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鴻漸的這篇文章登上了《內參清樣》的時候，是在毛某人的文章發表三天之后。這天程昱在看內參時候，看到了目錄里面有賈鴻漸的文章，直接就好奇的翻過去看了。他可是想看看這個少年天才賈鴻漸是如何冷嘲熱諷或者是如何破口大罵毛某人的，他程昱作為省級行政單位的副書記，那看毛某人也是相當不爽的。這毛某人以前雖然家世顯赫，但是跟詩人艾輕的那個大胖兒子一樣，都是腦子有點問題。這毛某人本來在剛被平反的時候，他還說自己失去了十二年出成績的時間，但是這十二年的時間也讓他跟農民產生了深刻的感情。這話聽著讓人還覺得他不抱怨，還覺得他挺能看得開，應該是可以承擔大任的人。結果誰知道80年代這貨去了美國一趟之后，回來那說話越來就越不靠譜。比如兩年前，他還專門發文說什么要保護富人的財產安全，這話剛開始聽著好像挺對勁的，但是他的那理論里面，卻是轉著彎兒的給人感覺是為耽誤受賄或者是走灰sè路線的人進行保駕護航，甚至還說什么富人的財產保護不了，就讓窮人不敢于變富屁話！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做。老百姓是因為現在國內還沒有一個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而不敢變富的么？那些富人想要移民到國外，這他娘的是怕在國內沒保護？明明就是他們屁股不干凈，怕將來被查清單好不好！老百姓不富是因為沒有機會。而不是沒有保護好不好！..
對于這個毛某人，他程昱要不是因為身份原因，不能不要身份的指著毛某人大罵，他早就脫衣服光膀子下場跟這毛某人干起來了！這人簡直就是沒腦子，要么是被美國人洗腦了，要么就是昧著良心收了錢替人說話的！
程昱翻到了賈鴻漸的那篇文章之后，只見著開頭是這么寫的“美國加州的安德魯，今年58歲，住在加州洛杉磯附近的富人別墅區馬里布的一個海景別墅里，擁有三輛豪華汽車。而這一切。用他的話說。都是因為，因為自從接觸到了中國制造，他的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1982年，安德魯就接觸到了中國制造。當時他是作為美國當地的進口商。專門給超市、賣場供貨。80年代的時候。一直圓珠筆從浙東省的一個小作坊被生產出來。一直上到美國的貨架，一共要經歷四道手續。分別是出廠，中國浙東的進出口公司。呆灣貿易商，美國貿易商，最后才是美國的賣場、超市。盡管中間的這些手續讓產品價格上升不少，但是還是讓安德魯瘋狂的愛上了中國制造。
按照安德魯的介紹，一支中國的圓珠筆經過了出廠、貿易倒手等等流通層面之后，最終到了他手上是0.3美分一支。這中間包括了成本以及各種中間被盤剝的利潤，但是在美國本土，光是生產這樣一支圓珠筆，光是人工成本就高達平均一支0.9美分，這還是在沒算原料成本和機器折舊的情況下。這中間的利潤，足夠讓安德魯瘋狂了！
做了30年在全世界各地進口貿易的安德魯說，在95年之前，中國的產品雖然非常便宜，但是數量種類偏少。如今一些看好的產品，他自己甚至都有了興趣來中國親自開廠生產，畢竟這樣一來直接專供美國市場，可以說一條線上都會是他把利潤全賺了！對此，筆者詢問了安德魯對于中國不太會給他這樣的外商一個超國民待遇是否會給他的投資帶來影響的問題，安德魯是這樣回答的只要能讓我在中國開廠，只要能讓我享受比一支圓珠筆利潤更多的貿易，什么超國民待遇雖然很好，但是卻不是必須的！我們做生意，講究的是利潤。一個單單的超國民待遇可能只是一年兩年三年好，但是我們貿易中利潤大的話，卻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意，誰輕誰重這不是很明顯的么？”
接下來，這文章里面又提到了美國德州的一個紐扣商人。這個紐扣商人需要的紐扣，那是比較高檔的，一個紐扣的成本甚至都要比圓珠筆高很多，但是就是這樣，他都把在美國德州的工廠關閉了，直接專心當起了二道販子，如今更是想親自來中國開廠。他對于什么超國民待遇雖然有期待，但是也表明了就算沒有，他還是會來中國開廠，畢竟產品利潤太大太大了！
當看到了這里的時候，程昱突然有了一陣迷茫。這賈鴻漸為什么要寫這樣的東西？他不是應該痛罵一陣毛某人的么？不是應該跟之前與李晶偉罵戰的時候一樣，直接跟對方來個筆尖大戰的么？怎么賈鴻漸卻寫起來了什么安德魯……等等！毛某人的那個文章，好像說的是賈鴻漸就是為了讓國家不給外資優惠，然后導致外資不來投資！哈！原來是直接命中了毛某人yīn謀論的核心！
想到了這里，程昱趕忙回憶了一下幾天前毛某人的那個文章。只記得在那個文章里面，毛某人的yīn謀論那是渲染的好像說是賈鴻漸就是潛伏在國內的最大漢jiān、間諜一樣。好像賈鴻漸就是想讓經濟危機越來越嚴重，然后又驅離外資一樣，好像就是不把中國經濟弄垮就不罷休一樣！但是賈鴻漸的這個文章里面的兩個例子卻是表明了，只要中國的人工成本依然低，那就對外商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們雖然在乎什么超國民待遇，但是這種待遇跟實打實的長期超高利潤比起來，就什么都不是了！
這樣一來，不就從側面瓦解了毛某人的yīn謀論么？這不就是說明，只要中國自己能夠保證經濟形勢的穩定和國家的安定團結，那么外資還是會來投資的么？畢竟這里面的利潤差太大了！大到了幾乎都可以讓外資冒著“殺頭”的風險來了！的確，如果真的都是跟賈鴻漸采訪的這兩個美國人想的一樣的話，那的確不用給什么超國民待遇就算是給，那也是為了把可能落戶到別的省份的投資給拉到自己省份來。但是從全國范圍來說，超國民待遇的確是不用給的！
到了此時，這程昱眼睛亮了！他突然發現，這賈鴻漸一下好像就變得很高端似的如果說之前賈鴻漸和李晶偉的罵戰，那還會顯得賈鴻漸有點沖動有點刻薄的話，那么這次的他，那顯然像是太極高手一樣，不動氣，然后就輕易的化解了對方的攻擊。這樣一來，給人的感覺那就是賈鴻漸不急不忙深入淺出的在解釋，而且解釋的所有人都能聽懂，倒是那個毛某人，反而像是氣急敗壞故意抹黑一樣！這樣一來，對于旁觀者的感觀那就很不一樣了！
沒錯，這次賈鴻漸就是要用這種高端洋氣的做法來顯示自己和毛某人的不同。他就是不親自脫衣服下場跟對方罵，他就是穿著衣服在這邊不冷不熱的跟旁觀群眾解釋，然后看著毛某人在場下氣急敗壞的噴臟話。噴臟話這點自然讓人生氣的，顯然噴回去是最過癮的，但是噴回去并不能更好的傷害毛某人！他賈鴻漸要做的，就是直接點出來毛某人的錯誤，讓毛某人本來打著的一個經濟學家的名頭越來越不值錢，讓他在大家的眼里那就變成一個瘋狗！這樣一來，他就算幫別人說話，那還有用么？所謂掌握話語權，那不止是能說出來，更重要的是要讓人信啊！如果一個人直接被大家定義成為了“噴子”，那么他就算是有一次真的良心發現來批評，也容易讓人下意識的覺得這貨就是胡亂噴的，不需要理他！
程昱此時想明白了之后，趕忙接著看下去。很快他就發現了，在這文章的前半段，賈鴻漸居然用了兩個例子就化解了毛某人攻擊中的一個點，接下來那就是針對毛某人剩下的攻擊開始回應了。
“我賈鴻漸跟國外的關系，除了在rì本和美國有兩個分公司以外，也就是跟韓國那邊引進了生產線，有點業務關系而已。除此之外，不管是我本人或者是華夏高科，從來沒有一次接受過國外任何機構、個人給予或者贈與的資金亦或者是股份。說在下是漢jiān賣國賊的話，這國賣了，起碼要給錢吧？經過從公開渠道獲得的消息來說，毛先生在86年受到了美國福特基金會的資助，去美國哈佛大學交流了一年。在退休之后，毛先生建立的經濟研究所更是有福特基金會的資助。不過按照美國本土1996年解密的30年前的資料來說，在1966年，CIAzhōngyāng情報局倒是有一份文件中是這么寫的真正的基金會，如福特、洛克菲勒和卡內基基金會等，是最好的，也是最不易被懷疑的資助掩護機構……不知道毛先生對此有何看法？如此看來的話，毛先生和福特基金會聯系緊密，這倒是讓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容易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當然了，小可不是在這里懷疑毛先生，小可還是認為毛先生是非常正直的愛國者。不過畢竟瓜田李下，毛先生有時候還是要自白一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