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有張紹華這話,胡青還真以為胡青這前身給自己留下什么爛攤子,搞得現在興師動眾的過來問責。
他本身倒也不怕這些,只是麻煩。而且自己之前那套行事作風,在現在這個社會完全不合適。一語不合,刀槍相向。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這么做了,迎接他的是什么,或許就是全國各地的通緝。未來就過上了那種藏頭露尾的生活,這可不是胡青想要的。
在當時那個年代,基本上江湖人行事,官府不會管的。而且就是管,也管不了。因為官府那點力量,除非派軍隊將對方的老廟給滅了,否則還真不成氣候。但是這里不行,千里通緝,雖說他們武力也不行,但是生在武器太過厲害,三五桿槍,或許能躲得過,但是數量多了,說不定就躲不過了。
浪跡天涯,其實胡青倒也不怕。只是最可悲的是自己現在的身子,別說了殺人。他這樣子,只有伸長脖子,帶宰的命。
席夢萍知道,這幾個人有事要和胡青說,看這樣子,就在這里說呀。于是她對宿舍另外三人使了一個顏色,讓他們暫時離開一下。
三人也會意,看出來胡青應該不是惹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自己宿舍這個一向低調的人,怎么會一下子招來這么多人。而且其中一人他還認得,可不就是他們學校的副校長。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強子臨走對胡青說了一句:“胡青,我們出去有點事,你就在宿舍里接待客人吧,我柜子里有好茶,要用就用!”
強子其實是他們宿舍身份最神秘的一個,其他人對強子的身子,也只是了解個皮毛,只是按他說的,父母只是一個小公務員。至于強子平時的表現出來的一些性子,只是認為是來自首都,那股莫名的驕傲感所致。
但是胡青可不這么認為,那可不是莫須有的驕傲所致,或許還有其他的。強子雖然平時也表現的很平和,容易親近。但是胡青看得出來,他本質上就帶著一股子貴氣。以胡青兩世的眼光看來,這強子的家庭應該不簡單。最起碼,根本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對于強子的提醒,胡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而事實上,胡青并沒有打算招待這幾個人,如今是他們找上自己,可不是自己找他們。
所以強子他們在離開之后,胡青依舊干坐在那里。倒是席夢萍徹底成了忙前忙后的丫頭。知道王永強柜子里有茶葉,席夢萍直接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果真看到一盒子包裝精美的茶葉,旁邊還有一筒子一次性紙杯,正好用來招呼人。
茶葉盒子沒有名字,但包裝非常精美,看上去就是好東西。
胡青倒也沒有想過什么,看著席夢萍這副丫鬟的做派,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沒說什么,一些待客之道,胡青雖然明白,但是長久以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讓胡青即使想到,也沒有那個做的想法。
“胡青同學是吧?聽說你會醫術,是家傳醫術嗎?”開口說話的是學校副校長詹世肇,他心里還是有些懷疑,他們學校一個學習古文學這種冷門學科的學生,居然擁有著一身不錯的醫術。而且在進來的時候,看到胡青這副氣虛體弱的樣子,怎么也不像個會醫術的。否則的話,他怎么不把自己的身子治一治。所以為了不鬧出笑話,詹世肇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弄清楚。如果弄出一個烏龍,那可就丟人了,而且他這個副校長同樣沒面子。
張紹華聽詹世肇這么說,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也看出來。這副校長有些太過小心了,胡青有沒有醫術,他會不知道,今天在他們醫院,運用神奇的中醫方法,救治一個深度中毒幼童的事情,早就傳開了。更何況,車禍現場,胡青留下來的那副藥方,已經被很多老中醫證明,卻是是一副不可多得的良方。雖然胡青的藥方有針對性,但是這些老中醫還是從中受到很多啟發,在應對類似病癥時,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余地。
其他人不說話,只是看著胡青,想看看胡青的說話。說實話,在近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想見的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盡管事先已經知道對方只是個學生,應該很年輕。但是這也年輕的太過頭了,最關鍵的一點,對方的氣色當真不好。
而且中醫行醫,注重的一個經驗。簡單的皮毛,也容易學,而經驗,卻是一個醫生最寶貴的。只有擁有豐富老道的經驗,才能在各種疾病中,體味它們的不同,進而尋找相應的解決之道。
這里面對胡青最了解的應該就數席夢萍了,她聽著這么多人懷疑胡青。她有心想幫胡青辯解幾句,但是看到在場這么多人的身份,自己似乎也沒有這個資格,而且自己說的話,他們也未必相信。自己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研究生,同樣是一個學生。
只能干著急,她小心的端著茶走過去,想用自己的行為,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
胡青聽到這人的話,并沒有生氣,他明白這些人什么意思。有心想直接說自己不會醫術,干脆絕了他們的想法,但是這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更何況,自己還想著提高名氣,掙點錢,才能購置更好的藥材,打磨自己這副身子。
所以,此時胡青已經有了主意,打量了一下這年過半百的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分精明的樣子。印象里,似乎是負責學校日常管理工作的一名副校長,在這所學校,當真是位高權重。
看了一會,大體看出點什么。而副校長只是被眼前這個學生看的心里有些發毛,尤其是學生那嘴角處掛著的若有若無的笑容,總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胡青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是剛想開口,忽然想到這人的身份,自己現在怎么說也是在人家的屋檐底下生活。如果就這么開口,肯定過會讓對方陷入尷尬無地自容的境地。說不定惱羞成怒,事后對自己使什么壞手段。
這些胡青倒也不怕,但是也不想有這么一個人隨時隨地的對自己存著壞心思。同樣,胡青還明白一個道理,大樹底下好乘涼。當年自己雖然入了所謂的“魔教”,但也因此,有了“魔教”這個巨大的保護傘,自己才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
而眼前,在這所學校里,這個詹世肇在這所學校里,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
胡青身子微微前傾,詹世肇并不知道胡青想做什么,但也沒有躲開。胡青身子前探,正好在詹世肇的耳邊停下。小聲的說道:“詹校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半個小時前,詹校長剛剛做過一場劇烈的運動。”
說到這里,詹世肇還正納悶,自己做了什么運動,自己這把年紀,哪還做的了劇烈運動。剛想反駁,但隨后又聽胡青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場運動,前前后后一共持續了不到五分鐘!”
說完之后,胡青退了回去,意味深長的看了詹世肇一眼,然后不再說話。
從詹世肇的面色上看,兩眼無神且渙散,臉頰處還有多余氣血充斥留下的痕跡,這很明顯是陽精早泄的征兆。至于說為何能看出前后持續不到五分鐘,這主要是胡青多年從醫的經驗,而這些表征的表現程度,能夠判斷出大概的情況。
如果詹世肇之前還不明白是什么,但是胡青那句五分鐘,他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何況他如果傻,怎么還能當上濱江大學副校長這樣的高位。
被人揭短,詹世肇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半個小時自己確實做過那事,而對象自然不是家里的老婆子,而是學校一個風騷透骨的熟婦。本來自己就苦惱,身子越來越不行,原來好歹能堅持了十五分鐘,現在吃了藥也不一定能堅持十五分鐘。更何況詹世肇明白,吃藥的害處,他還沒蠢到為了一時的歡快,而早早交代了自己的命。畢竟現在年歲大了,比不上年輕時候。
“你怎么知道!”詹世肇可不相信對方是看出來的,在他看來,只有親眼看見,不然怎么知道。想到剛剛的事情,被一個學生知道,抓了把柄。現在又這么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自己這校長的面子,以后還往哪里擱。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自然是望出來的。”胡青也顧不上自己帶給詹世肇的震驚,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甩手之間,將詹世肇的左手拉了過來,然后一只手就搭在了詹世肇的手腕處,微閉著眼睛,看看這老頭子的身子,還有沒有的救。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知道這個小年輕再給詹校長號脈。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什么,以為號脈就這樣。但是胡青的手法,讓后面站著的幾個人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為了看的更清楚,他們也顧不上那么多,走上前去。
見胡青的號脈的時候,并不是像其他中醫那樣,手指搭在脈搏上,就靜靜感受脈搏的跳動,繼而檢查病癥。胡青這里,其中一只食指是搭在脈搏上,但是另外三只手指也沒有閑著,而是在無規律的觸動著對方的手腕。每次的觸碰,都帶著極大的跳躍性,干凈利落。
“這?”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號脈手法,其他幾個手指的跳動,必然影響到病人的脈搏,這樣做,又怎么能準確地檢查出病人的身子。
這時候,其中一個人,開始也是迷糊不已,腦子里不斷想著是否有這樣的號脈手法,不斷的翻找著自己過去研讀的各種中醫典籍。只是一番尋找后,并沒有發現什么。
在他就要將胡青的號脈歸為無稽之談,可笑之極時。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詞,“探龍手”
對,是探龍手!
有了這個詞,這人再去看胡青的號脈手法,可不就是探龍手。以食指感應具體的脈搏跳動,而旁邊三個手指,卻是以一種巧妙的手法,附于脈搏一個力道,然后使這個力道傳回到身體各處,之后食指接受反饋回到了信息,從而判斷病人的癥狀。
沒想到“探龍手”當真存在,自己之前只以為這是傳說,甚至根本不存在,是古人的一種設想。畢竟用過外部力量,改變附于脈搏一個力量,這怎么可能做到。但現在這個年輕人這一手,很明顯就是探龍手。他相信對方不會是搞這么一個樣子,迷糊眾人。看看周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在一本幾乎已經失傳的古籍中看過簡單的介紹,還真不知道“探龍手”這種號脈方法。
胡青根本不知道,他現在使用的號脈手法,真是探龍手。而且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認出來。因為這手號脈手法,根本就是不傳之秘,是胡青師門專有。當今天下,就是在胡青當時那個世界,也只有自己精通,師妹學了個皮毛,至于半個徒弟張無忌,自己也稍微提過一下,不過對方雖然也會,但是在胡青看來,卻不是最正統的“探龍手”,胡青的探龍手純粹是一門技藝,而張無忌所使,卻是探龍手的原理,不過他刺激脈搏的方法,卻是通過真氣來完成的。兩者相比,雖然效果上差不多,但是真氣刺激更加容易掌握,但有一個壞處,就是如果對方是一個內氣紊亂,受了嚴重內傷的人,這種手法就不靈了,進入體內的內氣,很可能被打亂。這樣的情況,只有先運功疏導內氣,然后再使用這個方法。而胡青的方法,就不需要,更為簡單,但掌握也更難。
“這,這是探龍手!”這人激動不已,很想問問,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探龍手”。眼見胡青結束了號脈,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第二更送到,新書期間,跪和收藏還有點擊,拜托各位了,新暑期間,這些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