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面的話,她就是逼著我們表態了。你有什么想法呢?別看玩笑了。”白牡丹臉上敷著綠瑩瑩的惡心的膏狀體,躺在椅子上跟身邊的人聊著天:“雖然我認識你時間不長,不過么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商量事的人。”
“哎喲,你這么相信我啊。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呢,你不要想太多。”阿狗一邊用手在白牡丹的臉上按摩,一邊用一種散發著惡劣氣味的東西涂在她的胎記上:“不過你肯追我的話,我就大發慈悲的讓你追,不過追不追的上,可就要看你的福氣了。”
“去死吧你,混蛋。”白牡丹笑著拍了一下阿狗:“我扔你下河了啊!”
“扔啊扔啊,你舍得就扔啊。”阿狗典型的恬不知恥:“你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呢,哼哼。”
“你再給我亂開玩笑,我真的發脾氣了啊。”白牡丹擰住阿狗的大腿:“我發起脾氣來,那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呢。”
阿狗嘁了一聲:“我已經看透你了,你一點都不厲害。不過合作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拒絕的好,他們能干的事,你一樣也能干啊。他們能過來,你也能過去啊。”
“這很難。”
“對他們來說就不難了啊?我可不相信哪個國家允許黑社會一家獨大,我在大學念的就是社會關系呢,只要你合理的利用資源,你也可以的。”阿狗雖然有些天真,但是能力其實還不算差:“這里的運作又不難,關鍵問題是你能不能找到一個門檻走進去,你早就達到了這個門檻了,為什么不好好利用叻?”
白牡丹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后嗯了一聲:“這倒是可以考慮,感覺你比看上去聰明不少啊。”
“我看上去像弱智?”阿狗一愣:“真的像弱智?”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記得我小時候,我爺爺跟我說,說我這個人啊,跟誰都有緣,誰看著我都會覺得我是好人,愿意跟我玩。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白牡丹一怔,然后突然笑了起來:“還真的是哎,我剛才還在想,我怎么突然就這么相信你,感覺跟認識很久了一樣。這是什么原因?”
阿狗聳聳肩:“不知道,不過能給我似曾相識感覺的,只有我女朋友。”
“我都說了,你別一廂情愿了,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白牡丹不屑的撇撇嘴:“哎喲……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嘛。剛才我突然想到個事情,你能給我說說看大陸方面的一些比較大的幫派嗎?”
“我們這不叫幫派,叫公司。”白牡丹呵呵一笑:“基本上每個大城市都有實際掌權的,掌握整個城市地下資源。散戶大部分都依附在他的周圍,那些不聽話的,都被抹掉了。不是被這些老板,就是被官家的人。”
“全世界都差不多。”阿狗咳嗽了一聲:“我給你闌述一下天堂會的政策方針,如果可以的話呢,你可以借鑒一下。我覺得你現在資金應該已經充沛了,如果你有決心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跑跑腿。我跟你說個神奇的秘密哦,我主動跟人談的事情,沒有不成功的。”
阿狗說這話的時候,白牡丹倒是將信將疑,不過回過頭去想想看的話,還真的是這樣,當時白牡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倆人的身份不對稱,地位不對稱,可自己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雖然里頭有治臉的因素,但不得不承認,白牡丹當時確實有些鬼迷心竅。
“你愿意幫我?”白牡丹抬頭看了一眼阿狗:“真的?”
阿狗幫白牡丹把頭發打了個結放在腦后:“是啊,我這段時間也想通了,姚鐵軍肯定知道了我們那邊的情況,可是他不管不顧,擺那種高姿態,我覺得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發展呢。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啊,關鍵是……你有沒有發現,你真的好漂亮啊!我最喜歡幫美女了。”
“我最討厭男人嘴花花的了,我要送你下地獄。”白牡丹頭一歪咬住了阿狗的手腕:“去死去死去死!”
而阿狗掰開她的嘴,嘆了口氣:“我現在沒家了,又跟老爹失去聯系了,我覺得作為男人來說嘛,報仇是必須的。所以我只能跟你合作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把核心利益讓給我一部分,我只要權,錢還是你的錢,你覺得怎么樣?”
白牡丹想了想:“如果你要坑我的話……男人都喜歡騙人。”
“我可是有門有派的人呢,我這門派說話一貫一言九鼎,反正選擇權在你手上。”阿狗摸著下巴:“而且你也可以用束縛措施的嘛,我不介意。”
“嗯……我考慮考慮。”畢竟是核心利益,這個亂玩可能是要出事兒的:“結婚。”
“結婚???!!!”阿狗被嚇了一跳,用手摸了摸白牡丹的額頭:“沒發燒啊,你說什么胡話呢?”
“很簡單,你當是政治性束縛也好,是牢籠也好。想要我的核心利益,只有這一條路。”白牡丹眼睛死死盯著阿狗:“這是我老爹定下的規矩。”
阿狗悶聲不語,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唉聲嘆氣……
“跟我結婚你就這么痛苦?”
“我是有女朋友的是………”阿狗愁眉苦臉:“而且你不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么?是不是太草率了。”
“現在沒時間了,再怎么樣吃虧的也是我。”白牡丹也是頗為無奈:“如果不結婚的話,我沒辦法把核心利益交給你的,希望你能明白。
而且……你確定那個連名字和電話都不給你的女人是你女朋友?你是來搞笑的吧。”
現在在忠貞不渝和一方霸主之間的選擇,讓阿狗開始天人交戰了。實際上如果一個正常人的話,都會選擇跟白牡丹聯姻,可阿狗……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楊月。雖然白牡丹很可愛,而且她臉上的紅斑消退之后也是個瓷娃娃似的大美人兒,可……
“你不怕因為沒有感情基礎,我欺負你啊?”
“我其實是個特別沒能力的人。我父親在我手上的東西1逐早會被我敗光。”白牡丹咬嚀咬牙:“如果你能發展起來,你想怎樣都可以。”
“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啊……”
“不,女人是有特殊能力的哦。我預感你會成為一方霸主。”白牡丹瞇起眼:“我決定用我自己賭一把。”
阿狗猶豫了很久,最后終于做下了決定,盯著白牡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
其實阿狗的行為確實不夠仗義,他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愛著楊月,這轉頭又決定要娶白牡丹。可實際上……阿狗又有什么辦法,他可不傻,自己老爹生死未卜,天堂會在外圍圍追堵截,他一個人又勢單力薄,現在白牡丹給他一個機會,他能怎么選擇?
“確定就不能反悔,否則后果你要一個人承擔。”白牡丹停頓了一下:“我是一場賭博,希望你別讓我輸。”
“好!”
當下午兩人見到滿紅之后,就以結婚為借口,婉拒了滿紅的入伙要求,但是他們兩個同時也承諾不會跟天堂會合作。
這!套組合拳弄得滿紅一下子沒法招架,她原本的計劃活活的被扼殺在搖籃里,這讓她憤恨不已,可又沒有辦法口
結束談判之后,滿紅也沒有停頓,直接千里奔襲回到了帝都,并直接找到了小金,把事情跟小金一說。
“突然結婚?”小金仰起頭:“這是要干什么,不科學啊。”
“這代表白夢凝的利益要交接了,由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接手。”滿紅點上一根煙,靠在陽臺上,低頭沉思:“白夢凝的能力非常一般,我們還有機會吃掉她,如果她這個‘老公’有一定能力的話,對我們會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沒什么的,讓他們折騰。你確定她不是跟天堂會合作嗎?”
“嗯,那個男人對天堂會似乎是有很大怨念。所以初步預估是不會。”滿紅揉了揉額頭:“不過……很麻煩。”
“不不,不麻煩。我倒是覺得這挺好的。”
小金抱著胳膊:“我們需要一個敵人。”
“敵人?為什么?”
“他們不肯合作無非就是擔心被吃掉,那么我們就逼著他們跟天堂會對著干吧,我們再夾擊一下。然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小金呵呵一笑:“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你小小年紀,還真是夠壞。”滿紅捂著嘴笑了起來:“我以為我是犯罪天才,沒想到你才是。”
小金委婉道了個萬福:“過謙了。”
說完,她轉身進屋:“明天我到胡來那邊去一下,給他注入資金,再用這資金給牡丹姐姐添把柴火。我們硬生生打造個老二出來。”
滿紅站在原地,略微消化了一下小金的意思,覺得這個小女孩真的是深不可測,人家都忙著拼命打壓,可這好家你”居然要扶持出個老二。這老二的概念是什么?天堂會是不可置疑的老大,堅果墻現在是老二,那么老二就要被老大打壓被老三到老。圍堵,所以現在小金干的事,只是親手做個對手出來給別人看,這一招……用爆了。
“真的是好大一塊蛋糕。”滿紅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似乎是站對了隊。”
而此刻在王堅那邊,他正在做俯臥撐,小萱萱則坐在他身邊看著書,似乎只要是王堅在身邊就能讓她心安似的。
她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王堅,然后笑笑繼續看她的書,偶爾還會把白嫩嫩的腳丫子放在王堅的腿上,把他的腿毛磨出沙沙的聲音。
“你門縫里有人塞東西進來了。”王堅洗完澡之后,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并順手在門縫里撿了一封信,粉紅色的信封:“看上去像是表白的。”
林亞萱笑了笑,從他手里接過信,然后順手扔到了垃圾桶里,接著林亞萱雙手摟住王堅的脖子,身體緊緊貼在王堅的胸口:“你來了真燈……”
王堅摸了摸林亞萱濕漉漉的頭發:“我說真的,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口“林亞萱松開手:“我覺得這樣挺好啊,不用天天見面,但是可以天天想念,這很好,在突然見到你的時候,會比任何時候都滿足。”
無疑,林亞萱是悶騷的。但實際上,王堅認為她是自己身邊最正常的人了,她的一切行為都很有邏輯性,如果命運沒有安排她成為黑社會老大,以她細膩婉約的性子,她說不定真的早就成了一個專門描寫風花雪月的女作家。
在來日本之前,林亞萱很壓抑很壓抑,也許是因為她承受的東西實在太沉重,也許是她太在意別人的眼光,這都導致了她每天的郁郁寡歡。而來日本之后,林亞萱雖然得到的是孤獨和無助,但至少她身上許多的負擔都卸下了,得失之間她始終還是選擇留在日本,其實大概就是因為她寧可承受孤獨,也不愿意在夾縫中生存吧。
“睡覺了。”林亞萱捏了捏王堅的鼻子:“明天還要早起呢。我今天能不能睡你旁邊?”
王堅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你居然同意了……”林亞萱嘻嘻一笑,瞇著眼睛看著王堅:“壞蛋,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天地良心……”王堅摸著腦袋:“明明是你提出來的。”
“好吧,不要弄疼我的話,我就當不知道了。”林亞萱抱著枕頭走到了客廳:“晚安。”
關燈之后,王堅雙手枕著頭看著天花板,外頭燈光朦朦朧朧的,旁邊還有林亞萱打在耳邊的呼吸聲。這突然讓王堅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招姑娘喜歡了。
“你在想什么?”林亞萱輕輕的呢喃在耳邊響起:“眼睛瞪的晶晶亮。”
王堅摸了摸腦袋:“我在想……我哪一點值得你們去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