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會隨著zìjǐ周遭的變化而變化。
那種以為有了多少多少錢就會立刻買房子買車子的做法,只適合改革開放那一大批乍富以后卻花天酒地最后不得善終的暴發戶。
以為陸文龍一定會吆三喝四的帶著姑娘們花錢買東西到處奔著享受的看法,就跟老百姓以為皇帝天天都是吃白面饅頭和用金扁擔一個道理,根本就不zhīdào真擁有了這樣的財富對應的心態是怎么樣!實際上稍微有點頭腦的,都會立刻開始展望下一個臺階。
陸文龍顯然就具有這種天分。
這到手的六千多萬,他yǐjīng瞄著了國立大廈……
就hǎoxiàng他有幾百塊錢的shíhòu瞅著一張臺子和一片臺球場,過千上萬了就尋思搞個飯館立足,幾十百來萬開始戰戰兢兢的踏入修房子搞生意的門檻。
陸文龍本質上還是繼承了陸成凡有些冒險的因子,不過他更實際也更踏實一些。
所以春節以前,陸文龍還是裝著焦急萬分的跟牛老總等人聚會過幾次,算是混跡在這幫投資界老江湖中間打探消息,bìjìng牛老總曾經對他不經意的透了個底,他的確是有興趣接下這個盤子的,所以陸文龍抱著學習或者說黑吃黑的心態,悄無聲息的站在pángbiān觀望。
他旁敲側擊的試探一下牛老總:“元旦前,我有機會跟市委林shūjì見過面,他很詳細的詢問了關于國立大廈的情況,這是不是意味著國家nénggòu賠償我那點損失?”
牛老總鄙夷的瞥他一眼:“又跟我裝窮。現在哪家銀行會找你催款?聽說你還跟香港人合伙搞了個娛樂場所。那人山人海的。我都去外面觀望過,那可都是天天在流的錢!”
陸文龍不隱瞞:“有協議的,前兩年我分到的很少,我沒投錢只是負責這邊的事情投人手算干股,所以現在賺的都是別人的。”
牛老總大氣:“晚上請我去見識一下香港人帶來的娛樂場所?”
陸文龍笑著點頭,結果晚上這看上去還挺心善的白化癥老頭兒居然邀約了五六個老家伙和一幫嬌滴滴的年輕姑娘,很有派頭的在喵喵門口宣稱是陸老板請他們來玩兒的!
當然有弟兄會聯想到六哥身上,趕緊讓人去找。陸文龍出來shíhòu,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很有年齡代溝差距的老少配,臉頰抽了好幾下才繃住:“里面請里面請,包間可都給你們留好了……”
陸文龍帶著在前面領路的shíhòu,楊森正好帶著一幫打家在維護秩序,一疊聲的六哥好,不但是老牛等人看他的眼色都怪怪的,那些花枝招展傍大款的姑娘也很有興趣的看這個年輕矯健的少年郎。
不過等走過回廊進到震耳欲聾的場子里面,陸文龍卻驚訝的發現這些老家伙似乎比他還róngyì融合這個環境,到了包間就迫不及待的跟著外面的節奏和女孩兒們大跳貼面舞!
老實說。陸文龍一直都覺得迪斯高里面隨便哪個女孩兒跳跳都比任何一個男人跳舞好看,而一幫老男人跳起來更是奇形怪狀。可他還得忍著,笑呵呵的坐在沙發上鼓掌,只是倒酒之類的事情他是不會做了,現在他也得擺譜,有個大哥或者老板的譜。
有些姑娘還主動來拉他,這很míngbái了,能跟老牛等人打交道的,也是差不多的階層,還是年輕帥氣的大款,那可不比挽個白化癥的老頭子強多了,這可是搶手貨。
陸文龍揮揮手表示沒興趣,最后干脆叫門口的張揚去把蔣琪喊過來擋箭,蘇文瑾她們都沒來,最近蔣小妹實在是粘乎得厲害,所以走哪都一起。
得,蔣琪穿著一身黑西褲加小西裝,里面是白色高領毛衣,小婦人的青澀成熟又混雜原本的艷麗嬌媚,不zhīdào在哪還小喝了一杯酒,臉上有點飛揚的笑意,過來就拉著陸文龍先親一下,才自顧自的跟門口的服務員交代弄點熱毛巾過來,試兩下溫度,就給陸文龍擦臉。
其他姑娘是真有點恍然大悟的閃開,姿色、氣質、親密程度,沒啥能比得過。
等這幫人稍微消停點各自摟著唱歌,陸文龍才終于有機會跟牛老總靠在沙發上低聲交談,蔣琪跳起來關上門,招呼了幾個果盤進來,讓房間里更適合談話,也接待了其他人不影響這倆。
牛老總都有些欣賞的看了看才給陸文龍樹個大拇指:“你這秘書,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陸文龍不謙虛也不自夸:“我老婆呢……”蔣琪聽見居然眉舞飛揚的轉頭飛他個媚眼!
牛老總看蔣琪把頭又扭回去才無聲又給陸文龍樹個大拇指,表示佩服他的厚顏無恥,陸文龍覺得這真話怎么就不róngyì讓人相信呢?無奈繼續話題:“那您到底是撒手還是不撒手?”
牛老總拿牙簽在盤子里隨意的敲幾下:“我肯定要!但是得拖住……說說吧,你到底有shíme心思?”這種久經商海的老狐貍,陸文龍有些當面的做法還是稚嫩了一些。
陸文龍皺著眉思考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我能聯系到一些香港的投資,rúguǒ您看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參一股,但前提是這中間別摻雜太多其他人。”
白化癥就是臉上有些不規則的斑,老牛這還屬于是輕度的,有些嚴重的反而整個腦袋都白得發紅,就nàme個膚色了,所以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很明顯,不怎么驚訝但有些玩味:“為shíme不摻雜其他人?”
陸文龍回答很簡單:“我是個干凈利落的人,一直都認為一件事越復雜里面的貓膩就越多,我就越敬而遠之,就好比老范這個事情,他就是一邊從中央機關部門拿些莫名其妙的批文嚇唬人,一邊又到處糾結銀行金融機構,把整個項目搞得復雜又復雜,所以他才有空子在中間揪了nàme大一筆錢跑了。”
牛老總看著他好一會兒,zìjǐ喝下一大杯zìjǐ小秘送上的酒才開口:“你才二十歲不到吧?你怎么會有香港的投資?”
陸文龍聳聳肩有借口:“我拿了奧運冠軍,在香港光是紅包就收了一兩百萬,全國人都zhīdào,錢我都散了,但人脈在那里,要找點投資róngyì得很!”
牛老總繼續嚴謹:“對,你有個香港的幫你操作過地產,看來你在那邊的guānxì的確不少,但是要做國立大廈可不是你修的那個三層樓的市場和你那個民工公寓,這起碼都得是好幾年的功夫才能見成效!”
陸文龍撓撓頭:“我有這個心理準備吧,bìjìng這里過兩年也才會真的有我的效益。”
牛老總這次就不怎么猶豫了:“那就跟我一起等等看吧!”
陸文龍虛心求教:“等下去,這么好的事情不怕被別人搶走了么?”
牛老總哼哼一聲:“好事兒?銀根緊縮你讓哪里有這么大筆的資金來操作,關鍵還是得政府發話,我們國內,tèbié是內地靠著我們這邊,shíme都還是要依托政府來辦事,現在伸手,光是那些要債的金融機構都能把你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陸文龍真沒想到這么深,他才進這個行當多久?懂個啥?這可不光是修房子nàme簡單:“那應該怎么做?”
老牛又接過蔣琪轉身遞過來的兩杯酒,和陸文龍碰一下才傳經送道:“必須等政府出面蓋棺定論以后,這才是第一個階段結束,意味著老范的手腳清理干凈,不關后面接盤者的事!”
陸文龍終于能捧哏:“第二階段呢?”
老牛有點得意:“還是等!等到政府被這樣一個大瘡疤拖不起,市容市貌到處都難看,交通建筑都受到影響,對外拍賣或者到處找人接盤的shíhòu,都還要等!一直等到最合適,成本最低的shíhòu,才出手接過來!”
陸文龍終于有點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牛老總顯然喝得有點高興,話也就多了點:“我以前在化工廠就是個采購員,好幾年前就這么等過一次,接盤化工廠,轉手就是zìjǐ的,幾乎不花一分錢,再抵押再接盤,一個滾一個就成了集團!相信我吧……這才是最有效!”
國有資產改制的shíhòu,就是這樣造就了一大批先富起來的人,其實就是瓜分國家的財產!
但在那個年代,還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并不講究出身成分,還真說得上公平,不過就有點對不起那句一切都是人民的,私有化就是這樣萌芽起來了。
而放到國立大廈這個項目上,牛老總的做法就是先把老范這個商業項目擱置變冷,等變成國家的,然后再采取國有資產改制的形式從國家手里低價的接過來!
還真是好打算!
一番思量直到午夜送人出門……
不過剛剛走出房間,陸文龍正在招呼歪歪倒倒的客人,就聽見嘭的一聲,走道頭那邊就喧嘩起來!
側臉一看,pángbiān的張揚就靠過來:“聽說那邊包房發現有人在飄藥,給狗哥說了,他們一下就沖過去了!”
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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