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去了,子晴的蓋頭也掀了,只是頭上的鳳冠還沒拿下,壓得子晴有些脖子疼。子晴看了看屋子的擺設,屋子很大,大約有三十平米,有一個八開的楠木折疊雕花圍屏立在墻邊,估計是怕新房來人多了,又擠又鬧的碰壞了,先收在一邊。東邊靠墻是一個大衣櫥,旁邊還有一個梳妝臺,居然有一面玻璃的梳妝鏡,梳妝臺擺了一溜小瓷器瓶子,是各種胭脂水粉,還貼著簽呢。房子中間有一張小圓桌,四個空心雕花木墩子,窗戶下是一張貴妃榻,鋪著大紅的小氈墊,窗戶的雕花是“卍”字祥云。兩邊靠窗戶的墻根下各有一個銅制火爐,難怪屋子里的溫度不低。
子晴正打量時,有個十一二歲的身著紅棉襖,青色背心和青色褲子的小丫頭給子晴送了個食盒過來,屈膝說道:“奶奶,奴婢名叫小青。是爺買來專門侍候奶奶的,還有一個叫小藍。她在前頭忙著呢,這是爺讓送來的。讓您先吃點東西,別餓著了。奶奶有什么事情請吩咐小的去做。”
子晴嚇了一跳,這丫頭走路怎么沒點動靜,就勢打量了一下,小丫頭一身衣服收拾倒也干凈,包子頭,容長臉,眉眼也有幾分秀氣,一看就是個伶俐的。子晴打開一看,是幾樣精致的點心,說道:“知道了,放著吧,我這會用不著你,你先去前面忙著。”小丫頭出去后,子晴快速拿了塊點心放進嘴里,還真是餓了。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天都快黑了,劉氏過來扶著子晴出去,說送送院內的女眷,其實都是子晴這邊的親戚,眾人圍著子晴,又有幾個相熟的上來拉著子晴的棉襖。議論著這上面的金線是不是真的,又看看頭上的鳳冠,問這珍珠寶石什么的是不是真的很值錢,子晴一一笑著應對。
客人們散了后。剩下子壽和子喜還有本家幾個小堂弟和小堂妹和小表弟表妹們以及沈家的幾個表侄子侄女,他們要鬧洞房,簇擁著林康平和子晴進了新房。不一會兒,子福和子祿也過來了,子祿居然還扶著大肚子的陳氏。
“二嫂,要不要這么夸張啊?你也不怕我小侄子一著急,要跑出來。”子晴說道。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這熱鬧我們可不能錯過,小叔子說都預謀你好幾年了。”陳氏笑道。
林康平扶著子晴坐好,先拿下了子晴的鳳冠,不眨眼地看著子晴,饒子晴是個現代人,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深情的目光凝視,聽到周圍的戲謔聲,也不覺羞紅了臉。低頭從被子里摸出了兩個柑子,兩個橙子,子喜接過來幫著把橙子剝好。先給林康平吃了一塊,問“甜不甜?”
幾人逼著林康平大聲地說了三聲,要一個字的,二個字的和三個字的,林康平一眨眼就說出了,“甜”,“真甜”“太甜了。”
劉氏笑著說,這個太簡單了,只見子喜突然站在了小圓桌上,用線繩吊著剝好的橙子。非要讓林康平和子晴同時咬,子晴已被子軍他們抹了好幾下鍋灰,橙子沒吃著,鍋灰倒蹭了林康平一臉,林康平一急,一口咬住了橙子。送到子晴嘴邊,一人一半,眾人幾乎笑倒,邊笑邊說:“這個不行,犯規了,得重來。”劉氏的眼淚都出來,子祿扶著陳氏,也笑彎了腰。
好容易吃完了橙子,子軍和子新不知從哪里端來一盆面粉,子喜當眾放進去一顆糖果,讓林康平和子晴面對面用嘴吹面粉,找出糖果來,自己咬一口,再送到對方嘴里,“記住了,只能用嘴,犯規了我們還要罰的。”子喜高聲喊道。
“而且,糖果還不能用手取出來,只能用嘴,不然,我們可還有更厲害的呢。”子軍笑道。
林康平的肺活量比子晴大多了,一口氣沒掌握好,子晴已經滿頭白面了,連眉眼都找不到了,又是一番哄笑,最后,兩人費了半天勁,才吃到了糖果,只是兩人已是面目全非了,子喜高喊:“白頭偕老,我祝姐姐姐夫白頭偕老。”
鬧了足有一個多時辰,劉氏開口把大家都趕了回去。林康平出去送客,子晴收拾床上的花生大棗桂圓栗子,還沒收拾完呢,聽見林康平跑進來了,緊緊地抱住了子晴,兩人看著彼此臉上的臟東西,都撲哧笑了,互相幫著擦了擦。
林康平慢慢取下子晴的頭飾,放到梳妝臺上,子晴的長發隨之飄下來,油光黑亮的,取下霞帔,解開子晴的嫁衣,然后是子晴的大棉襖,林康平捧著子晴的臉說道:“晴兒,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的新娘,我的晴兒,太美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的。”
子晴羞澀地低頭,說:“我要先洗洗,臉上都是臟東西,頭發里也都是面粉,漂亮什么呀,虧你說的出來。”
“真能掃興,才剛揭蓋頭時,真的看呆了眼。好了,我幫你洗,我們一起。”說完領著子晴到了隔壁屋子,隔壁是一個類似北方的大炕,褥子上面鋪了坐墊,小幾,子晴走過去一摸,還真是溫熱的。“我知道你冬天怕冷,一著涼就會咳嗽,我讓師傅做了一個北方大炕,冬天咱們就住這屋。喜不喜歡?”
子晴笑著點點頭,踮起腳跟,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纏綿熱吻。林康平抱著子晴就想放到炕上,子晴很是煞風景地說了句,“都是臟東西,還沒洗呢。”氣得林康平咬牙輕輕地咬了一口子晴的唇,才放開了她。
凈房就在最東邊的小屋,灶上還燒著一大鍋熱水,木炭火,有煙囪直接通過墻角出去,屋子里的溫度還不低,潮熱潮熱的,浴桶里已有了半桶溫水,子晴打開箱子找出了兩人的棉浴袍、大手巾,內衣,然后把林康平推出了房間。
等子晴從浴桶出來,林康平突地進來了,拿著大手巾非要親自給子晴擦干,再給子晴穿上浴袍,子晴低頭,羞的不敢抬眼,等頭發半干了,林康平打橫抱著子晴直接放到了床上,兩人又膩味了好久,才放開子晴,說:“真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我的里衣還沒穿呢,你給我拿過來。”
“費那事干什么,我一會還要幫你脫。”
大紅的床單上鋪了一條白綾,子晴想起沈氏給的小冊子來,忙下床取來,正值林康平穿著棉浴袍過來,看見子晴手里的東西,忙問:“你拿的什么呢?”
子晴自是不好意思,一下跑到床上,說沒什么。
林康平上床了,放下簾幔,看著子晴,慢慢欺身過來,子晴看著簾外搖曳的燭光,有些不好意思,問道:“能不能把蠟燭滅了?”
“晴兒,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么能把蠟燭吹滅呢?這可是不吉利的。我一定要好好看著你,如何綻放你最美的一刻,我要永遠記住今晚的你。晴兒,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新娘。”
林康平說完摟過子晴,看著眼前緊貼著自己的炙熱的雙眼,子晴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顫動的睫毛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林康平終于把嘴唇覆上了這雙靈動的眼睛,心里長嘆一口氣,這一天,等得可真久啊。
從眼睛到精致的鼻子,再到小巧瑩潤的雙唇,林康平先是細細地吮吸,一會就含住了子晴的丁香小舌,直吻得子晴喘不過氣來,再到鎖骨,一點一點的,子晴意亂神迷時,林康平的左手抽開了浴袍的帶子,把手伸進去,膚若凝脂,光滑如緞,林康平滿足地湊了上去,溫柔地摸遍了子晴的全身,少女的皮膚很是敏感,不一會子晴的全身就變成粉紅了,林康平俯身過來,一把含住子晴胸前的柔軟,酥酥麻麻的,一只手揉搓著子晴的另一邊的柔軟,小堪盈握,子晴情不自禁地哼哼起來。
林康平脫了自己的浴袍,赤身趴在子晴身上,滾燙的身子直接貼在子晴身上,肌膚相親,兩情相悅,子晴的情緒很快調動起來,很奇怪的感覺,說不舒服吧,又直想哼哼,說舒服吧,麻麻癢癢的,好像又不夠,下身潮乎乎的,林康平親吻撫摸了許久,手指終于摸到了那地方,分開子晴的兩腿,找準位置,身子用力一沉,子晴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眼淚都出來了,剛要呼出來,林康平就吻掉了子晴的眼淚然后堵住了子晴的嘴,過一會才哄著說道:“晴兒乖,別亂動,一會就不疼了,乖寶貝,一會就好。”
子晴見他臉上隱忍的汗水滴下來,心一軟,雙手抱住林康平的后腰,說道:“我不疼了。”
林康平聽了一喜,迅速地動作起來,全憑著少年人的一股蠻力沖撞,子晴適應過后,除了疼痛,并沒有別的什么感覺,當然更無什么舒適可言,頗有些失望。
事畢,子晴身上黏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想要下床洗洗,林康平按住了她,自己去弄好熱水,給子晴包好了,直接抱進了浴桶,幫子晴洗好了,再抱回床上,子晴的確很是疲倦,一大早起床就沒完沒了地被折騰了一天,加上初經人事的不適,倒是很快睡著了,也不知林康平給她涂抹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