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局?”聽到長發青年的話,張媛媛的雙腿一軟,臉色也變得慘白。
剛開始聽到警笛聲時,盡管她想到今天警察的到來可能跟自己有關系,可是她還存在一絲僥幸心理,覺得這些警察不一定就是沖自己來的,現在她才明白,自己躲了五年,終究還是沒能夠躲過警方的追捕。
想起五年前云屯市市局那個刑偵大隊隊長英俊而絕望的面龐,張媛媛的心被無盡的懊悔所吞噬。
掃蕩金源不夜城的行動異常的順利,刑偵大隊、治安大隊和交警大隊從開始到結束,他們幾乎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這大大地出乎了葉明浩的預料。
饒是如此,掃蕩行動結束時,也已然是凌晨一點整。
授意劉時貴起草有關金源不夜城的整頓通知書后,葉明浩連夜對張媛媛進行突審。
面對葉明浩的審問,張媛媛出奇的配合,幾乎是有問必答,完全沒有任何的隱瞞。
葉明浩稍稍一愣,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張媛媛雖然五年前逃離了云屯市,可是這幾年來,白父被殺的慘狀卻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讓她幾乎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因為噩夢的折磨,她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至于最后沾惹上了毒品。
對張媛媛來說,這幾年來她雖然逃脫了警方的責罰,可是她的內心卻是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著折磨,要不是因為人身失去了自由,她早就跑到云屯市自首去了。
從審訊室出來時,葉明浩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撥響了白秋凝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后,葉明浩才反應過來此時是凌晨一點多,他愣了一下,便打算掛斷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的白秋凝居然飛速地接聽了電話。
“明浩,這么晚了你還沒睡么?”葉明浩發愣的當兒,電話那頭想起了白秋凝甜蜜的聲音。
“今天晚上臨檢了一家娛樂場所,你這么晚了怎么也沒睡?”葉明浩好奇地問道。
“我也在為一件案子頭痛,最近安源市出現了一個變態的割喉男,他已經連續殺害了七個人,可是我們卻始終找不到他留下的任何蹤跡,上面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要是七天之內還不能把割喉男抓捕歸案的話,我們市局從上到下都不用干了。”聽到葉明浩問起,白秋凝頭痛地回答道,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疲倦。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上面那幫家伙除了發號施令外,他們還能有什么真本事,甭理他們就是了。”葉明浩聽說白秋凝居然這么晚了還在研究案卷,他頓時惱了,心疼地說道。
見葉明浩胡攪蠻纏,白秋凝在電話那頭樂得呵呵直笑,她何嘗聽不出來葉明浩話語中對自己的關心。
“明浩,這么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么?”笑了一會后,白秋凝柔聲問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么?”葉明浩依然沉浸在白秋凝的笑聲中,他心不在焉地問道。
“你自己想想,你去了柳河市后一共給我打了幾個電話?”白秋凝聞言冷哼一聲,凌厲地反擊道。
葉明浩聞言一愣,隨即赧然,他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到了柳河市后還真就沒給白秋凝打過電話,到時白秋凝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詢問自己是否適應這邊的氣候和飲食,還有關心自己的工作等等。
“秋凝,對不起,這邊的工作剛剛展開,所以有點忙。”葉明浩想起白秋凝對自己的付出,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心中涌起無限愧疚,下意識地出聲道歉。
“傻瓜,你跟我說對不起干嘛,我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工作忙的,其實我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白秋凝顯然沒料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會換來葉明浩一聲對不起,她頓了頓,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
聽到白秋凝的話,葉明浩更加不自在了,他索性把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秋凝,咱爸當年的案子有線索了。”
“咱爸有什么案子……啊,你是說我爸?”白秋凝顯然沒料到葉明浩會突然間轉移話題,她愣了一會后,才失聲驚呼道,即便隔著手機,葉明浩也能夠感覺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白秋凝的激動。
“沒錯,當年的那個妓女被我給抓住了,我剛剛從審訊室出來,她把當年的事情全部招供,回頭我便會把這個妓女連同筆錄一塊押送回云屯市,把當年那一起案子給結了。”葉明浩知道白秋凝在等待什么,他詳細地把張媛媛的口供全部說了出來。
當年白父的確是被冤枉的,他之所以去娛樂城,是跟蹤當時快要退休的市委書記王廣福,因為當時身為云屯市刑偵大隊隊長的白父已然查到投資了十個億的云江大橋有問題,而那十個億的工程款大部分都被市委書記王廣福給貪污了。
只是白父敢跟王廣福叫板,跟他一塊查案的普通錢云通得知事情真相后卻萌生了退役,可惜白父壓根就不知道錢云通的心思,他只道錢云通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精英,肯定會跟著自己一查到底的。
白父識人不明,自然就注定了他的悲劇,錢云通暗中把白父的事情告知了王廣福后,王廣福差點被嚇得心臟病發作一命嗚呼,不過當王廣福看到錢云通貪婪而炙熱的眼神后,王廣福立即意識到自己還有救,他直接給錢云通下令,讓錢云通神不知鬼不覺地干掉白父,并且把白父的名氣搞臭。
一邊是頂頭上司刑偵大隊隊長,一邊是市委書記,孰輕孰重錢云通自然拎得很清楚,錢云通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便把白父給殺死了,然后又買通自己當時的駢頭張媛媛,讓張媛媛配合警局做了筆錄,之后便給了張媛媛一筆錢讓張媛媛遠走高飛。
白父死去后兩年,安貢省投資了十個億的云江大橋果然轟然倒塌,整個云屯市的官場也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不僅僅王廣福從市委書記退到了市人大主席的位置上,跟云江大橋有關的政府官員全部被一擼到底,建造云江大橋的建筑公司也沒能夠逃過這一劫,其中文心薇的父親文子平也是這個時候鋃鐺入獄。
當年的案件,唯一的受益者恐怕便是錢云通了,這個家伙在投靠王廣福后,先是頂替了白父的刑偵大隊隊長位置,緊接著便升職成了市局副局長,并且因為王廣福的支持慢慢地成為了市局威望最大的實權副局長,云江大橋的倒塌也絲毫沒能夠影響到他的前程。
聽完葉明浩的陳述后,白秋凝早就泣不成聲。
其實對于當年的案件,白秋凝最在意的不是誰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她在意的是自己父親的名聲,因為錢云通的佐證以及張媛媛的筆錄,坐實了白父嫖娼的事實,從而讓白父在市局的名氣一下子臭到了極點,然后白秋凝原本溫馨和睦的家庭也變得支離破碎,趙金蓉更是被這件事情給刺激得躺進了醫院,以至于形成了后來那種異常偏激的性格。
白秋凝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葉明浩聽了心中也是惻然,只是兩個人相隔了數千里之遙,葉明浩便是想把白秋凝抱在懷中安慰也是沒有辦法,他只能通過手機小心翼翼地笨拙地安慰著白秋凝。
這個電話一打便是整整兩個小時,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白秋凝勻稱的呼吸聲,葉明浩才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后,葉明浩苦笑了一聲,然后他也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蝕,倒床便睡。
睡夢中,葉明浩好像回到了云屯市的云霧雅苑,別墅的臥室中,白秋凝直接穿著工作服引誘葉明浩,制服誘惑讓葉明浩情難自禁,他狼嚎一聲,直接狼嚎一聲撲了過去。
只是當葉明浩抱住白秋凝時,白秋凝的面龐又變成了蘇婉兒,葉明浩卻有點分不清楚自己抱著的到底是蘇婉兒還是自己前世的搭檔,因為女孩的氣質冰冷,像極了自己當特工時的搭檔,可是女孩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有著無窮的眷戀和依賴,讓葉明浩充分感覺到了幸福和滿足。
葉明浩摟著蘇婉兒親熱得正起勁時,懷中的蘇婉兒又換成了柳靜荷,柳靜荷一邊欲拒還迎地配合著葉明浩,一邊大喊著“師父不要”的話語,深深地刺激了葉明浩的欲望。
葉明浩慢慢地失去了理智,他似乎無暇去思考自己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撕碎、撕碎、再撕碎,他把自己的衣服和面前女人的衣服全部都撕碎,然后便瘋狂地沖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明浩感覺自己渾身熱汗淋漓,而整個人也興奮得仿佛飛入了云霄之中,說不出的暢快,然后一股熱流從下面噴薄而出,讓葉明浩下意識地呻吟出聲,只是騎在葉明浩身上的女人面孔再次一變,卻變成了風騷而性感的任蓓蓓。
幾乎是下意識地,葉明浩便一把抱住任蓓蓓,然后不由分說地朝對方的櫻桃小嘴吻了過去。
P.S:今天只有一更,吧友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