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哦”了一聲,暗想莫非裴績已經安排皇后與齊王相見?
齊王被楚歡軟禁在知州府的后院之內,雖然衣食無憂,但卻派人嚴加看守,他心里很清楚,齊王既然和自己決裂,在自己手中或許沒什么作用,但難保那位諸葛先生不會將齊王救出去加以利用,在齊王軟禁的院子四周,布下了重兵,楚歡自問齊王無論如何也難以離開。
“歡郎,皇后有多大年紀?”琳瑯輕聲問道,女人的好奇讓她忍不住想知道皇后真實的年紀。
楚歡搖頭道:“具體多大我也不知道,為何這樣問?”
琳瑯靠在楚歡懷中輕笑道:“我途中見過皇后兩次,一開始祁宏告訴我那就是皇后,我卻頗有些不相信。”
“哦?”楚歡一手抱著琳瑯腰肢,另一只手在琳瑯的手背上輕輕撫摸,“為何不相信?”
琳瑯笑道:“看起來太年輕......,二十多年前秦國立國,那時候皇帝就已經四十好幾,皇帝如今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了,我本以為皇后也有五六十歲,可是......可是瞧見皇后,卻像三十歲的人,皮膚好像比二十歲的姑娘還好。”
楚歡哈哈笑道:“你們女人便喜歡關心這些,皇后的皮膚確實不差,不過我家琳瑯也不在皇后之下。”
“歡郎,皇后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楚歡若是換做平時,琳瑯端莊穩重,斷然不會問這些,只是兩人剛剛溫存,柔情未了,少不得會說些閨房碎語,笑道:“那是自然。皇后相貌乃是千里挑一,如果不是美人兒,當初那位秦侯也不會耗費心思想要將皇后弄到手。”腦中此時卻是浮現出琉璃樣貌,暗想皇后年輕時候就算及不上琉璃,卻也絕不會弱太多,便是如今,皇后也依然是半老徐娘風韻動人。
琳瑯含笑道:“歡郎,問你一句話,你可要實話實說。”
“對我家琳瑯,我自然是實話實說。”楚歡笑道:“你想問什么?”
琳瑯扭過身,此時依然沒有點燈,屋內依然是昏暗一片,不過琳瑯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兒卻是勾人魂魄,楚歡忍不住湊上去又親了一口,琳瑯扭動身體,嗔道:“歡郎,讓人家歇一歇,剛才.....剛才都被你.....!”頗有些羞臊,不好多言。
楚歡哈哈一笑,才問道:“你要問什么?”
“你說皇后這般美貌,如果是她年輕的時候你遇見她,會不會也喜歡上她?”琳瑯眨了眨眼睛,頗為好奇問道。
楚歡笑道:“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你告訴人家嘛。”琳瑯輕輕推了推楚歡胸口。
楚歡一本正經道:“琳瑯,我是個正人君子,皇后乃是一國之母,不能拿來調笑的。”
“那你剛才那樣對人家.....!”琳瑯扭動了一下腰肢,嬌聲道:“你以前不是告訴我說,在外面你是正人君子,在屋里.....在屋里就是花花公子,還讓人家.....還讓人家做你的蕩婦.....!”說到這里,臉上已經發燙。
楚歡嘻嘻一笑,才道:“你真想知道?”
“嗯,人家就是好奇。”琳瑯眨了眨眼睛。
楚歡想了一下,才嘆道:“莫說從前,便是皇后現在,又有幾個人不喜歡?只是.....哎,只是她命運多桀,我對她倒沒有絲毫冒犯之意,只是心中憐愛而已。”
“歡郎,一路之上,皇后看上去都十分的憂傷.....!”琳瑯輕聲道:“祁宏告訴我說,齊王想下毒害你?”
楚歡苦笑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我雖然一直沒有將齊王當作自己的主子,卻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兄弟,甚至.....哎,甚至有時候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他年輕氣盛,缺乏歷練,太過孩子氣,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經不住別人的三言兩語,會在我酒中下毒......!”說到這里,神情已經黯然下去。
琳瑯心知楚歡心情,伸手捧著楚歡臉,柔聲道:“我聽祁宏說的時候,嚇的不輕,便想有翅膀飛過來,好在你安然無恙,我這顆心終于落下了。”
“你不用擔心,你相公福大命大,想要我死的人多如牛毛,可是至今我還活著,而且比他們活的都好。”楚歡安慰道:“只是祁宏這小子當真多嘴,竟然告訴了你。”
“你也別怪他。”琳瑯忙道:“是我向他詢問你的情況,他言辭閃爍,我便知道必有緣故.....!”
“祁宏是個不擅長撒謊的人,又如何能躲過我家琳瑯這雙美麗的大眼睛。”楚歡哈哈笑道:“這雙眼睛即是勾魂奪魄,又是火眼金睛,可以勾了你家相公的魂兒,卻又能看破其他人的小九九.....!”
“歡郎,你又取笑人家了。”琳瑯扭動腰肢,帶動豐滿香臀晃動,這性感柔軟的嬌軀這么一扭動,楚歡便覺得腹間又升起一陣火苗,琳瑯立時察覺,嬌羞道:“歡郎,不能.....不能再來了,你剛回來,他們都知道,很快就要過來找你,你.....你每次時間都那么長,若是被他們撞見,那可羞死人了.....,等到晚上,琳瑯......琳瑯再好好服侍你,你想怎樣,琳瑯都由著你,好不好?”她聲音輕柔嬌媚,卻又帶著一絲乞求,楚歡雖然知道琳瑯在自己的調教下,于閨房之事已經頗為開放,但畢竟還是有些矜持,微微頷首,輕笑道:“看我晚上如何收拾你。”
琳瑯嬌羞一笑,才問道:“祁宏說齊王已經被你軟禁起來,歡郎,那......那你準備如何處置他?”
“其實我也一直在為此事煩心。”楚歡苦笑道:“這趟前去金陵,倒也沒心思想這件事情,不過.....現在回來,事情總要有個結果。”
“那你會不會饒恕齊王?”琳瑯幽幽道:“你們曾經畢竟是情誼不淺,如果.....我知道你心中不忍。”
楚歡微一沉吟,才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倒是一句話便可以做主,但是.....如今我的一言一行,都有許多人在看著,一旦一個不小心,會釀成不小的后果。”
“哦?”琳瑯問道:“你是說......你是說不能放過齊王?”
“倒也不是不能放過。”楚歡神情凝重:“琳瑯,你也知道,齊王毒殺我一事,許多將領都已經知道,他們的心思,我其實很清楚,他們心里對齊王其實并無什么敬意,反倒會覺得齊王參雜其中,是個麻煩。我在通州這邊收攬了一個人才,叫做西門毅,此人才干出眾,就曾對我說過,舉起反秦旗幟,自然會得到許多人的擁護,不過齊王在咱們西北軍中,反倒會讓許多將士心存疑慮,畢竟我打出反秦旗號,卻又收留秦國的王爺......!”
琳瑯輕嘆道:“之前在西北的時候,你領兵去打朱凌岳,肖渙章派兵偷襲朔泉,齊王已經現身,大家都已經知道齊王在西北......,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要反秦,卻又收容齊王,自然會將士們心中疑慮。”
“西門毅倒是勸說要將齊王除掉,可是我自然不能這么做。”楚歡嘆道:“但是齊王這次闖下如此大禍,我可以不計較,麾下那些將領卻不會不在意。他們此時一定都在等著看我如何發落齊王,如果我輕易放過齊王,定然會威嚴大減,連毒殺我的人我都可以輕易放過,又如何能夠震懾西北軍這一般強悍將士.....!”搖了搖頭,“西北軍將士需要一個鐵血統帥,我一旦優柔寡斷,難免會對他們的士氣造成極大的影響,與秦軍激戰在即,這個時候士氣低迷,因為齊王而造成軍心動蕩,這后果......!”
琳瑯也不知說什么,只是幽幽嘆口氣。
忽聽得院外傳來聲音:“大王,你可在?”卻正是大將軍裴績的聲音。
這是楚歡在通州落腳的院子,別人不可輕易入內,但是裴績自然不同,聽到裴績聲音,琳瑯臉頰一紅,輕聲道:“幸虧方才沒讓你胡來,否則.....否則這下子可羞死人了。”
楚歡笑道:“大哥也不會貿然闖進來的。”起身來,琳瑯幫忙收拾一下,又急忙跑到屏風后面,整理自己的衣衫,楚歡看了琳瑯一眼,這才高聲應道:“大哥,我在這邊。”上前去打開了大門。
“天都黑了,怎么沒點燈?”裴績上前來,他雖然走路還有瘸拐,但是如果步子慢一些,幾乎已經難以發現。
楚歡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有好事要告訴你。”
裴績笑道:“金陵你親自出馬,自然是馬到功成。”此時忽見到琳瑯已經整理好衣衫發髻過來,立刻拱手道:“夫人.....!”
琳瑯此時卻已經沒有方才嬌媚之態,顯得端莊大方,向裴績行了一禮,“大哥!”
楚歡笑道:“這就是了,大哥,咱們私下里,是兄弟相稱。”
“哈哈,是了,二弟是否已經見過皇后?”裴績低聲道:“皇后看起來情緒很低落,心神不寧,只是你沒有回來,我也不好擅自做主讓她去見齊王。”
“皇后?”楚歡一怔,琳瑯在旁也奇道:“大哥,皇后沒去見齊王?”
裴績搖搖頭,低聲道:“她畢竟是皇后,我倒也不好怠慢,這院子是知州府正院,雖然二弟已經住下,但我總不好讓皇后去住別的偏院,所以你沒回來之前,我暫時就將皇后安排在這里,也不算怠慢了。”隨即沖著屋里看了一眼,奇道:“怎么,你們沒見著皇后?皇后在屋里,似乎一直沒有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