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美麗的小堊姐……能不能借你的電堊話給我用一下。
阿狗一臉諂媚的看著開車的女孩。頗有大男子主堊義的他,在丟堊了腰包和屁堊股兜里的錢包之后,滿臉狼狽不說,還得向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求助,這讓他著實有些難以啟齒。
“我的電堊話不能撥打國際長途。”女孩很平靜,平靜到有些讓人不明所以,就好像憑空出現的阿狗只讓她驚訝了那么一瞬間就再也激不起她堊的波瀾似的:“你是壞人嗎?”
阿狗一愣:“壞人?我怎么會像壞人,哦……女孩,你覺得哪一個壞人會有我這么陽光呢?壞人可都是張牙舞爪滿臉兇悍的,最好還瞎一只眼,身上畫著骷髏頭的圖案,那才是壞人。”
“好吧,你不是壞人。但是你真的很煩人。”女孩微微笑了笑:“我先帶你去我那里吧。”
“千萬不要把我交給警堊察,我可能會沒命。”
“你還說你不是壞人?”
“不……是因為有壞人會弄死我。”阿狗一本正經的說:“我其實是國際刑堊警,現在被跨國組堊織盯上了。”
那女孩一言不發的從車上拿起一個錢包扔給阿狗,阿狗翻開之后,發現里頭有一張證堊件,而證堊件上的徽章下頭,赫然寫著國際刑堊警的縮寫……
“下次騙人之前,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
“哦……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阿狗頓時滿臉通紅:“好吧,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壞人。”
“我知道。”女孩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壞人是不會跟我說這么多廢話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阿狗摸了一下頭:“我叫王德海,你可以叫我阿狗,美籍華人。”
“我中文名叫楊月。”
“好聽的名字哎!”阿狗拍了拍手:“跟你的氣質好符合,冷艷高貴。”
“閉嘴。”楊月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很煩人。”
阿狗頓時無話可說,只能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頭的風景。可他并沒有安靜多久,很快就開始對這邊的景色指指點點,什么韓國為什么看上去這么窮,什么首爾為什么要從漢城改名,還有如果北朝堊鮮打過來的話,這里的姑娘怎么辦等等。
不過他說歸說,卻從來沒有得到回應,開車的那個姑娘,始終沒有回答他一句,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上他一眼。這種情況一致持續到目的地。
“哦,你的家好漂亮。”阿狗站在一棟獨門獨戶的小別墅門前,仰起頭看著:“waw……好堊棒的家!我今年都二十三歲了,卻始終只能住在閣樓上。”
楊月徑直打開房門,帶著阿狗走了進去,中途一言不發……
“美堊女,你可以不可以這么冷淡。我真的不是壞人。”
“不,我不關心你是不是壞人。”楊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你打電堊話吧,打完就可以走了。”
“真絕情……”阿狗嘆了口氣:“你一個人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會不會害怕?你在韓國一定是高級階層吧,是不是能每天都吃到五花肉和海帶湯。”
可阿狗發現自己說了這么一堆之后,對方都沒有理睬的意思,頓感無聊,自顧自的走到電堊話前面,撥通了他老爹的手堊機,并把情況這么一說……
“你家鏟啦……讓你不要搞事!”
“爸……家鏟莫亂用啦……”阿狗悻悻的陪著笑臉:“現在怎么辦叻。”
“你先住橋洞下面吧,我叫你劉叔叔想辦法。晚上再給我電堊話。”
“可……我……我……爸!”
“別廢話!這邊一團糟!等晚上再說!”
掛上電堊話之后,阿狗整個人都灰暗了,默默的在墻上靠了一會兒,深深的嘆了口氣,重新背上了他的旅行包,走回到了客廳:“我走了……”
“再見。”
說完,阿狗就這么孤零零的走了出去,可剛關上堊門沒兩分鐘,他突然轉身去按響了門鈴。等到女孩的臉出現之后,他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我能要一罐啤酒么……我覺得我晚上肯定要露宿街頭了,可我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
“自己去拿。”
阿狗道了聲謝,走進了廚房,可一走進去,他大叫了一聲:“天吶!你就吃這個?”
說著,他把那些發出怪味的披薩拎出來放到女孩的面前:“這些東西真的很惡心。”
“跟你有什么關系?”
“不行!我是身具廚師魂的男人!”阿狗一排胸堊脯:“我看到你的冰箱里還有一些東西,讓我給你做一頓飯來當謝禮吧。”
楊月白眼一翻,不咸不淡的說:“隨便。”
阿狗一抹鼻子放下背包,并從里頭拿出兩個裝著奇怪東西的罐子,看似自家做的什么醬類的東西。
“雖然我是美籍華人,可是我的手藝可是最最正宗的大吃貨帝堊國傳承。你們這些韓國人,每天就是泡菜泡菜,簡直降低了整個世界的飲食格調,就跟美國的漢堡一樣,讓人沒辦法接受。”阿狗一邊絮絮叨叨的開始做準備工作,一邊想辦法在這蹭兩天……
“你口味重不重?”
“隨便,順便請你閉嘴,我想休息一下。”楊月靠在沙發上,蓋上了一張毯子:“請不要打擾我。”
“哦……不不不,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是這樣躺在通風的房間里,還是會著涼的。”阿狗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一半:“你要知道,一個人住如果生病了,會很麻煩的。”
楊月真心的無奈,翻了個身堊子不去理他。阿狗倒也不是神堊經病,看她真的是想休息了,所以自顧自的就去做飯了。
沒過多久,阿狗就把楊月輕輕搖醒,并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開飯了。”
楊月抬起頭,眼睛突然睜大了,一桌子十二道菜加一碗湯,而且主次錯落有致,三冷盤三熱盤,三葷三素加上一大碗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熱蘑菇湯,著實頗具欣賞效果。
“這都是你做的?用我冰箱里的東西?”
“哈,你終于肯多說幾個字了。”阿狗一只手撫在胸口:“謝天謝地。沒錯,你冰箱里還有不少東西呢,廚房的飯也好了,我在飯里加了香腸碎末和香蔥。桌上的是香菇濃湯,其他的菜都是用你冰箱里的東西隨意搭配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楊月怪怪的看了一眼阿狗,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接著頗為滿意的嗯了一聲:“很好。”
“我去給你盛飯。”阿狗屁顛屁顛的幫楊月盛了一大碗香腸燜飯,并幫她端上了桌子,接著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蘑菇湯澆上去:“看你平時吃的東西,我能確定你一定有胃病,所以嘗嘗這個。”
“很好。”楊月吃了一口,抬起頭朝阿狗點點頭:“謝謝。”
“你也算救堊了我一命啊,這是應該的。我爸老教我,知恩圖報。我現在又沒什么東西可以給你。”阿狗不停的幫她夾菜:“再嘗嘗這個,這是用芹菜做的冷盤,清脆可口,很適合夏天吃。”
楊月道了聲謝,抬起頭:“你也一起吃吧,我吃不完,會壞的。”
還別說,阿狗雖然平時屁話多了一點,但是在吃飯的時候真正是做到了不發一言,而且禮儀充分,不吧唧嘴、不挑菜、用公筷等等,儼然一副受過高等教育的公子哥風范。
“你受過禮儀訓練?”楊月疑惑的抬起頭:“很專堊業。
阿狗把碗放了下來,并把筷子橫在空碗上頭,再用紙巾抹了一下嘴之后說道:“那倒沒有,你也知道美國那種地方,哪里會有禮儀。這是我爸強堊迫我的,他說中堊國是一個講究飯桌文化的地方,如果用美國人的方式去對待別人,會被鄙視的。從小就這樣訓練,長大了就成習慣了。”
“看來你的父親一定是個很有文化的人。”
“文化什么啊,就是一個廚師而已。”阿狗呵呵一笑:“我也是個廚師,還滿意嗎?”
楊月點點頭:“很好。”
阿狗剛準備欣喜若狂,可楊月接著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祝你好運。”
“啊……”阿狗頓時呆若木雞,并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苦著一張臉說:“我能提出一個比較非分的要求嗎……”
而與此同時,王堅這邊也是如火如荼,他正著手去“截”庫伯的左小堊腿。如果他再不招,那么接下來可就是右手和右腿,到時候可就真正成了一根人棍。
“我不會屈服的……嗚嗚嗚嗚……”庫伯早已經泣不成聲:“你們死心吧,我不會出賣沙諾娃小堊姐的!”
王堅沉吟了片刻,抬起頭問庫伯:“我在想一個問題,你的莎拉波娃小堊姐會為你做什么。”
“是沙諾娃!沙諾娃!”
“好吧,苦逼。你相信中堊國醫術的神奇嗎?”王堅呵呵一笑:“如果你相信,那么在你說完之后,我能把你的手腳接回去。”
“不可能,你在騙我!”
“那你可以選擇不信啊。”
人其實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但是在絕望中的智商會急劇下降,他們會相信一些放在平時根本不可能會相信甚至會嘲笑的東西。這是心理學很奇妙-的應用,而宗堊教更是這種情況的高級進化體。當然……還有點錯科技樹的存在,比如教人生病不吃藥的邪堊教和告訴別人自堊殺后能得到九十九個處堊女的古怪政堊治組堊織。
所以,庫伯遲疑了……
刑堊訊學之所以是一門學科,就是因為它不單單是使用暴堊力,暴堊力只是其中很卑微的一個分支,其中更多的則是怎么樣把被刑堊訊人的心智和情緒玩堊弄于股掌之間的高端技術。
所以,王堅一直對電影里那些動輒用皮鞭抽的刑堊訊嗤之以鼻,因為但凡有信堊仰的人,愈是這樣越會產生精神反彈,根本無法得到實際想要的東西。總而言之,刑堊訊是一門哲學和一門藝術,簡化成嚴堊刑逼供,那是對它的一種侮辱。
“你也知道,超過一定時間之后,就算你說出來了。那我也無堊能為力了,你應該懂的。”
“可……真的能辦到嗎?”
“那么我就證明給你看看咯。”王堅舉手把庫伯打昏,然后把他手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并營造出一種手術切口的痛楚。
等庫伯醒來之后,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手臂的知覺又回來了,雖然酸堊軟無力,還帶著一種強烈難忍的痛癢,可至少是回來了!
“好……我說。”庫伯用堊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我什么都說……”
姜堊志遠驚喜的一拍手沖王堅豎堊起一根大拇指。然后強行壓抑住自己的興堊奮,沉聲道:“如果你給我們的是錯誤的信息,那么你會親眼看著你的手腳被喂給你最愛的小狗狗。”
“不!你不能這樣!”庫伯驚恐的掙扎了起來。
而王堅這摸了摸堊他的臉:“那你就自己斟酌吧,你調堊查我們這么久也應該知道,我們其實并不喜歡殺堊人。”
“好……我說,我說……”庫伯早已經淚流滿面,哽咽著說道:“我說……”
很快,一份完整的筆錄就出現在姜堊志遠的手里并成功讓姜堊志遠渾身一顫……
“你們他娘的玩的夠大啊!”姜堊志遠一跺腳:“往我們這倒混合毒素?信不信我……我堊操!你們這特么還是人干的事?”
王堅舉起斷了姜堊志遠,并蹲下堊身子,一腳揣在庫伯的胸口,猝不及防之下,庫伯直接被踹出了一口鮮血,心跳都被踹停了幾顫。
“把你主堊子的電堊話給我。”王堅的語氣十分冷冷到能結冰:“我給你三秒,不然你肯定沒辦法活下去的。
庫伯實際上已經被那一踹給踹出了內傷,說話時候都只能從喉堊嚨里發出噗噗的聲音……
“我讓你說話。”
王堅剛準備提拳給他臉上來上一下子卻被姜堊志遠拉住了手。
“大堊爺,普通人誰扛得住你那一下!叫救護車吧。”姜堊志遠冷冷的笑了笑:“這下有的玩了,等我好消息!”
當然,雖然最終還是沒問出沙諾娃的電堊話,可其他東西倒是問出了一大堆。首先庫伯過來是為了執行沙諾娃的命令,而這個命令則是給孫三復仇。
根據天堂會睚眥必報的德行這一次王堅和姜堊志遠難以避免的會被絞入漩渦,可王堅倒是一點都不怕一副挺胸抬頭接受挑戰的樣子,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抄了別人老家。
當然……這只能算是一時沖動,先不說王堅一個人能不能搞定整個天堂會,就算搞定了,王堅也必須會被美帝堊國主堊義給通緝,雖說這對王大少來說壓根不算什么,但是很多東西是得需要一個慢慢來,悶聲發大財和悶聲作大死其實只是一線之隔,這種事得需要一個合理的出口去解決,單純用武力,恐怕會造成后續一系列難擦的屁堊股。
“有興趣么,一起來開個會。”姜堊志遠打完電堊話之后,拍了拍王堅的肩膀:“晚上還沒吃東西呢。趁著外頭還沒散,咱們先去吃吃東西,消消氣。你現在肯定想過去把天堂會端掉吧?等你開完會就知道里頭的東西了,少年冷靜一點啊。”
王堅冷哼一聲,抽冷子又踹了一腳已經昏迷的庫伯,轉身就走出門外。而姜堊志遠在屋里站了一會,看著庫伯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雖然我比他還想殺你,但是我得留下你條堊狗命。孫堊子,你堊他媽記住,老堊子這邊也不是好惹的。”
而當有人來把庫伯接去醫院之后,沙諾娃幾乎是同時就得到了信息。她掛上電堊話之后,走到了窗口,看著遠處的碧海藍天,皺眉沉思。
“庫伯失敗了。”
“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正在削蘋果的老管家頭也沒抬:“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意識到自己在面對什么人,他習慣性的把那些人和廢物FBI相比較。”
“天堂會,已經有二堊十年沒有失敗過。”沙諾娃轉過頭,豎堊起一根手指:“而這次,連續在同一批人的手上失敗兩次。這代堊表什么?”
說完,她沉默一陣:“這代堊表我們并沒有真正的尖端,這是不能容忍的。我的計劃……或者說是我整個家族的計劃是偉大的,不容許任何失敗。所以,我必須有一個尖端的團隊,一個真正的尖端團隊,超越一切電影超越一切超級英雄的尖端團隊。”
老管家沉默一陣之后抬起頭:“這件事情交給我辦。”
“哦,你這個前克格勃的老頭也終于要出手了嗎?”沙諾娃哈哈一笑:“你太可愛了。”
“您的榮譽即我的性命,我愿為您和您的事業奮斗致堊死。”老管家單膝下跪:“您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女王。”
沙諾娃坐回椅子上,高傲的抬著頭:“記住,我們的事業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今天雖然是一章……但是這一章也是大章,所以么,就這樣哈。哈哈哈哈,其實還是蠻過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