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林的阻攔,讓蔣昊坤表情更加憤怒,不過當夢林的手掌放在他肩頭時,蔣昊坤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在暗中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和鎮定下來。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蔣昊坤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趙沙冰,語氣倔強而又陰冷的說道。
趙沙冰淡漠道:“出來混,希望你記住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次你好運活了下來,但下次可就沒這樣的運氣了。”
蔣昊坤三番兩次的說這種狠話威脅,雖然趙沙冰并不覺得他能威脅到自己,可還是被他搞的火大,他甚至已經決定了,若是蔣昊坤繼續廢話,他不介意用最直接最殘暴的手段將其滅殺。
縱然周圍全是出入宗的和尚,而且這些和尚全都深藏不露,可這里畢竟是軍區大院,以楚鷹在這里的關系,真的殺了個人,估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蔣昊坤大為震怒,他還要開口,卻是被夢林攔下了,朝他使了個眼色,并且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才讓蔣昊坤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
田光光將場中的形勢盡收眼底,臉上的思索神色逐漸被一抹淡淡的笑意取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楚鷹是他和蔣昊坤共同的敵人,那不就意味著有合作的可能性了么。
至于其他代言人及其負責人,神態各異,穆雷和趙沙冰的強悍讓他們心中一陣無語,因為他們的厲害也正昭示著楚鷹的更加恐怖,要知道他們和楚鷹可都是對手,而有著這樣一位看似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簡直就是噩夢。
“夢浪師弟,請清查一下人數。”夢然并沒有對兩次的對決發表任何的意見,見這個小插曲已經結束,他也直接邁入正題。
夢浪是田光光的負責人,聞言恭聲應了夢然一句后,開始點查人數。
眾人情知不會再打起來,再加上這次對決為他們帶來的沖擊力,哪里還有人有心情看熱鬧,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半晌后,夢浪清點完畢,朝夢然道:“還有十二個沒有到。”
楚鷹的目光也在人群中巡視,他所知道的就有兩個尚未到場,太子和韋顯。
除此之外,讓楚鷹一直都關注著的葉茜也沒到。
至于剩下的九個人,他卻不知道是誰了。
“那就再等等吧。”夢然說著,便坐了下來,由于圓桌被毀,他也只好移動座椅,坐在了靠墻的位置。
楚鷹與穆雷和趙沙冰也各自拿了把椅子,坐在夢然的身旁。
并沒有讓眾人等待的太久,便是有人出現,而這個人也是楚鷹的熟人,當看到他時,楚鷹不禁皺起了眉頭。
連這個家伙都是代言人,實在有些瘋狂了。
在他看到這個人時,對方也是一眼從人群中看到了楚鷹,嘴角也在這時候浮現出一抹笑意,與他的負責人并肩走到楚鷹面前,笑道:“又見面了。”
“又見面了。”楚鷹用同樣的話回答道。
這人正是他曾經在京城的對手,與蔣昊坤聯手對付他的任宇翔,他軍人的身份也成了出入宗的代言人,的確讓楚鷹感覺意外。
“喲呵,你這是咋整的。”任宇翔目光轉動,見不遠處的蔣昊坤嘴角掛著絲絲的血漬,不由得嬉笑道。
蔣昊坤與任宇翔向來不對路,那次聯手對付楚鷹,也是迫不得已,而今蔣昊坤剛剛受辱,又被任宇翔揭開傷疤,頓時冷哼道:“跟你有關系嗎。”
“我倒是想跟我有關系,因為看到你挨揍,別提我心里多爽了,我真想揍你的人是我。”任宇翔吊兒郎當的嘿嘿笑道,別人或許不敢刺激蔣昊坤,但他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恨不得將這個自小就有的對手刺激的發瘋才好。
蔣昊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道:“任宇翔,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任宇翔在這種場合可沒有蔣昊坤那樣的不冷靜,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蔣昊坤,而是轉向楚鷹道:“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你干的,看到坤坤的傷,我就知道這一年的努力白費了。”
說到最后一句,任宇翔有些唏噓。
那次落敗后,他跟蔣昊坤一樣,也是刻苦的修煉,期望有朝一日再遇上楚鷹時,可以再戰一場。
不過,他跟蔣昊坤的目的卻是不同,蔣昊坤是睚眥必報,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
任宇翔則是為了強大己身。
縱然如此,年輕人又有幾個不是好勇斗狠的,蔣昊坤的再敗,讓他感覺到了自己跟楚鷹的差距,心里自然不爽。
然而,任宇翔的這番話,卻是讓楚鷹對他再次生出了好感。
沒有幾個人愿意承認自己的不足,尤其是當著這么多與其同等次的人物面前,這需要勇氣的同時,更需要胸懷。
任宇翔顯然有著比蔣昊坤更為寬廣的胸懷。
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之后的不承認,不能正視自己。
“我今天不舒服,沒機會出手,那可不是我做的。”楚鷹微笑著回應道。
任宇翔眸子發亮,目光轉向穆雷和趙沙冰,說道:“那一定是兩位中的一位做的了,能告訴我是哪位嗎。”
穆雷也對任宇翔興趣大盛,指了指一臉冷漠的趙沙冰,大笑道:“你如果打敗了他,就比那個姓蔣的高出兩個級別了。”
任宇翔不由將目光凝視在趙沙冰的臉上,被人這樣盯著,趙沙冰還是那副不理不睬的冷漠表情。
“兄弟,有機會咱找個地兒練練。”任宇翔問趙沙冰道。
趙沙冰淡淡道:“隨時奉陪。”
“那可說定了啊,等這個會議結束,咱就讓楚鷹這個東道主給選個地方,你可不許拒絕啊。”任宇翔高興道。
趙沙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只要你不跑就成。”
“那就這么說定了。”任宇翔道。
趙沙冰沒有再答話,而是直接閉上了眼,這種挑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興趣,經過了血與火的歷練,這種爭強好勝的心態他早就沒了,有的只是殺人,出手必須要死人,否則出手毫無意義。
“我坐這你不介意吧。”任宇翔拉了把椅子,放在楚鷹的身邊,問道。
楚鷹點了點頭。
任宇翔笑了笑,剛剛坐下,又有人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