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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我真的沒騙你!去年我四月份來過這里,一個賣草藥的都沒有啊!這怎么二月末就有了呢?”郭丁武看到甄誠瞧著自己,以為甄誠懷疑自己撒謊,紅著臉弱弱的解釋。
“呵呵!這不怪你!你不常來,所以不清楚也難怪了!藥材也有自己固定的收獲季節,懂的藥草的人,還會對藥草進行簡單的加工和晾曬,所以上市的時間一般也不固定!”甄誠在看到藥草,大聲感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郭丁武是個門外漢了。“我們先買好藥材,你不用解釋了,我清楚!”
“嗯!那我去買個簍子裝藥草!”甄誠什么東西都沒帶,就來買藥材了,很多藥材又都是剛剛出土的,郭丁武很是機靈的答應一聲,快速的到路邊去買裝藥材的工具。
海拔兩千米的山峰,在緬甸隨處可見。高黎貢山更是緬甸北部數一數二的高峰,山下悶熱的要死,山上則白雪皚皚。這樣的山地氣候,適合很多藥材生長。
原本只準備買一些藥材幫助東方無敵調理身體的甄誠,看到很多藥材完全是野生的,就毫不猶豫的下手收購。右手里拿著一摞華夏幣,甄誠連還價都不還,就快速的搜刮掃蕩著街邊攤點上的藥材。
好的藥材不便宜,特別是野生的。單純從價格來講,這里的藥材不便宜,但質量卻可以說是上乘。這里的藥材就是再貴上一倍,甄誠也會毫不猶豫的采買。
郭丁武起初的時候還小聲建議一番,發現甄誠還是我行我素,一副很懂的樣子,干脆抱著竹簍,什么也不多講了,甄誠買什么,郭丁武只管放好就完事了。
采藥材出來賣的,一般都是緬甸的本分人,也都是窮苦人,甄誠既然有錢,郭丁武也高興看到自己的同胞能多收入一些。
走走停停,甄誠像個世家公子一樣,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滿臉微笑的四處打量。唯一讓郭丁武納悶的是,甄誠只管向前走,從來都不回頭。
街旁的小攤販一般都向人流密集,燈光明亮的街口擠,搶占好的地段,出貨的速度才會快。
甄誠的闊氣大方,引起了很多攤販的注意。甄誠每次走過,都會有熱心的小販上來推銷。躲在街角黑暗處的乞丐,也眼睛發亮的看著甄誠。
雖然是街邊的小攤,這里的每一個商戶也要交錢給管理處的。如果不是管理處規定,只有出了街區才能乞討,那么甄誠的身邊一定會圍滿要吃要錢的乞丐。
走走停停,走過小攤販最多的地段之后,小街的路面突然變得更加的狹窄。長長的一段路,只有一盞路燈忽明忽暗的照射著,零零星星的攤販,都是上了年紀,不喜歡爭搶的老人。
“吳先生,里面也沒什么了,我們回轉吧!”竹簍被郭丁武抱在胸前,分量不重,但卻塞得滿滿的。看到前面的地面還隱隱約約有水漬,郭丁武低聲建議。
“也——”甄誠剛剛說出一個字,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向甄誠的鼻孔涌來,甄誠連一個“好”字都沒說來得及說,就快步向小街最底端的一處小攤販快速走去。
“吳先生——那——”
當郭丁武看到那閉目養神,坐在小攤前的老人時,急忙滿臉焦急的喊了一句,可惜的是,甄誠已經到了那老人的面前。
根圓柱形,長達40厘米,肥厚,淡黃白色,具少數側根;莖直立或斜上,上部多分枝。色黃、筒粗、內厚、干燥沒有水分。一堆上等的野生遠志擺在老人的面前,甄誠駐足停住了腳步。
遠志,為常用中藥,最早記載于《神農本草經》,被列為上品,并被視為養命藥。
遠志一般生長在海拔千米的高山上,高黎貢山的氣候符合遠志的生長。
遠志性溫,味苦、辛,具有安神益智、祛痰、消腫的功能,用于心腎不交引起的失眠多夢、健忘驚悸,神志恍惚,咳痰不爽,瘡瘍腫毒,腫痛等疑難雜癥。
甄誠面帶微笑的盯著地上的一堆遠志,緩緩蹲下身子,慢慢的用手指觸摸翻找著,當甄誠的手指觸摸到遠志主干根部的那一塊已經干燥的拳頭大小的泥土的時,甄誠的嘴角露出了不可察覺的笑容。
“老人家,你的這些藥材我全要了,伍佰元華夏幣,你看怎么樣?”
六十多歲的枯瘦老人,穿著佤族的褐色傳統服裝,頭上纏著厚厚的黑色頭巾。聽到甄誠的詢問,那布滿褶皺的眼睛緩緩睜開。
老者那渾濁不堪的眼神跟他那一身干凈的外衣很不協調,一瞥之下,甄誠心里不由一驚。地階后期高手,自己都可以一眼看清對方所想,眼前這個沒有任何內力波動的樸實的老人,自己怎么會看不出對方心中所想呢?
甄誠看著老者,皺緊了眉頭,但嘴角依然掛著自信的微笑,手里的五張華夏幣遞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沒急著去接甄誠的五張鈔票,那干瘦的像雞爪一樣的大手,摸向了了掩藏在遠志藥堆里的拳頭大小的一塊泥巴,微微握了握,把遠志剝離出來,然后看著甄誠,把一堆藥材推向了甄誠,眼睛看著甄誠的手里的鈔票。
“老人家,那塊泥土也給我好不好?”甄誠臉頰微紅,把鈔票放到老人的手里,示意郭丁武把遠志收到竹簍里。
“你買的是遠志,不是泥土!”老者那枯瘦的大手握緊了那塊泥土,好像擔心甄誠上前搶一樣,右手抓緊鈔票,身體向后移了移,看著甄誠,冷聲說道。
“那我把手里的錢都給你,你把那塊泥土給我!”甄誠手里剩余的華夏幣足足有兩千多,想也不想,慷慨的放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頭看了看泥土,指了指甄誠的身后說道,“她昨天就預定了,我不能賣給你!”
甄誠順著老者的手指猛地轉頭,一張熟悉而又冷漠的眼神正盯著自己。一股令甄誠感覺到窒息的威壓席卷而來。
“怎么會是你!”甄誠半蹲著,連站起身都忘記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走進藥材街區,甄誠就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沒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是會是千羽寒。
“我好像說過!再次見面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想到你還真不想活了,居然跑到克欽邦來了!”原本昏暗的燈光,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千羽寒冷著臉,蓮步輕移,走到了甄誠身前站定。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腰間,青絲隨著夜風舞動,發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一股仙子般脫俗氣質撲面涌來。
一襲白色棉布衣裙,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那絕色容顏,頸間一墨綠色的翡翠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翡翠裝飾著,美目流轉,千羽寒輕輕踏著夜風向甄誠走來。
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郭丁武傻傻的看著,口角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老者淡淡的坐著,好像眼前的俊男靚女與自己無關一樣,淡然,悠然。
“千羽寒,真的很高興遇見你!”雖然已經是天階初期實力了,但甄誠還是感覺自己在千羽寒面前不堪一擊。
“趕緊滾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千羽寒瞪了甄誠一眼,冷漠的輕叱,“再原諒你一次!但這塊泥巴,你不能跟我搶!”
“是誰這么不開眼,敢在我的街區搶羽寒妹妹的看中的東西啊!”甄誠還沒來得及跟千羽寒理論,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窩蜂般的沖了過來。在這群士兵的后面,一位外形俊朗的男子穿著一身將軍的服裝緩步微笑這向千羽寒的方向走來。
狹窄的街區更加的狹窄了,千羽寒瞪了甄誠一眼,一張嬌俏的小臉上不由的掛上了兩朵紅云。
“他是諾沙將軍,克欽邦大魔巴之子,趕緊走!”郭丁武從千羽寒美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來人,臉色蒼白的焦急的提醒甄誠。
“晚了!路已經被堵住了!”甄誠苦笑著搖頭,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昂起頭,波瀾不驚的看著諾沙將軍向自己威嚴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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