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頭疼的厲害,就更這么多了……明天會多一點,我一向說話算話哦。
“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
王堅雙手撐在桌子上,表情猙獰的看著臺下坐著的屬下。而他的屬下們也被弄蒙了,從王堅上臺至今,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過王堅發這么大的脾氣。
平時的他雖然看上去挺嚴肅,但稍微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是個相當隨和的人,甚至可以列入最好說話的十類人的行列。
但是今天,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虎,暴躁的讓人心驚膽顫。甚至一度敢和他開玩笑的屬下都噤若寒蟬,只是低著頭默默的接受王堅的洗禮。
“不管用什么方法!”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能保持鎮定的王堅,在回去開會的路上,愈發的暴躁,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控制不住了,這股子從心底涌上的暴虐,在他進入緊急會議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的撕碎了他所有的鎮定自若。
老大都拍桌子罵人了,底下的小弟自然是責無旁貸,當王堅宣布會議結束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就跟擠公車似的一路小跑著飛奔出了會議室,生怕多停留一下就會被王堅給吃掉似的。
他們走后,會議室里一片寂靜,王堅的暴躁也漸漸安穩了下來,一只手撐在臺子上呼呼的喘著粗氣。而小金去請老丈人君,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所以這十幾分鐘王堅必須一個人抗著。
其實對于那些書,他并不是真的非常在意,因為他并沒有把它們當成以后立足的根本。可這一丟,他可就麻煩大了,往近了說……如果被人研究出來,那這個世界可就大亂套了,什么他媽的倫理道德什么他媽的三綱五常都會被攪合成一團漿糊。而往遠了說,如果有那么一天,王堅駕鶴西游了,下去見了老爹他們,這根本沒法交代啊!那可是大罪人!
“別愁了。”老虎兄拍了拍王堅的肩膀:“聽話。”
老虎兄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種貓咪發怒時才有的呼呼聲,從它的嗓子里擠出來,顯得特別恐怖。
現在似乎是掉了個兒,代表憤怒的老虎兄在壓制憤怒,代表冷靜的王堅卻在那盡情釋放。甚至還得要老度兄來安慰他……
“你說的簡單!”王堅豁然站起來,一拳打在墻上:“這是虎口上拔毛!”
“被你說的我菊花一緊。”老虎兄也在旁邊撓著墻:“你就不能冷靜點從里頭調出點有用的資源9”
“現在就兩根小雜毛!我他媽了個逼的,我到哪里去找資源!”王堅已經開始往外噴臟話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活吞了他!”
老虎兄四肢著地的在王堅面前踱來踱去:“這個問題,我們從自己的記憶力挖,肯定能挖到有用的資源,仔細想想。”
王堅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冷靜不下來!”
“那我問你,知道這些書存在的人會是什么人?”老虎兄出奇的淡定:“我們一步一步的順著摸下去。”
“當然是……”王堅眼睛突然一亮:“等等!知道這個的人,當然是跟我們一門有瓜葛的人!”
“那么好。”老虎兄點點頭:“首先我們知道天堂會手里也有這些書,那么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們?”
“是他們?”王堅眉頭緊蹙:“可是他們現在自己都焦頭爛額。”
“這只是一種可能,我們繼……”
老虎兄的話還沒說完,外頭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接著王堅一扭頭的功夫,再回頭時老虎兄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接著小金氣喘吁吁的帶著老丈人君和泥菩薩還有老丈人君的師弟走了進來,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他們走進來之后,自顧自的找到了椅子然后坐了下來,接著紛紛抬眼看著王堅。
“事情大家都應該了解了吧。”王堅捂著頭:“現在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追回來,如果一旦……”
王堅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只是狠狠的用拳頭一捶桌子:“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么。”
“冤孽……真是冤孽。”泥菩薩嘆了口氣:“冤孽啊!”
王堅聽他這么一說,立刻就來了精神,因為從他的表情和口氣上看,泥菩薩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他的眼睛一下就瞄準了泥菩薩的方向:“你……”
“不能說,有些事………說出來就亂了,亂了。”泥菩薩默默的搖頭:“不能說啊……”
“這個時候就別矯情了,大叔……”小金都在旁邊著急了:“你知道你就說吧!”
王堅倒是伸出手阻止小金繼續追問,他當然知道泥菩薩的意思。相比較天然二和泥菩薩,泥菩薩才是真正神仙似的人物,他說不能說那就是不能說,真真兒的不能說。曾經泥菩薩跟王堅聊過通宵,王堅也從他那了解到了一些關于這種命理推背的東西,可說可不說的事那就不說、不可說的事不說,能說的只能是能說的,別看著看上去有些矯情,但如果真的是說了不該說的,那么原本的命數可就變了,甚至可能會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雖說王堅開始還是頗不信這種神神叨叨的事,可泥菩薩給他說的幾件能說的事都被印證了,這到也由不得王堅不去相信了。
而老丈人君自然是知道泥菩薩的本事和守則,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問,只是轉過頭看著王堅:“你在現場有什么發現沒有。”
王堅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頭:“兩根白發和一個用金剛腿踏出了鞋印。”
“白發和金剛腿。”
老丈人看了看自己的師弟:“你覺得誰能有這種本事。”
“不少人有,關鍵是他怎么會知道你藏東西的地點。”
這時泥菩薩突然發話:“五行不變,陰陽不轉,前塵后世,一撲即可。”
“你說那個人是用卜撲找到的?”王堅瞪大了眼睛:“有這本事還要開發什么雷過……美國飛上去個隱形飛機,這邊找幾個人卜一撲不就知道了么?”
泥菩薩哈哈一笑:“這倒也是可以,不過……”
說著,他的表情驟然一變:“如果是以六道輪回為代價呢?一撲畜生、一樸餓鬼、三撲永墮無間。你信不信無所謂,我信。”
王堅高舉雙手:“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信。”
干一行通一行,既然有這本事用撲象找東西,那么肯定是能知道這里頭的門道和代價。干這一行的人,包括泥菩薩在內,他們可沒有人不怕這墮入無間地獄的代價。所以泥菩薩的外號也是這么來的,泥菩薩過江可是自身難保。
而現在這個人居然放棄了這種修行,甘心墮入畜生餓鬼來找這個幾本書。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解讀出這本書咯,只要長生不老不就可以免受輪回困擾了不是。
可實際上……王堅知道,就算把書給他,甚至給他翻譯出來,可上頭那些藥品他想找齊都不是一天兩天辦得到的,說找個二十年都可能是少的,甚至還不一定能找的到,許多東西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啊。
那么這個會卜撲的老頭都已經半截入土了,他為什么會愿意花掉他這輩子的修行來干這種不切實際的事……
這里頭的事,實在是讓人太難捉摸了,至少王堅不明白,不清楚。
“何必呢,何必呢……”泥菩薩有些黯然的嘆了口氣,然后緩緩的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假腿跟地板碰撞的磕碰聲在靜悄悄的樓層里格外刺耳。
王堅一直看著他遠去,然后扭過頭:“我真的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雖然泥菩薩不說,但是我們可以逆向分析他。”老丈人君呵呵一笑:“你也看到他的表情了,惋惜、痛惜和無可奈何。這說明這個人他認識,而且跟我們有很深的瓜葛,也就是說這個偷書的人是門里的人,是家賊。”
老丈人聳聳肩:“其他的不太清楚,但是從這個切入點切入下去就很好辦了。”
王堅點點頭:“我智商不夠……那具體會是誰呢?”
“需要排查。”老丈人君揮手叫過他的師弟:“把所有的師兄弟全部查一遍,能有這個身法的人不會很多。”
而正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王堅的下屬給王堅打來了電話,然后興沖沖的說:“總裁,監控清晰的拍到了他的臉!我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王堅心頭一喜:“好,快一點。”
不到二十分鐘,新鮮的監控錄像就被拿到了王堅的面前,從監控上可以看出,大概在十點半的時候!一個老人在滿紅家的樓下站了大概兩分鐘,不停的仰著頭看著窗口,而正是他這個動作讓他的臉全部暴露在了監控之下。
當他看了一會兒之后,他忽然動了,身形完全不像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用動若脫兔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他一腳后曲,一腿前跨,接著下盤猛一用力,地上灰塵揚起一層,接著他高高的彈起,在下落的時候重重的一腳踏在窗臺上,這一個借力又讓他騰空上了最少五米,直接落在了樓頂,并施施然的打開了天窗滑落了下去。
“這……”小金看得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在飛啊!這不科學!”
王堅并沒有回應她的驚悚,只是默默的把監控視頻往回倒,并定格在了那個老人的臉上。
“沒見過……”老丈人君搖搖頭,然后看著他的師弟:“你呢?”
“沒有印象,但他的招數……是武王從縱云梯改出來的。”
“武王?”王堅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他老人家覺得你沒必要學這個。”老丈人君的師弟沉默了一陣:“歷代武王的宗旨就是化繁為簡。”
“那這個人是誰。”
王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然后眼睛突然睜大,一手猛握拳啪的一聲擊在自己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