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又遭連夜雨……昨天回家停電了,只能今天上班的時候更了。
作為天堂之門的BOSS出嫁,這里頭的講究可就多了,絕對比王堅娶老婆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就繁瑣程度來說,王堅那場婚禮絕對只能望其項背。
首先需要齋戒三個月,整整三個月……男女雙方都必須執行。而且三個月的時間兩人不可見面,否則婚禮后延三個月。
其次……婚禮需要的證婚人需要是家族的族長,如果新郎新娘一方為族長,就必須邀請東正教的主教來予以征婚,而征婚需要的東西都是一些國寶級連照相都不能照的東西……
再次,在齋戒三個月之后,還有三個月的婚禮籌劃時間,這一段時間新郎新娘雙方必須遵守長達三百條以上的操行手冊,這里頭包括了不允許剪頭發和不允許剪腳趾以及染發和化妝等等,而新娘還必須每天用一種有特殊氣味的樹葉榨汁來洗澡,新郎則每天都要用這種樹葉的根莖汁液來涂抹全身……
至于為啥,這玩意叫傳統,誰特么知道是干啥的,不過那樹葉的味道倒是不難聞,屬于傳統名貴香料之一,一磅大概價值三千多美金……
最后,婚禮過程也是必須維持三個月,整整三個月的婚禮啊!這期間新郎新娘不得同房也不得有私下的交流,美名其曰為培養默契。
而整場婚禮下來,基本上也到了第二年的下半年了……
可就算是這樣,還不算完,在結婚之后的三個月,男女雙方都可以無理由的拒絕對方的求歡甚至是身體接觸,如果一方強行要求的話,甚至可以以此為由接觸婚姻關系,但要求解除的那一方也必須接受割禮……
這些大概就是一個總體細節,而王堅在聽完天然二給他的翻譯之后,當時就忍不住的罵了起來:“這都什么狗屁規矩。”
沒想……這個會場似乎有什么回音設計,微小的聲音都十分明顯,喀秋莎惡狠狠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用嘴型說:“閉嘴!狒狒!”
其實喀秋莎也不清楚,為什么平時對誤差零容忍的沙諾娃會對自己身后那只狒狒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氣吞聲。不過也可能確實這些規矩都太惡心了,再加上沙諾娃本身也從心底抵觸這些玩意,所以她也就對王堅在后頭的嘟囔沒太多的意見。
而這時沙諾娃突然湊到喀秋莎耳邊小聲的說道:“后面那只狒狒的聲音很像他。”
王堅和喀秋莎以及隔著上萬公里的天然二一眾,齊齊的心里咯噔一聲,而喀秋莎撇撇嘴,故作鎮定的說:“我倒是沒感覺,估計是你自己想多了。”
“也許吧。”沙諾娃輕輕嘆了口氣,回頭用眼角瞄了一下王堅,然后對喀秋莎說道:“繼續吧。”
喀秋莎點點頭,翻看一沓資料繼續說道:“以上為必須遵守的傳統,接下來是新增項目。”
“婚約的執行必須在此前提之下執行,否則作廢。
第一:必須讓青幫以及王堅徹底消失。
第二:雙方深度優化合作,建立長期合作伙伴關系。
第三:必須為小姐提供使其滿意的婚慶服裝、首飾以及其他隨時補充。
如有違反,婚約解除。”
天然二在耳機里笑了笑:“阿堅,你信不信,你現在蹦出去說愿意放下一切跟她私奔,這些狗屁規矩她一句話都全給廢了,然后她還敢拍著胸脯說養你一輩子。”
“別鬧。”王堅壓低聲音抱怨了一聲:“你就別在這冷嘲熱諷了。”
而在這三個條件出現之后,斯圖加特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難色,他苦笑著看著沙諾娃,嘴唇輕輕動了幾下。
其實想想也知道,這幾個條件前兩個都是可以干的,而最后一個……這可就獅子大開口了,比如沙諾娃說要慈禧穿過的紗衣,要伊麗莎白女皇的王冠,要本篤十三世的權杖……這一定是特么在逗人。
不過幸好,喀秋莎這時繼續說道:“小姐的要求不會太過分。首先,服裝需要……”
她話還沒說完,自己笑場了,一直笑到被沙諾娃用白眼生生給瞪回去之后才順了口氣繼續說:“服裝需要王若林結婚時的那一件,不許仿制要原版。頭飾要用王堅脖子上的木牌。然后……對不起,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沙諾娃自己都笑了,肩膀一抽一抽的。而王堅在后頭表情怪異的一塌糊涂,反倒是天然二則在那邊咆哮……
真的,這是王堅第一次聽到天然二的咆哮,一貫溫柔的她在聽到沙諾娃的結婚要求的時候,終于成功的陷入了暴怒的海洋。
王堅捏著額頭,搖頭嘆息。這明擺著就是赤luo裸的報復,合轍沙諾娃在這找補償呢……
而王堅也敏銳的發現沙諾娃的脖子上戴上了一條跟王堅那掛墜材質一樣造型略不同的掛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這應該就是王堅師兄的那一條,看上去比王堅自己的似乎還好看一點。
“有些要求……”斯圖加特終于開口了:“真的很難。”
“那你以為你要娶的人是誰呢?”喀秋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你認為你要娶的女人會要你的錢嘛?而且你有多少錢?三千億美金怎么樣?或者五百噸黃金?”
王堅撇撇嘴:“俗不可耐……”
“喂!怎么哪都有你!出去!”喀秋莎突然暴起轉身對王堅咆哮著,然后不停的給他使眼神。
“阿堅,聽她的,快出去!你要暴露了!”
原來從剛才沙諾娃從說出他的聲音像王堅之后,旁邊就有人開始拍照,然后圖片不停的在情報機構的大屏幕上閃現,接著開始用人臉識別開始對照長相……
如果再給多一點時間,那么毫無疑問,他肯定會因為骨骼和臉型而被對照出來,等這個對照一出來……那王堅只能去吃屎了。
王堅沒有做聲,只是甩了一下頭發,嘴里輕蔑且娘炮的哼了一聲就站了起來。可剛走沒兩步,沙諾娃突然轉過頭:“等等。”
他的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看著沙諾娃。幸好沙諾娃只是稍稍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過了腦袋:“你能打贏王堅?”
“那是誰?”王堅心里那叫一個焦躁,他現在生怕沙諾娃讓他跟斯圖加特來上一場……那必須露餡了。
沙諾娃聽到這個問題之后,眉頭皺了皺,看著喀秋莎:“這就是你找的人?”
喀秋莎也在冒汗,如果露餡的話,她可是從犯……沙諾娃可是對叛徒零容忍的,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不是說來玩玩的。
不過幸好她腦子好使,轉的夠快,從桌子上飛起一個陶瓷的紅茶杯就扔向了王堅。
王堅連頭都沒回,手指一彈,杯子被高高拋起,然后穩穩的落回到了桌面,接著他冷哼一聲:“我不需要知道誰是誰。”
說完他就走,帶著一股子冷艷高貴,仿佛這里的人都不在他眼里似的,完全是一副傲視群雄的風范。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王堅這一手全場只有沙諾娃和斯圖加特看出來其中的道道了。
喀秋莎可沒功夫,她扔過去就是扔過去,沒有什么花哨,而王堅這一彈里的花哨就多了,先是調整了杯子的走向,而且讓它旋轉了起來,并且減緩了之下墜的速度,從那么高掉下來不破甚至連水都沒灑出多少,可足以說明這份對突如其來力道的控制是有多么精準。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完全是盲打……那么這種對周圍環境的熟悉和對聲音的敏銳,說他不是高手恐怕都沒人信。
當然,壓力最大的自然是斯圖加特,他皺著眉頭看著王堅走出去的背影,一臉謹慎,只是嘴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至于沙諾娃,她則是滿臉震驚的看著喀秋莎:“你從哪弄來的人?”
“高手在民間。”喀秋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總有出人意料的。”
沙諾娃嗯了一聲:“等會我跟他打一場。”
正在門外的王堅當時就蒙了,而喀秋莎和天然二也同時陷入了沉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彌漫在心間。
沙諾娃也是個高手,畢竟是近百年來王堅門派里最優秀的弟子調教出來的人。可關鍵是王堅跟她一打……這特么不就露餡了么?
可拒絕?沙諾娃說的話,與其說是要求倒不如說是命令。喀秋莎怎么拒絕?說王堅來大姨媽肚子疼么?
而王堅又怎么拒絕?因為說不打女人?這太不靠譜了,可這一近了……不被發現才有了鬼呢,沙諾娃對王堅的熟悉程度可不比王堅對她的熟悉程度差呢。
“完了完了……快想個辦法。”天然二在耳機里對喀秋莎喊著:“你的計劃要失敗了!”
而喀秋莎聽著天然二話,眼睛卻盯著沙諾娃一字一頓的說:“我會安排的。”
沙諾娃點點頭,然后扭頭看著斯圖加特:“我累了,今天就到這吧。協議書都給你們了,細節部分你們不滿意明天再找我修改,我希望明天能見到王德海。”
說完,她直接離席而去,并在門口看了一眼王堅:“狒狒,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