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烈的殺機,甚至比周圍的氣溫還要陰冷,突然間便是朝著楚鷹爆射而去,那股殺氣,讓楚鷹全身都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禽獸,小心。”穆雷也是感應到了那股殺意,失聲驚呼。
然而,還未等他的聲音落下,那股殺氣便是從地下躥出,楚鷹頓覺眼前閃過一道刺目冷芒,來不及多做思考,一個懶驢打滾便是滾了出去。
姿勢雖極度不雅,但卻是在最要命的關頭,避開了那必殺的一擊。
冷芒從楚鷹之前頭部的位置沖天而起,一個全身籠罩在白色衣裝,面帶著白色口罩,手持三棱軍刺的白衣殺手,用那雙陰鷙的雙眸玩味的盯著楚鷹,嘶啞的聲音傳來,“海東青,果然不愧為殺手之王,我蓄勢已久的殺招,竟然就這樣被你輕易躲過,倒是低估了你。”
微微一頓,白衣殺手的目光緩緩轉向穆雷,嘶啞的語氣帶著點輕佻,“雷神的感應能力也是不錯,今天若是能一并解決你們兩大高手,也是不枉此行了。”
楚鷹和穆雷兩個人誰都沒有起身,因為他們很清楚,這個白衣殺手的氣機已然將他們二人僅僅鎖定,稍有異動,便會被其察覺,到時將是狂風暴雨般的凌厲攻勢,以兩人現今的體能,他們不相信能抵擋住對方的這種如潮攻擊。
這種局面,無不讓兩人在心中暗暗叫苦,若非用那種極限的速度趕路,他們絕不會將自己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
尤其是穆雷更是感到憋屈,這牲口用惡狠狠的目光瞪了楚鷹一眼,那意思自然是在說,若非你這禽獸給老子錄了音,至于像現在這樣么。
面對穆雷的眼神,楚鷹選擇了無視,眼神凌厲的盯著白衣殺手,“我若問你是誰派來的,想必也不會有答案。”
縱然此時此刻他筋疲力竭,但這種力竭只是暫時姓的,因為在那種速度下狂奔大半個小時,任誰都會感到苦不堪言。
但是,這并非說楚鷹和穆雷的體力就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只要給他們時間,借助體內的暗勁,便會恢復過來,至不濟也絕不會如眼下這么狼狽。
“面對兩個將死之人,告訴你們其實也是無妨,只是讓你們帶著疑問死去,貌似更能讓我愉快,你們覺得是讓你們死的舒坦好,還是我活著愉快更好呢。”白衣殺手忍不住戲謔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不出手,在等什么,難道是幫手。”楚鷹回以冷笑,越是這種天生自負而又陰毒狠辣之輩,就要狠狠的激將他。
因為,這種人在自負的同時也是疑心頗重,在他沒有完全把握之前,絕不會去做任何事。
更何況,縱然現在實力不濟,也絕不能在氣勢上輸人,否則將全面潰敗,對方必將摧枯拉朽的將他擊潰。
白衣殺手那如同夜梟般的怪笑傳來,“既然你主動尋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話音未落,三棱軍刺在白衣殺手的手中,如風扇般旋轉了起來,旋即如一道劃破空間的厲芒般,射向楚鷹的眉心。
這一刺若是命中目標,楚鷹必死無疑。
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楚鷹絕不能退,因為,白衣殺手已然緊隨在射出的三棱軍刺而來,他若是退,將陷入完全的被動。
猛一咬牙,早就被楚鷹在暗中捏好的兩個雪團,被他甩手丟了出去,其中一個迎上三棱軍刺,另一個則是射向白衣殺手。
見狀,白衣殺手森冷一笑,他自然不信雪團能夠與他的三棱軍刺相抗,更不相信那朝著自己射來的雪團有任何的殺傷力。
一念及此,白衣殺手不閃不避的,速度和角度沒有任何改變的,繼續沖殺向楚鷹。
就在兩人交手的剎那之間,那邊的穆雷也沒有閑著,趁著楚鷹成功的吸引了白衣殺手的注意力之后,穆雷陡然暴起,他的整個人便是一件人形的武器,撲向白衣殺手。
“找死。”白衣殺手冷哼一聲,如變戲法一般空空如也的手中卻是突然多出了一把軍刺。
這就好像是穆雷主動迎上那軍刺,假如大地雷不變攻為守,必被軍刺洞穿。
此時,雪團已然與三棱軍刺撞在了一起,即便雪團中蘊藏了楚鷹的暗勁,然而雪團畢竟是雪團,而且還是圓形的,而三棱軍刺卻是流線型的,而且其中同樣蘊藏了白衣殺手的暗勁。
雪團被輕而易舉的洞穿,縱然如此,那其中暗藏的暗勁在爆發之后,也激起軍刺中暗勁的絮亂,導致其速度和方向都發生了些許的偏移。
就是這微不可查的偏移,在抵達楚鷹面門時,便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了,軍刺擦著楚鷹的頭皮飛過。
避開了這致命一擊,楚鷹原本實屬萬幸,不過他本人卻不這么想,因為他早就想好了后招。
未等軍刺落地,楚鷹閃電出手,剛巧不巧的握住軍刺的握柄,然而暗勁噴涌而出,強行將軍刺內白衣殺手那尚未消散的暗勁沖散,甩手擲出。
至于那個射向白衣殺手的雪團,早就被白衣殺手給一拳轟散了,縱然里面有著暗勁,卻也因為雪團的承受能力太弱而讓楚鷹只往里面灌注了一絲,根本對白衣殺手造不成絲毫的傷害。
眼前便要撞上軍刺,然而穆雷的狠辣也是超乎尋常,他居然是沒有選擇閃避,而是任由那軍刺洞穿自己的肩膀。
嗓子里發出一道咆哮般的怒吼,穆雷屈肘襲向白衣殺手的面門,受傷的那條手臂則是猛然抖動,撞在白衣殺手的拳頭上。
白衣殺手顯然也沒想到穆雷會這么以命搏命,這超乎他意料之外的情況,讓他出現些許的慌亂,本能的腦袋一偏,避過穆雷的拳頭,然后反手握拳,擊打在穆雷的胸口上,將穆雷轟了出去,肩膀處更是帶起一蓬血雨。
與此同時,楚鷹甩出的那柄軍刺卻是已然殺到,白衣殺手這時候方才知道,單憑一個人就想對付兩大高手,即便是體力不支的高手,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他沒時間后悔,本能的用依舊握著的那柄軍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