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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過去,檢查結束了,本來是二十分鐘就能完成的,龍飛卻是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倒不是說他故意想占邢怡云的便宜,吃她的豆腐,多看兩眼,而是自從上次在麗晶夜總會與許嬌云一次翻云覆雨之后,龍飛已經有兩天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對于剛剛嘗受到男女歡愛美妙滋味的龍飛而言,兩天的時間是很漫長的,而且他也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延續,很可能會到白母出院之后才能結束。
歐陽麗雪的挑逗幾乎已經挑戰了龍飛的極限,如今又弄出這樣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流盡鼻血的美麗玉背,龍飛沒有抓狂已經算是定力很深了。當金針刺入邢怡云小腹的時候,好在歐陽麗雪用單子將邢怡云的上身蓋住,否則的話,金針檢查肯定不可能繼續下去。
收了針,幾乎連酒精燈都顧不上拿,龍飛便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香艷又尷尬的地方,額頭盡是汗水。
待到龍飛出了臥室,歐陽麗雪急忙將門鎖住,回過身來幫著邢怡云穿衣服。
一邊穿衣,歐陽麗雪一邊俏皮地問邢怡云道:“媽,你覺得楚大哥怎么樣?”
邢怡云知道女兒已經對龍飛有了情意,這一句問只不過是試探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道:“小雪,龍飛確實是一個好青年,但是媽覺得你們兩個不太般配,他只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更沒上過學,而你卻是正規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們若是生活在一起,是沒有共同語言的。
我和你爸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爸爸家里窮,從小沒讀過書,后來參軍入伍,分配到湖州市蔬菜公司,我卻是高中畢業,卻因為時運不好,沒有找到工作,好在日子過得艱苦,平日只顧著掙錢了,否則的話,每天吵架是少不了的,即便如此,自你懂事以來,我和你爸爸爭吵的次數還少嗎?”
歐陽麗雪心里明白,爸爸和媽媽的婚姻是十分失敗的,兩個人幾乎是毫無感情可談,記得自她懂事開始,他們兩個就是分床睡的,媽媽和自己一個床,爸爸自己一個床。而且兩個人之間的話也很少,幾乎是一開口就吵架,之所以沒有離婚,是因為兩個人都很疼自己。直到后來爸爸因病去世,這個家庭才算是真正平靜下來,自那開始,媽媽的臉上才算是有了一絲的微笑。
歐陽麗雪當然不會認為龍飛和自己日后會跟父母一樣,嘴巴一撇,正要出言反駁,卻聽邢怡云又勸道:“小雪,媽知道你之所以喜歡上了龍飛,主要還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媽媽一命,而且又是不留姓名,不圖回報,在你的心目中,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但是感情和恩情是不一樣的,慢慢你就會發現了,我也不反對你跟他交往,只是我有一個條件,現在咱們的生活也算是富裕了,先將龍飛的那三十八萬還了。不然的話,你背著這樣一個天大的恩情跟他交往,必然從開始就會處在下風。”
歐陽麗雪一想那輛四十多萬的帕薩特以及杜玉仙親自出面讓免掉白母住院的所有費用,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知道現在龍飛究竟有多有錢,單從這兩點就能看出,三十八萬在龍飛的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即便自己想還,龍飛也未必想要。
歐陽麗雪知道邢怡云的性格,若是不答應這件事情,只怕她會想方設法阻攔自己和龍飛交往,于是便點了點頭道:“好,明天我就到銀行辦一張三十八萬的卡,交給楚大哥,也算是還了昔日的恩情。”
邢怡云輕嘆一口氣,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在苦笑,恩情,僅僅將三十八萬還給他就能將昔日的恩情還了嗎?姑且不說龍飛又發現了自己的隱疾而且還答應為自己治愈,就說四年前的救命之恩。雖然同樣是三十八萬,此一時與彼一時卻是相差天地之遠,如果當時沒有這些錢,自己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如果沒有這些錢,女兒也不可能會有今日如此安逸的高收入工作。錢雖然能夠還得清,當時恩情卻是永遠還不完,這個道理邢怡云怎會不明白,只是她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女兒帶著恩情跟龍飛交往了,只能這樣自欺欺人。
這時邢怡云也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望著歐陽麗雪,不知該說什么,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四年前的那一場病引起的,日后如果女兒真的斷送了一生的幸福,那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邢怡云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唉,小雪,是媽媽的身體不爭氣,若不是四年前得了癌癥,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使得你我母女二人整天生活在別人恩情的陰影下,若是因此害了你,媽媽真不知該如何活下去了。”
歐陽麗雪嫣然一笑道:“媽,您凈瞎擔心,楚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雖然他沒上過學,但是那些從高等院校畢業的道貌岸然的碩士生、博士生,給楚大哥提鞋都不配。”
邢怡云又嘆了一口氣,她看得出來,女兒已經被外面那個男人給迷住了,自己現在縱然是舌斷金蓮,也改變不了她的心意,與其勸女兒,倒不是花點時間去觀察和了解龍飛,這樣一來,自己再跟女兒說起這件事情來,也就不會那么蒼白無力了。
邢怡云點了點頭道:“媽媽相信你的眼光,更不反對你跟龍飛交往,以后更是要經常帶他來家里吃飯,怎么說他也是媽媽的救命恩人,經常請他吃吃飯也是應該的。”
歐陽麗雪最擔心的就是邢怡云會因為龍飛沒有學歷以及有前科而不允許自己跟他交往,此刻見她并不怎么反對,而且還希望自己多帶他來家里吃飯,心中大喜,一把摟住邢怡云,興奮地喊道:“媽媽,你真好。”
邢怡云見了女兒興奮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的高興,反倒是憂心忡忡,輕輕撫摸著歐陽麗雪的秀發,發出了一聲輕嘆,眉宇間似乎突然形成了一抹堅定的神色,好似她心中有了什么決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