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吹風機壞了,我來商場再買一個,正好老羅家里這里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你們這拿著一箱子的是什么東西?”小張看到了賈鴻漸之后,很興奮的問道。
看著她那興奮的就像是在異鄉看到老同學一樣的表情,賈鴻漸猜到大概是上次去羅老爺子家的時候最后的那個問全名的舉動讓這小張把他當成關系很親近的人了,于是他笑了笑就把買到了假貨想要索賠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這紫云商城賣假貨?”梳著馬尾辮的純潔女孩兒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嘴巴擴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國有的商場賣假貨?”她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不過等她緩過了勁后,她馬上很投入的問賈鴻漸道,“要不要找羅爺爺或者王大姐幫忙?羅爺爺以前好像是工商局的局長噻。”
賈鴻漸沒想到能在這時候聽到羅老爺子的背景,他琢磨了幾秒鐘便搖頭道,“算了吧,為了這么點小事去麻煩羅老爺子不太好,這事兒我們自己弄就行了。”隨后不管那張鳳姑怎么勸,甚至旁邊的汪淡水也一起勸,賈鴻漸都搖頭。
他當然不愿意為這么點事兒找援兵,雖然看起來好像一千塊錢的本錢挺多,但是這在前任工商局長看來能是個多大的事兒?剛被人在外面欺負了一下,自己不想著找回場子,結果就直接哭著回家找媽媽幫忙?丟重生者的臉到是小事,這么讓別人幫忙一次難道就不欠人情?下次有大事幫忙的時候,那不就不太好開口了?
等到跟張鳳姑分別之后,跟著賈鴻漸踏上回家路的汪淡水居然一路乖乖的都沒開口強迫賈鴻漸去搬援兵,這到是讓他覺得挺驚奇的。在他從小到大的記憶里,汪淡水一直都是那種魔族女王類的角色,除了會把他當玩具玩兒以外,還會跟真正的姐姐一樣強迫他做許多她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怎么了?按照你的性格,這時候不是應該用什么比如準備當眾大喊我嫖完了不給錢之類的段子來逼迫我去求人幫忙么?今天怎么倒是這么安靜?”賈鴻漸最后還是好奇的問吃貨小狐貍精道。
誰知道那魔族女王汪淡水此時倒是驚異的看向他,“你不是心里有想法了么?而且之前不是也說有自己的辦法么?你既然想好了那我就看你怎么做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是一點諷刺的意味都沒有,完全有點像是把主動權交給了賈鴻漸的那種感覺,有點嫁雞隨雞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賈鴻漸覺得有點詭異了!這感覺……就有點像是今天還聽聞老虎伍茲性上癮,嫖了很多AV女優,結果第二天就聽說其實老虎伍茲是個基佬……或者是昨天老媽還在身邊嘟囔怎么還不找個女朋友結婚,看別人家誰誰誰孩子都多大了,但是今天老媽卻乖巧的跟女朋友一樣一點都不嘟囔……
不過就在這時候,賈鴻漸好像突然有點明白了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以后,在一些事情上表現的完全不同于歷史上自己的青澀,而是表現的非常強勢非常成熟,完全是一種三四十歲成熟魅力大叔的風范,所以漸漸的把魔族女王給制服了一些?
這還真挺詭異的,就像是印象里的老爹一直是嚴父角色,但是自己突然穿越到了父親小時候,發現父親只是個穿著開襠褲可以隨便被人彈小丁丁的正太一樣……在詭異的同時,還有那么點奇怪的反叛權威的樂趣。
前世的汪淡水給他的感覺一直是讓他捉摸不透,讓他看到她就覺得頭疼,但是感情又深,所以是一種既近親又疏離的感覺,而現在眼前的汪淡水給他的感覺卻像是一個剛剛被馴服的小野貓,雖然內心深處也許還有點暴躁和野性,但是起碼表面上已經表現的馴服了……
他伸手捏了捏小狐貍精誘人犯罪的臉龐,發現小狐貍精很平靜的有點奇怪的看向自己,好像完全沒有要炸毛的意思。他又繼續捏了捏那能讓大部分男人看后眼神就變直的柔嫩臉蛋兒,持續捏了大概快有十秒鐘,那小狐貍精居然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居然沒有一點要發瘋強脫自己褲子的動作……這太神奇了!這太好玩兒了!
“怎么了?”就在這時,被捏了好久臉的小狐貍精眨著眼睛問道。
“沒什么,突然覺得你長得也挺漂亮的,嘿嘿。”賈鴻漸笑瞇瞇的回答著。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他心里突然發現汪淡水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是一個可以隨意被他掌控,可以被他壓服,可以被他欺負的小女生,這種話他會隨便對她說么?以前都是她調戲他,但是現在他開始覺得他可以翻身離開地面,把以前一直騎在自己身上的汪淡水壓在身下,可以開始沒事兒調戲她了這種話他會隨便對人說么?
“不正經,你還是趕快想想怎么讓姓楊的乖乖給咱們錢吧。”汪淡水這只小野貓一下打開了那只到現在還在捏她臉的手,有點無助的仰頭看向她開始依賴著的“弟弟”。
在賈鴻漸發現自己可以調戲小狐貍精的時候,小保姆張鳳姑則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羅老爺子家。她一到家驚訝的發現羅老爺子居然好像不在家的樣子,焦急的她馬上開始翻箱倒柜的在各種犄角旮旯找羅老爺子,哦,不,是滿小區溜達的找老爺子。最后在小區附近的老年活動中心的門球場上找到了羅老爺子,她焦急的走上前去把賈鴻漸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爺爺,您幫幫賈老師吧,他可是花了一千塊,買的還都是假貨。我讓他來求您幫忙,他還不好意思,死活都不愿意開口。您看他教莉姿的時候那么盡心盡力……”小保姆這時候特別投入,好像花了錢買了家伙的是她親人朋友一樣。
“恩……”羅老爺子聽了小保姆的請求之后,低吟著想了半天,最后風輕云淡的說道,“行,我知道了。幫肯定是要幫,而且紫云商城做的也太過分了,怎么說都是共產黨的單位,怎么一點黨性都沒有?這樣吧,你回家打個電話給蔻蘭,讓她找朋友幫忙去說一聲吧。”
說罷,老爺子就目送著小保姆走遠了。“老羅頭,怎么了?家里有事?”“沒。是一個認識的小朋友被人坑了,我出頭不合適,畢竟已經離休了,就讓小保姆去讓蔻蘭出面,她在工商方面還是認識些人的。”
保姆小張回到了家里后,趕忙找出來了電話本,認認真真的在轉盤上撥了王蔻蘭辦公室的電話。“喂?王蔻蘭王大姐在么?我是她家的家庭服務員,我姓張,對,對,我就是小張。那個羅爺爺剛才讓我打電話找王大姐。什么?王大姐開會去了?哦哦,您是她的秘書是么?是這樣的……”小張就這樣在電話里把賈鴻漸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轉達給了王蔻蘭的秘書,她還一點都沒添油加醋……
同一時間,賈鴻漸正領著汪淡水站在一個早點攤子前對一個滿身油漬的大漢說著什么,“大哥,您看我剛才跟您說的怎么樣?一天給您5塊錢……”說道這里賈鴻漸突然停下了,他居然發現這滿身油漬炸油條的大漢兩眼直直的盯著汪淡水那精致的臉龐,好像完全沒聽進去他的話一樣。
就在賈鴻漸考慮著要不要用美人計讓汪淡水來說那些話的時候,突然看到從早點店內攢出了一條風一樣黑影。那黑影挺在三人身邊后,逐漸顯現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悍婦形象。
這悍婦長相其實還算普通,挺像窮苦人家的勞動人民婦女的,可是她沖出來的那股子風風火火的勁兒,怎么都能讓人聯想到什么女兵連里的偵察兵或者什么全軍伏虎能手之類的詞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悍婦先是掃量了一下炸油條大漢和冰清玉潔魅惑誘人的小狐貍精,又看了看大漢那已經發直的雙眼,二話不說一把就扭住了大漢的致命弱點——耳朵!
只聽得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那大漢就被怒氣沖沖的全軍伏虎能手給脫進了店內。不一會兒,一陣乒乒乓乓之后,那伏虎能手獨身一人走了出來,“你們要買神木?神木都不買就趕緊走,別在這里勾……別在這里妨礙別人生意!”
“呵呵,這位姐姐,您先別急,我有筆生意跟您談,只占用您大概半天功夫,就白給您5元錢,不用您做苦力,只用幫我舉舉牌子說說話就行,而且絕對不反人民……”賈鴻漸這時候一臉白面書生模樣的微笑著對全軍伏虎能手說道……
嘿嘿,做生意的中國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市場割喉戰,而是有人在店門口說這家店怎么怎么不好,攔著客人不讓進,這損失的就不是一筆兩筆生意那么簡單了。而且最可恨的是,這還不是犯罪,甚至連犯法都不是,連治安條例都不違反!報警了之后,最多也就能讓警察現場做工作,進行批評教育把人趕走……但是也不能每天都報警,不能讓人民警察們天天在商店門口辦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