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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周以來,她首次恢復意識。
“愛麗絲.懷特女士。”天一道:“你現在清醒嗎?”
“你……是你!”長纓認出了天一。
“對,對,是我,你現在感覺如何?”天一問道。
長纓沒有回答,她奮力想掙開實驗臺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無法使用能力,而且連能量都感覺不到了,根本無法掙脫。
“別費勁了,我們中毒了。”時侍的聲音從她旁邊傳來,“你可以感覺一下,心跳、呼吸、消化系統、新陳代謝等等……全部停止了,我們現在和死人無異。”
經時侍提醒,長纓也注意到了,她盯著天一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并不是對‘你’,而是對‘你們’。”天一說道:“不要說出那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來。”
時侍在旁插了一句:“自私無情的女人。”
“你說什么?!”長纓轉過頭去,瞪著在另一張實驗臺上被固定著的時侍。
“這是明知故問吧,就算我把話重復一遍,也是浪費我們彼此的口水和時間。你自以為用那種恐嚇的口吻問出這種廢話,我就不敢說第二次了嗎?”時侍回道。
“你此刻說出來的已經超過剛才那句話四倍以上了吧……干脆重復一遍不就好了。”天一忍不住道。
長纓無視天一,對時侍冷嘲熱諷起來:“早就聽說eas的副局長是個有性格缺陷的神經病,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哦……是聽說的嗎?比起聽說,我認為還是用書面材料作為推斷依據更可靠。網.136zw.你的檔案我也不是沒看過,今年三十一了吧,已經是連跟蹤狂都不感興趣的年齡了呢,恐怕再過幾年就得去和四十五歲以上的老魔法師相親去解決終身大事了。而且前年加入十天衛時也沒來局里進行能力測試,資料上填的狂級是在形容你的性格吧。”時侍不溫不火地用他犀利的語速回敬了一次嘲諷。
天一的脖子都僵硬了,木訥地轉過臉去,用敬仰的眼神看著時侍,真沒想到這家伙的毒舌功力如此之強,說出的禁句那么多,一般的女人怕是要哭了吧。
誰知今天在場的不是一般的女人,長纓只是輕蔑地瞥了時侍一眼:“聽你這話,很有當跟蹤狂的經驗嘛,似乎還對我的資料很上心啊,你該不會是那種但凡看到的檔案都備份收藏在電腦里的那種變態吧,當然就算是,我也不會歧視你的,像你這樣的家伙,八成就是整個中學時代都沒有和女生說過話,被老師和同學視為怪胎,導致性格扭曲,最后變成老魔法師的類型。想想還是很值得同情的嘛……”她說罷還十分假的嚯嚯笑了幾聲。
天一那一腦門子汗,刷刷就下來了,心道:這兩個人的戰斗實力和毒舌等級相同估計就能毀滅宇宙了吧。
時侍正準備再回上幾句,天一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有點危機感好不好?想吵架就去登記結婚啊!在我這兒鬧什么!”
“你是叫天一對吧?你那場秀的開場我也看到了。”長纓這回又沖著天一來了:“說得倒是挺囂張的,可我看結果并不如你預期的這么好吧,你也不過就是個愛說大話的空想家罷了,像你們這種沒什么實力的反抗組織,就是喜歡嘩眾取寵,不出半年,就沒人會記得你們。”
時侍也接道:“既然你不殺我們,那就是想當人質使吧。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是浪費時間。網.136zw.我已經成為帝國的通緝犯了,沒有要挾的價值;至于這個女人,我看八成是因為什么誤會才會被選入十天衛的,在帝國看來也是隨手可棄的棋子吧,趁這三八沒把咱們煩死,干脆放了得了。”
天一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居然敢指示我做事?呵……呵呵……還真沒想哈。”他怒極反笑,回頭吼了聲:“老史!!進來!”
幾秒后,魔醫史特蘭哲風度翩翩地推門進入了實驗室,“老板,有何吩咐?”
“你這次的藥在做實驗的時候,有沒有出現給人喝下去以后會導致廢話變多的癥狀?”天一問道,這句明顯不是什么問題,而是說給實驗臺上那兩人聽的諷刺之言。
史特蘭哲一點面子都不給老板留,他拒絕回答這種廢話:“你就說你想干嘛吧。”
天一回過頭,各看那二人一眼:“我本來是想跟二位解釋一下藥效,然后把你們‘請’到事先準備好的牢房中去的。”他忽然繃起臉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天一轉身,用大拇指指著身后二人,對史特蘭哲道:“關到一間牢房里,把鑰匙沖進馬桶。”
“你干什么?!”長纓嬌嗔道。
天一冷笑著回道:“你們這么喜歡說話,兩個人就在一起聊聊人生好了。順便提一下,你們中的僵尸藥劑,可以讓人體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不用上廁所。二位有的是時間慢慢吵,吵得不過癮,動手也行,反正你們也用不了能力,而且身體的恢復力接近僵尸,無盡地對削也出不了人命。”
“哼……”時侍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想到的折磨方式嗎,也不過如此嘛,裝聾作啞就能應付。”
“你信不信我幫你恢復腸胃功能再進行關押。”
“我錯了。”
“很好,醫生,做事。”
龍郡,澳門,越獄事件一周后。
“賭蛇又出去玩兒了嗎?最近天天都不見他的蹤影呢。”槍匠一手枕著頭,另一手拿著半個燒餅,百無聊賴地在潛艇的艦長位置上和元帥聊著天。
“他想找出一家在阡冥控制下的賭場,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換不同的地方偵查。”元帥回道。
“什么偵查呀,不就是進去玩兒嗎?”槍匠說道:“誒?對了!這家伙綽號就叫賭蛇啊,應該很能賭的吧?這些日子怎么也不見他贏個幾百萬現金回來?”
“你要敢在賭場里用賭術贏下幾百萬,那當你想離開時,就會有幾名體格和血梟差不多的光頭保鏢把你請到小黑屋里問你許多問題。”元帥接道。
“切……就說手氣好不行嗎?除非被抓到出老千的證據,否則他們又能怎么樣?”槍匠說道。
“他們能把你的名字拉到一張公共黑名單上,從此全世界范圍內的合法賭場都會拒絕你進入。”術士在一旁看著滿屏幕編碼,若無其事地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前幾年吧,有一次在賭場里玩百家樂,靠算牌贏了很多。后來被一幫光頭保鏢抓到小黑屋里揍了一頓,還好我死不承認自己能靠記憶力算六副牌,他們就把我當成一般的老千給放了,沒有細查我的身份。”術士回道:“第二天我就知道了黑名單的事情。”
“你第二天去了另一家賭場?”
“不,我黑掉了他們的系統,把這個賭場的錢全都轉入我名下某個已被當局查獲的非法賬號,錢就被凍結了。總之,干這事兒的時候我發現了黑名單的存在。”
他們正聊著,顧問走進了艦橋:“天一在哪兒呢?書店里沒人啊。”
“你已經想當然把自己當作我們的上級,進來以后很自然得不打招呼了是吧?”元帥問道。
“當然不是,咱們組織是不存在什么上下級關系的,我不打招呼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發展到了可以互相挖苦、鄙視、爆粗的階段了。”顧問答道;“所以……該死的侏儒,快告訴我,天一在哪兒?”
元帥回道:“在實驗室那個亞空間里呢,你這屎臉鳥人。”
“哦。”顧問應了一句:“對了,跟各位介紹一下。”
這時,他身后走進來個女子,二十多歲,看上去比顧問要年長一些:“這位是我姐,顧綾。姐,這是一幫雜魚,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顧問說的很快,語氣輕描淡寫,但引起的反應卻很大。
“誰是雜魚啊!”槍匠把吃剩下的一口燒餅扔向了顧問,準確砸在了對方的臉上,餅渣掉進了顧問眼睛里,這家伙“啊——”慘叫一聲,捂臉倒地。
與此同時,潛艇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你好,我叫菲利普.諾德,你可以叫我菲利普。:d”
“她就在你背后十米不到你打個屁的顏文字啊!”元帥沖術士大吼,連他都覺得很丟臉。
“那個……總覺得目光接觸會怪怪的……xd”又一行字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元帥真想過去掐死術士,他唯有扯開話題,對顧綾道:“你來找老板有什么事嗎?”
“談一些有關合作的事。”顧綾回道,她的聲音透出冰冷的感覺,語氣不卑不亢:“三位是,術士、槍匠和元帥對嗎,久仰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承蒙各位關照。”
術士剛在鍵盤上敲下了:“這是應該的”。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元帥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掏出一支看上去像是玩具槍的玩意兒,頂住了術士的脖子;“你如果還想在那個屏幕上發什么文字,就寫上‘我這個死宅這輩子是沒救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