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森二十六歲,畢業于西北農大,是一名碩士研究生。
從小時候十二歲的一次偶然草原之行后,胡森便喜歡上了騎馬,從那以后,他便和馬結下了不解之緣,實習剛結束,他就來到了維疆,在一家牧場內當起了技術員。
這是距離天山五百多公里的一處牧場,他很喜歡的就是這片矮草地,和這里清新的空氣。
“胡技術員,真沒想到,你馬術這么好!”
胡森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匹馬,馬上坐著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本地人,胡森來到之后便有事沒事喜歡找上他,漸漸的,胡森對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也有了很不錯的好感。
“我騎馬,都是平時學習之余練出來的,我喜歡馬,喜歡和馬一起縱橫在天地間,那種騎馬飛馳的感覺,真好!”
胡森笑了笑,輕聲的說著,他拒絕了幾家馬場,來到這荒無人煙的草原上,就是想要在草原上疾馳,享受那種沒有阻礙的快感。
“我明白,你和其他技術員不一樣,你對馬是真的好!”
小姑娘甜甜一笑,又有些崇拜的看了眼胡森,隨即又低下了頭,臉色微微微微發紅。
“胡技術員,你知道嗎,在遙遠的天山,有馬神存在,馬神的速度非常的快,比普通的馬要快上十倍,百倍不止。相傳馬神只要出現,所有的馬都會朝拜。我的爺爺,小的時候就見過一次馬神,非常的英俊,速度就像一陣風一樣,我爺爺說了,馬神跑起來,再快的汽車都比不上!”
小姑娘慢慢的說著。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帶著點憧憬,看著遠處天山的方向。
“噗嗤!”
胡森輕笑了一聲,道:“吐妮莎。馬神那是傳說,是你爺爺故意給你講的故事,這個世界上。沒有馬神存在!”
“有,真的有,爺爺真的見過,他不可能騙我!”
一直很順從的小姑娘,突然抬起了頭,很倔強的說著,她沒有告訴胡森,當初她的爺爺發誓說見過馬神,只是很多人都沒相信罷了。
但是她相信,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從不會說謊。
胡森搖了下頭,臉上帶著股笑意,在他看來,這女孩很可愛,也很天真。長輩的故事竟然當了真。
“吐妮莎,不如我們賽馬吧,看誰先回去?”
胡森回過頭,輕聲說了句,吐妮莎幽幽的看著他,最后點了下頭。
小姑娘明白。自己的心上人也沒有相信她的話,也等于不相信她的爺爺。
“嘶嘶!”
胡森剛抓起馬韁,他身下這匹高達的棗紅色大馬便輕叫了兩聲,似乎還有些慌張。
不止是他,小姑娘吐妮莎也叫了起來,她的馬同樣變的有些慌張。
突然間,胡森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前面。
他騎著的這匹馬,竟然前腿向下,彎曲著蹲了下來,他整個身子都傾斜在那里,讓他的心也慌亂了起來。
這匹馬他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它的脾性很了解,這是匹溫順的馬,還從沒有過不聽命令,隨便亂動的事情發生過。
小姑娘吐妮莎也尖叫了起來,她騎著的馬也坐了一個相同的動作,不過她的叫聲只叫了一半,便停在了那里。
小姑娘吐妮莎,呆呆的看著遠方。
她看的是天山所在的方向,胡森順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去,下一刻,他也露出一副傻傻的樣子,任由自己的身子半傾在馬上。
遠處,一個小白點急速的飛奔而來,速度之快,胡森從沒有見過。
剛才看著還是白點,沒一會便顯出了馬型,這是一匹白色駿馬,那速度,真的和飛馳一樣。
這匹白馬的背上,還坐著一個人。
胡森傻傻的看著,還沒想明白,白影就朝著他們這邊飛馳而來,很快,白馬在距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飛馳而過,白馬經過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感覺到,那種飛一般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白馬經過,帶起的那陣風,讓他的臉頰很是發疼。
白馬經過的時候,他身下的那匹馬更是動都不敢動,一直低著頭跪拜在那里,就好像跪拜它們的神靈一樣。
“馬神?”
這一瞬間,他猛然想起小姑娘吐妮莎剛剛說起的故事,馬神,還真的存在。
剛想到這里,他的瞳孔又猛的一縮,白馬剛剛跑過,一個灰色的影子又從他身邊飄過,他只能看到一個影子,但從這個影子上,他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人,跑的極快,在追那匹疑似馬神的白馬。
胡森心里徹底的傻掉了,白馬的速度已經讓他完全震驚,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的速度能和這白馬相比,這,還是人嗎?
“小子,你跑不掉了!”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聲,呼延豐的身子猛一加速,終于追上了疾馳而奔的追風。
他跳了起來,連發兩道內勁,追風狼狽的避開,張陽也從它的背上跳了下來。
平原是對追風有利,但那是它速度比別人快的情況下,呼延豐是大圓滿境界的守護者,他的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張陽的想象。
此時張陽已經完全相信張平虜所說的話,真正的五層高手,速度會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一日之間,便能從神州之南,到神州最北端。
“老不死的,你以大欺小,要不要臉!”
被追上了,張陽也豁出去了,干脆在那大聲的罵了一句,同時他還抽出寒泉劍。
從胡森和吐妮莎身邊飛馳而過的。自然是追風和張陽,追風使出了吃奶的勁,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呼延豐,在跑到這個地方之后,終于被對方給追上了。
“嘿嘿,老夫活了兩百多年,臉皮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你殺我呼延家之人,還敢到霸王鋒來,今天我就成全你!”
呼延豐說著。身子又化為了影子,伸出大手,眨眼間到了張陽的身邊。
追風猛的一急。嘶叫了一聲,就想往前沖,結果一道強大的內勁擊打過來,追風又狼狽的避開,根本靠不近。
閃電和無影也在大叫,但他們同樣無法接近,大圓滿境界的人實在太強大了。
四層中期,它們還敢聯合動一動,對大圓滿境界的人,無論它們怎么聯合。都不是對手。
匆忙之間,張陽握著寒泉劍,一個劍花直接抖了過去,天地間的能量開始自動運轉,張陽的身子一下子化為了三個殘影。躲過了呼延豐的這一抓。
不自然間,他已經用上了破天劍法。
領悟破天劍法之后,張陽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就將它用于實戰。
“咦?”
感受著天地之間能量的涌動,呼延豐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能量越聚越多,都聚集在了張陽的寒泉劍之上,之前張陽只是以指代劍。現在有了寒泉劍這個更好的轉接器,天地能量聚集的更多。
在這些天地能量匯聚之后,張陽突然有一種輕松感。
此時的張陽,有著一種他就是劍,劍就是他的感覺,他手上的寒泉劍仿佛已經消失,融入進了他的體內。
不止如此,他的身子也好像消失了,他只感覺,自己是一種人和劍合體的存在,就好像這天地間一團能量一般。
天地間的能量,無影無形,想擊敗這些能量,幾乎沒有可能。
握著寒泉劍,體驗著神奇的感覺,張陽的信心也猛然暴增起來。
有著充足的天地能量支撐,現在的他,就是大圓滿境界的人也敢于一戰。
“自然之道,這不可能!”
看著眼前的張陽,以及那幾乎肉眼可見波紋的瘋狂能量,呼延豐脫口叫了一聲,更加的震驚了。
張陽的劍法,展現的竟然是他一直苦苦摸索,苦苦追尋的自然之道,這個發現讓他很難以接受,甚至不能接受。
張陽才二十一歲,就已經是四層初期巔峰,看他的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中期。
這么年輕,有這么強大的實力,竟然還將自然之道領悟的這么深,連劍法之中都蘊含著強大的自然之道,那未來的他,更不敢想象。
這一刻,呼延豐的心里對張陽有了很深的忌憚。
張陽這個樣子,進入大圓滿境界已經是完全肯定的,他只要到四層后期,便是大圓滿級別的存在,他已經領悟了很深的自然之道。
二十一歲,有著這層領悟,呼延豐又想起自己之前所說的話,那個時候,他只是當做一個簡單現的恭維之話,現在,這些恭維之話很有可能變為現實。
那就是,張陽真的有可能會進入到五層,成為真正的五層強者。
沒有人比大圓滿境界的人更了解五層的可怕,五層強者,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他們這些大圓滿境界的守護者,在五層人的眼里不過是個小娃娃,想怎么蹂躪便怎么蹂躪。
想到張陽和呼延家的仇恨,呼延豐的神情漸漸變的更為嚴肅。
張陽已經殺死了他們呼延家兩個高手,他很清楚,呼延家上下都恨不得生撕張陽的肉,喝他的血,將他打入地獄。
這已經是一種不可調節的仇恨,有這樣的仇恨存在,張陽真突破到了五層,那可就是他們呼延家的末日了。
此子,決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