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洪易是個很驕傲的人,他今年已經三十九歲,能夠修煉到內勁三層后期,除了依靠著他們喬家祖傳下來的那個神奇的內功心法之外,也是因為自己勤奮肯吃苦。
修煉內勁是何等的艱辛,修煉了三十余年的喬洪易深知其中滋味,可眼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才多大?
所以在說完那句因為張陽你是如今修煉界第一人的話之后,喬洪易心中除了無法形容的失落之外,還充滿了無力感。
張陽聽到喬易洪的答案,也錯愕了一下,自己是修煉界的第一人,這關那些韓國人什么事?
“這些韓國人,到底想干什么?”
張陽敏銳的察覺到,這些韓國人來華夏的目的,絕非只有進行醫學交流這么簡單,他們肯定還在圖謀著什么。
“他們出報酬,我就替他們監視你,然后匯報你的情況,其余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喬易洪就輕避重的回答了一句,但這個回答根本無法讓張陽滿意,與他無關,這說明他還是知道一點事情。
想要讓喬易洪乖乖的說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其實十分簡單。
張陽抬起頭,看了一眼喬易洪的身后,突然開口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做,反而會害了那個孩子?”
“什么!”
喬易洪大吃一驚,他轉過頭恰好看見躲在門后的喬虎望見他的目光,飛快的縮回到門口,還自以為喬易洪沒發現他。
“你想干什么!”
喬易洪突然神情激動起來,他一躍而起擋在張陽的眼前,完全用自己的身體封死了張陽望向那平房門口的所有視線,渾身緊繃,警惕的盯著張陽,大有張陽敢有異動他就算拼死也要一戰的架勢!
“之前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會放過喬虎的嗎!”
喬易洪知道自己不是張陽的對手,而且在一開始,張陽就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即可以代表同,意也可以代表不同意,所以喬易洪只能如此先大吼一聲,企圖先聲奪人多多少少能讓張陽會有所顧忌。
張陽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喬易洪也有這么大的反應,看他現在的架勢,顯然是準備跟自己殊死一戰了,難道他還不知道?
“你反正已經說出了你的雇主,已經等同于背叛了那些韓國人,就算你接下來替那些韓國人繼續保密難道那些韓國人就會因此而放過你放過那個孩子嘛?”
“你這是什么意思!”
喬易洪還保持著警惕,不敢有絲毫松懈,但張陽的話,著實讓他摸不到頭腦。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張陽抬起手,指著那個躲在平房鐵門口的小男孩說道:“你難道沒發現那個孩子的身上,被人下了毒?”
“下毒!”
喬易洪大吃一驚,他完全想不到張陽最后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他扭頭疑狐的看了下虛掩鐵門口的那個瘦小身影,不敢完全相信可又不敢完全不信。
張陽是誰?喬易洪心知肚明,撇開那個如今修煉界第一人的傳聞,他可是享譽華夏幾千年的醫圣張家傳人!
“喬虎,你過來!”
喬易洪再三思量了幾番最終還是生怕有什么意外,于是轉過頭喊道他知道喬虎一直就躲在那鐵門后,根本沒有乖乖聽話回到屋子里去。
“叔叔……”喬虎聽到喊聲,還以為自己一直在偷看被發現了,所以低著頭,從鐵門后走了出來,一臉的愧疚。
“虎子過來。”
喬易洪招招手,現在,他反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了。
張陽那么厲害,喬易洪認定自己是絕對逃不掉了,就算能逃掉,他也不可能丟下虎子一個人逃走,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張陽沒有必要做下毒這種多此一舉的方式來威脅他。
喬虎很聽話的走到喬易洪身旁,乖乖的叫了一聲叔叔。
喬易洪對醫術一竅不通,更不要替如何分辨喬虎是否中毒了,他也只能隨便的檢查了一下喬虎,根本發不現任何問題。
“我家虎子真的中毒了?”喬易洪無奈之下只能放棄,他看著張陽,再也沒有了之前半點的強勢。
張陽點點頭,剛才他之所以會不追著喬易洪躍上房頂,也就是因為他發現了這個小孩身上的一些不正常之處。
與喬虎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后,張陽在不經意之間就提這個小孩檢查過身體,當時他發現這孩子身體的異常,但沒有多想。
可此時,當張陽前后聯系起來,這才肯定,喬虎身上的異常絕非偶然,而是被人下了一種毒,不過更準確的說,是-被人下了一半的毒。
“雌雄草,你聽說過嗎?”張陽見喬易洪根本檢查不出來什么,所以直接說道:“喬虎所中的毒,就是這種毒草所配置的毒藥。”
“雄雌草?雄草,這又是什么東西?”喬易洪聽得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張陽所說的這個是什么東西。
張陽微微一笑,然后向喬易洪解釋起來。
其實張陽能知道這種在華夏根本見不到的毒藥,則完全歸功于那本曠世毒經,在那本曠世毒經上,有這么一段關于一種奇異毒藥的記載。
高麗深山之中,有一種藥草,被稱之為雌雄草,這種草藥就生長在高麗,方圓十里地內,只可能生長兩株,雌雄草之所以叫雌雄草,則是因為生在在同一地方的兩株草藥會如同連理枝一樣在地下根莖交纏在一起,而且兩株草藥之中只有一株會開花,會開花的那一株被稱之為雌草,而不會開花的那一株則被稱之為雄草。
雌雄草,若是單獨服下其中一株雌草或者雄草配置的毒藥,則中毒者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會在今后的一段日子內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頭異常充足,但是這種毒草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一旦服下這種毒草,那么就不能與另外一個服下雄草或者雌草的人長時間呆在一起,否則的話,兩人呼出的氣體混合在一起就會變成一種慢性毒藥,讓兩個人死在不明不白之中。
這種草只生長在高麗,那自然,就是如今的韓國與朝鮮,下毒之人,一目了然。
張陽再次看了看喬洪易,如果韓國那邊的人知道喬易洪出賣了他們,只需要騙他服下另外一株雌草或者雄草配置的毒藥,那么不出三個月,天天與喬虎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必然會死于非命,而且無論事后怎么檢查也不會有人發現。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那群人做的,那么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喬虎,怎么可能給喬虎下——難道是那天的糖果?”
喬易洪一開始還是不太相信張陽所說的話,可猛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接著,臉色唰得一下變得慘白!
撲通!
喬易洪雙腿一軟,一下雙膝著地,跪在了地上,雙目呆滯!
“叔叔,你怎么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喬虎只看見叔叔喬易洪一下跪在了地上,連忙拉住叔叔大聲喊道,只可惜他人小力輕,根本拉不動喬易洪。
“那群混蛋!”
喬易洪死死的攥著拳頭,跪在地上,牙根緊咬,氣的渾身發抖。
“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你小心一點,不被韓國的人騙著服下另外一半的毒藥,那么你跟喬虎還是十分安全的。”
張陽見喬易洪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旋即安慰了一句。
“張先生,你既然知道這種雌雄草,那您是否可以解了我的侄子身上的毒?”喬易洪聽到張陽的聲音猛然抬頭,幾近哀求道。
“當然沒問題。”
張陽點點頭,喬虎只是服下了單株雌草或者雄草配置的毒藥,要想解決雌雄草的后遺癥,最簡單的辦法當然還是讓無影咬他一口。
雌雄草在韓國十分厲害,可在華夏,跟華夏眾多的毒藥相比,那就差得遠了,對無影來說,雌雄草是在就太小兒科了。
聽到張陽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喬易洪臉上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來。
“這次中外醫學交流活動,其實根本就是個幌子,那些韓國人之所以來長京,是為了獵捕我們華夏的靈獸!”
喬易洪當即不在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張陽。
“什么?為了獵捕靈獸?”
張陽錯愕的看著喬易洪,他沒想到,韓國人竟然會有這么大的野心。
“是的,那些韓國人似乎發現了在華夏有四層靈獸出沒,所以他們這次來,是專程為了那些靈獸而來。”喬易洪十分肯的說道:“有一次我偷聽了金賢臣打回朝鮮的一個電話,我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是金賢臣在電話之中親口所說。”
“那日本來的那些人?”張陽想到了之前在西餐廳里遇到的那幾個日本人,這幾個日本人,也是來參加中外醫學交流活動,而且,他們同樣也是內勁修煉者。
“那些日本人來長京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金賢臣在聽完您與那些日本人發生矛盾之后,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