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一條大河波浪寬------唐詩一首
以上與本文無關。
蠻荒城外,韓銘蹲在一根樹枝上,瞇著雙眼,不緊不慢的往胳膊的傷口上撒上藥粉,輕輕的纏著繃帶。
和薩本一戰,身受多處重傷。這并不能阻擋韓銘的步伐,他就是要等這一天,要布斯曼家族嘗嘗恐慌的滋味。這一天他已經攔截下三波疏散逃亡的布斯曼家族的家眷。也知道凱爾文終于回來了。
伸出手掌,掌面上方凝聚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冰晶,滴溜溜的旋轉著。
“已經可以凝水成冰了。看來自身的魔力又增加了一些。距離魔法學院的招生只剩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了。”韓銘對自己的魔法進度還算滿意。最起碼他從一個魔法界的門外漢已經漸漸入門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韓銘將身上的繃帶緊了緊,縱身跳下。是該了結這一切的恩怨了。
布斯曼議事大廳內,博迪坐在正中的位置,左右側分別為凱爾文和火系大,法師普拉蒂。
“到了家族存亡最關鍵的時刻了,今晚全都要仰仗普拉蒂大人幫我們布斯曼家族度過難關。倘若我們避過這一劫,定當重謝。”博迪臉色陰沉,心里充滿了仇恨。
“父親,你放心吧,那個狂妄的小子如果今晚敢來,定要讓他有去無回。”凱爾文淡然的喝著茶,他有信心今晚一定會讓韓銘那小子粉身碎骨。時至今日,他仍然不知道韓銘就是當初被他逼到絕路上的那個人。他也絕對想不到韓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實力大漲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韓銘一襲黑衣,整張臉被黑布蒙蓋只露出雙眼,靜靜的蹲在布斯曼家族的圍墻上,呼吸細微,微微的弓著身子,像一頭矯健的夜豹。
身下一隊布斯曼家族的家將巡邏而過,韓銘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翻手擰斷一個家將的脖子,一條腿將另一名家將踢到在地,重重的將這人的腦袋踩碎。其余兩名家將反應過來,一人持槍朝韓銘胸前刺去,韓銘微微側身躲過,伸手將另一名家將的脖子扼住,阻止他大聲喊叫的行為,一只手抓住長槍狠狠的刺入這名想要呼救的家將的心臟,輕輕的弓著身子繞過長槍,咔的一聲將最后這名家將的膝蓋踢碎,一條腿詭異的后折過去,一只手捂住那人的嘴巴,嘴巴湊到那人耳邊輕聲道:“帶我去關押獸人的地方。”
家將疼的冷汗直流,慌忙點頭。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出聲,他明白,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如果這點價值失去了,那么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韓銘從后面掐著家將的后頸,另一只手拖著他的身體。兩人貼著圍墻悄悄的繞過了幾棟建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家將怕韓銘誤會,連忙解釋道:“這,這里,有一個地牢的入口。家族的獸人全都關在里面。”他痛的渾身冒冷汗,四肢不停的哆嗦著,上下兩排牙齒由于難以忍受的劇痛和恐懼不停的磕在一起。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韓銘謹慎的四下打探了一眼,確定沒有埋伏后,拖著家將走向空地的一個小房間里。房間內很干凈,看來,經常有人打掃。地面上有一塊巨大的石板,石板上帶著一個把手。將石板掀開,一道階梯深入地下。
“知道嗎,你很幸運。我會放過你,但是你必須要睡一會兒了。”韓銘在家將耳邊森然道。將這人打暈拖進了地下。
這是一座龐大的地牢,地牢中不時傳來幾聲微弱的呻吟聲。韓銘將看管地牢的人拖進黑暗中解決掉。沿著走廊一直向前,直到來到一片光亮處,此地有四個巨大的牢籠。每個牢籠里都關押的一個獸人。韓銘在最后的那個牢籠里發現了大腦袋。
“今晚我要屠殺布斯曼家族。你們在這里等著,一會兒外面會有大動靜。等動靜消失后再出去。明白嗎?”韓銘低聲向幾個牢籠里面的獸人交代完畢,徒手擰斷幾個牢籠上的巨鎖。
獸人們紛紛點頭。
韓銘來到大腦袋的牢籠里,見大腦袋正蜷著身子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看來已經意識模糊了。
“大腦袋!大腦袋!”韓銘將大腦袋推醒,輕聲道:“你在這里好好呆著,我去解決布斯曼家族的人。”
大腦袋虛弱的看著韓銘,雙眼中掩蓋不住驚喜的神色,說:“謝謝你來救我。但是布斯曼家族有我要找的花……”
韓銘暗嘆一聲,說:“別傻了,他們是在騙你。他們手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奇跡之花。我這里倒是有一株小花,應該不簡單。就算不是你要找的那株,至少也應該可以恢復你的傷勢。”
掏出當初從生命之樹的殘根下面摘到的白色小花,送到大腦袋嘴邊。大腦袋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他相信韓銘。
“感覺怎么樣?”韓銘有些擔心。
大腦袋吞下小花之后,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張開的大嘴不停的吐起了白沫。
怎么會這樣!?
韓銘看到大腦袋的反應,驚慌失措。難道這是一株毒花!!
“咳!沒事,我能感覺到身體開始復原了。”大腦袋顫抖著安慰韓銘。、
韓銘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大腦袋身上的多處傷口,發現那些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著。這才放下心來。現在大腦袋傷勢還沒有恢復,無法行動。韓銘囑托他在這里恢復傷勢,等傷好了之后就直接離開。交代完畢,韓銘就離開了地牢。
“父親,他是說今晚來嗎?”凱爾文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夜已經深了,韓銘還沒有出現蹤影。
“已經來了。”普拉蒂緩緩的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眼光直直的看著大開著門的外面。
一個身穿黑袍,見不到面容的人邁步走了進來。
好濃重的血腥味!普拉蒂眼睛微瞇。來人手中赫然拎著一條長長的草繩,草繩上面拴著無數顆人頭,人頭拖在地上印成一條長長的血痕。這上面每一顆人頭都是布斯曼家族的成員。
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普拉蒂自然不為所動。但凱爾文和博迪父子就沒這么從容了。博迪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明顯的看到那些人頭里面有不少是疏散出城的家族成員。他還指望著這些族人們能夠逃離這場災難,現在看來自己的舉動就是一個笑話。
“我們,布斯曼家族到底跟你有何仇怨,你竟然下次毒手!”博迪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的驚恐和憤怒。這一切發生的都太沒道理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韓銘將斗篷脫掉,露出了面容。陰森的笑著:“凱爾文,又見面了。還記得當初我說過的話嗎?”
“是你!!”凱爾文驚跳了起來。他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當然記得韓銘的樣子,當初那一幕他怎么能輕易忘記。這小子不是死了嗎!?為什么現在居然好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們認識?”博迪終于明白了。原來跟韓銘結緣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兒子凱爾文。
“你這個混小子!!”博迪忍不住,一個耳光將凱爾文扇到在地。“原來家族的災難全是你給帶來的!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親人嗎?你知道嗎!!”
凱爾文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不明白,以自己魔法師的尊貴身份,自己的父親怎么敢打自己?死了些族人又如何?一群廢物,死了就死了。當著普拉蒂大人的面打自己,這是多大的難堪?
“你個老東西,你居然敢打我!從小到大沒人敢打我,你不怪自己無能居然怪我!”凱爾文面色猙獰的咆哮著。
博迪被凱爾文氣的直哆嗦,指著凱爾文氣的說不出話來,抬起右手又要打。
凱爾文憤怒的瞪著自己的父親,單手一揚,一顆火球飛出,將親生父親炸了個粉碎。碎尸鮮血飛濺。
“你!我看你今天還怎么逃走!當初我能殺你,今天我依然能殺你!”凱爾文徹底的扭曲了,氣急敗壞的指著韓銘大罵。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將自己的父親殺了。他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自己會失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他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韓銘的身上。如果沒有韓銘,他怎么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
韓銘冷冷的看著凱爾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果然是畜生啊。連親生父親都能下毒手。你也算是畜生中的頂級存在了。就算我能饒你,上天也不會饒你。”
“你去死!”凱爾文被韓銘說的惱羞難當,抬手放出了一顆小型火球朝韓銘飛去。經過這些年的時間,他的魔法已經大有進步了。當初他只能釋放一些不成形的微小的火球術,如今的火球術已經初具規模,施展的速度也快的驚人。他相信韓銘躲不過。他期待著韓銘被炸成齏粉。
韓銘身子急扭,將火球讓開。火球飛進了院落當中,一聲轟天巨響傳來。一整間建筑被炸成碎片飛上了半空。
蠻荒城寂靜的夜空中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火焰,將半個天空照的通明。震耳欲聾的響聲將整個區域的居民全都驚醒了。
“開打了!”一座百米高的建筑上,李乘風興奮的握緊了雙拳。他和父親還有巴德爾今晚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看看這小子如何對付一個火系大,法師吧。”巴德爾也興奮的說道。他非常明白一個火系的大,師意味著什么。他期待韓銘這個年輕人在今晚創造出奇跡。
李戰默不作聲的看著半空中的火浪,感慨道:“火系法師,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恐怕還只是凱爾文那小子的手筆吧。不知道那個大,法師會厲害到什么程度。”
巨大的氣浪將韓銘的衣服吹的呼呼聲響,黑色長發隨風舞動著。
“這一刻終于到來了,這里的地方還不夠大。我們換個地方吧。”韓銘抽出那柄三米大的巨型戰斧,揮舞間將整個大廳化為碎片。今晚的主要對手不是凱爾文,而是那個火系大,法師普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