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華納的。可能鴻漸你不太了解，在我們美國這邊漫畫是分成兩個陣營的，一個是驚奇漫畫陣營，或者叫漫威陣營，一個就是偵探漫畫陣營。驚奇漫畫呢，就是什么鋼鐵俠啊，蜘蛛俠啊，綠巨人啊，雷神托兒，x戰警這么一系列的動畫英雄的東家的。然后呢，偵探漫畫陣營呢，簡稱dc陣營，就是什么超人啊，蝙蝠俠啊，綠燈俠之類的。這兩家公司各自擁有各自動漫人物的版權，然后他們還跟東方的漫畫做法不一樣，我們這邊是主創人員一直在變，故事一直在變，但是人物一直不變的模式。同時為了討好各種觀眾、讀者，所以除了最主線的漫畫故事以外，還會有各種其他的副刊故事，比如說就有超人還是嬰兒的時候降臨地球結果晚了十幾個小時就降落到了蘇聯，結果變成了蘇聯超人的這么一個平行時空的故事。還有超人被洗腦變壞的故事等等……”諾蘭這個美利堅動漫宅男開始孜孜不倦的跟賈鴻漸介紹著美國動漫的情況。
“蝙蝠俠他們的dc出版公司呢，幾十年前就被華納給收購了，所以他們的影視改編權一向是授權給了母公司華納的，因此這個蝙蝠俠肯定也只有華納才可以發行。不過之前他們華納因為97年的《蝙蝠俠與羅賓》票房太爛了，所以好像暫時凍結了蝙蝠俠系列的電影。那部電影投資了1.25億美元，在當年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高投資了。都創紀錄了，結果誰知道最后在北美這邊的票房只有一億零七百萬，根本賺不回來成本，在國際上的票房也只有一億三千萬。雖然最后總共加起來有快兩億四千萬的票房，但是最后估計也就是將將收回成本就撐死了，而且評價爛的一塌糊涂，支線情節太多了，太平淡了，一點都不好看……”諾蘭解釋道。
賈鴻漸這么一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歷史上97年之后七八年了才由諾蘭來拍新的蝙蝠俠電影！之前在他的印象里面。光是他在錄像室里面看過的就有80年代末的一部。然后還有92年一部，后來家里有了vcd了還看過95年一部97年一部，按照道理來說，這蝙蝠俠的片兒應該是三四年就一部得啊！后來七八年都沒有。看來是真的因為票房不好而被雪藏了。甚至賈鴻漸自己還記得他歷史上97年夏天看了《蝙蝠俠與羅賓》之后。好像除了州長比較帥氣之外。其他都沒什么印象了，甚至連喬治克魯尼演了蝙蝠俠他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州長扮演的急凍人！
不過要真的說起來的話。好像超人的電影也好多年沒看到了？在賈鴻漸的印象里面，甚至超人的電影除了進入21世紀的一部《超人歸來》和傳說正在拍攝要在2013年上映的《鋼鐵之軀》之外，那就是80年代拍攝的了！到了90年代，好像都是美劇？他還記得歷史上在九幾年的時候，看過國內引進播放的一個電視劇版的《超人》來著……當時沒想明白，但是現在想想的話，應該是電影版本的超人也被凍結了？因為票房不好？
如果這么說來的話，好像也挺合理的，因為電影票房不好，被華納判定為觀眾們都已經看夠了電影版本了。對電視劇版本可能還比較有興趣，可是就是對電影版本沒啥興趣。這樣一來的話，把超人蝙蝠俠之類的電影冷凍，等到合適的時間再拿出來做電影，這好像也挺科學的。不過這里面有什么他可以利用的地方么？比如說……用他和諾蘭的點子，外加他們自己的投資，來換取華納那邊授予的三部電影的版權許可？這樣一來自己這邊看起來像是幫華納熱場，幫他們炒熱題材，但是最后大利益卻能賈鴻漸拿？
當然了，賈鴻漸也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人家華納還可能不樂意呢！不過畢竟這是一個機會，是可以嘗試的機會，不是么？再說了，就算談不攏又能咋樣，難道沒有了張屠夫，咱就必須要吃帶毛的豬？歷史上諾蘭的蝙蝠俠第一部是在05年出場的，貌似是03年得到了授權，這三年時間足夠賈鴻漸賺到很多小錢錢了，到時候說不好聽的他收購一部分華納的股份行不行？那到時候利潤他也有分成啊！甚至再說不好聽點，咱就不按歷史來，咱就把這么一個蝙蝠俠電影給推遲到了08年又能咋地，8年時間他賈鴻漸來賺錢，到時候跟索尼收購哥倫比亞三星一樣，收購了華納，不行么？到時候都不用收購全部股份，他收購個3040的股份，成為大股東之類的，那接下來也是給自己的關聯公司賺錢啊！所以他根本就不怕！甚至哪怕收購不了華納，咱把dc收購了行不行？這應該需要的金錢就比收購華納少多了吧？然后咱要求華納跟咱共享版權，這總行吧？
就在賈鴻漸想著這么一套路數的時候，電話那邊的諾蘭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賈鴻漸在想什么。他可能還是很單純的沉溺在一種創作沖動里面，“賈總，您說咱們要是拍蝙蝠俠電影的話，這劇本怎么寫？就寫……那種比較寫實的風格比較陰暗的風格怎么樣？他一個人在罪惡的高譚市里面以黑暗騎士的身份守衛著正義和公平，就像是《蝙蝠俠元年》和《蝙蝠俠黑暗騎士歸來》一樣！”諾蘭此時好像真沒有意識到賈鴻漸是“蝙蝠俠”版權擁有者的競爭對手公司的老板，他現在好像真的是把賈鴻漸給當成了良師益友一般的在請教著！
“《元年》？《黑暗騎士歸來》？這些什么東西？”賈鴻漸有點不明所以的問道，他可不是美國漫畫愛好者，甚至說起來他以前對美國漫畫也沒有多少興趣，如果不是小時候看了《蜘蛛人》、《忍者神龜》的動畫片兒之類的，他可能都不知道美國還有漫畫和動畫呢！甚至別說是美漫了，他對港漫都不感興趣呢！
“哦哦，《蝙蝠俠元年》就是85年還是86年的時候，dc公司出的一個重新描述的蝙蝠俠故事，就是為了針對80年代的風格而重新設定了全部的背景。把30年代以來的蝙蝠俠故事的背景重新修訂了，讓蝙蝠俠從以前的那么一個受傷再重一晚上就能恢復，然后各種智力爆表各種無敵的形象變成了更加現實的一個普通人的形象。這么一個元年呢，就是講布魯斯韋恩25歲返回到了高譚市之后，開始做蝙蝠俠第一年的事兒。那時候他還沒有那么多的高科技裝備，最開始甚至連蝙蝠裝都沒有，就是在自己臉上做了特效化妝，弄了一個假的疤痕來偽裝，然后就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上街維護治安，結果誰知道被人揍了不說，還被警察槍擊了……”諾蘭這就如數家珍的開始給賈鴻漸介紹道。
這么一聽呢，賈鴻漸就算是理解了，相對來說就是等于把金庸最早的那種古典武俠社會給變成類似韋小寶所在的那種世俗社會了嘛！隨著時代的變遷，故事的內核總是要變化的。在6070甚至80年代，都可以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但是到了90年代，全世界的壞人都開始不講義氣了，大家都開始更關注自己的利益了，變成有錢才是王道，這是一種從古典浪漫主義到后現代現實主義的變化。
順應這種變化呢，那就有了蝙蝠俠的世俗化，不在各種高大上，開始各種苦逼。甚至配合上了所謂的《黑暗騎士歸來》就更有趕腳了——這個故事是在《元年》之后出的，講的是蝙蝠俠到了50多了，結果還不得不穿著蝙蝠裝出來行俠仗義。這么一個老頭兒為了高譚市還必須各種打斗，據說看著讓人都心酸！
這么兩個漫畫呢，貌似都是短篇，一個故事就是一本的樣子，并沒有連續的故事說下去。但是諾蘭好像很喜歡這種比較現實的故事，說實在的，賈鴻漸其實也有點興趣。就像是后世看著《海扁王》的那個片兒一樣，“現實世界”里面要當超級英雄，哪兒有那么簡單啊？大家看了幾十年的超級英雄隨隨便便輕輕松松的就保衛地球，看著太審美疲勞了，所以大家都想看超級英雄被扁被走，想看到超級英雄跟自己日常生活各種磨難一樣的也遭遇到很多磨難。
說實在的，賈鴻漸其實發現這么一個想法的話，應該是挺有意思的，挺有發揮的地方的——后世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里面，那蝙蝠俠也不是各種拖著斷腿救人么？這種英雄付出很大代價來救普通人，那其實挺讓人感動的。不過呢，賈鴻漸想要先跟華納談談這么一個版權的事兒。按照他的習慣來說，不見兔子不撒鷹，版權的事兒沒搞定呢，怎么可能寫劇本啊？不然萬一寫好了暫時還不能拍，那多憋的慌？所以，這邊跟諾蘭聊了幾句，約好了過一段時間賈鴻漸去美國的時候會讓諾蘭給他科普各種蝙蝠俠的故事以及蝙蝠俠的主要敵人等等細節，來方便回頭兩個人一起想劇本大綱。而賈鴻漸呢，則是覺得在被科普的同時，他要跟華納好好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忽悠的華納便宜點的就授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