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冰冷的眼神掃過地上的蚌珠,身上散發出濃厚的煞氣,雖然自己不是什么俠客心腸,但自從將分身煉化成第二元神后,心性方面也并不像原本那樣容易激怒,但方才小島上的慘樣,就算是張瀟這樣心如止水之人見到了也忍不住憤怒起來。
待聽到玉丫的話后,就更讓張瀟心中開始憤怒,滔天的煞氣,讓整個小島上的人都如墮入冰窟,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張瀟身上煞氣轟然一收,道:“他們需要多少蚌珠才肯傳功”
玉丫聽到張瀟的話語,根本不顧周圍人們給她拼命的使的眼神,道:“三千蚌珠,便能得到基礎功法一部。”
聽到玉丫的話,張瀟嘴角冷冷一笑:“三千蚌珠,哼!他們胃口還真不小”。以張瀟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地上的蚌珠拿到華夏是什么價錢,一枚蚌珠至少要價值五百玉錢,三千枚蚌珠才換一本基礎功法,這是何等的暴利。
張瀟撿起地上的蚌珠,道:“走,帶我去這里的九大分堂看看,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胃口”。張瀟說罷,帶著玉丫沖入云霄,迅速朝著琉球主島飛去,也許是第一次凌空飛翔,玉丫的臉都有些煞白,一雙手死死的拉著張瀟的衣袍,生怕掉下去。
“什么人”。還未到主島,張瀟就已經被一波巡邏守衛攔住,這些人實力不過只有金丹期,但隨便拉出一個放在某個小島上卻足夠保證小島的平安,至少那些垃圾武士根本構不成威脅。
見此張瀟心中不禁冷笑道:“哼!這里的防守還是廷嚴的么”。張瀟也不廢話,一縷威壓放出,立刻將這些守衛鎮壓當場,莫說動彈一下,就連張口都困難,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顯然是修煉了昆侖的功法。
這讓張瀟嘴角露出一道冷笑:“哼,我就先收點利息好了”。冷道:“帶我去你們昆侖分堂”。張瀟的聲音不大,但停在這些只有金丹期修為的守衛耳中,簡直如同炸雷,那股威壓,根本容不得他們有一丁點的反抗余力,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為張瀟開路。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玉丫眼睛中閃爍出了一股渴望的光芒,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實力到底有多高,但他說的話,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守衛連個話都不敢多說。這讓玉丫的心中無比的向往著。
有了這些守衛開路,張瀟一路走來,自然暢通無阻,踏上琉球島,張瀟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敢如此大膽,借助傳功之便利,來謀取暴利,沒辦法琉球這里盛產的好東西實在太多了,那些蚌珠還不過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看看道路兩旁的的坊市街道,賣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靈草,其中有些店鋪甚至有頂級靈草出售,時不時有數個妖族成群結隊的來此購買一翻,甚至還有些海外宗門在這里采購,販賣。
比之當初自己所路過的天虛訪市還要豪華大氣,“哼哼!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待張瀟來到昆侖分堂外后,見到那華麗的分堂,不禁冷笑起來。
看到一旁發愣的玉丫,張瀟拍拍玉丫的肩膀道:“走吧,你不是要學功法么”。玉丫一愣,到底還是一個孩子,見到昆侖分堂外面所站的數十名守衛,不禁有些膽怯。
見此張瀟也不在意,拉著玉丫的手大步向著昆侖分堂走去。并且直接向著上層的貴賓區走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大廳里的管事眼睛終于看到了張瀟這邊,張瀟身上只不過穿著一件自己鱗甲幻化的白袍,身上氣息又被遮掩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天變前的普通人一樣,而張瀟身旁的那個女孩就更別提了,光著腳丫,穿著麻袍,分明就是那些住在外面小島上的土著。
見到兩人居然還要去貴賓區,管事頓時惱火起來,這不是給自己添亂么,要是被長老看見,那還了得,于是管事連忙走上前指著張瀟喝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貴賓區,不是你們這些土島野人能上的”
聽到管事的話后,一旁的玉丫抓著張瀟的手頓時一緊,顯然是對這個管事十分害怕,張瀟輕輕拍拍玉丫的手笑道:
“別管那條狗,不過是欺軟怕硬的東西罷了,以后看到這種狗奴才,他敢這樣叫你,你就上前狠狠的卻扇他兩個耳光”。
張瀟的話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到,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向著張瀟這邊看來,紛紛議論著,這個人是什么人,趕來昆侖分堂鬧事。
而管事此刻的臉都已經氣綠了,自從他當上管事后,除了長老外,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說他,而張瀟不僅說了,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分明就是故意給他難堪的。
想到此,惱羞成怒的管事,根本就不考慮下張瀟為何敢這么說,揮手間喝出一幫子守衛,指著張瀟道:“給我把他抓起來”。
不過管事雖然喊得厲害,但周圍那些守衛根本連動都不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實在動不了,就在剛才一股氣息從張瀟身上發出,就如同一座泰山一般,壓在他們的肩頭上,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
管事見到周圍的守衛不動,立刻忍不住想要開口罵人,但管事也忽然發現自己也無法行動了,甚至連張口都動不了,只有一雙大眼睛在那溜溜的轉圈。
張瀟拉著玉丫走到管事身前,笑道:“玉丫,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了么,對待這種狗雜種,你要怎么做”。
玉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想到自己死去的那些玩伴,眼神頓時堅定起來,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小手,在周圍眾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中狠狠的扇了過去。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大廳里響起,眾人臉色一變,那些前來購物的人,紛紛站起身往外走,那一巴掌看似打在了管事的臉上,但抽的卻是昆侖分堂的臉面,這件事情,已經開不起玩笑了,他們可不敢在這里多呆,免得受到牽連。
機靈的人已經悄悄跑到分堂后面去向長老報信了,不過對此張瀟也不攔著,反而任由他們去報信,走到玉丫身前,道:“丫頭,你忘了我剛才怎么說的么,大狗就要打疼他,不然他會回頭反咬你一口,你這軟巴巴的怎么行,再打”。
聽到張瀟的話后,玉丫再次伸出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抽去,“啪!啪!啪!”一聲聲響亮的耳光聲,不斷的在大廳里響起,每響一聲眾人的眼角都跳上一下。
張瀟稍微收回些威壓,讓管事可以開口,發現能夠開口后,管事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片猙獰,對著張瀟和玉丫喊道:“你們這些該死的、、、、”。
張瀟聽到這,直接在此讓管事閉嘴,手掌輕輕放在玉丫的肩膀上道:“繼續打,這家伙臉皮后,你不用力是不行的”。張瀟說著悄然將一絲靈氣注入玉丫的手臂中。
待玉丫在此拼盡全力狠狠的扇出這一巴掌時,只聽:“咔嚓”一聲只見管事的腦袋立刻在玉丫的這一巴掌下轉了個圈,脖子徹底扭斷成了兩截。
玉丫眼睛一蹬,望著自己的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巴掌竟然將一個人給打死了,這樣的變化出現在一個13歲的女孩身上,一時間讓玉丫有些接受不了,但玉丫雙手死死的握緊拳頭,眼中含著霧氣,但卻并沒有哭出來。
“嗯,不錯,”張瀟心中暗贊了一聲玉丫的心性還算堅韌,就在這一會的關頭,大廳后面忽然涌出一股氣機,那是只有合體期才能擁有的氣息,浩浩蕩蕩,如沖天之龍,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張瀟面前,揮手間打出一道雷光,向著張瀟打來。
雷光閃爍,更像是一條天降之龍,一路所過之處,人也好物也好,紛紛被電光打成灰飛。
“哼!米粒珠光,也敢放肆”張瀟橫身擋在玉丫身前,揮手一拍將這道雷電拍散掉,隨后手掌探出,對著前方虛空一抓,一道空間裂縫被張瀟輕易撕開,張瀟手伸入其中,而另一邊卻傳出一聲驚呼,只見一只手居然破開虛空將方才沖來之人抓在手中。
正是他們昆侖分舵的長老郭玉泉,張瀟手臂一抽,立刻將郭玉泉的身影從空間裂縫中抽出,抓著郭玉泉的喉嚨提在自己面前。
此刻郭玉泉別說是掙扎,體內靈氣全部被張瀟所鎮壓,哪怕是一絲絲的靈氣也無法使用出來。驚恐交加中的郭玉泉仔細向著張瀟望去。
“唰!!”
瞬間郭玉泉的臉便的煞白,顯然是已經認出了張瀟,張瀟冷冷一笑隨手一甩,便將郭玉泉摔在腳下,雖然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但郭玉泉卻絲毫不敢動彈。
向著張瀟顫音說道:“我和你沒有冤仇,當年的事情都是宗門白玉真人,還有張一凡做的,不管我事啊”。
張瀟聞言一笑拉著一旁的玉丫走上前道:“起來吧,我懶得殺你,我來著不是殺人的”。聽到張瀟的話后,郭玉泉吞吞口水道:“那您來是所為何事。”
此刻郭玉泉聽到張瀟說不殺他,他心里總算是松下一口氣,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的出手,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張瀟的差距有多么的大,若是張瀟真的要殺他,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張瀟眼睛一瞇,拉著一旁的玉丫,笑道:“我來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