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這天來到了辦公室之后，喝了一口秘書泡的茶，然后就打開了內參準備看看今天的內參上有什么內容。剛開始的內容還是一些對東南亞經濟危機的報道，在這個剛剛進入8月份的時代，泰國zhèngfǔ宣布應IMF展開援助之要求，開始進行各項振興經濟計劃以及財政部門的改造。他們這個消息一出來，泰國的匯率暫時被穩定了，不過印尼卻撐不住了。在這8月初，印尼終于在索羅斯等人的打壓之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這印尼已經是被傳染的最晚的東南亞國家之一了，印尼盾也開始飛速的下跌的同時，馬來西亞的林吉特則是一路飛瀉不止，甚至之間一向堅挺的新加坡元也開始受到了影響。現在仍然堅持固定匯率的港元，則是開始遭遇到外國投資者大量放空，隨后港股受到重挫，而港股受到重挫的時候，呆灣的股市也開始受到影響了……
看到這些報道，程昱皺起了眉頭。現在上滬這里境外投資最多的還是港資和臺資，雖然上滬的老百姓們已經發現臺資扣的不行，甚至還沒本土的私企大方，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港資和臺資還是現在投資最大的來源。如果港資和臺資因為他們本地市場遇襲的原因，把原本預備投資在上滬的資金抽回，那上滬今年下半年的經濟增長可就不一定好看了……..
要知道，這程昱野心可是不小的，現在他是上滬這個省級直轄市的副書記。估計著到明年了，他就能成為副書記兼副市長，然后再過個五年，搞不好就成為副書記兼代市長，然后慢慢的就能成為市委書記。這成為上滬的市委書記，那可是邁向zhōngyāng的第一步現在的江老板和朱老總，那就是十年以前上滬這邊的書記！江老板先當了一任不到，被總設計師看中就調到了zhōngyāng，然后就成為了儲君。而朱老總則是接的江老板的班，結果沒兩年也被調到了zhōngyāng！他程昱怎么就不能干幾年之后。也被掉到zhōngyāng呢？而這一切。就是要看他的政績啊！只要上滬發展的好，那就是他的成績，那么他被調到zhōngyāng的可能xìng就越大！要知道江老板和朱老總，那都是因為在上滬展現出來了自己不同于別人的能力。才被看中了調上去的！
這邊腦子里面一邊想著接下來要開會討論一下下半年怎么保證上滬經濟發展速度。一邊程昱開始接下來往下看。很快他看到了一片文章。只見著這篇文章上面大大的題目寫著“揭開為褚師建求情者溫情的面紗”。呦？當時程昱一看就有點愣了，現在社會上很多人在給褚師建求情這個事兒他是知道的，甚至還有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寫信到zhōngyāng聯名求情之類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對于這種事情，他程昱肯定是不能表態的，如果要跟別人解釋一下為什么不能發言的話，那就是“要相信黨和zhèngfǔ，相信政法機關會給褚師建一個公正的判決”。但是如果是說實話的話，那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zhèngfǔ體系里面的一個成員，要求請什么的也許可以私下里面做，但是公開的時候怎么可能表態？怎么可以表態？褚師建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認得褚師建是誰啊？這么表態了之后，是不是要讓他顯得和褚師建是一條船上的人？
現在市面上能有話語權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為褚師建喊冤，怎么這到是有人敢跟大家唱對臺戲？此時的程昱低頭一看，只見著這標題下面寫著的作者名字就是特別熟悉的“賈鴻漸”三個字，當時程昱就來了興趣了！怎么著，這賈鴻漸是要跟大眾對著來？他為什么要這樣？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
他一邊好奇者，一邊看了下去。剛開始幾段，賈鴻漸還是在文章里面回顧了一下這個褚師建的經歷，然后在回顧完了之后，就開始揭開那些為褚師建叫冤的人的畫皮！在賈鴻漸的文章里面，那可真說的上是用了辛辣的筆觸，直接揭開了這些人的面紗，然后用辛辣的諷刺和嘲笑，向讀者展示了他們那些人溫情脈脈面紗下的實際想法，甚至都點明了很多人在這個事兒上喊，打的主意就是在于怎么通過輿論、通過嘗試分步驟的慢慢侵蝕掉他們服務的國企！
看著賈鴻漸的這種分析，程昱還真有點吃驚。可以說不經過賈鴻漸這么點明了，他可能還真想不到這方面畢竟如果不花心思來分析的話，誰看到都會覺得一幫人是在為一個為國家為企業做了很大貢獻的企業家求情，而根本沒想到這其實是在為那些國企負責人們自己求情！
接下來，賈鴻漸又談到了現在國內國企的境況，外加上zhōngyāng的研究，可以說國企已經到了一個必須需要改革的關頭了！在這樣的一個關頭的時候，可能未來要有很多國企被關停被拍賣，那么這樣的時候如果一個前國企的負責人通過設立小金庫、貪污等方法來籌集資金，接著做假賬來做低企業的收入，把企業做的表面上虧損了之后，他們是不是就能廉價的買下來國企了？接著他們是不是只要正常運營國企，之前那個看起來像是虧本的企業，立刻就能給他們帶來充足的收益了？而他們付出了什么？他們付出的只是從企業挪用或者貪污的錢，可以說就是用國家的資產來買下國家的資產！
當時看到了這里之后，程昱就眉頭緊鎖了！他當時就覺得賈鴻漸說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至少在別的地方發生了，也不能在他程昱的上滬出現這種事情！為什么？因為程昱就算不是一個愛國者，他還要考慮到避嫌啊！回頭要是上滬真的有什么國企是其負責人用這種手段把國旗弄到的，這上滬市委市zhèngfǔ除了少了一筆收入之外，那還要擔責任的啊！回頭要是這個負責人的事情被別人發現了，這負責人被抓了，那上面的領導難道不要懷疑是不是程昱他們這個領導班子放水的？如果他們這些領導班子沒收好處，為什么就沒查出來其中的貓膩？所以這事兒弄到了最后，那簡直就是黃泥落在了褲襠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他們到時候就是一點好處沒收到，還擔了責任了，這誰能樂意？
程昱看到這篇文章之后是這種反應，同時還有不少如今正在省級單位當政的領導干部們，看了之后同樣是這種反應！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一個黑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如避嫌一下就算了！
他們這些正在當政的人是這樣的反應，而那些已經退休的老干部們反應就不一樣了。那些退休的老干部們，說白了就是一大批的保守派，他們連讓國企破產什么的都不樂意呢，在看到了賈鴻漸揭露之后，他們能不管這些包含禍心的國企負責人們？當時一個個老干部們在從文章里面看到了居然又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寫信去求情之后，他們這些老干部直接就開始紛紛寫信給zhōngyāng，要求zhōngyāng絕對不能從輕處罰褚師建！最好就是按照賈鴻漸說的，一碼事歸一碼事，該賞的就賞，該罰的就罰！絕對不能搞什么以功頂罪之類的事情！
于是乎，一時之間，全國上萬封的老干部來信就涌向了zhōngyāng，要知道這些老干部們那現在雖然退居二線了，沒有什么實權了，但是作為以前的一線干部們，他們還是有發言權，還是可以組成輿論的嘛！而且這些老干部們思想基本都是統一的，而行動力也強，基本上他們的信件直接就把那些給褚師建求情的信件給淹沒在信海當中了。可以說zhōngyāng負責看信件的人，那絕對是看到上千封反對輕判褚師建的，才能看到一封要求輕判褚師建的。
這樣一來，可以說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面，那種全社會好像都幫著褚師建求情的形式，突然一下就變成了好像大家都一致的要求必須照常給褚師建量刑，而給他求情的人才是少數的奇葩似的！
那些之前想要給褚師建求情的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們，看到了這種情況之后，頓時有了一種陷入了人民戰爭汪洋大海的感覺！本來他們還覺得只是求情嘛，應該沒多大事兒的，老干部們不會閑的蛋疼為這個事兒出來罵人的，畢竟這事兒表面還有個溫情的面紗不是？可是誰知道，就是在那個賈鴻漸寫了什么文章之后，老干部們紛紛都回過味兒來了！這不是讓人氣煞了么？
而在另外一方面，賈鴻漸刪改過的版本，那在《消費者報》上面也刊登了。社會上之前那些為褚師建喊冤的企業家們，終于看到了以賈剛名義寫的這篇批判他們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