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賈鴻漸正想跟美國的波音公司聯系，去美國談干租飛機的時候，臨行前的他倒是接到了朱老總的一個電話。“鴻漸啊，法國總統希拉克已經收到了江老板的邀請，會在5月份來華訪問，他們到時候肯定要推銷他們的空客A320客機，你現在應該到處買飛機呢吧？怎么樣，要不要來湊熱鬧一下？”
哎呦，這感情就是團購啊？那肯定要參加！這量一下上去之后了，那不說跟后世的服務業一樣來個打打的折扣，怎么也要來個9折之類的吧？那價格打下來也比平常便宜不少，搞不好便宜個幾百萬美元的，那兌換人民幣的話，就是便宜了上千萬美元啊！不過，這里面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朱老總啊，只不過我爸媽不給我足夠的錢，只給我5個億人民幣，現在空客的A320多少錢一架？5500萬美元一架？那一架就是5個億人民幣了，我買不起啊……”
嘖嘖，賈鴻漸說這話的時候，那真心是感覺到了久違的貧困感了，他賈鴻漸這幾年一來，什么時候有過花不起錢買不起東西的時候啊？以前不管投入啥行業，扔個百十億的雖然不說跟玩兒一樣，但是也沒覺得多困難。可是現在，一個5000多萬美元一架的飛機，他居然買不起了！要是以前，他怎么不得買個十幾二十架的？..
此時那朱老總倒是也被賈鴻漸逗樂了，他這幾年跟賈鴻漸打交道一來。什么時候見過賈鴻漸這么“貧困”的時候啊！于是他干脆就難得放松心情打趣賈鴻漸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給你們留位置了啊，我們買飛機回頭就用航空器材進出口集團公司的名義把飛機買來之后直接分給那些國有的航空公司了，就不考慮你們了啊！”
當時一聽到這里，賈鴻漸就急了，“不帶這樣的，朱老總你賴皮啊！都說好了要讓我們進入航空業的！實在不行你看這樣成不成，讓航空器材進出口公司買下來，然后租借給我們，可以吧？什么都不用他們出。他們只要買回來飛機。交給我們就行，我們就當是分期付款跟國家買，行了吧？”
是的，賈鴻漸想來。把飛機分成十年份的分期付款。這對國家來說。那也有利息收入，這多好，對國家好對進出口公司好對華夏高科也好。那朱老總此時愣了一下。說實在的，之前他想的方案是通過國有銀行借錢給華夏高科，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賈鴻漸有錢來賣飛機，但是現在聽著賈鴻漸這么一說，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不過他想到的倒不是讓賈鴻漸直接跟進出口銀行分期付款，而是這樣的“誒，鴻漸，這樣吧，我找個銀行給你做一下融資，銀行給你們貸款付飛機錢，然后你們把錢還銀行怎么樣？”
“嘶……銀行融資利息比較貴吧？”賈鴻漸回答道。他是按照后世房貸的那種趕腳來算的，后世一個30年的購房貸款，貸款60萬，最后要總共還140萬上下，這要是放到飛機上，他貸款個20億人民幣，結果就要還40多億？
“呵呵，給你們肯定是有利息優惠的，畢竟你們是大項目嘛，而且你們華夏高科也是優質資產，又不是還不起，這對于銀行來說就是風險小的貸款，風險小回報就小，這是市場經濟的規律嘛！”聽著朱老總這么一說，賈鴻漸倒是有了點興趣。“那行吧，回頭老總您介紹個銀行給我們，我們跟他們談談看。”
說道了這里之后，賈鴻漸突然想起來了啥，很好奇的八卦道，“對了，老總，到時候希拉克來訪華，咱們要買飛機，那大概買多少？今年年初的時候咱不是剛從美國買了50架飛機么？”“大概買30架吧，還沒算你們的配額。主要這個買了不是當時就能到貨的，他們那邊生產起來也不快，不過基本上脫不了太久，他們空客現在交貨的速度，基本上一個季度百八十架吧，我們這個訂單大，所以速度估計不慢，最多半年這樣就能到貨了。這樣一來從美國和法國買得飛機一下增加了快100架，也是對國內航空業的一個促進吧。”
聽到這里，賈鴻漸一樂。想之前民航總局給他發來的公函，里面洋洋灑灑幾百字，濃縮到最后字里行間就顯示出來一行字“我們民航總局就是你爹”，什么民航業要平穩合理的發展啊，說的好像民航業是個很脆弱的行業一樣，結果這會兒民航總局的親爹站出來問大家要多少飛機，那就一會兒50架一會兒30架的，這時候民航總局的人，怎么不跑出來對朱老總指著鼻子說你這是妨礙了我們民航業的健康合理平穩的發展？
“對了，鴻漸，你們先把你們要的飛機的數量報上來吧，雖然你們現在還是在申請階段，但是還是先報了數量一起跟他們談比較好，這樣也能給你們的價格便宜一些。”朱老總非常體貼的說道。“恩，那就先給我們來十架？”賈鴻漸掰了掰手指頭之后，說到。“十架？”朱老總當時就是一愣！
要知道在88年之前，航空公司都沒有公司化，都是當時民航局下面的直屬單位，后來是根據公司法公司化了之后，分成了東方航空、南方航空、西南航空、西北航空、北方航空以及專門運營國際線路的國航中國國際航空公司。這幾個國有的航空公司，那總共擁有的飛機數量是相當可憐的按照他朱老總的數據來看，到了93年的時候全國上下全部的客運貨運亂七八糟的飛機加在一起，一共才600多架。后來94年開始允許了國外資本開始在中國投資建設機場以及投資民航業之后，這才大幅度開放了引進國外飛機的門檻。可是這樣，到了這96年底，全國的民用飛機總量也不過從600上升到了750架而已！
這750架里面，還有將近一百架是以前蘇聯那邊引進的圖154以及國內運八之類的老飛機，真正的現代飛機里面，波音737一共130架，6家航空公司分下來，就是一家20架。而波音747這樣的飛機，一共才16架！其他的什么麥道82有39架，空中客車的A310有3架之外，以及45架的波音757之外，那就沒什么歐美的飛機了。
這樣算下來，那6家國有航空公司，一家平均下來又20架737飛機，2架波音747，麥道82這樣的老式支線飛機一家6架，757一家7架，總計一共平均一家35架客運飛機！而且人家這都是三年來不斷攢下來的飛機！而賈鴻漸這小瘋子，第一年上來就直接要10架飛機？那給他個三五年的，他不是要趕上國有航空公司的飛機數量了！這小家伙，拼勁還這么足呢！想到了這里，朱老總倒是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在掛了電話之后，他找來了建行的頭頭們，告訴他們上滬的賈鴻漸有大額的貸款業務，要貸款買飛機。于是乎，這群頭頭兒們那就直接讓上滬分行的頭頭們直接去華夏高科大樓進行接洽。
幾天之后，來到賈鴻漸面前的，是一個叫丁海強一個叫朱立民的倆人，丁海強看起來40多歲，朱立民到是50多的樣子。兩人一見到賈鴻漸之后，那是各種熱情之前他們建行的看賈鴻漸，那就像是朱海當地的銀行看巨人集團一樣，真心是恨的牙癢癢！
為啥？因為別的企業那要發展，都是要盡量發揮金融杠桿的效用，也就是說做個一百萬的投資，哪怕手里他們就有一百萬，也是盡量貸款，這樣一來，他們比如只用付個3成的資金，那就能得到貸款，剩下的70萬那是不是能投資別的生意了？這70萬賺來的小錢錢還了貸款，那是不是就等于白賺了一個百萬投資的生意了？
這種做法，那是對他們自己有好處，同時也對銀行有好處銀行可以賺利息不是？但是華夏高科和巨人集團就不一樣了，這兩家那都是奇葩的幾乎不用貸款的，都是自己家的錢都夠用。這整天不跟銀行打交道的，銀行能樂意么？但是這次華夏高額居然需要貸款了，這對銀行來說，就是一個大機會啊！那一定是要把握住的啊！而且還說這次是要貸款買飛機，那肯定是個大生意，怎么不得貸款個十億八億的？回頭幾年下來，利息都能收個一兩億啊！
“不知道賈總這次是想貸款多少呢？我們建行現在都可以貸給你們。”朱立民興奮的笑呵呵的說道。“我啊，要貸40個億吧……”賈鴻漸這邊一說完，直接聽著對方好像是被口水嗆到了，大概是沒想到他賈鴻漸居然一次要貸款這么多吧？“多，多少？”朱立民咳嗽完了之后，顧不得自己狼狽的形象，趕忙問道。
他怎么感覺，自己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40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