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你們說人丟了?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居然告訴我,人丟了?”
“是的……先生。”馬賽市的市長在辦公室里卻只能坐在來客席上,抹著腦門上的汗:“但是河水那么冰冷,我們連續搜索了整整三個鐘頭都一無所獲,她一定會被凍死的。”
“我說過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阿狗用力的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你用了幾百個人居然連一具尸體都沒找到,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不不,先生。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馬賽市長硬邦邦的笑著:“我會繼續搜索的。”
“那我等你好消息咯。”阿狗從衣架上拿下披風穿在身上,拍了拍市長的肩膀:“不要讓我在你身上的投資浪費掉了,你也知道,最少有三十萬人有能力坐在你的位置上。”
“是……是……知道了,先生。”
現在阿狗在歐洲的影響力絕對是嗷嗷叫,而且洪門的滲透能力也一直相當強悍,所以他現在雖然不能說是掌控政府,但絕對說話能夠的上分量,畢竟錢這玩意……在全世界都通用,誰說除了印度、中國其他地方沒的話,阿狗、沙諾娃估計都得微微一笑。
等他走出去之后,坐上汽車沒多久,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不屑的笑了笑,然后輕輕掛斷。
“媳婦,這幫法國人實在是不靠譜。”阿狗關上手機往椅子上一靠,對旁邊挺著七個月大肚子的白牡丹說:“本來是必成的一擊,居然讓她跑了。”
“這樣好嗎?斯圖加特那邊……”
“我們不告訴他不就行了。”阿狗嘆了口氣:“我沒辦法放過沙諾娃,現在王堅失蹤,沙諾娃沒有了牽制,讓她恢復一點元氣,我們就麻煩大了。”
白牡丹咬了咬嘴唇:“可我總是感覺不太對勁,現在有點太平靜了。青幫總動員之后居然是全線回撤,天堂之門也放棄追擊。留出了那么大一片空白地,等于是白送給我們的,這天上掉餡餅的事,讓人很不安。”
“傻老婆,不是說了讓你別想這么多了嗎?安心等著生孩子咯。”阿狗在白牡丹臉上親了一下:“等結束之后,我們一家三口就回夏威夷開飯館。”
“我可不幫你算賬,自己請人。”
“喂……那我可忙不過來。”阿狗苦著臉:“別這樣啊,好老婆。”
“又要帶孩子又要幫你,你以為我是鐵打的啊。”白牡丹白了阿狗一眼:“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他們現在是老身自在,可喀秋莎和天然二那邊可就亂成球了。王堅跟沙諾娃同時失蹤,而且聯系直接切斷……這讓人感覺就跟私奔了似的。
要真是私奔,這事兒可就大條了,要知道這倆家伙可是不死不休的兩巨頭,可現在這倆家伙不聲不響的出去違法亂紀,然后不知生死的消失不見了。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能被傳成啥樣的,第一個瘋掉的八成是斯圖加特,接著王堅那邊的幾個姑娘挨個兒點名,然后喀秋莎估計也得崩潰掉。
可是找吧,這倆亡命鴛鴦現在被法國列為一級通緝犯,而且這里又不是他們的主場作戰。雖然跟洪門打招呼了,但卻又因為阿狗跟沙諾娃那叫一個刻骨深仇,雖然隔著一個斯圖加特,可這事說白了也就那么個樣兒,看破不要說破還是好朋友。
當然,天堂之門自己也開始找了,但苦于沒有任何線索,只能跟在軍jǐng的身后撿漏,所以也是一身的麻煩。
“他們兩個太過分了。”喀秋莎在通訊器里抱怨道:“兩個惹禍jīng在一起,就是一場人道主義災難。”
“說起來還真是。”天然二也是一臉的哀怨:“他們兩個在一塊的破壞力真的很強大。”
“是啊是啊,關鍵他們倆還一點自覺都沒有。”喀秋莎似是找到了知音,苦水嘩嘩的往外倒:“現在斯圖加特那邊在逼著我要人,沒有大小姐我連場都鎮不住。”
天然二皺著眉頭,對著麥克風說:“這件事我還覺得有蹊蹺,他們只是偷東西,還未遂……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陣仗去抓他們呢?”
喀秋莎搖搖頭:“我不太清楚,我開始以為他們是把博物館炸掉了,后來才發現他們倆未遂……至于他們去哪了,我根本不清楚。”
“你得相信阿堅……阿堅是很神奇的人。”天然二只能這么安慰自己:“我會找人協助你們尋找。”
“還用得著你?不用擔心了,這事包在我身上。”
而這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林亞萱突然涼涼的來了一句:“希望你不是找了一具尸體回來。”
“喂……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喀秋莎抽了抽鼻子:“會把一個完整的活的找給你的,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找到尸體,那就說明他們倆肯定跑哪玩去了。”
至于他們倆到哪玩……王堅有話說。
他現在苦逼兮兮的到處找吃食,這個小村估計已經有一個月沒人住了,從門上貼著的字條上來看,應該是集體出去團購度假了,能吃的東西實在是少。
而且冬天海里連魚都沒有,王堅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能用他們剩下的不會壞的東西弄出了各種奇怪的食物。
什么拔絲nǎi酪香蕉餅、什么紅燒海鳥,反正吃的話肯定味道不會太好,但活下去倒不是問題。
而在昏迷狀態的沙諾娃,時不時還會發一下燒,王堅幾乎整晚上沒有睡覺,就盯著幫沙諾娃退燒。因為他知道,這一晚上是非常關鍵的,如果這寒氣發出來了,不去醫院的話,沙諾娃就完了。
所以一整晚,他都默默的盯著,基本上二十分鐘一趟過來摸腦門,四十分鐘過來幫她冷敷。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沙諾娃不再周而復始的發燒了,王堅總算是能松下一口氣,自己一個人跑到廚房去琢磨做點什么吃的好……
而當他琢磨的時候,沙諾娃悄然無聲的坐起了身,先是用手扶助了額頭,然后低頭看了一眼被脫得光溜溜的自己,然后默默的挪到沙發邊上靠著,一臉無jīng打采。
外頭的陽光正好,爐子里的柴火劈啪作響,一片安穩。而離她不遠的廚房里,已經四十八小時沒合眼穿著圍裙的王堅正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奇怪的東西在捉摸著。
沙諾娃盯著他的背影,盯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默默的閉上眼睛滑進了毯子里繼續休息。
她根本沒有想到昨天自己一個決定會讓她狼狽成這樣。其實昨天她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但因為體溫和體力,她根本沒有辦法自主掌握身體。所以她當然知道王堅對她干了什么,但是……這能算啥?沙諾娃甚至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就算王堅現在過來求歡,她肯定不會拒絕,
很快,王堅端著一碗奇怪的東西走了過來,先自己嘗了一口,然后吧唧兩下嘴,可能是覺得不好吃還是怎么樣,他眉頭鎖得死死的。不過看那黏糊糊的樣子,恐怕這不是給他自己吃的東西……
果然,他端著碗來到沙諾娃面前,蹲下身子用勺子舀了一勺那怪怪的東西就要往沙諾娃嘴里塞。
老遠就聞到奇怪味道但仍然在裝睡的沙諾娃緊緊閉著嘴,死都不肯吃,甚至開始躲勺子……
“喂,醒了就吃東西了。”王堅一看就知道這家伙醒了:“聽話,起來吃。”
“我不吃……”沙諾娃閉著眼睛閉著嘴巴,在毯子里猛烈的搖頭:“不吃……不吃……”
“不吃你會死掉的。”王堅嘆了口氣:“雖然不好吃,但是……”
“我不吃!”沙諾娃掙扎著坐了起來,任由毯子從身上滑落,晶瑩剔透的rǔ頭幾乎被陽光照成了半透明:“死也不要吃……”
王堅撇撇嘴:“其實味道還不錯……”
沙諾娃玩命的搖頭,然后指著自己:“你居然敢脫我衣服!”
“不脫凍死你。”王堅倒是很無所謂:“不就是么,有什么了不起。”
“喂!你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沙諾娃扶著王堅的肩膀坐在了沙發上,根本不顧自己是全裸:“你知道我的家族傳統嗎?你會被殺掉的。”
“是啊是啊,我好怕啊。”王堅把碗往沙諾娃手里一塞:“我去給你找衣服,準備跑路,自己吃。”
而在他找衣服時,就聽見外屋的沙諾娃在那一個勁的嘟囔好難吃好難吃……還有呼來喝去的聲音。
當然,在氣勢上沙諾娃已經弱了很多,畢竟這病一晚上了,再想有什么力氣,那相當不現實。
“你昨天有沒有偷偷的對我干什么。”沙諾娃換上一身農婦裝扮之后,滿臉不樂意的質問道:“你這壞人。”
“摸了,從上到下都摸了。”王堅撓著頭,深呼吸一口:“你為啥要剃毛……”
“我殺了你!”沙諾娃抄起沙發墊子就砸向了王堅的腦袋:“你這個賤人!”
“我只是隨口一問。”王堅捏了捏沙諾娃的手腳肌肉:“還好,沒有凍壞,走,我攙著你走。”
“根本不是剃的!是天生沒有多少好嗎!”沙諾娃不服氣的說道:“你要敢跟別人說,我就把你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