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這么說的意思,無非就在告訴張陽,如今姜家勾結了呼延家,又與魔門串通在一起,若是要對付姜家,就等于醫圣張家要同時得罪呼延家與魔門這兩大勢力。
在老人的心中,即使張陽是醫圣張家的人,實力深不可測,但想要幫嚴家報仇,還是十分困難的。
所以老人并不指望張陽會為了他們嚴家同時得罪呼延家與魔門兩大勢力,反而是準備拿出這半本毒經來,第一則是物歸原主,第二嘛,也就是希望張陽能夠看在嚴家與張家曾經的這一點點情分上,能夠保護嚴梁飛不受姜家的人迫害,若再肯收嚴梁飛為徒,那就更好不過了。
張陽聽完老人的話,沒什么表情,但在心中,已經是冷笑不已。
呼延家?魔門?
他們怎么會被張陽看在眼里?且不說已經被徹底滅門的呼延家,就算是魔門,也已經被張陽在龍家平原的時候,就徹底打殘,魔門的守護者還有包括魔門門主在內的三位內勁四層強者,都已經被廢,這樣的魔門,自顧不暇,哪里會有空理睬北郊這樣一個小縣城里的小世家。
姜家的兩大靠山,對張陽來說,都還不如那半本的毒經來的重要。
張陽握緊了拳頭,站直了身子。
嚴家的家仇,米雪的施毒之仇,再加上這殘本曠世毒經之仇,三者合一,姜家,你還有什么理由存在與這世上?
北郊姜家,我滅定了!
好像感受到張陽心中的滔天怒火,嚴家的院子外,追風響亮的長嘶了一聲踱步至小院的門口。
“嘰嘰嘰!”
“吱吱吱!”
追風與無影兩個小家伙,更是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它們也已經再也忍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就殺上姜家,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世家!
“這……”老人愣住了看張陽這架勢,一副要去跟姜家拼命的樣子,顯然是沒把自己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恩公,姜家的身后,可是有呼延家跟魔門兩……”
老人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張陽直接打斷。
“老人家,魔門早就被我廢了至于呼延家……呵呵,他們更是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了!”
張陽眼下之意,就是在告訴老人,魔門與呼延家,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張陽廢掉了,完全不需要擔心。
聽完張陽的話,老人頓時瞪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彈出來了她的雙手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不敢置信道:“魔門與呼延家,都、都完了?”
張陽也不去看老人,徑直走向唐小蘭,從唐小蘭的懷中將嚴梁飛攔腰抱起,走向小院門口將嚴梁飛放在追風的背上,接著一個縱夸躍上馬背。
“飛兒!”唐小蘭對張陽沒有任何防備,直到張陽把嚴梁飛抱上馬背這才慌張起來:“這,這是要帶我家飛兒去哪里?”
張陽拍了拍追風,然后扭過頭對院子里的老人與唐小蘭說道:“你們嚴家與姜家的仇,就算不能讓嚴梁飛親自報仇,也要讓他親眼得見大仇已報,否則的話這件事將成為他的心魔,對他的今后的修煉極為不利。”
聽到張陽的解釋唐小蘭還想說話,可被老人攔了下來,老人深深的看了眼張陽,隨即閉上眼睛,喃喃道:“我家飛兒,就交到恩公手里了!”
聽到老人的話,唐小蘭不由急了:“媽!”
老人狠狠的瞪了眼唐小蘭,唐小蘭眼睛一紅,這才抿住嘴,不再說話,轉而向院門口望去!
可這一望,小院門口,哪還有張陽跟自己兒子的身影?
“飛兒!”
唐小蘭大叫一聲,沖出小院,四下望去,可小院外,一片平坦,外面根本沒有一個人!
“飛兒,飛兒……”
眼淚再一次模糊了唐小蘭的雙眼,這時候,老人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伸出一只手,扶住唐小蘭的肩膀上,嘆了口氣。
唐小蘭轉身撲向老人懷中,哽咽起來。
老人摸唐小蘭的頭發,目光,投向了遠方……
張陽簡單的向嚴家老人跟唐小蘭解釋了一下之后,追風就已經邁開四肢,急速狂奔起來。
只是一眨眼,追風就帶著張陽和嚴梁飛奔出了嚴家所在的村落,而直奔先前嚴梁飛所指得最大的宅院。
從北郊這頭,到北郊的那一頭,追風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嗡~~嗡~~~
就在那全北郊最大的宅院門口,一輛高檔的SUV在門外的那大塊的空地上,急速行駛,緊跟著轉彎飄逸,玩得不亦樂乎!
閃電直奔向這里,這輛SUV恰好擋在了姜家的大門前,十分礙事
早在長京,閃電就對那輛名為奔馳的鐵疙瘩十分不滿意了,因為那時候張陽總是開著那鐵疙瘩而把它留在別墅內,眼下,他們本來就是來尋仇的,加上張陽并沒有反對,于是追風揚起馬蹄,狠狠的踩住那輛正在做一個華麗飄逸動作的SUV前車蓋上!
只聽一聲巨響!
SUV當場失控,炸起一團火花來,直到滑行了老遠一段距離,堵在了姜家的大門前,這才停了下來!
當SUV停下之后,車門立刻被打開,從里面跑出兩個小年輕來。
幸好沒出什么事,兩個人都安然無恙,只是這車,只怕就徹底報廢了!
閃電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它一馬蹄踩報廢了這輛車,而車內的兩個人都沒看見發生了什么事。
兩個人走出車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輛SUV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會突然報廢。
張陽騎著追風,這才停了下來,帶著嚴梁飛,就在報廢的SUV前面,可這兩個人,好像根本都沒看見張陽,倒是互相爭執了起來。
“這?這就壞了?”
“媽的,就這也好意思說是幾十萬的好車?”
“哥,都是你,技術不好還非要開,要是讓我開,肯定就不會這樣了!”
“胡說,這怎么可能是我技術問題?我就沒聽說過,還有開車飄逸能把車開報廢的呢!”
“哥,哥,你快看!”
“看什么,再看這車也不是我開壞的!”
“不是車,是馬!”
“馬,馬什么——馬?馬!!”
兄弟倆人,這才發現張陽的到來,尤其是那個看上去年齡大一點明顯是哥哥的人,看見張陽胯下的追風后,眼睛都看直了!
張陽翻身下馬,接著,把還在昏迷之中的嚴梁飛拎下馬來。
那個年紀較小的人看見張陽拎著嚴梁飛,眼前一亮,拍著旁邊的哥哥就說道:“哥,你快看,是嚴家的那個小子!”
“什么?嚴家的那個小子?”那個被叫做哥哥的人連忙探起頭,發現被張陽拎在手中的,正是嚴家那個送到外地去的小子,嚴梁飛!
“你是……魔門的號子叔吧?我是姜安護,我爸爸就是姜天下!”看見嚴梁飛,那個年紀小的人直接抱上了自己的名號,還把張陽誤認成了姜家請去長京對付嚴梁飛的號子。
“原來是號子叔,我爸爸以前跟我們兄弟兩人提起過你,我是姜安守,姜安護的哥哥!”哥哥姜安守看見弟弟先自己一步向張陽打招呼,生怕落后,連忙湊過去,也打了個招呼。
這兄弟倆人,正是之前在嚴梁飛去長京之前,與嚴梁飛發生沖突還被嚴梁飛狠狠教訓了一頓的姜家兄弟。
張陽瞇起眼睛,看著這倆年輕人,問道:“你們是姜家的人?”
姜安守跟姜安護兩人連忙點頭,張陽心中一陣冷笑,好了,找的就是你們!
“我父親跟爺爺他們這段時間都在雁鳴山山修煉啊,如今姜家大宅里,就我們兄弟兩人啊!”姜安護趕緊回答道,回答完,還不忘得意洋洋的看一眼哥哥,意思無非是在炫耀,這一次自己又搶先了。
姜安守不甘示弱,生怕風頭都被弟弟搶去,連忙說道:“號子叔,要不先進去坐一坐吧,我這就去打電話,告訴我父親你把嚴梁飛帶回來的消息!”
都在雁鳴山,那到省了自己的力氣,不用擔心他們再有漏網之魚了,張陽聽完后如是想道。
接著,他蹲下身子,在嚴梁飛的身上,連點了好幾處穴位。
之后,嚴梁飛突然睜開眼睛,雙目之上,血絲密布!
“啊,號子叔你在干嘛?”姜安守跟姜安護都沒弄懂他們的“號子叔”為什么要弄醒嚴梁飛,在他們兄弟倆看來,這會還遠不到弄醒嚴梁飛的時候。
應該等下把嚴梁飛捆好了吊起來,再弄醒他好好的羞辱一下他才對!
“是你們!”
嚴梁飛聽到姜安守、姜安護兄弟倆的話,頓時大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翻起身倆,沖著姜安守跟姜安護兩人一人就是一拳!
咚咚兩拳!
嚴梁飛這兩下,可是卯足了勁,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啊!!”
姜安守、姜安護兩兄弟頓時被打躺在地,兩人捂住被打的眼睛躺在地上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