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和里子，有時候要哪個不要哪個，這是個大問題，很多時候賈鴻漸會選擇兩個都要，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他寧愿選擇要里子，畢竟臉上難看點沒啥，賺到了里子才是真的，同時臉上難看點，這也有助于消除別人的羨慕嫉妒恨。就像是前世網絡上曾經看過的一個“巫婆與美女”的選擇題，說一個人娶了個老婆，這老婆有兩種狀態，一種是老巫婆滿臉褶子的狀態，一種是美艷少女狀態，只能選擇白天是巫婆晚上是美女，或者白天是美女晚上是巫婆。至少賈鴻漸絕對會選擇白天是巫婆晚上是美女，好不好，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能面子上和里子都爽那是最好的，實在不行就面子不要，只要里子，反正賈鴻漸干不出來面子好看，但是肚子里把打碎的牙吞下去的事情。
楊光此時非常不好意思，他趕忙要求賈鴻漸不用退出，還按照原來的計劃跟人家索福瑞談就行了，央視不會覺得怎么樣，哪怕競爭不過也不會記恨。但是賈鴻漸非常高風亮節的選擇主動退出——在賈鴻漸的內心里，他是那種隨便被人當槍使得人么？再說了，這世界上難道就一個索福瑞可以合資？
所以，最后在賈鴻漸堅決退出了競爭之后，在楊光心里那對賈鴻漸的愧疚簡直就沒辦法說了，弄得好像是他逼著賈鴻漸退出的樣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賈鴻漸此時正開開心心的讓卡森伯格跟美國的那個什么AC尼爾森進行聯系！
這個AC尼爾森在接到了夢工廠的聯系之后。表示非常驚訝，因為他們公司此時沒有太多想發展大陸市場的意圖，不過既然有人想要合作，這先談談還是必要的。AC尼爾森拍了個叫做凱爾布洛夫羅夫斯基的董事來到了上滬，在了解了一下大陸這邊的現狀之后，跟賈鴻漸見面的布洛夫羅夫斯基非常硬派的、不可討論的說道：“賈先生，無意冒犯。但是我想提前說明一下，我們AC尼爾森公司，在美國那邊的一貫做法是全記錄儀記錄模式。如今看貴國的基礎狀況。如果是別的公司可能會提出以日記卡法和記錄儀法并重的方法，具體說來就是在北上廣等等核心城市以及省會一線城市里用記錄儀來記錄，然后二線及以下城市利用日記卡法來記錄。這樣做的最大好處就是投資小，見效快，回本期短。但是這樣的方式跟我們AC尼爾森公司的一貫宗旨不符合，我們AC尼爾森要求的就是相對精確的數據，也就是說，在可能的情況下追求最精確的收視率，所以我們一直要求全記錄儀，但是這樣的方法可能會導致合資之后的子公司短時期內投入相當大，而且見效慢，回本期被拉長……”
說到了這里之后。布洛夫羅夫斯基不說話了，這個美籍猶太人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賈鴻漸他們是個注重前期投入的公司，那么大家就沒什么合作的機會，如果能接受AC尼爾森這種另類的數據癖的話。那么大家才有合資的空間。
不過這個布洛夫羅夫斯基顯然沒有想到的是，賈鴻漸也是一個數據癖，至少他不在乎什么投入的數額——只要能回本，不當冤大頭那就行，別的啥都好說！而且此時，這賈鴻漸突然有點隱約回憶起來。這個AC尼爾森好像在后世21世紀的時候，曾經進入過中國一段時間。不過當時AC尼爾森能夠覆蓋的地域比較狹小。可是當時讓賈鴻漸能夠記住這個AC尼爾森的事情是，這個公司發布的收視率數據，居然跟央視索福瑞公司的數據有時候差的很多！
這當時是周芮菡沒事兒給賈鴻漸說的趣聞，據說當年曾經一度讓央視索福瑞的收視率調查結果被質疑準確性，因為這個央視索福瑞其實就是跟這個布洛夫羅夫斯基說的第一種方法一樣，采用的就是中心城市記錄儀記錄，其他城市人工用日記卡記錄，而AC尼爾森用的方法，那就是全方面的強制記錄儀記錄！只不過后來，這AC尼爾森因為資金問題，沒辦法直接在龐大的中國遍地弄上記錄儀，而且當年的樣式索福瑞已經壟斷了市場十幾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固定客戶固定盤，這AC尼爾森掙扎了幾年之后，最后還是暫時退出了中國市場。
“這方面沒問題，這么跟你們說吧，我們夢工廠的母公司，也就是我個人的華夏高科公司，有自己的芯片生產線和電子產品上產線，我們還有一個中國芯片設計中心，以及還跟索尼合資建立了一個芯片研究中心，這種記錄儀的研究和制造，我們公司完全可以自主的完成，甚至如果合資之后貴公司方面提供相應的技術知識產權的話，那么我們公司可以利用中國的勞動力價格優勢，頓時海量批量生產出來廉價的記錄儀，另外，我們公司和現在中國市場上的彩電霸主企業長宏還有非常親密的關系，只要我們打個招呼，明天我們的記錄儀就可以被內置入長宏的電視機里并出現在市場上進行銷售……”
這布洛夫羅夫斯基一聽賈鴻漸的話，當時就是一陣意料之外的驚喜！說實話，因為AC尼爾森的各種固執，所以布洛夫羅夫斯基來之前，根本就沒對這次合資抱有太多的期望。在他的所見所聞里，基本上第三世界國家那都是講究廉價，甚至當年的日本在剛開始神勇發展的時候，在全世界推出的不都是廉價商品么？80年代日本汽車進入美國市場的時候，那不也是提供所謂廉價的經濟型入門轎車么？
要產品廉價，那成本更要廉價到沒辦法說的地步，所以AC尼爾森這樣強硬的追求數據準確而需要大投入的方法，基本上沒有第三世界國家會愿意的。這次要不是看到這個夢工廠是個美國公司，不然AC尼爾森根本就不會派布洛夫羅夫斯基來！完全沒有想到賈鴻漸接受這個“條款”的布洛夫羅夫斯基此時還有點疑惑是不是自己剛才聽錯了，所以他主動的反問了賈鴻漸一句——“先生，無意冒犯，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們愿意全記錄儀？可是先生，你明白么，哪怕我們在10億人口的國家里找10萬個家庭作為采樣，那先期投入也是相當相當大的，可能要10年才能回本！而且因為現在中國市場上的商業狀況，很多我們的調查結果要賣出去可能不一定會有人買，有人買了價格也不會高，那回本期就要更長……你真確定要接受這一切？”
“為什么不接受？我覺得你們的態度很好。說實話，我之前跟法國的索福瑞接觸過，但是他們那些浪漫的法國人……呵呵，相對來說我還是愿意跟你們美國人談生意。”賈鴻漸此時不著邊際的夸了對方一句。這么夸了一句之后，布洛夫羅夫斯基頓時挑了一下眉毛，“呵呵，法國索福瑞？哎，法國人有時候……就是浪漫了一點，呵呵。如果賈先生能接受這一切的話，那么我相信我們也許這次真的能迎來一次令人激動的新市場開發……”
這個AC尼爾森是個什么公司呢？他們是全球領先的市場研究、資訊和分析服務的提供者，服務對象包括消費產品和服務行業，以及政府和社會機構。在全球100多個國家里有超過9,000的客戶依靠AC尼爾森認真負責的專業人士來測量競爭激烈的市場的動態，來理解消費者的態度和行為，以及形成能促進銷售和增加利潤的高級分析性洞識。
雖然現在AC尼爾森還沒有什么開發中國市場的計劃，但是開發亞太市場已經在他們的工作列表上了——94年的時候，他們收購了調查研究集團，從而得到了涉足亞太市場的機會，而現在如果真的跟賈鴻漸合資成功，建立了一個位于上滬的子公司的話，那可以說是一下子在全球范圍內布局成功，就差中東那邊了！
不過當賈鴻漸表達了強烈的要跟AC尼爾森進行合資的要求之后，很快AC尼爾森那邊傳過來了一個消息，如果要合資的話，不如賈鴻漸他們夢工廠投入一筆現金，直接收購AC尼爾森中國分公司的部分股份好了……
什么？這AC尼爾森已經有中國分公司了？騙子！之前不是說還沒有中國這邊的計劃么？經過了解了一下，賈鴻漸這才知道，原來現在的所謂中國分公司，那就是建立在港港那邊的一個小分公司，而且這個分公司負責的不是大陸這邊的收視率調查，而是AC尼爾森的衍生業務——消費品零售研究。他們從92年開始就在大陸這邊市場上開始調查各種非耐用消費品的銷售數據以及市場數據！
誒，這么一說的話，那如果合資成功了，這合資的子公司不是也能跟華夏高科以及周邊的各種子公司第一時間提供最精確的市場數據？這對賈鴻漸以及下屬企業來說，可是非常有幫助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