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證券交易所的經理尉文淵此時在辦公室里看著手里的報表一臉焦急,自從5月份央行為了整頓金融秩序、對抗高企的通貨膨脹率而提高了人民幣存款利率之后,曾經因為“總設計師”南巡而帶來的滬市大漲到1558點的大好局面現在已經不行了。按照魏文淵手里的報表來看,上證指數馬上就要跌破1000點大關了。“必須得做點什么!”他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
不過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秘書走進來說道:“魏經理,外面有個說是深圳寶安公司證券部主任的歷偉先生想要見您,說是想聊聊證監會剛開放的法人A股交易的事情……”
魏文淵突然眼前一亮,他馬上急切的點頭道,“快把他請進來。”這話一出,沒一分鐘就見一個天生八字眉但是滿臉笑呵呵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歷主任是吧,你好你好……”魏文淵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驚異的發現這個歷主任長相有點眼熟,好像眉眼挺像是第九屆全國人大常委厲以寧的。再聯想到他的姓,于是魏文淵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您跟厲以寧教授是……”
“那是家父……”歷偉笑著解釋道。注“對了,魏主任,怎么看您好像面色不好?”
“嗨,還不是為了我們上證指數的事情,我這是一個愁啊……”魏文淵一邊請歷偉坐上沙發,一邊泡茶給他說道。
歷偉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上市這樣不溫不火的,還是缺少了鯰魚效應的原因。這個鯰魚效應啊說的是這么回事兒,日本的漁民去遠洋捕撈沙丁魚的時候,總是發現回到了港口時沙丁魚總是死了一大半。后來他們就在撈上來的魚群里放一條鯰魚。這鯰魚是個食肉魚類,會捕食沙丁魚,這樣一來沙丁魚為了生存就會不停的游動躲鯰魚,這樣一來沙丁魚的存活率大大提高……”
果然猜到了!尉文淵此時一點都不驚奇,他笑了起來,問道:“那,你們深圳寶安愿意來上海做我們的鯰魚么?”
此時,賈鴻漸正衣冠不整的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門外的吃貨小狐貍精汪淡水以及堂侄賈景行。“哈欠你倆怎么一起來了?”賈鴻漸伸了個懶腰,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問道。
“因為我們倆交往了。”“因為剛在小區門口碰到了。”進屋的一男一女回答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賈鴻漸慢慢的扭頭撇了汪淡水一眼,這小狐貍精姐姐每天就以調戲他為樂啊!上次去索賠的時候,回來路上他用手和呼吸把她在公交車上弄的又嚶嚀又腹部痙攣的,不用想就知道當著丫頭回到家躲進衛生間后看著她那濕透到一塌糊涂的小褲褲,肯定是又羞又臊又嬌又怒的,按照她那脾氣,她可能不來報復自己?
“我們倆什么時候交往了?我怎么不知道?天啊,我跟淡水姐交往了的事情,我這個當事人怎么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還沒等賈鴻漸說什么,活寶一般的賈景行一臉詫異和驚恐的賣萌道。
“滾!”汪淡水囂張的一腳踢在賈景行的屁股上,“我什么時候是你姐了?我是你叔的姐,你應該叫我什么?”
“叫你嬸嬸?”賈景行裝著很天然呆的問道,“天啊,我居然跟我嬸嬸交往了!這么大逆不道又刺激的事情我自己居然還不知道!天啊……”
汪淡水聽到賈景行居然一句話就把她給弄成了賈鴻漸的老婆,一下又羞又怒的故意咬著后槽牙道,“你小子是皮癢了吧?不給你緊緊皮,你就上方揭瓦了,恩?”
賈鴻漸在一邊看著粉著臉的汪淡水跟賈景行打鬧著,只覺得這個畫面很溫馨,很像是那種屬于少年時回憶里的畫面,好像就真的是自己的青春……
小狐貍精和嘴賤賣萌的賈景行打鬧了一陣后,她喘著粗氣找水喝,不過一路上都不敢看賈鴻漸的眼神。“叔,”賈景行整理了一下形象,喘勻了氣息以后,問賈鴻漸道,“去北京怎么樣?上電視感覺怎么樣?”
就在賈鴻漸剛要回答的時候,正在喝水的小狐貍精放下杯子卻頭也不回的問道,“那邊的那些專家什么的,沒欺負你吧?”
“嬸,你這話就不對了,對我叔有點信心啊,我叔什么時候不是欺負別人的?他也就是只愿意讓你一個人欺負而已……”賈景行嘿嘿笑著說道。
聽著侄子的話,賈鴻漸倒是一愣,他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但是怎么他上輩子就沒感覺到這種不同?再仔細想想,賈鴻漸發現自己基本上回憶不起來自己年輕時候都在干嘛,好像上輩子十幾歲的時候腦子里天天什么都不想,好像大腦一直都是空白的……
汪淡水聽了賈景行的話后,這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舉著杯子做喝水狀,可是杯子里的水卻沒有減少……
“沒什么欺負不欺負的,吵架到是有,不過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播。”賈鴻漸并不想把在外面沖突的經歷講給自己人聽。“對了,蛋蛋,咱倆投資的錢一共拿到了3000出頭,回頭你有空了把假計算器還給他們去。另外,這錢先不給你,放在我這兒,我再用一段時間,行不?”
“不行!”汪淡水把水杯放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說不行有用么?你要用就拿著用吧。”
“叔,又要買假貨了?這次帶上我唄?”賈景行很興奮的問道。“不是,這次是用來做別的投資,回報率不低……”賈鴻漸笑了笑,并不愿意做過多解釋。
以前考慮怎么賺起步資金的時候,他賈鴻漸不是否決了猴票、郁金香么,當時他為什么沒有否決炒股又沒去炒股?因為他等待的是時機!等待的就是先賺點本金,然后等到深圳寶安要收購延中實業的時候,再進股市去賺點錢!
按照上輩子的記憶,延中實業在遭遇收購戰之前股價是9元人民幣一股,在深圳寶安收購了5的過程中,他們的收購行動引得股票價格連日大拉陽線,等到深圳寶安收購到了5的股份而發布公告的時候,延中實業的股價已經從9元漲到了12元!
再收到那份公告的影響,延中實業的股價開始了一路狂飆,在歷史上到9月30日深圳寶安已經收購了超過15的股份,那時候股價已經飆到了45元!
本來歷史上這次收購只用了10天,意思也就是說是從9月下旬才開始這場收購戰的。本來賈鴻漸自己的想法是通過買假貨賺點啟動資金和“信用金”,然后差不多時間、本金也充足后再入場。
可是昨天講出來證監會新規定背后的含義后,看著王蔻蘭急急忙忙的去打電話,賈鴻漸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蝴蝶效應這種說法的,雖然他并不認為深圳寶安會放棄收購,但是如果收購提前了呢?
雖然收購提前對賈鴻漸的整個大方向上的計劃沒影響,但是眼看著股市大漲,而手里的錢都去買假貨了,看著賺錢機會從手頭溜過,這也很折磨人啊!
他昨晚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想過了,按照現在9元一股的價格,3000元可以買333股,等到45元時候賣出,然后凈利潤是多少?是12000元!加上本金就能到手15000元!
“叔,不管你做啥,算我一份唄?我也有小金庫,從小到大的壓歲錢我都攢下來拉,到現在足足有一千塊!”賈景行隨手掏出了一個存折,懇求著賈鴻漸道。
“你這貨有一千塊?那我怎么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只有500?我又沒亂花!”賈鴻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倆人的年齡都一樣,只不過賈鴻漸早生了一天,怎么壓歲錢差別這么大?
賈景行聳了聳肩,“可能我比較可愛吧?”
“死滾!”賈鴻漸一腳踹了上去。
“那你嬸我……你姐我怎么也才500塊?你比我還可愛?”汪淡水不淡定的問道。
“你太能吃了,把你家都吃窮了,所以沒錢給你當壓歲錢。”賈景行一邊逃避著堂叔的痛打,一邊一副理所應當的說道。
“死滾!”汪淡水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說她太能吃,她直接加入了痛打賈景行的陣營。
打了一會兒,累的賈鴻漸和汪淡水坐在到底不起的賈景行背上喘著氣。“蛋蛋,對了,索賠拿到的3000塊還有點零頭,我拿出來請你吃飯,吃到飽。”帶著黑框眼鏡的重生者笑著說道。
“恩?”汪淡水愣愣的看了他半天,“請我吃飯?你確定?吃到飽哦?”
“恩,不過不是什么太好的東西,就是蘭州拉面。畢竟咱們經費還是稍微有點緊張,大頭還是要用來做投資。”賈鴻漸點了點頭。
小狐貍精慢慢瞇上了眼睛,她揚起了細嫩誘人的完美臉龐,眼睛透過黑黑、密密、長長的睫毛看著賈鴻漸的眼睛,漸漸的,她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狀,嘴角也慢慢的翹了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絕對把你吃窮!”
“不怕,來吧。”
“叔,等她吃完拉面了我再把一千塊給你行不?別把我的錢給吃光了,那一千塊可是我存下來準備以后娶老婆的……”被當成凳子坐的賈景行悶著聲音問道。
“不行!”“不行!”
注:尉文淵的姓名職務屬實,歷偉的姓名、職務,以及他是經濟學家厲以寧兒子的事情,以及厲以寧是第九屆全國人大常委的職務,全部都是歷史真實情況。對話基本也是歷史事實,基本無歪曲以及個人發揮,因此在這里完全使用實名,不做任何化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