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蝙蝠俠認為高譚市的公檢法系統都是無比的和黑暗的，最多就有一個警察局長是好人，所以他最早覺得從體制內的方法沒辦法來解決這一切，必須用一定的非法，用一定的私刑來從體制外維護公正……”諾蘭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可是鄧特證明了體制內還是有辦法的，對吧？最多就是困難點，但是還是有辦法的，對吧？”誰知道葉靜步步緊逼的又追問道。“可是……可是鄧特只是一個人物，雖然他剛開始是光明騎士，但是最后也被變成了雙面人了，證明了光明路線的確是走不通的！”諾蘭沒辦法之下，只能選擇了劇透來解釋。
可是葉靜是這么容易被打法的人么？“可是問題在于布魯斯韋恩又不是鄧特，布魯斯韋恩有巨額財富，而且據說還有人類頂尖的智慧。那么鄧特都能走的光明路線近乎成功，要是韋恩來走的話是不是可能就成功了？所以這是韋恩不那么聰明的一個表現？他失誤了，沒想到其實體制內還是有路線還是有辦法可以解決的？好吧，就算體制內的確沒辦法，但是韋恩家那么有錢，他為什么不從政？他為什么不當選市長甚至是州長？如果他手上掌握了足夠的權力，他是不是可以徹查各種？同時他背景深厚也不怕別人來搞他，甚至他身手了得也不怕別人刺殺……也就是說，他明明有效率最高的辦法來依法光明的凈化高譚市，但是他就是不用，就是裝逼的必須要走黑暗俠客……不，黑暗騎士的路線去跟壞人互相毆斗，連白天自己應該做什么事兒都不明白的人。還號稱是人類最高智慧？我覺得他應該就是一個肌肉發達然后很喜歡打架的小混混，僅此而已……”
“餓……不是……不是這樣的……蝙蝠俠……他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對，一定是有理由的！”諾蘭此時那真是結巴了。那真是都找不到理由了！賈鴻漸看著這個場景。真心都笑出來了好么！這什么人類最高智慧的蝙蝠俠啊，連葉靜這么一個妹子都不如呢。思考的還沒妹子思考的全面呢，他還人類最高智慧？最高智慧個鬼！喜歡每天晚上找身體強健、滿身都是肌肉的壞人打假，享受那種男人和男人之間靈與肉的碰撞就直說嘛！韋恩干嘛還要婊子掛牌坊的說自己是黑暗騎士呢？此時賈鴻漸那真是都笑出來了！他甚至都在內心深處把布魯斯韋恩給吐槽成了一個喜歡肌肉男的同性戀了！
“對了！蝙蝠俠擅長恐嚇，他可以利用語言、光影等等一系列東西給壞人以精神恐嚇。通過這樣的方式才可以阻嚇犯罪分子！他小時候被蝙蝠嚇過，他認為通過打擊犯罪和恐嚇犯罪分子就可以讓高譚市恢復正常……”突然諾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趕忙大聲說出來了他的“發現”。
葉靜對于此好像是沒辦法了，她扭頭看向賈鴻漸求助。既然妹子都用無聲的語言請求咱救援了，咱還能不上場？所以賈鴻漸此時開口就淡淡的說道：“對于犯罪分子單純的恐嚇效果是不大的，你知道么在中國的明朝，也就是舊世界開始地理大發現之前的時候。明朝的第一個皇帝是一個普通農民出身。他甚至還為了生存下去而當過僧侶，他非常痛恨之前成吉思汗的子孫們對中國的統治，因為那些上帝之鞭的后代們是那么的那么的殘忍。所以后來他成為了皇帝之后，宣布對零容忍。甚至只要貪污一點錢，就會把貪污的官員殺掉，然后把這個人的皮膚跟身體剝離，弄的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接著再里面充上稻草，掛在他們的衙門門口以及城門門口，以此來警示眾人。但是那又怎么樣，每年貪污還是到處都有！哪怕官員們每天上班之前，跟妻子告別的時候都會囑咐妻子如果今天自己回不來了，被皇帝殺了以后，家庭生活要怎么過下去，可是哪怕這樣照樣會有前赴后繼的貪污犯！”
說道了這里，賈鴻漸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現代法制的核心理念是怎么樣的么？法制的核心理念里面，刑罰不是為了懲罰犯罪分子本人，而是應該為了阻嚇潛在的有可能會犯罪的人！讓他們看到如果他們犯罪了會怎么樣！可是哪怕這樣，照樣犯罪分子層出不窮！光靠嚇，是嚇不住恐怖分子的！更何況你們美國這邊還有很多洲都廢除了死刑了，殺再多的人都不會被處死……那還想靠著把恐怖分子投入監獄來阻嚇潛在的恐怖分子？甚至連有點小犯罪就把犯罪分子殺了，那都沒辦法阻嚇犯罪的好么！所以我要是蝙蝠俠，我要是布魯斯韋恩，我要是擁有人類最高智慧，那我就應該去獲取最高權力，當上你們美國的總統，或者至少當上參議員，然后想辦法通過自己的影響力開發出來一個可以盡量避免普通人變成犯罪分子的法律！
甚至開發出來一個全新的體系！而不是整天閑的蛋疼的去打擊壞人。他又不是沒錢，用一筆錢雇傭一批類似黑水公司那樣的雇傭兵來每天穿著蝙蝠俠套裝出去打擊犯罪不行么？他自己居中運籌帷幄的來考慮怎么改變世界不行么？為什么要親自上？他親自上這才是最大的浪費資源，這才是在禍害全高譚市甚至全美國的人！”
沒錯！賈鴻漸就是覺得布魯斯韋恩是二嗶！如果覺得體制內無法解決，那他就用自己的智慧去推動體制的改革啊！傻乎乎的跑出去跟犯罪分子斗，是每天晚上都能救幾個普通百姓，但是全美那么多城市，每天晚上都在發生各種命案，他救的過來么？就為了眼前幾個老百姓，結果把全美每天遭遇不幸的老百姓都給放棄了？這往好了說叫不智，往壞了說那就是助紂為虐！那就是在犯罪！就是因為他布魯斯韋恩浪費自己的智慧和家產、地位，因為他的不作為而導致大量的好人死去！就這布魯斯韋恩還覺得自己挺美的？還覺得自己是騎士？
人家郭靖都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布魯斯韋恩什么時候想過為國家為整個生活在美國土地上的好人們思考過么？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是擁有人類最高智慧的人應該做的事兒？這種打打殺殺誰不能做？就必須他韋恩才能做？說不好聽的，他競選市長，當上市長了以后，把警察什么的都給開除了，然后雇傭黑水公司的雇傭兵過來當警察，那效果不比他一個人孤身奮斗的當黑暗騎士好？眾人拾柴火焰高，他一個人能力再高，能比得上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雇傭兵當的警察？現代美國怎么沒說找幾個奧運會冠軍過來當黑暗騎士然后把整個城市的警察部門都給裁撤了呢？這多明顯的問題，韋恩都看不出來！明明號稱是有人類最高智慧，結果都不知道發揮自己最高智慧來拉攏一批普通人來幫他，形成一個組織改變美國，而是想著整天在街頭跟人搏斗，這明明就是傻！
哪怕蝙蝠俠的確是有一個跟復仇者聯盟一樣的正義聯盟在，那賈鴻漸還是覺得蝙蝠俠傻！正義聯盟那才幾個人，他們一個人保護一個城市那才能保護幾個城市？為什么一直高高在上的把自己當救世主，為什么就不肯改變體系，把普通人納入進來，充分的利用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普通人？只有一小撮精英有毛用？真正能夠改變體系發動群眾，從上到下上億人如臂指使，這才真正有用好么！剛解放的中國再不好，當年那也是杜絕了毒品，全社會沒有妓女的神奇存在好么！人類之所以為人類，就是因為群體的力量比個人的力量大！當年魯迅先生之所以放棄了醫學而選擇了文學，就是因為他發現學醫再牛掰，一次只能救一個人，而且救的是不是心靈！他寫文學的話卻可以把黑屋子里面睡著的人都驚醒，能夠拯救一個民族的靈魂！如果大家都覺醒了，那么效果比他一個人單打獨斗好太多太多了！但是這種事兒蝙蝠俠就是不懂！就這，他還號稱自己是地球上的最高智慧擁有者……最高個屁！
“可是……可是蝙蝠俠是有計劃的。在曾經的故事里面，蝙蝠俠是有計劃要通過一系列做法來讓全高譚市的市民都變的更強……”諾蘭不禁辯解道。“那壞人都是外來的？任何壞人都是從居民這個團體里面誕生的。增強了好人，怎么就能保證好人一天不變壞？有誰是一生出來就注定是壞人的？那么當好人壞人都一樣增強了身體素質，那不跟沒增強一樣？”賈鴻漸搖了搖頭，根本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諾蘭沉默了，他滿腦袋汗，拼命的想要想出來一個可以反駁賈鴻漸和葉靜的話，可是不知道是慌亂了還是怎么，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出來漫畫里面曾經提到過的事兒能用來做辯解的！可是，可是他就是想拍一個西方的“俠客”故事啊！西方的騎士那就跟東方的俠客很像，都是要標榜著保護平民，堅守正義的啊！他就是想拍一個悲劇英雄出來，可是怎么這個悲劇英雄被賈鴻漸和他未婚妻批駁的，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暴力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