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歐陽省長好”—一”張大明愣了半晌,這才躬身招呼道。
張大明性格執拗是不假,可是能夠坐到市局副局堊長的位置上,這證明他并不是愚蠢之人,他可以跟賀良樸對抗爭取自己的權利,但是讓他對歐陽海不敬他卻是萬萬不敢的。
“張局堊長好,一直聽良樸提起你,卻沒有機會見面,希望今天晚上能夠跟你好好地喝兩杯。”在張大明的面前,歐陽海并沒有擺出省長的架子,反而像是和藹可親的鄰居一般,微笑著向張大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張大明早就聽說過歐陽海的大名,而且歐陽海在湘陰省的鐵血手腕也早就傳遍了全省,這讓他對歐陽海有著一種發自骨子里的敬畏,陡然間看到歐陽海居然如此平易近人,這讓張大明幾乎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歐陽省長,而是市局的同事。不過眼角余光瞟到賀良樸在一旁畢恭畢敬地站著,臉上堆著諂笑后,張大明立即肯定眼前這個國字臉中年絕對是當今湘陰省的二號首堊長,是那個讓一號首堊長都極為忌憚的人物。
“謝謝歐陽省長記掛,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歐陽省長陪好。”張大明心中疑惑歐陽海跟賀良樸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嘴中卻恭敬地回應道。
“張局堊長不必拘謹,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沒有勸酒的習堊慣,今天找張局堊長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張局堊長在市局的工作情況,看張局堊長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清楚地把張大明惶恐的樣子看在眼中,歐陽海心中滿意之極,一邊招呼張大明坐下,一邊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大明聞言一愣,隨即臉上露堊出了極度驚喜的神色他緊緊地瞪著歐陽海,半晌說不出話來。
盡管張大明早就預料到了賀良樸找自己過來就是商量對付葉明浩的事情,可是張大明卻沒有想到賀良樸居然會把歐陽省長搬出來當說客,更沒有想到歐陽省長居然對這件事情這么重視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退休之前仕途還會煥發出第二春呢?
張大明這一坐便是大半個晚上,當他從酒店出去的時候,他的腳步都開始漂浮起來,這其中有一半是因為喝酒和多了,另外一半卻是因為興奮的緣故。
“歐陽省長我們這樣大力扶持張大明,豈不是便宜張大明了?”飯店門口看著張大明離去的背影,賀良樸不甘地問道。
酒桌上歐陽海暗示張大明只要張大明能夠一直跟葉明浩保持敵對的立場,那么他便會動用派系的力量幫助張大明,讓張大明成為市局的實權副局堊長,為了表示誠意,歐陽海更是幫忙張大明的妻子解決了晉職的問題。
想到張大明在歐陽海的支持下很快便要成為市局的“一把手”享受著一人之下萬堊人之上的地位,賀良樸心中便一陣不甘,要知道以前這些待遇都是自己能夠享受到的啊,正是因為歐陽省長的支持,自己才能夠架空前市局局堊長張海濤,成為市局實際上的一把手。
別人不知道歐陽海的力量,賀良樸曾經當過歐陽海十幾年的秘書他對歐陽海的力量卻是再也清楚不過,歐陽海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內便從一個偏僻縣城的縣委書記爬到了如今湘陰省省長的位置,這其中固然有歐陽海能干的因素在內,歐陽海的頂級紅色家堊族背景以及歐陽海背后的古武力量才是最主要的因素。表面上看現在湘陰省被控制在省委書記錢太沖的手中,事實上歐陽海動動手指頭便可以碾壓錢太沖,因為論及家堊族背景的話,錢太沖所在的錢家只是湘陰省的官宦世家,錢太沖妻子所在的葉家也同樣是沒落的京堊城紅色家堊族,完全無法跟歐陽海相提并論;論及地堊下力量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整個湘陰省的地堊下勢力都在歐陽海的掌控之中,而錢太沖卻迂腐地打黑打黑再打黑,可想而知他跟地堊下勢力的惡劣關系。
“怎么,你還是舍不得市局局堊長的位置?”聽到賀良樸酸溜溜的話語,歐陽海笑了。
被歐陽海看穿心思,賀良樸臉上露堊出了尷尬的神色,他赧然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歐陽海的話,畢竟星城市市局局堊長怎么說也是副廳級干部,而且市局更是省委市委的要害部門,身處這個位置的好處就不言而喻了。
“市局局堊長的位置你是保不住的,不僅僅你保不住,便是我也保不住。”清楚地把賀良樸的的反應看在眼中,歐陽海不由幽幽嘆了口氣,臉上也露堊出了落寞的神色。
“啊?”賀良樸還是第一次聽到歐陽海說出這樣不自信的話語,他不由經驗地瞪圓了眼睛。
“要是僅僅葉家和錢家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可是這一次葉明浩之所以能夠到星城市市局上任,卻是另外一個人發的話,對于那個人的話,即便我們國堊家第一領導人也是言聽計從,何況是我們歐陽家?”歐陽海瞟了賀良樸一眼,沉聲說道。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歐陽海的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唐裝中年的身影,想起那個老人僅僅一拇指頭便把家堊族最強的客卿長堊老給逼得滿屋子逃竄,最后更是老實地低頭認輸,歐陽海心中便升起一種無力感,這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那么恐怖的人呢?
賀良樸顯然被歐陽海的話給嚇住了,他甚至懷疑歐陽海在說胡話,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左右國堊家第一領導人的思想?而且還能夠讓頂級紅色家堊族低頭?
“有些力量你沒有接堊觸之前,你是永遠不知道它的厲害的。就比如我們家堊族身后的隱宗,在隱宗動手之前,你能夠想象僅僅三個隱宗弟子便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便一統湘陰省黑道,為我的上任掃清一切屏障么?”看到賀良樸目瞪口呆的樣子,歐陽海感慨道。
聽到歐陽海的話,賀良樸的身堊子下意識地一個激靈,他一年前跟著歐陽海來湘陰省走馬上任時,星城市的治安秩序可沒有現在這么好,街頭斗毆、搶劫、強奸簡直就是再也正常不過的現象,至于偷盜、詐騙以及嫖娼等現象就更是不用提了,因為當時地堊下勢力實在太猖橛了,整個湘陰省似乎成為了黑社會的聚集地。
賀良樸得知自己上任的地方居然民風這么彪悍時,他差點就請求歐陽海幫忙自己調換一個部門了,可是歐陽海只是給賀良樸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讓賀良樸帶領警隊打黑掃非。
賀良樸以及市局的警察原本都以為這是送死行為,結果歐陽海僅僅派了幾個小年輕假扮成警員隱藏在警察隊伍中,然后便由賀良樸橫掃了星城市的地堊下黑勢力,從而讓賀良樸在市局豎立了絕對的威望,也讓他得到了整個市局警員的認可,更是收到了星城市市民主動頒發的錦旗。
“歐陽省長,既然那個人那么厲害,而且他又發話了,你為何還是支持張大明去對付葉明浩呢,難道你就不怕那個人遷怒與您或者您的家堊族?”很快,賀良樸便從隱宗的強大力量中清醒過來,他疑惑不解地問道。
歐陽海聞言笑了,而且笑得非常開心,“良樸,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人是什么樣的身份,便是國堊家領導人想要見他一面前困難,更別說葉明浩這樣的小人物了,我估計那個人為葉明浩說話極有可能是看在死去的葉家老爺子的份上,葉明浩本人卻是沒有資格讓那個老人幫忙說話的,所以只要我不主動對付葉明浩,即便那個老爺子知道我在暗中搗鬼,他也不可能因此而遷怒于我的。再說了,我只是讓葉明浩難受而巳,并沒有把葉明浩從市局的位置上攆下來,相反地,我還支持葉明浩坐上政法委書記的位置,那個老人估計感激我還來不及呢,他又怎么可能遷怒于我?”
聽到歐陽海的話,賀良樸終于明白了歐陽海的一番苦心,他心中對張大明也沒有了記恨之心,相反地,他對歐陽海的敬畏之心又增加了幾分。
歐陽海表面上支持葉明浩,直接幫忙自己換取了工商局的重要位置,同時也降低了錢太沖和葉明浩的警惕心,還可能贏得錢太沖這個派系的好感,可以說取得了一石多鳥的效果。
與此同時,歐陽海暗中支持張大明對付葉明浩,而且承諾了張大明種種好處,讓張大明對歐陽海感恩戴德,也讓葉明浩寸步難行,即便張大明最終沒能夠架空葉明浩成為市局的一把手,也足以讓葉明浩喝一壺的。
“張大明那條老狗肯定現在興奮得找不到北,可憐他精明一世,最終還是要栽在歐陽省長的手上,被歐陽省長賣了還要幫忙歐陽省長數錢。”想起張大明以前老是仗著老資歷跟自己叫陣,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添堵,而自己又因為種種原因不方便出手對付張大明,再想想張大明即將面臨的下場,賀良樸心中就無比的暢快。
賀良樸知道,葉明浩有錢太沖的支持,張大明充其量只可能讓葉明浩鬧心而巳,卻是不可能把葉明浩給架空,弄不好的話張大明還可能直接被葉明浩給一腳踹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an閱讀。)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