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上面有什么?眾人不由抬頭,只見上面是圓弧形的頂,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見他們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穆雷心想真是一群笨蛋,老子怎么跟他們同流合污了,不會也變笨吧,近朱則赤近墨則黑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下面是翻滾不休的巖漿,就算給咱們一艘船,也不能穿過去,所以唯一能抵達宮殿的路,就是上面!”穆雷臉上笑容消失,正色說道。
楚鷹四人面面相覷,無不在心里暗罵自己笨蛋,他們只想著尋找穿過巖漿河流的法子,卻是忽略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這巖漿河流真的是人可以度過的嗎?
這個根本就行不通。
“上面怎么過去?”楚鷹忽然覺得以后還是要帶著穆雷一起玩耍,這貨總能別出心裁的想到解決問題的法子。
穆雷道:“你們還記得咱們是怎么到這山頂的嗎?”
他們當然記得,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山頂,他們架起了人梯,順著懸崖峭壁爬到了山頂,能夠做到這一步,事后想起來,也感覺是個不大不小的成就。
“你不會是想從頂上爬過去吧?”楚鷹率先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問道,穆雷的這個想法果然是奇思妙想,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
穆雷反問道:“為什么不呢?”
石昊撇嘴道:“頂子是圓弧形的,而且非常的光滑,根本沒有著力點,你當咱們是壁虎有吸盤的啊?”
“都沒試試誰知道,除了這個你們有別的法子嗎?”穆雷依在墻壁上,不知道從哪弄了根草根叼在嘴里,吊兒郎當的道。
從頂上爬過去,自然可以避開下面的巖漿河流,只不過怎么才能爬過去,卻又是一道難題。
楚鷹沉默半晌,沉聲道:“把你們的武器都給我,我試試!”
“你要怎么試?”趙沙冰問道。
楚鷹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到了這里如果進不去,比讓他們死了都難受。”
趙沙冰知道楚鷹肯定是想到了一個極為冒險得法子,當下也不再說話,將武器給了楚鷹。
見狀,龍浩他們也將武器全都交到楚鷹手中。
“鞋帶。”楚鷹說道。
聽到這個,他們已經猜測到楚鷹要怎么做了,心中嘆了口氣,默默得解開鞋帶,也交給了楚鷹。
楚鷹蹲下身子,將龍浩和石昊的武器用鞋帶固定在腳上,活動了一下,感覺不會松開之后站起身來,掃視四人一眼,語氣凝重得道:“如果我成功了,會在宮殿里找找看有沒有可以穿過巖漿河流的東西,把你們接過去,如果我半道上掉下去,你們就不用守在這里了,去找其他的遺跡,回去后天空集團就交給你們了。”
這是楚鷹在說遺言了,趙沙冰抓著他的胳膊,“有必要這么做嗎?”
“都到了這里,你覺得不去嘗試一下,會甘心嗎?”楚鷹笑道,絲毫沒有剛才得壓抑。
龍浩冷聲道:“你身后有太多得事情,讓我去試。”
“你快要成為戰神了,很快就能恢復自由身,還是交給我吧!”石昊說道。
穆雷瞪著眼道:“辦法是我想出來得,你們都別跟老子爭!”
“滾一邊去!要去也是我,我的纏柔勁可以使身子骨軟,比你們都有優勢。”趙沙冰斥喝道。
誰去試,都有可能一去不返,掉進巖漿河流中,尸骨無存,可是他們仍舊爭先恐后,這才是生死與共得兄弟。
看著他們,楚鷹笑的更加燦爛,“都別爭了,那個人是我。”
他們都知道楚鷹得性格,一件事情如果不做就不去碰,一旦他決定了,任誰都無法改變。
趙沙冰望著他,說道:“你要是死了,你的車就是我的。”
“你得那些女人交給我照顧,保證讓他們舒舒服服的,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忘了。”穆雷說道。
龍浩也道:“大地雷一個人應該忙不過來,分我兩個照顧。還有天空集團,你都掛了,集團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回去就解散。”
石昊道:“原來這禽獸有這么多的女人啊,有女人就肯定有錢,你們本來就是有錢人,這錢就留給我吧!”
他們說的這些,可都是楚鷹的寶貝。
聽他們如數家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算計好了,楚鷹滿腦子都是黑線,“我說,老子這還沒死呢,你們就想好了怎么分贓,還要不要臉?”
“所以,你必須要活著,死了,什么都沒有了!”趙沙冰抓著楚鷹的胳膊緊了緊,沉聲說道。
楚鷹道:“我盡量。”
說完,他走到墻邊,將石昊的軍刺狠狠插入石壁,感覺了一下,發現非常的結實,他這才用穆雷的斧頭砍在石壁上。
這里是向上的,還沒有到達弧頂,因此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
近了!近了!
楚鷹很快就到了弧頂的高度,下面的四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指甲都要被他們刺入掌心,可是他們毫無感覺,可見他們現在的緊張。
抬頭看了一眼,弧度并不是很大,但是這跟往上爬不一樣,因為受力的地方不一樣,不過既然到了這里,必須要試一下!
做好了打算,楚鷹深吸了口氣,軍刺狠狠刺出,接著斧頭的斧刃也砍入石壁,雙手固定好,就是雙腳,抬起一只腳踢出,旋即是另一只腳,固定好之后,楚鷹又抬手。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拼盡全力,在一群人的緊張中,楚鷹終于艱難的到了弧頂的位置,此時的他整個身子都貼在弧頂上,下面就是巖漿河流,哪怕他有一步松動,就會掉下去。
“到了!到了!堅持住禽獸!”下面的喊。
楚鷹肯定不敢回應,而不敢扭頭去看,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雙手雙腳上。
靜氣凝神,在下面四人心臟抽搐了一下后,楚鷹緩緩的抬起手,還有一只手和兩只腳固定在弧頂,突然間失去了一部分的支撐,楚鷹的身子忍不住晃動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趙沙冰他們趕緊閉上了眼睛,他們從來都有這么害怕過。
“嗤!”軍刺再度刺入弧頂的石壁,晃動才停止。
接著是下一步,下一步。
用了將近十分鐘,楚鷹才越過弧頂,后面的路同樣艱難,但也比弧頂好多了,終于都不由松了口氣。
可是,就在這時候,楚鷹感覺到左腳的鞋帶有些松動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