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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沙那惡心的笑聲還在千羽寒的耳畔回響,臉上被諾沙摸過的地方,千羽寒反復的用濕毛巾擦拭,晶瑩的淚珠順著千羽寒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顆一顆的滾落。//
千羽寒可以像一年前那樣離開,但也僅僅能離開一年。像諾沙說的那樣,自己的父親需要諾沙的鮮血醫治。
幾年來,千羽寒一直為父親的疾病奔波,目的就是找到可以醫治父親疾病的幾種藥材。千辛萬苦,終于遇見了十魔巴寸諾特,眼看到手的火山瓊漿居然陰差陽錯的到了甄誠的手里。
“十叔寸諾特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把火山瓊漿給甄誠呢?”丟掉手里的毛巾,千羽寒皺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是魔巴大會,即使自己整天守在克欽邦也不一定能遇見寸諾特。昨天遇見,千羽寒說盡了好話,寸諾特最后才答應把火山瓊漿交換給自己。自己要用一瓶價值連城的益氣丹去交換,寸諾特才肯把火山瓊漿換給自己。為什么甄誠只拿了幾千元錢華夏幣,寸諾特就答應了呢?
“難道甄誠,就是寸諾特要等的有緣人嗎?”千羽寒回想起,昨天自己去求寸諾特的時候,這個古怪的老頭給自己不交換的理由。
巫師的占卜能力,千羽寒曾經見識過。這個向來出門就占卜的寸諾特,更是十大魔巴中言行舉止最古怪的一個。
“豬頭!甄誠!都怪你,讓我的努力功虧一簣!”一副藥,少了一味主藥,肯定是不成的。更加令千羽寒心灰意冷,恨得牙齒癢癢的,就是火山瓊漿要成千上萬年才產生那么一點點兒。緬甸這個地方,休眠火山比較多,這火山瓊漿倒是有的出產,但問題是,又有幾個人能夠遇見呢?
“這下完蛋了,要是真的嫁給那畜生,我寧愿去死!”千羽寒焦躁的站起身,看著室外的星空惡狠狠的發誓。
千羽寒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一次性醫治好父親的病,這樣自己就可以哀求父親解除婚約。直覺上,千羽寒覺得,父親的病并不是不可以根治,但雷蒙好像并不想一次性將父親的病治好。
“蓬蓬——”千羽寒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寒兒,是我!”
“哦!”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千羽寒都不會這么早的睡覺。父親幾天睡一次覺,很是稀松平常。聽到是父親敲門,千羽寒緊張的心情不由一松,快步打開了房門。
千山滅看了看女兒那郁郁寡歡的俏臉,一言不發的走到窗前坐下。
“父親有事情嗎?”千羽寒率先開口詢問。這么多年來,父親向來都是這個習慣。不管是父親找自己,還是自己去見父親,自己要是不張嘴,父親就會默默的這樣坐著。
“這個房間,就是當年你母親生下你的房間!你出生的時間就是這個時間,唉,眨眼間,你就長這么大了!但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二十一年了!”千山滅好像沒聽到女兒詢問一樣,神色痛苦的感嘆。
“爹!”千羽寒眼中含著淚水,低聲輕呼。
自己只有通過照片才知道自己母親的樣子,對于這個素未蒙面的母親,千羽寒聽得最多的就是父親的嘮叨。
“你的婚期定了,明年的五月初五!”千山滅看了女兒一眼,嘆了一口氣,臉上絲毫沒有開心的表情。
“我知道了!”自己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自己如果執意拒絕,那么雷蒙就完全有可能不再為自己的父親治病,即使為自己的父親治病,諾沙得不到自己,一定也會從中作梗。千羽寒有些憎恨這個房間,因為自己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虧欠母親的,自己從懂事起,就在還債。
千羽寒想想自己腦海中的那張剛毅高傲的臉孔,幾滴清淚情不自禁的從臉頰滾落。
千山滅看著女兒,默默的起身。知道女兒心有所屬,但自己又不能不這樣做。只要自己再突破一個境界,那么就可以不再求雷蒙為自己治病了。這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千山滅并不滿意。每次看見諾沙看著女兒的眼神,千山滅都想捏碎這年輕人的脖子。但想想自己每次都需要諾沙的鮮血做藥引,千山滅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很滿意這門婚事的模樣。
“我們什么時候回山里?”看到父親已經走到門旁了,千羽寒抹了一把眼淚問道。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我們不能這樣空手回去,否則沒辦法向上面的人交待!那藥園已經荒蕪好久了,不找到人來打理,怎么成呢?”千山滅停住腳步,扭頭看了千羽寒一眼,“只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我們才可以離開!”
倉促間,千羽寒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甄誠的身影。甄誠既然能買那么多藥材,估計是懂的。這個該死的家伙,把自己害得夠慘的。如果讓甄誠充數,應該是個不錯的辦法!即使甄誠不符合,被上面的人處死了,那自己也沒什么好過意不去的。
“爹,合適的人選我找到了,我們現在就回山里好了!”千羽寒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不想再受諾沙的襲擾,也迫切的想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離開大山一年了,他還會站在山頭想著自己嗎?
“你先把人帶來,我看一看!我怎么也要跟雷蒙大哥道聲別,然后再離開!就這樣夤夜離開,算什么樣子?”千山滅沒有懷疑千羽寒的謊言,但從穩妥的角度考慮,千山滅覺得,自己還是親自見一見比較好。
“那我天亮的時候去把他帶來!你盡快辭行,我想大哥和二姐了!”
“想個屁!要是想,你就不會外出瘋跑一年不回家了!”千山滅想想自己一年來的擔心,氣憤的罵了一句,拉開門離開。千山滅的印象中,千羽寒就是一個任性胡來的小女孩,哪里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正悄悄的尋找著藥材,正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己的命運。
被父親罵,千羽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時間長了,漸漸的已經習慣了。輕嘆一聲,鎖好門,千羽寒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走向了衛生間。
千羽寒在室內唉聲嘆氣,千山滅同樣的皺著眉頭靜靜的站在房間里仰望星空。
二十年前的那次逃命,每天夜里都像夢魘一樣的準時光臨。
千山滅身體的硬傷早就好了,但自從那次受傷之后。自己帶著一兒一女,與懷有身孕的妻子逃命的場景卻不斷的在記憶中反復的糾纏著自己。雷蒙能用巫術的血咒困住了千山滅內心中的恐慌,但這血咒卻有期限,一年要加封一次。
隨著自身境界的提升,千山滅能明顯的感覺到,雷蒙在向自己身上施法的時候越來越困難,血咒的有效時間也越來越多。每次被雷蒙施展完血咒,千山滅都感覺渾身乏力,靈力會虧損一大截。
“突破,我一定要突破瓶頸!”千山滅的眼中突然涌起滔天的恨意,“血債一定要血償!”
皎潔的星空突然被烏云遮掩,千山滅的耳中傳了了嬰兒若隱若現的啼哭聲。
千山滅皺了皺眉,快速的關上了窗戶。
雷蒙和諾沙每晚都會修煉巫術,這個獨立的三層小樓附近有一片小樹林,每晚這個時候,只要千山滅愿意,都能聽到婦女的慘嚎聲和嬰兒的哭泣聲。
“幻象!幻聽!”千山滅平復心情,盤膝坐在床上,一呼一吸,慢慢的進入到忘我的修煉境界中。
自欺欺人也好,懶得關心別人家的事情也好,但真相只有一個。
不是幻象,也不是幻聽,而是活生生的事實。
第一聲啼哭之后,嬰兒就被丟進了一個血紅血紅的大甕中。一位昏迷不醒的孕婦,正滿身血污的躺在一張暗紅色床上,腹部的鮮血還迸射著流淌。
孕婦的腹部還在流血,雷蒙雙膝快速跪在地上,頭低下,那剛剛被剪短的臍帶居然被雷蒙含在嘴里。
雷蒙的軀體突然騰空而起,像嬰兒一樣,軀體蜷縮著盤旋在孕婦的身體上方。雷蒙那蒼老的容顏,在這昏暗的地下室里,好像一下子變得年輕了,那張忽然變得年輕的臉跟諾沙很像很像。
舉著一盞昏黃的紗燈,站在一旁觀看的諾沙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到一邊。看著那在血甕中還偶爾掙扎的不足月的嬰兒,諾沙從口袋里摸了幾粒花生米到嘴里。
自己二十五歲了,現在已經進階到了小魔巴,只要湊足九十九個胎兒,那么自己就可以進階中魔巴了。
看著父親正在施展的胎息血魔決,諾沙津津有味的咀嚼著花生米,瞇著眼看著。
“咯吱——咯吱——”
諾沙的咀嚼聲和雷蒙的那的聲音一唱一和,這詭異的地下室里,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和諧的聲響。
“啊——”滿身鮮血的孕婦突然長身而起,眼睛瞪得大大,雙手前伸,胡亂的抓扯,好像是要搶回自己的孩子,又好像回光返照的最后掙扎,“噗通”孕婦倒了下去,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茲茲——”一聲長長的意猶未盡的咂吧嘴巴的聲音響起,地下室里的一切聲音好像停滯了。
“恭喜父親又進一步!”看著父親身后那鼓蕩著的深紅氣息,諾沙丟掉花生米,站起身,大聲的恭喜。
“趕在魔巴大會之前,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巫術提升到大魔巴的最高點!”雷蒙的渾身都沾染著孕婦的鮮血,但卻渾不在意;那長長的頭發上沾染了很多鮮血,也無知無覺。
“密支那的孕婦現在不是很好找了,關鍵是,這剛好七個月的孕婦不是那么好碰的!我們這里的懶婆娘沒幾個到醫院做胎兒保健的,每次確定時間都很麻煩!有幾次,就是為了確認時間,耽誤了功夫,等到去抓的時候,都已經八個多月了!”
“魔巴大會是農歷的二月初二,公歷時間,在四月上旬!現在才二月末,時間上還來得及!明天,你帶人去云南的騰沖,把六個月的孕婦抓回來三十三個!我一定要提高巫術的境界,這樣我才能從千山滅的身上得到我需要的靈力!千山滅這老東西,提升的速度很快,我的血咒快壓制不住他了!一旦他自行痊愈,到時候,我的計劃就可能功虧一簣了!”
“嗯!放心吧,我天亮就出發!”
“不!你必須馬上出發!”雷蒙擺了擺手,看著兒子,“想要得到千羽寒,你一定要這樣做!”
“好!我馬上就去!”諾沙的喉管情不自禁的蠕動,想想千羽寒那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的臀部,諾沙站起身,答應一聲,快速的消失在地下室的出口。
“唉,吃起來是美味,處理尸體就難聞了!”諾沙的身影消失之后,雷蒙那雙猙獰的雙手飛舞,一團火球劃破黑暗,快速的燃燒著那可憐的孕婦的尸體。
一股燒焦的味道在地下室里彌漫,雷蒙走到血甕前,緩緩的將雙手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