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堅其實是個行動能力很強的人,他決定下的計劃,根本不用別人催促。所以決定練槍,那么他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把梁歡歡給掀了起來。
百般無奈之下,梁歡歡從衣柜里拖出了一個大箱子,打開之后……伊然就是個武堊器庫,啥玩意都有。
王堅除了兩把沙鷹之外,還挑了一把顯得最霸氣的黑漆漆的大槍,看樣子像D里的大炮”……
“還行啊。”
王堅走回來:“這槍不錯,還能有更重一點的么?”
梁歡歡想了想,扭過頭指著自己房間:“我床底下,有炮。”
王堅哈哈一樂,跑進房間拿出了一門一米二左右的長槍,掂量了一下大概能有個四十斤酬
“洲1兇,萬口徑的。一槍的后勁能把人肩押骨給頂碎。”
不過王堅看了一下:“這個不好用吧。”“相當不好用,但是也用的上,所以你就先用沙鷹練吧。狙擊的話呢,我推薦你用栓制動的,威力大。你反應夠快,栓狙夠用。”
梁歡歡從另外一個箱子里挑了一包袱子堊彈,一邊挑還一邊說:“狙擊手每次都會很仔細的挑選子堊彈,每一顆子堊彈都要細細的挑選,而且熟練的狙擊手還會用銼刀來修改子堊彈以適應彈道。”
王堅一臉認真的在旁邊拿個小本子記錄著,一副好學堊生的德行酬
“接著么,狙擊手要學會識別風速、濕度、氣溫和仰角度、狙擊角度。”
“等等”仰角度和狙擊角度是啥分別?”
“先帶你去訓練場吧,路上說。”梁歡歡背上包,走出來:“我的包子呢?”
“在微波妒里,自己吃去。”
吃完早飯,其他人除了已經不需要怎么睡覺的小金之外,其他人還都沒睡醒。而小金也興沖沖的弄了一把鳥狙跟著一塊去廝混了……
還別說,小金梁歡歡換上一身迷彩之后,著實有那么點英姿颯爽的感覺,特別是梁歡歡,這家伙居然還有紅外和夜視儀,要多科幻就多科幻,甚至還有六聯榴堊彈發射說……
坐上車之后,梁歡歡一邊開車一邊說:“狙擊的仰角分正負仰角,就是以你水平位置的延伸線為水平面,然后上下的角度以實際距離為準,距離越大角度越小酬這個還要解釋,你就去讀小學吧。”
“嗯嗯………繼續。”王堅用本子抄了下來之后問道:“狙擊鏡上的那些點點干啥的………”
“距離。”梁歡歡清清嗓子:“比如你一個十倍的鏡子,里頭一個人占了兩個點,那么你就可以通過這兩個點之間的距離公式來解釋出他的距離。不過這一般是觀察手干的事,而且現在也不需要了,因為都帶測距了。”
說完之后,梁歡歡塞了個棒棒糖進嘴里:“然后呢,還有狙擊角度。這是以指北針為基準的,比如目標在正北方,那么就是零度,在正南方就是一百八十度。以此類推。”
“哦哦酬”王堅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然后呢?”
“還有重力因素,你槍口抬的越高,你子堊彈弧線就會越明顯,還有就是子堊彈的激發初速度因素,也就是裝藥率。如果你是高手,就能打出弧線擊殺。”梁歡歡說這個的時候相當專業:“而且一般的狙擊堊槍,在八百米以內的話,中了基本就沒有戰斗能力了,不會跟游戲里一樣打完了還活蹦亂跳。重型或者反器材的話,在有效射程內基本是一槍兩半兒的結果。初學者最好用的槍么是法國的隙口和德意志的口名……”一個是手感好一個是自動化程度高。準確度的話,一半人為一半老天爺,我沒見過百發百中的。”好不容易到了訓練場,梁歡歡居然直接有靶場的鑰匙,看門的那大爺看到是梁歡歡,居然連眼睛都不睜,點點頭就算是知道了酬
“我在這川地方,打掉了最少十二萬發子堊彈。”梁歡歡苦笑道:“尼堊瑪,人家小娘們早戀的功夫,我全在這櫓槍了。”
說完,梁歡歡拍了拍自己的胸:“還把胸壓平了酬……”
小金一驚:“我不玩狙擊哈,我打打手堊槍就好……”
而老王則興高采烈的跑到一邊去給彈夾里壓子堊彈……可壓到一半,梁歡歡走過:“你是傻X么?子堊彈壓這么滿,卡殼的好么,退掉三顆。”
王堅應了一聲,果斷的退掉三顆之后,把彈夾插入了狙擊堊槍里。然后端著槍就準備打前面的靶子。
“你不趴下?”梁歡歡按下王堅的槍口:“你這是想學我王牌狙擊手大順溜跑狙跳狙甩狙是么?”
“真的可以?”
“您拿的叫巴雷特U乙”點墜的大家伙,知道后坐力多恐怖么?”
可剛說完,王堅舉起來就沖一百五十米外的靶子打了一槍,除了渾身一顫之外老王近乎一步未動………
“這算啥,我小時候練的時候,用那種大木樁子撞胸口,腳下馬步扎的好,什么都沒問題。”王堅得意洋洋的說:“你看,很牛逼的。”
梁歡歡愣了一下,然后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差點連眼淚都飆出來了:“我堊操,長見識了,第一次看到有人托馬步打狙擊的……笑尿了。
王堅則一臉無辜:“有錯么?”
而小金則從旁邊的小房間里走了出來,穿著迷彩服、戴著太陽鏡還有一雙防滑手套,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掛在脖子上的小盒子……
“尼堊瑪酬你比我還專業呢?”梁歡歡一愣:“呼吸調節器都帶上了?”
“玩的就是專業范兒。”小金頭一揚:“我還是喜歡半自動。來,開始。”
一上午的射擊,成績最好的當然是梁歡歡,這家伙無論用什么槍,基本提起來就是靶心。十幾二十萬發子堊彈真心不是說著玩的。
而小金的進步也著實讓人驚悚,六百米移動靶從開始的十槍四脫靶,到最后的能打到的分以上,著實是不虧了她那高智商。
可老王就讓人捉急了………雖然他有主角光環和無視后座力的金手指,可他那直來直去的性格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發揮通常一槍不中他就會有想沖出去跟人刺刀見紅的沖動,甚至打兩百米靶的時候,這家伙索性用石頭扔靶子酬居然五個靶子都被他給扔中了紅心
“你這樣不行好么。”梁歡歡撇嘴道:“讓你是來扔石頭玩的啊?”
王堅長出了一口氣:“這太憋屈了。”
“憋屈是正常的,你就不能靜下心?”梁歡歡坐在旁邊吃著一碗方便面:“今天只是熟練呢,過兩天帶你去正經的訓練場,野外模擬戰場,到時候你就別給我像個野蠻人一樣漫山遍野的亂竄。我告訴你,別管你多厲害,只要有三個以上頂級狙擊手你就是個死。”
“這是真的。”小金點點頭:“兩千米以外,你連人都看不到。”
王堅撓了撓頭,坐在凳子上,點上一根煙:“怎么會這么難?比我練武還煩。”
“那是因為你沒耐心。”小金站到老王背后給他按摩肩膀:“你沉住氣。”
梁歡歡嘿嘿一樂:“其實這也不怪他,大部分人都這樣。好吧起來起來今天給我打完兩千發子堊彈!”
王堅一驚:“啊……兩千發刪
“兩千五。”
“伴么?”
“三干!”
王堅頓時無語了”……當然,他是個很不服輸的人雖然他可以隨時撂挑子不干但是那必然得被梁歡歡調侃幾個月,這會讓自尊心受損的……
所以整整一個下午,王堅都在炎炎的烈日下頭僻啪的打著槍,三千發子堊彈,絕對不是那么輕松能打掉的,特別是狙擊堊槍。
而與此同時阿狗現在正坐在東北某小鎮的長途車站,落寞的看著夕陽西平,”……
因為根本不熟悉地方,而且也根本不會想到中堊國居然能有那么多叫同樣名稱的小鎮……”他果斷的悲慘了,往相反的方向整整跑了六個小時。
現在他身上剩下了六十塊錢而這個地方甚至連一個銀行都看不見,整個小鎮緊緊只有一個信用小……而這個信用社居然還不帶取款機!
這讓阿狗近乎舉步維艱六十塊錢他不知道應該是買車票還是該用來保證他今天晚上吃飯睡覺還是買明早的一張票到最近的“大”城市酬
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什么叫舉步維艱,此刻的阿狗,無比想念楊月,因為楊月在的時候,不管有什么困難,她總是能想到奇怪的解決辦法,而阿狗自己……除了做菜鬼點子多之外,其他的還真是一無是處。打架勉強能算,可在現在又能有什么用呢,總不能去搶劫飯店吧……
“嘿,小伙子。這邊下班了,趕緊回去吧。”
一個車站的保安在打掃完衛生之后走到阿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沒車了,明兒一早的。”
阿狗尷尬的站了起來:“我能在這過一晚上么……”
保安警惕的看著阿狗:“你想干什么?”
“是這樣的酬……”
阿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這么一說,那保安可就樂了,上下打量了一圈阿狗:“你看上去也不傻啊,怎么這事兒也干的出來。”
“我第一次回國……”不知道情況。
“行叻,跟我走吧,我老光棍一條,不嫌棄就在我那湊合一頓。”
阿狗點點頭,屁顛屁顛的跟上這看上去挺邋遢的大叔走了過去………
“你是哪兒人啊?”
“美籍華人……”
“哦……”美國鬼子。”那大叔上下打量了一圈阿狗:“我爸六幾年的時候打過美國鬼子。”
阿狗呵呵一笑:“那時候我爸才剛出生呢。”
跟著這大叔來到他的小屋里,阿狗看著這破破的小屋子和一屋子的獎杯獎狀,驚奇的問道:“大叔,您還是散打冠軍呢啊!”
“過去的事,不提他。來,我給你煎個雞蛋,湊合一下。”
“別別,我跟你做飯。”阿狗又一次的用上了老招數,用給人做飯來還別人的情:“我可是專業的廚師。”
“槍……好………”那大叔也不客氣從櫥柜里拿出一瓶廉價的燒刀子,就著桌上的花生米就喝了起來:“小子,看你體格,也是個練家子的啊?”
“是啊……練過幾年。”阿狗一邊在廚房料理著干癟的蔬菜一邊抱怨道:您這怎么什么都沒有啊。”
“懶,對付一下就差不多了。”
阿狗哦了一聲:“你得了這么多獎,怎么還這么潦倒啊?”
“能打有個屁用,我能搶銀行么?”大叔說到這個話題,情緒一下子就亢奮了起來:“當年老子要是聽我爸的好好種地,現在也不會落到這么個田地。”
阿狗當然能感受到他的憤怒所以并沒有接嘴,只是竭盡所能做了幾盤單調的小菜。可就是這么幾盤阿狗根本看不上的爛菜,可讓這大叔高興了好一陣子拽著阿狗的手非要跟他喝上兩盅………”
阿狗酒量不錯,可這大叔看上去牛逼實際上卻是個沾點就醉的人物這一喝多啊就開始倒苦和……感覺就好像他平時根本不怎么跟人交流,今天好不容易逮著阿狗一次性說個痛快。
“當年啊老子年輕的時候,在這邊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四里八鄉的誰不知道我黃霸王的名頭,走去縣城里吃館子都不用給錢的。”
“那不就是惡霸么?”阿狗也挺不懂事:“我家就開館子的,吃飯不給錢的都是惡霸。”
“對!就是惡霸!”大叔一拍大堊腿:“我就喜歡這名頭!當時啊,我跟我幾個哥們兒走在街上,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屁堊股那是一個個都摸遍了酬,”
阿狗湊上前眼冒金星:“這么好啊……那……那沒人管么?”
“管?誰敢管!腿給打折了去。”大叔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武勇:“連鄉長都得叫我一聲黃四爺!”
阿狗沉默了一陣:“那你怎么就成現在這樣了?”
大叔一愣,然后居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滿臉褶子看上去就跟一朵老菊堊花似的,然后伸出手抹了一把鼻涕:“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么?”
“怎么也應該有六十了吧。”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今年才四十!”
說著那大叔撩起袖子把手放到阿狗面前:“看看,”
阿狗一看,發現兩只手上頭居然有兩道像蜈蚣似的疤痕粉紅色的猙獰恐怖酬
“這……”
“老子是讓人給廢了!”那大叔說到這一段,伊然是涕淚交加,滿臉悲切:“被人給廢了啊……”
“你這么厲害,都是搏擊比賽的第一名……你打不過都不會呢?”
“算算也有十七八年了……”大叔突然停止了哭泣,抽堊了抽鼻子,一臉哀傷的說道:“那年……我跟幾個哥們在鎮子里玩。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也沒玩別的,就是玩姑娘。”
“哦酬是去嫖嗎挺正常的酬……”阿狗吧唧一下嘴:“至少我這么覺得。”
“不是嫖,不給錢的。”大叔裂開嘴笑了笑,露堊出一口大黃牙:“是在路上堵了一個剛下班的小媳婦。”
阿狗一驚,拍著桌子說道:“你那是強奸!”
“當時我哪想到那么多啊,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大叔捏了捏額頭:“剛把她褲子扒了,一個老頭出來了。”
“我就尋思著,你一老雞堊巴凳子湊啥熱鬧,抬起腳就準備踹他。”
“你真是該死啊,老伯伯都不放過。”
“不放過啥啊!是人家不放過我們!”大叔眼淚又出來了,眼神還帶著驚恐:“七八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兒!全是練家子的,被一化八十歲的老頭給廢了,真是給廢了!那老頭是馬路邊上剃頭的,那刮胡刀嗖嗖嗖的幾下,我們這手上的大筋就全沒了…………”
“哇酬跟武俠小說一樣。”阿狗眼睛通通亮:“太神奇了,這怎么可能啊!一化八十歲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贏七八個二十多歲的壯年。”
“我他堊媽怎么知道啊!”那大叔抽堊了抽鼻子:“那老頭臨走的時候說,想治手就去找他………”
阿狗一臉好奇的問:“后來呢?”
“后來,這手是治好了,可功夫也廢了。能干活可拿不了重東西,就成這樣了。”大叔無奈的一笑:“不過要不是他,我們這幫家伙全得沒命。”
阿狗提高聲調哦了一聲:“這又是為什么?”
“那年剛好趕上嚴打,如果我們真干了,那像我們這種屢教不改的,直接就斃了。”黃大叔搖搖頭:“到也算救了我們一命,明兒你要去縣城的話,就去幫我帶個好,想通了倒也覺得沒什么了。”
“他還并著?那不得一自歲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問了那些個從縣城來的,他們都說那老頭收了個剃頭的徒弟,現在在那邊開了個發庇,縣城最大的,你去看看。要是不差錢吶,就承情幫我捎上幾瓶酒,我是沒臉去了酬”
“包在我身上了。”
阿狗一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