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陽的問話,這個飯店老板臉色一變再變,很快就遮掩住自己最初的那股暴戾之氣,露出一個笑臉來,看著張陽,回答道:“這位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承認?不要緊,等下警堊察來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張陽仲出手,輕輕松松的把這個兩百來斤的老板拎到一旁,然后順手一推,那鎖死的門就跟著打開了。
二樓很冷清,而樓下大廳內則吵吵鬧鬧,也就是說,除了他們龍翔廳之外,剩余三個雅間都空著,而很顯然,最先出去的那個服務員已經禁止再有客人上二樓,所以二樓發生的事情樓下一無所知。
警笛很快在飯店外響了起來,幾名帶槍的警堊察沖了進來之后,一下就控制住了一樓的場面,那些服務員包括后廚的人都沒想到,警堊察居然會來的這么快。
帶頭的,是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警堊察,對他張陽一點都不陌生,他就是鄭齊墨鄭副廳長,這一次接到張陽的電話后,直接帶隊,包抄了這家飯店。
張陽聽到飯店外警笛響起的時候,就知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于是返回到包間內。
包間里,那個飯店老板滿頭大汗,顯然是想掙扎起身,可是他發現,無論自己怎么掙扎,但就是用不上任何力氣!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手腳!”
這老板也聽到了警笛聲,他再難保持之前的鎮定看到張陽走進房間后,大聲叫喊著。
張陽根本不理他,而是過去,把喝醉的王辰從地上扶了起來。
“張陽,外面怎么樣了?”米雪擔憂的問了一句。
張陽沖米雪微微一笑說道:“鄭副廳長專門帶隊來了,這家店無論有怎么樣的后臺,也無濟于事。”
“鄭副廳長,是那個緝毒英雄鄭齊墨鄭副廳長嗎?”一旁的瀟小,在聽到張陽的話之后,眼前一亮。
“你認識這個鄭副廳長?”
米雪差異的看著瀟小,不明白瀟小為什么會有這個反應。
瀟小點點頭然后說道:“當然啊,前段時間電視里還天天播出關于這個鄭副廳長的新聞,他啊跨省偵破了一起巨大的種植加工罌粟毒品案,是咱們長京現在有名的緝毒英雄呢!”
“這么厲害?”
米雪聽到后也是十分驚訝,要知道,毒品帶來的利潤相當巨大,參與毒品制造走私的人,一般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跟這些人打交道,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一般的警堊察,都不會主動去招惹這些人,那個鄭齊墨,也只是一個警堊察廳的副廳長可不畏危險,率領武堊警跨省緝毒,這樣的人,當然是英雄!
張陽在一旁聽到瀟小的話,默默一笑,也沒有解釋什么。
當初在北郊,姜家最厲害的力量無疑是那些修行者,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是很難對付的,如果沒有張陽把他們困死在雁鳴山的別墅里鄭齊墨率領武堊警去抄他們姜家的大宅院必然不會那么順利。
但這些事情,張陽根本沒必要拿出來炫耀。
噠噠噠……
腳步聲在雅間外響起,鄭齊墨帶著幾名全副武裝的武堊警走了上來,看到雅間內張陽等人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陽!”
鄭齊墨看到張陽,馬上露出笑臉,大步走過來,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握住張陽,一臉的春風得意,看來最近那個北郊毒品案帶給了他一份很大的功勞,而鄭齊墨也十分清楚,這份功勞是誰送給他的。
所以在見到張陽之后,鄭齊墨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張陽,你幫了我這么很大的一個忙,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你呢!”
張齊墨說的很大的忙,自然指的就是張陽向他揭發北郊那起毒品案件的事情。
瀟小看到鄭齊墨跟張陽居然關系這么好,有些驚訝,開始他也只以為,張陽只是跟鄭齊墨認識,是因為舉報了這件飯店使用罌粟殼做調料熬湯,這才會引起對方的重視,可眼下,這個鄭副廳長對張陽,那可不是一般的熱情。
“鄭廳!”
這時候,一個武堊警跑了上來,走進雅間里,面對鄭齊墨馬上敬了一個禮,然后說道:“在后廚,我們找到了廢棄的罌粟殼,對方正準備將這些垃圾處理掉,結果被我們的人抓了一個先行!”
“人贓俱獲!好,好,好!”
聽到這名武堊警的報告,鄭齊墨一激動,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而一旁,那個滿臉橫肉的飯店老板在聽完之后,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也不再掙扎,渾身癱軟下來。
“這個就是這件飯店的老板?”
鄭齊墨也注意到了這個滿臉橫肉的家伙,張陽點點頭,指著他說道:“鄭廳長,你等下要注意查一下,我懷疑他跟北郊的那起毒品制造加工案,也有關系!”
張齊墨眼前一亮,看著張陽,雙眼炯炯有神。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姜家的人?”
張陽點了點頭,鄭齊墨馬上激動起來,北郊那個毒品制造加工案,他雖說一舉將對方的老巢繳毀,可對方最大的幾個頭頭也就是姜家的人統統消失不見,沒抓到一個,可這個飯店老板如果真的就是姜家的一條漏網之魚,這也等于是徹徹底底的在他偵破北郊毒品案上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張陽沒有告訴鄭齊墨所有的事情,姜家的人都已經死在雁鳴山的那個別墅里,而那間別墅,也等于是姜家種植罌粟的大本營,那里早已經被張陽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帶回去,好好審!”
鄭齊墨并不知道這些,他還指望從整個飯店的老板口中,得到姜家人的線索。
跟在鄭齊墨身后的武堊警馬上把這個老板從地上抓了起來,然后帶下了樓。
這時候,鄭齊墨才注意到雅間里,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蘇展濤李亞王辰等人,他對蘇展濤王辰李亞也不陌生,王辰李亞就不說,尤其是蘇展濤,是如今省長家的公子,跟張陽可以說是一個級別的身份。
到底都是長京的公子哥,相比之下張陽就更加低調了,蘇展濤好歹曾跟著他的老子在一些場合露面過,可張陽就從未跟張克勤公開在一起露面過,長京體系內,其實知道張陽是省委書記張克勤兒子的人,并不多。
看到是這幾個人,鄭齊墨有些為難了,按理說,接下來是需要請張陽等人都去警堊察廳錄一下口供,他也知道張陽不喜歡麻煩,所以只是想著請張陽的朋友隨便去幾個錄下口供就可以了,可現場的不管是哪一個,背景都不一般。
似乎是看出鄭齊墨的為難,張陽直接開口說道:“鄭副廳長,我們陪你回去錄一下口供吧,只是眼下我這幾個朋友都喝醉了,所以想請你的手下開我們的車帶我們回去。”
“好,沒問題!”
鄭齊墨正愁要怎么跟張陽說這個問題,眼下張陽自己說了,那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說完,張陽帶著米雪跟瀟小就先下去了,跟著,鄭齊墨就叫了幾個武堊警,把蘇展濤李亞王辰胡濤四個人弄上了他們自己的車子。
等把這家飯店貼好封條之后,鄭齊墨這才帶隊收工,返回警堊察局
在回去的路上,張陽沒有跟米雪瀟小在一起,而是做到了鄭齊墨的副駕駛座上。
“鄭廳長,如果這個飯店的老板真的是姜家的人的話,會怎么處理他?”
張陽隨口問了一句。
“哦,那就要看這個飯店老板跟姜家到底是什么關系了,如果他配合調查,幫助警方抓住漏網的姜家其余人,那么他的罪行自然會減輕,眼下,已經有好幾個幫助姜家的人通過這種方式,爭取到了減刑的政策。”
聽到鄭齊墨的回答,張陽皺起了眉頭,被鄭齊墨抓住的那些人,都是姜家的幫兇,而姜家的人,會內勁的才是核心,他們都已經死在了雁鳴山的別墅內,這個飯店老板,撐死也是個姜家的遠方親戚,是從犯的關系。
可以說,按照現在華夏的法律,那些被抓的人不是主犯,爭取到減刑之后,很可能被判了十年二十年,就又會放出來。
“鄭廳長,我希望對這些人,嚴加處置,一個都不要放過!”
張陽瞇起了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句話,才是張陽這次跟隨鄭齊墨回警堊察廳錄口供的真正目的。
他這么做,也是替鄭齊墨考慮,那些人,是鄭齊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一舉抓獲,根本來不及抵抗,今后如果放出來,對鄭齊墨來說也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張陽沒有忘記,之前這個飯店老板在聽到自己電話里稱呼鄭廳長后,就條件反射的想到鄭齊墨時候的那表情,這無疑說明,他對鄭齊墨的憎恨已經積怨很久了,不難想象,將來只要有一天,他一定會報復鄭齊墨。
這更是讓張陽下定決心,要借助法律的手段嚴懲這些人——無論他們是不是姜家的人,只要是參與姜家毒品案的,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