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哪里的夜都是那么黑。/.//漆黑夜幕籠罩下的寒千市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燕京的街頭依然車水馬龍。
深夜,燕京杜家別墅,杜海濤的書房里來了一位陌生的女客人。
“西門霜兒?”杜海濤掐滅了雪茄煙,看著眼前的西門霜兒笑了笑說道,“你的膽量不小,但就你這么點兒本事,就大言不慚的想要見我,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霜兒幾斤幾兩,心中還是清楚的!我這次從家里趕過來,實際上是代表爺爺的意思!”看著這位在電視里、報紙上才能見到的首長,西門霜兒心中打鼓,但表情自然,神色從容。
“你爺爺又是何方神圣?”杜海濤對于古武類的人才很排斥,聽到西門霜兒說到自己的爺爺,皺了皺眉毛直言道,“我不喜歡轉彎抹角的說話,你有什么目的和打算,不妨直說!”
“你和森木競爭一號大位的事情,全華夏的人都知道。森木最近從歐洲請了一批騎士回來輔助自己,我爺爺是地階巔峰大圓滿強者,他能保證你大選之前的人身安全!”
“笑話!”杜海濤那碩大的身軀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指著西門霜兒吼道,“你在我這里危言聳聽,是不是太嫩了點兒!就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斃了!”
“你的發怒并不代表你的震驚和睿智,恰恰證明了你的心虛和聰明。森木雇傭的騎士有將近二十人,這些人會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霜兒不敢多言,但以防萬一,這總是沒錯的!我爺爺這么大年紀了,他不會毛遂自薦的白給你做事情,所以你大可不必表現出來如何不屑的樣子和憤怒,喜歡合作就談,不想合作,我想以我爺爺的實力還是找的到人的!”杜海濤雖然不是什么階的高手,但多年的官威形成的壓迫感,還是讓西門霜兒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西門老爺子高姓大名啊!”杜海濤臉上的神色不變,背著手,踱著步,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著一身樸素裝扮的西門霜兒。與自己女兒相似的年紀,居然有這樣一份氣度和淡定,即使是一些大家的子女,也做不到這一點兒。
“我爺爺的名諱是西門鴻彥!”西門霜兒高昂著頭顱得意的高聲說道。/.//
“西門鴻彥?”杜海濤感覺這個名字很陌生,疑惑的重復了一句,緩緩的走到沙發前再次坐下,想了想問道,“你爺爺人呢?為什么他不來見我,而是派你前來?”
“我就是個傳信的使者,爺爺讓我來,就是想看一看你的誠意!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年后我爺爺就會到燕京來!”西門霜兒暗自松了一口氣,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說說你們的條件!”杜海濤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爺爺不會一個人來,與他同一時期的高手還有兩位要來。條件很簡單,我爺爺想得到黑龍江一塊耕地的使用權。只要你把這土地的使用權交到我爺爺手里,那么我爺爺就會保護你到大選之后!”
“耕地的使用權?”杜海濤很是詫異的看著西門霜兒說道,“難道你們想挖掘地下的金礦嗎?”
“杜首長真會開玩笑。黑龍江那窮鄉僻壤的哪里有什么金礦。這件事主要的麻煩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現在的耕地的所有人很難纏,我們說不上話!”
“你這件事,不應該來找我,應該去找國土資源部部長!”杜海濤意興闌珊的說道,“龍兒,好送客了,我應該休息了!”
“不打攪了!”西門霜兒聽到杜海濤下了逐客令,答應一聲,快速向書房門口走去。
杜海濤閉著眼,對于西門霜兒的離開,不理不睬。一直到杜如龍再次走進房間,杜海濤才緩緩的睜開眼。
“爸爸,我是不是莽撞了?”杜如龍恭敬的站在父親身側,膽戰心驚的說道。
“西門鴻彥你了解過嗎?”杜海濤示意兒子坐下說話,沉聲問道。
“影子去調查過了,最近五六十年,西門鴻彥就沒有走出過家門!這次突然要出山,很多老一輩的人都猜不透!”
“對于西門霜兒剛剛說的耕地,你怎么看?”杜海濤繼續追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懂!我問了幾次,西門霜兒也沒說是一塊什么樣的耕地!聽剛才西門霜兒的意思,那塊土地的擁有者可能是我們公檢法系統里的某一個人。否則西門家不會主動找上我們,要求跟我們杜家合作!”杜如龍小心謹慎的分析道。
“森木雇傭的騎士都到燕京了嗎?”
“最后一批的五人,昨晚到的!以前也沒看到森木和歐美的人有關系,這一次突然雇傭這么多歐洲的私人保鏢過來,很是突然!”
“那些所謂的騎士,真的很厲害嗎?”杜海濤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們華夏國的特種軍人,應該不會比他們差!”
“這些騎士,相當于我們華夏國的地階后期強者。上次甄誠與花滿樓打了個平手,那個花滿樓就是個圣騎士。這一次森木雇傭來的這么多人,雖然都是騎士,但二十人的保安團也足夠保障森木這個老狐貍的安全了!并且歐洲人擅長使用火器,在大選這樣的關鍵年,能有這樣一些人幫忙,森木可以方便做很多事情!”
“甄誠上次不是打贏那個花滿樓了嗎?你怎么說兩人打成了平手?”發現兒子言語中的漏洞,杜海濤疑惑的問道。
“說是平手,已經是抬舉甄誠了!據影子描述,當晚的事情并不像流傳的那樣。剛一交手,甄誠就處處被動,雖然攻擊的猛烈,但甄誠卻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后來兩人打著打著就突然被一個大的冰雪球包起來了,花滿樓稀里糊涂的被冰封,甄誠這才取勝!”
“過程怎么樣不重要,結果最重要!說來說去,還是甄誠勝利,這沒什么好講的!一場戰役,本身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綜合體現,你不能總想著一切條件公平,那是不切實際的。我本來不打算與古武者有什么交往,但森木突然雇傭了這么多騎士回來,我們的確不得不提防著。時代變了,很多人已經不再單純的按章出牌了!”杜海濤滿臉憂慮的說道。
“爸爸既然想雇傭一些古武者,那剛才為什么還——”
“西門霜兒就是個信使,一個自認為聰明有點兒本事的黃毛丫頭,雖然心智不錯,但我卻沒必要和一個不能做決定的人談!西門鴻彥如果真的想和我合作,那么過了春節他一定會主動來聯系我!他們著急得到的那塊土地,你最好和西門霜兒接觸一下摸摸底!我們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另外,你讓影子盯著西門霜兒,暗地里調查一下,看看這個西門霜兒和森木有沒有聯系。我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陰溝里翻船!”杜海濤聲音低沉,緩緩地布置著。
“好,我等下就去吩咐影子!”杜如龍急忙點頭,連聲說道。
“馬上要過年了,如煙還呆在外面不好,叫她明天回來!”杜海濤臉色陰沉,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來我真應該好好跟卜海橋談一談了!”
“爸爸要見卜海橋?”杜如龍眼中掠過一絲震驚,驚呼出聲的問道。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個卜海橋也算是個人物,出了監獄居然還敢和如煙走的這么近,看來我當初真是小覷了他!”
“那爸爸的意思是——”
“這個暫時不忙,等到春節之后再說!”杜海濤笑了笑,站起身說道,“一年了,我們也應該熱鬧一下了!你過了年也要準備出去獨擋一面了,所以這個年你要嘴巴勤快一點兒,應該去拜訪的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少的,都去拜見一番。”
“是,孩兒知道!”杜如龍想想自己就要參加工作了,心理不由暗喜。
“想好去哪一個部門任職了嗎?”杜海濤本打算離開,但看見兒子那恭敬激動的模樣,又站住身形問道。
“歐陽萱兒現在是寒芒的臨時政委,據說森野準備去國安八局搶奪歐陽長安的位置,侯耶現在還沒什么動靜,但我估計應該也是軍警一脈!如果可能,我倒是很想去龍組嘗試一下!”杜如龍想想那次為爭奪白靈素被甄誠欺侮,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試探的問道,“不知道父親以為如何?”
“龍組不成!”杜海濤哈哈大笑著說道,“人多的地方熱鬧,你也去國安八局!”
“國安八局?”杜如龍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喃喃低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