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就看見一群孩子圍在一輛自行車周圍。那是一個做棉花糖的老人,正在手法嫻熟地給大家做棉花糖。邊上,就有好幾個小家伙拿著雪白的棉花球舔著吃。
棉花糖在楚家寨很少見,就是鎮里也不多見。因此,這位老人剛到,示范性地做了一個,立馬就挑起孩子們的購買欲了。
楚家強也沒有吃過這種小吃,不知道好不好吃。以前,在街邊,特別是學校附近都時常可見小商販推載著棉花糖制作機的自行車或三輪車當街現做棉花糖:一勺白糖放入快速旋轉的簡單機器中,再繞著機器壁,一層層白白“絲綢線”纏繞著小棒,不一會兒就成了一團雪白蓬松的棉花糖。看見別人吃這個,就覺得這種糖太夸張了,足球那么大塊,怎么吃法?
“這人很陌生呀?”葉繼生開口道。
“廢話!我都沒見過,應該是別的鎮的人。”楚家強猜測,反正自己那么多次去鎮街道,就沒見過幾次做棉花糖的,所以這些人基本上能夠記住。
周福榮走過去,問一個孩子,一個棉花糖多少錢。在外面,他記得是五塊錢一個。不過他不知道,他那次看見的是在景區里面的,肯定貴很多的。
“白色的一塊錢,彩色的兩塊。”一個女孩子回答。她們感覺太值了,那么大的一個糖,才一兩塊,比起五毛錢一顆拇指大一點的棒棒糖好多了。卻忘了,這棉花糖比起泡沫還要泡沫。
“那不貴呀!”周福榮也讓老漢搞一個吃吃。
猴子也拿著一塊錢在邊上等著。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吃糖,羨慕的眼神盡顯無疑。
楚家強等人不知道,猴子剛才回去跟葉彩萍要錢,被女主人瞪了一眼,就灰溜溜地跑到研究院去賴著不走。丁院長等人問清楚情況之后,均是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掏出一塊錢給它,省得它整天賴在那兒煩人。
老漢剛開始看見一個猴子居然也拿著一塊錢,要買糖的模樣。就被雷得不輕,饒是做了大半輩子的棉花糖,賣給猴子還是頭一回。
聽了周福榮的話,老漢笑道:“那是,我這就是小本生意。就希望薄利多銷。”
他這類小吃,主要人群就是孩子,孩子的消費能力差,不可能賣很貴的。農村的孩子不同城市的,城里的都是寶貝疙瘩,幾乎有求必應,所以城市做孩子的生意挺賺錢。不過這一套不能在農村用。雖然孩子也是寶貝,但絕對不會寵成那樣,惹火了說不定還被打一頓。
楚家強等人笑了笑,也沒說人家賣貴了。一塊錢一個。這需要做一百個,才有一張紅鈔,還得除掉成本。
老漢將糖撒入正在打圈圈的機器里,然后用木簽放入其中不停地轉動。沒多久就裹成一個軟軟粉粉的大糖球般的棉花糖。
“這么大的一個,是舔著吃的嗎?”楚家強一直糾結棉花糖的吃法。
老漢慈祥一笑:“這個沒有講究。喜歡怎么吃都行。有人喜歡大口大口咬著吃,有人喜歡輕輕抓下一把糖來吃,有人則是抓下糖之后,揉成一顆小糖球吃。不論吃法如何,吃相好壞,吃棉花糖的那種美好感覺都一樣。”
這時候,楚家婉將一個耳塞塞到左耳上。楚家強不明所以,問道:“什么來的?”
顏如玉吃吃一笑:“你猜。”
“什么聲音都沒有。”楚家強搖搖頭。
“等等呀!我就放給你聽,一首歌,你猜歌名。”楚家婉也沒有馬上透露。
這時,一陣音樂聲傳入耳里,楚家強感覺還行,好像有點熟悉,但具體什么歌名就忘了。其實,很多歌的歌名他都不知道,只是聽起來熟悉有些高潮部分也會哼幾句。
“不知道。”楚家強十分干脆。
“再聽聽嘛!”見自己老哥有點不耐煩,楚家婉撒嬌道。
楚家強無法,隨后歌詞中出現棉花糖三個字,馬上就明白了。他苦笑道:“不會就是棉花糖吧?”
顏如玉跟楚家婉點點頭,剛才看見有人做棉花糖,于是將這首歌翻出來聽聽,感覺挺有意思的。顏如玉開口道:“大哥,好久沒聽你唱歌了,要不就唱這首給大家聽聽?”
在場其他人全都起哄起來,大家都知道他唱歌好聽。
楚家強卻搖頭道:“這首就算了吧!那個詞怎么看都是小白臉唱的,不適合我。”不是他掃興,的確不喜歡唱這歌。其實也不關歌詞的事,那只是楚家強的一個借口,而是唱歌的音調讓他唱感覺會很怪異。
“那就隨便來一首吧!總不能掃大家興吧?”周福榮并不放過楚家強。
見這些人一個個看過來,楚家強只好說道:“要我唱也不是不行,一個人唱沒意思,你們也來一首唄!”死也要拉幾個人墊背,這是楚家強的想法。
誰知道陳武咧嘴一笑:“這簡單。好,我開頭,大家一起唱。起來……”
這家伙馬上就拉起國歌的音調,讓楚家強目瞪口呆,一群孩子就跟著唱了。國歌是很簡單,大家都倒背如流。
唱完后,一個個看向楚家強,那眼神的意思是:咱都嘗過了,這回到你了吧?
“你們狠!”楚家強只好認栽,也挑了首歌唱,可沒有這些人那么隨便,他只唱合適自己口音的,省得自己都受不了。
見人越來越多,老漢堆滿皺紋的臉也舒展開來,看得出,后面圍過來的都是游客,買個棉花糖的能力還是有的。
果然,很多人感覺拿著一個棉花糖在楚家寨邊游玩,邊吃也挺好玩,也不管好不好吃,人手拿著一個,倒也是壯觀。
“老人家,以后多來走動,應該生意還不錯的。”最后,李泉跟老漢說道。
老漢點點頭,笑道:“那當然,雖然遠了點。”他從家里過來,踩自行車就要差不多兩個小時。不過,這里銷得多,以后肯定會再來的。
回到家,顧老才告訴大家,棉花糖其實起源于外國,并不是自己開創的。當然,發展成現在的樣子,少不了中國人的功勞。
據說,一開始是古埃及的一種喉糖,古埃及人從用作治療喉嚨不適及消化系統疾病的植物藥蜀葵的根部搾出汁液,并把汁液與蜂蜜混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