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升飛機，甄誠感覺自己的耳朵還能聽到嗡嗡的螺旋槳的聲音。短距離坐直升機是一種很酷的感覺，但坐的時間長了，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這東西快是夠快的，但坐起來真是不舒服！”辨清方向，甄誠一邊走，一邊抱怨。
“你以為出來旅行嗎！軍用的直升機就是追求個快，想要迅速，那么就要加大發動機的功率，就要燒油，燒錢，否則哪里有那么快。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于浩然看了甄誠一眼，很是不屑的嘲諷道，“你不會是做了幾年球員就變得嬌嫩了吧！”
“我這樣還叫嬌嫩？你不會讓我坐著拖拉機來哈爾濱鍛煉一下，那才不算嬌嫩吧？什么理論！”甄誠大聲的反駁，看了看周邊靜悄悄的環境，扭頭抱怨道，“我們這飛機為什么不能直接降落在火車東站的廣場上呢？現在由太平機場再打車過去，煩不煩啊！”
“劉備請諸葛亮還要三次呢，更何況你還是去泡妞的，能趕到哈爾濱就不錯了！”來的路上，于浩然總算搞明白甄誠要來干什么了，雖然對甄誠的做法很是不齒，但像燕大說的那樣，這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小子大概是想我把直升機開到火車東站上空，然后你來個耍酷的空降，一下子把那什么北辰秋水姥姥砸暈了抱回來是吧？”于浩然笑呵呵的調侃道。
“滾蛋！”甄誠氣憤的罵道。“我就是不想那么麻煩！你以為這個北辰秋水很好對付嗎？見到我，不和我拼命，那我就燒了高香了！我現在還沒想好怎么辦呢，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好不好？”
“好！老子去睡覺，等著你凱旋歸來！”于浩然出了機場，直接向路邊的一個旅館走去，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可沒時間陪著你去泡妞，我還是去睡覺好了！”
“你睡醒了吃個飯就回去吧！我自己做客車回去，你那飛機太折磨人了！”甄誠也不知道北辰秋水的事情能不能在一天的時間內結束，再說即使解決了，萬一北辰秋水要帶著一群姐妹一起去臥虎離山，于浩然那飛機還不見得裝得下呢。臥虎離山昨晚剛剛發生爆炸，于浩然手下又有那么多人，甄誠可不想因為自己，讓于浩然擔責任。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我睡到中午，如果你來得及就打電話給我，來不及我就自己回去！”于浩然沒回頭，說完之后，快步離開。甄誠什么想法，于浩然心里清清楚楚。
“越老越狡猾啊！”甄誠看著于浩然的背影離開，有些后悔剛才來的時候不應該給三十萬元，應該給二十萬元才對。打車都付單程的價格，哪里有付往返的，更何況自己確實只坐單程的飛機。
甄誠看到機場的門口與機場前的燈火璀璨，恍如白晝相比，火車東站夜晚的候車室里就顯得昏暗了很多。去過下面小縣市火車站的人都知道，每當深夜或黎明的時候，這些小火車站的候車室里都冷冷清清的沒什么乘客，更何況哈爾冰這么變態的氣候。
火車東站每過半個小時左右就會有貨車進站或是離去，但即使這樣也依然難以掩飾候車室的冷清。與室外的寒風肆虐相比，候車室里暖和了很多，但因為年久失修，四處漏風，候車室里時不時的也會刮點兒冷風。
“我跟靜慧師姐離開！”
“我留下！”
“我離開！”
“留下！”
進了候車室，北辰靜姝和靜慧召集眾姐妹開了個會，然后兩人個自己講了一下各自的想法，眾姐妹們也七嘴八舌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最后爭執不下，只好采用這樣的方式來確定姐妹們的去留。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姐妹，轉眼間分成了兩撥，雖然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嬌俏伶俐，但仔細分辨，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在靜慧的身后，基本上都是年紀較大的女孩，而在北辰靜姝的身后則是像靜慈一樣的年紀尚小的女孩子居多。
“靜姝掌門，支持我的師妹有十一人；支持你的有十個人！雖然多出來一個人說明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證明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并不是單純為了自己。我們十二個人一定會盡快賺到一大筆錢，然后去找姐妹們！”雖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靜慧心里也酸酸的。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突然之間要分開相處，靜慧感覺心里怪怪的。
“嗚嗚嗚——”靜慈眼睛紅紅的突然哭了起來，在著寂靜的候車室里顯得是那樣引人注意，抬起頭看著北辰靜姝和靜慧，靜慈大聲哀求道，“我不想和姐妹們分開，一刻也不想！”
“嗚嗚嗚——”靜慧身后的女孩中也有人哭泣起來，沒哭的也扭轉頭看著別處。
“都別哭了！像什么樣子！”北辰靜姝感覺自己是個罪人，對不起師傅。
剛剛繼承掌門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種分家的事情，北辰靜姝很是自責。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姐妹們也自己做出了選擇，那還有什么好講的呢？
靜慧有一點兒說得很對，這么多人，不能像雞蛋那樣碎在一個筐里。
大喊一聲，喝止靜慈等哭泣的女孩之后，靜姝環視了靜慧身后姐妹們一番，緩慢的說道，“我們只是暫時分成了兩撥人，并不是把峨眉分成了兩半，不管你們跟靜慧師姐去了哪里，都要記住師傅的遺訓，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我會代表師門執行家法的！如果大家誰后“是，掌門師姐！”靜慧身后的眾女一起清脆的答應。
“放心吧！只要我們賺到足夠的錢，一定會去找你們！如果你們不在黑龍江了，那么我們就會回到峨眉山等你們！我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親姐妹也沒有我們這么親近！再煽情的話我也不說了，請掌門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妹們的，一定不會讓他們受到一點兒傷害！”靜慧看著北辰靜姝，朗聲說道。
“一樣！等到天色再亮一亮，你們再離開吧！”北辰靜姝突然感到很是無力，很傷感，看到外面還是漆黑的一團，聲音中透著顫抖的哽咽建議道。
“不用了！這里距離市中心還有很遠，我們現在坐公交車過去，到了城戰火車站那里剛好天亮，下車的時候我就注意過了，那里應該有招聘工人的地方，早去機會多！”靜慧擺了擺手，冷著臉嚴肅的說道，“我們現在就離開，有事情，我會打你手機的！”
“那你們——”北辰靜姝很想說，那你們有錢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現在已經身無分文，身后還有十個餓肚子的小師妹，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都不清楚，現在問了也白問。唯一值錢的一部老人機還是師傅留下來的，這是峨眉的唯一一部手機，每次接聽電話，都會傳來刺耳的噪音。如果不小心丟在了大街上，估計除了一些撿垃圾的，其他的路人連彎腰拾起可能都嫌麻煩。
“保重啊，師姐！”靜慈和靜珊大聲的對著靜慧喊，喊完之后，兩人抱在一起大聲痛哭。
候車室里不缺少哭聲，每列火車即將駛離的時候，候車室里都會有哭聲傳來。但即使這樣，峨眉眾女孩子的哭聲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當看到原本二十多人的女孩子們分成兩撥的時候，一群喜歡看熱鬧的乘客才興趣索然的繼續埋下頭，緊緊大衣繼續睡覺。
“睡覺！休息到天亮，我們去天波市！”北辰靜姝冷聲說了一句，一個人獨自向候車室邊上的玻璃窗走去。
光線雖然昏暗，但還是可以看到隨著靜慧離開的姐妹們正興高采烈的圍著靜慧熱烈的討論著什么。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看著窗外，北辰靜姝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甄誠，我一定能找到你，弄到錢的！”
北辰靜姝凝神沉思的時候，在候車室的一個角落里，有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用毒蛇般的眼神貪婪的盯著靜慈等女孩。
“老大，這些雛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但麻煩的是，她們好像都有功夫，那個戴黑紗巾的估計是頭，怎么辦？”一個青光眼低聲和一位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輕聲嘀咕著。
“有功夫“好，沒問題！”看著那稍顯瘦弱，但卻各個水靈的女孩，青光眼感覺自己的褲襠鼓脹的很難受，急不可耐的色色的說道，“我想想等下破瓜的感覺，什么死不死的都不在乎了！這十幾個丫頭，今天馬上就會變成女人了！”
“啪！去你媽的！胡思亂想什么呢！”刀疤臉抽了兄弟一巴掌罵道，“我倆最多一人搞一個，其它的還要賣錢呢！你趕緊去辦事情！”
“好嘞！你瞧好吧！我保證讓這些女孩子乖乖的進入我們的籠子里！”青光眼看了北辰靜姝的方向一眼，快速的向候車室的門口晃晃蕩蕩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