則坐著其它國家的來人。現在六國天才大比即將開始,故而六國的探子滿布,也有一些江湖人在歷練。比如,在那里,之前悄悄來過泰山派一次的魏雞鳴,一聽是古超對秦綰兒,這兩人可都是在各國的前五十名之列,這樣的一戰魏雞鳴如何能不看。魏雞鳴也想看看潛力驚人的古超,以及普渡劍宗的秦綰兒,魏雞鳴是魏國的代表。
而在一旁還有大燕國的代表,這人姓樂,名騎。樂騎此人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是大燕國大將軍樂毅的兒子,樂毅是田單的最大仇敵。而樂騎此人也是大燕國排名前五十的高手,他出外游歷正好碰到了這一場戰斗,故而前來看看。
那一邊,還有大楚國的代表。大楚國這一代年輕人當中最強的人物號春申君。而大楚國的代表則是春申君的門客,他到沒有進入前五十名,不過是來替春君申打探消息的。
現在,每一個國家,都有每一個國家絕強的人物。
當然,且不論其它國家絕強的人物,現在這一戰即將開始。
一身白衣,戴著白色斗笠,面上蒙著輕紗的少女,負著一柄雪白的長劍而至。她到了這里,這里似乎便成了仙境一般,她似乎有著一種神秘至極的魔力,秦綰兒她終于來了。
下面也傳來了一陣子的議論聲:“這個秦綰兒,也不知長相如何。”
“是啊,不過聽說普渡劍宗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的漂亮,特別是有一種仙氣味兒,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唉,要是能娶一個普渡劍宗的女子為妻,真是賺大發了。”
“你就省省吧,普渡劍宗的女子確實會嫁人,但是嫁的對象無不是一國中頂尖的年輕天才,或者一國之超級豪貴人士之后,你算哪根蔥啊。”在一旁有人譏諷的說道。
這些人的議論,絲毫不能影響秦綰兒,她只是面色冰冷的站在那里,渾不在意的樣子。
她在等著對手的來到。
對手也終于來到了。
藍色衣裳,扛著長刀,嘴里還塞著一個包子,右手手中提著三個包子,左手拿著一小葫蘆清酒的古超,便以這形象登場。古超毫無形象的吃著包子:“抱歉,今天起來晚了,現在才吃東西。”
古超這樣的表現,讓很多人在心中暗道,這小子,到是鎮定到極點,難得難得,現在都可以這樣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沒有用的,明眼人一眼也可以看得出來,古超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壞境十層,而只要他沒有到達元神境,便不可能是元神境秦綰兒的對手。
在旁邊,也有不少人議論著:“你們說這一次誰勝?”
“廢話,當然是秦綰兒勝。”
“是啊,不壞境只是練身體,練到最終十層也只是身體。”
“而元神境,卻已經開始練神了,一旦開始練神,內力會比不壞境強大得多,而且神比體強。”有懂行的人說道,現在十個當中到是有九點五個認為古超輸定了,只有一些泰山派的年輕弟子,一個二個堅定的相信古超會贏,他們也是看多了古超的奇跡,完全是盲目的相信古超。
不管這些人如何議論,此時此刻。
秦綰兒和古超都站在以臺上。
兩人的距離相隔十丈。
這個距離說起來遠,但是在這樣的高手眼前,也不算遠。
秦綰兒的手放在劍芒上:“這一次,我要除魔衛道,把你擒住,帶入普渡劍宗,渡化魔性。”
古超吊兒郎當的說道:“魔性,那是什么?肉包子味么?真好吃,要不要我給你一個。”古超這樣的表情,使得場下的人都不由的大笑,感覺古超確實幽默度夠。
秦綰兒的面色一動不動:“你不用這樣的激將我,沒有用的。”
“久聞普渡劍宗的內力心法,人如明鏡,點滴無塵,怎么可能激將會有用。”古超不以為意的說道:“只是我這人一向閑散慣了,一向如此。不過麻煩你等下,今天是真的沒有吃早飯,讓我吃吃早飯。”古超不以為意的說道,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喝著酒,到是自在之極的樣子,在吃包子的時候還隨意的在臺上走動著。
秦綰兒到也一點不急,她在靜靜的等著古超,她鎮定之極,只要古超還是不壞境十層,她便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擊敗古超。
終于,古超吃完了包子,也喝完了酒:“可以出手了。”
“好。”秦綰兒點頭。
然后,她的纖手握在劍柄上面。
她的手一動,那修長而雪白的長劍,猛然出鞘。
這是何等之美的場景。
這是何等之白的雪。
此時此刻,如同冬季瀟瀟冬雪,漱漱而落。
如同至白之物,降落人間。
這一劍,至美至研。
但是,這一劍之間,有著絕對的可怕。
元神境的力量都注入這一劍當中。
這一劍,蘊有非同一般的力度,朝著古超直刺而去。
秦綰兒在這一劍之間已經解散了,雖然沒有喊解放語,解放語這種東西,隨自己的喜好可在心中喊也可以在外面喊,而這般的直接在心中喊顯然更快,更利于疾快的進攻。秦綰兒的劍名叫袖雪劍,這是一柄極美的劍,并沒有王,皇,帝,后等修飾,但這一劍也是非凡之極。這柄劍的美麗,超過了古超以及很多場外觀眾所見過的極限。
古超此時,卻絕對不想對上這一劍。這一劍確實漂亮,但古超感覺這一劍卻已經封死了自己的一切退路,似乎天上,地下,處處都被堵死,卡死,無處可退,無路可走,這一劍有著一種莫名的力量。
古超也猛然的掣出了自己的雷帝刀:“萬象俱滅吧,雷帝刀!”然后,這一刀帶著絕對的瘋狂,帶著無盡的雷電,朝著秦綰兒的那一劍重重的斬去,劍的去勢無盡,刀的去勢也無盡。
刀劍相交。
古超整個人被震飛開去,顯然內力不如秦綰兒的古超,此時吃了極大的虧。
而秦綰兒看起來冰冰冷冷,她的劍法亦是冰冰冷冷,直追古超而去,第二劍飛快遞出,她不想給古超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