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瑩盯著夏星曉好大一會兒,才狐疑的問道:“你真的不是自己來的?你真的不是在騙我們?”
夏星曉哭笑不得的說道:“兩位大姐,你以為我現在有心情開玩笑么?我怎么知道你們兩個在這里?而且,以你們的速度,我又怎么可能追的上?”
樊花瑩想想也是。這件事,還真是有點怪異啊!
她和程圣怡的速度,都是相當的快,夏星曉肯定是追不上的。
夏星曉和她們之間的等級相差,的確是太遠了。就算他再逆天,都是不可能彌補的。
樊花瑩蹙蹙眉頭,緩緩的說道:“如此說來,在你的身上,還真是有怪事發生了……”
忽然間,程圣怡打斷了她的說話,沉聲說道:“樊花瑩,你就一點怪異的感覺都沒有嗎?”
樊花瑩回頭,狐疑的看著她,疑惑的說道:“怪異的感覺,你在說什么呢?”
程圣怡皺眉說道:“你難道沒有察覺到,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和現在所處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嗎?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乃是僻靜的山谷里面,四周都是怪石嶙峋的山峰來的。可是這里,卻是典型的平原地區,還有綿延開去的湖泊……”
樊花瑩頓時一驚,下意識的看著四周。
隨即,她就低聲的驚叫起來:“你是說,我們被轉移時空了?”
程圣怡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恐怕是這樣了。”
樊花瑩的神情。頓時就木然了,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完蛋了,她們兩個,居然被人強行的轉移了時空!
真是該死啊!她們居然現在才察覺到!
夏星曉傻乎乎的問道:“咳,兩位大姐,什么叫轉換時空啊?”
樊花瑩沮喪的說道:“就是將你從艾葉星直接扔到曼陀羅星球來,你想不答應都不行。”
這一次。就輪到夏星曉愕然了。他這才明白,自己也是被人給強行的轉換時空了。
難怪,自己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就華麗麗的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樊花瑩隨口說道:“怎么?你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夏星曉朝她翻了翻白眼,懶得多說了。
靠,這個沒胸又沒腦的女人。真是白癡啊!
要是我能感覺到什么,我還不第一時間跑掉啊!
這個時候,我跑去春風樓瀟灑,不是更好?何必跑到這里來?
就是不知道哪個該死的混蛋,對自己動這樣的手腳。強行將自己轉換時空,到底要做什么?
樊花瑩沮喪了一會兒以后,才苦澀的說道:“你們誰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
夏星曉自然是只有搖頭的份了。他當然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
連樊花瑩都不知道的,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這里的一切。他都沒有看見過。
他只知道,這里的風光,非常的秀美,好像是仙境一樣。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碧綠。那么的溫潤淡雅,那么的綠意盎然,那么的生機勃勃。
在他們的前面,是一個龐大的無邊無垠的湖泊。湖水平靜如鏡,只有微風吹拂的時候,才會泛起層層的漣漪。寶藍色的湖水。好像是藍色的緞子,不斷的綿延開來。湖泊的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蘆葦蕩。微風吹來,蘆葦蕩不斷的起伏,煞是好看。在湖水的中間,還飄蕩著一艘用蘆葦編織而成的小船。
湖泊的岸邊,還有一些蘆葦編織成的小草屋。這些小草屋的外面,看起來不怎么樣,其實里面還是相當精致的。夏星曉鉆進去看了一下,感覺相當的不錯。如果是短時間度假的話,這里絕對是天堂啊!
偶爾間,夏星曉還能看到一些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拱門。從外表來看,這些拱門,應該是有些年頭了。好多的石頭,都被雨水侵蝕出一幅幅奇怪的畫像來。畫像中的人物,服裝怪異,行為獨特,似乎不是一般的人類。當然,也無法判斷出,他們到底是不是非人類。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夏星曉呻吟著說道。
這時候的他,心情真是太不爽了。他真恨不得將背后的操縱者抓出來,狠狠的揍一頓。
好不容易才創造了一個大大的奇跡,正準備慶祝一番呢,沒想到,居然被人給莫名其妙的轉移了時空,被發配到這個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鬼地方來了。
什么叫做樂極生悲?這就是最最典型的樂極生悲了!
這會兒,不知道霜夫人、陳雪、水楠蝶、水凌蝶等人,得有多么的著急呢!
夏星曉暗暗的對天發誓,等自己的修為等級上去以后,一定要將背后的操縱者找出來,狠狠的揍死他!
忽然間,他的目光落在程圣怡的身上。他立刻發現程圣怡的神色,好像有點古怪。她似乎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她好像是出于什么考慮,一直沒有說出來。
“咳,程大小姐,你好像看穿了什么?”夏星曉直言不諱的說道。
樊花瑩的目光,馬上落在了程圣怡的身上。隨即,她也看出來了,程圣怡似乎知道了什么。
“程圣怡,這里到底是哪里?”樊花瑩同樣是直截了當的問道。
程圣怡搖搖頭,拒絕回答。
夏星曉不耐煩的說道:“愛說就說,不說就拉倒!”
程圣怡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艱澀的說道:“你……你要是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夏星曉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道:“小姐。不要以為你很搶手好不好?我對男人婆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愛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估計你也沒有本事一個人逃出去!”
程圣怡頓時又要暴怒,忍不住又要拔劍動手。
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劍柄,又松開了。
她總算是沒有忘記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取消和夏星曉的婚姻關系。她總不能在夏星曉面前,一直都是那個尷尬啊!他們這一次,都集體的被人給坑了。誰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三個人還要一起面對什么危險?要是整天都這么尷尬的,她根本就無法行動了。
樊花瑩那里,是完全沒有指望的。她是絕對不會取消賭約的。
之前樊花瑩故意將賭約散布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是為了讓她程圣怡無法反悔。
事實上,她程圣怡的確是無法反悔。如果她公開的反悔,不愿意履行諾言的話,對自己的名聲損失很大。到時候,恐怕連星月湖的高層,都要派人來詢問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可以的。
所以,想要改善尷尬的局面。就必須從夏星曉這里入手。只要夏星曉不追究,這件事就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賭約的核心人物,不就是夏星曉嗎?
程圣怡緩緩的說道:“只要你保證不來襲擾我,我就告訴你們。”
夏星曉又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道:“好像我很喜歡襲擾你似的。小姐,我比你先來貴霜城的!”
程圣怡臉色微微一紅,用力的抿著嘴唇,艱澀的說道:“以后我會躲遠點的。只要是你出現的地方,我就不會出現。但是,你不能在外面亂說什么。”
夏星曉歪著腦袋看著她。沉默片刻,說道:“那就最好。”
程圣怡答應距離他遠遠的,夏星曉是求之不得啊!其實他還真的擔心程圣怡貼上來。
這個女人,是星月湖的核心女弟子,又和唐蝶衣的關系那么親密,修為等級又那么高,萬一翻臉不認人的話,他夏星曉完全不是對手啊!要是老公被老婆給打了,那真是丟臉丟大了,以后都沒有顏面見人了。
程圣怡頓時松了一口氣,急忙說道:“你答應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夏星曉不耐煩的說道:“我又不是你,怎么會說話不算話?好了,你現在總應該坦白,這里是哪里了吧?”
程圣怡神情嚴肅的說道:“要是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我們都被卷入到的的喀喀湖來了。”
樊花瑩頓時渾身一震,失聲叫道:“什么?的的喀喀湖?老天,我們居然被卷入到的的喀喀湖來了?天啊,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夏星曉就立刻意識到不妙了。
草,連樊花瑩都是如此的反應,看來大事不妙啊!
果然,樊花瑩的失聲尖叫,讓程圣怡的臉色,也變得相當的難看,一臉愁容。
好半天以后,兩人的情緒,才逐漸的平靜了一些。既來之則安之。到了這個份上,她們就算是怨天怨地,都沒有什么用了。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逃出去再說。
所謂的的的喀喀湖,是一種奇怪的湖泊。它同樣是屬于異次元空間的存在。
但是,這個異次元空間,和地下冰河的那樣的異次元空間,是完全不同的。地下冰河,乃是一般的異次元空間,里面有各色各樣的生命,還有數量不少的出口,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而的的喀喀湖,卻是屬于特殊的異次元空間。準確來說,它是屬于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
不要以為他們現在看到的景色是那么的優美,就以為這個異次元空間,會非常的舒服。你要是那樣認為的話,就絕對是死定了。一個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怎么可能讓你舒服呢?
樊花瑩沮喪的說道:“在的的喀喀湖里面,幾乎沒有天地元氣和星辰之力的存在。”
夏星曉急忙運轉自己的氣海,探測四周。果然,四周的天地元氣,還有星辰之力,的確是相當的微弱。幸好,他和本命獸之間的聯系,還是有效的。
“這是一個類似黑暗大廳的存在?”夏星曉若有所思的問道。
“什么黑暗大廳?哦,你說的是藍星會的黑暗大廳。沒錯,原理差不多。”樊花瑩點頭說道。
夏星曉原本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來了。他原本還以為這個的的喀喀湖,會有多么的可怕呢,原來也就是類似于黑暗大廳那樣的特殊地方。不就是沒有天地元氣和星辰之力嗎?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的本命獸還在,自己就能從它們的身上抽取能量。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基本上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但是,對于樊花瑩和程圣怡兩個來說,就有些麻煩了。她們都沒有修煉道心種魔,自然就沒有本命獸。沒有本命獸,她們就無法從其他的渠道吸取到足夠的能量。而這個的的喀喀湖,又隔斷了大部分的天地元氣和星辰之力,她們的能量,一旦有所損耗,就很難彌補回來。
難怪她們的臉色,都那么難看。原來是擔心自己的能量,會被耗盡殆盡。
的確,對于修煉者來說,能量和生命,都是同樣重要的存在。沒有能量,就等于是沒有了生命。
在這個的的喀喀湖里面,誰能保證,就沒有戰斗力超強的敵人?一旦遇到這樣的敵人,自身的能量不足,那豈不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只有被屠殺的份?
程圣怡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想要說些什么,又不好說的。
在這個時候,好像不管說什么,都是不應景的。說話越多,只會讓人越發的煩躁。
夏星曉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只想知道,怎么從這里出去?”
程圣怡苦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夏星曉就轉頭看著樊花瑩。
結果,樊花瑩也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作為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想要輕輕松松的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絕對不是說,只要進入了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就沒有機會出去了。事實上,大部分的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都是有特定的釋放條件的。只要滿足釋放條件,就可以順利的離開。
很多遠古圣地,經常使用這種監禁類的異次元空間,將自己的門下弟子投放進去,讓他們在里面專心致志的修煉。他們會被異次元空間監禁起來,只有滿足了一定的條件,才能離開。
問題是,程圣怡并不知道,這個的的喀喀湖的釋放條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