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甄誠把電話弄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即使沒遇到危險,甄誠也一樣丟三落四的,自從有了手機開始,甄誠已經不記得丟了多少部手機了。
在初中同學已經開始悄悄使用手機的時候,甄誠還每天抱著書本認真鉆研。對于這樣的電子產品,甄誠的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即使自己有錢了,可以買更潮更時尚的手機了,甄誠也依然保持著自己固有的生活習慣。與其身邊帶個累贅,甄誠更喜歡兩袖清風的自由瀟灑。
前幾年,自己本事不濟的時候,甄誠身上還要帶金錢鏢防身,最近半年來,甄誠已經不帶金錢鏢。因為隨便,抓一把路邊的石子扔出去,道理跟金錢鏢已經差不多了,帶著渾身亂響的金錢鏢實在是沒意思。
“靠!”韓勇的電話號碼,甄誠早就記在了腦子里。電話撥出之后,甄誠才猛的想起,民用的,陌生手機是撥通不了韓勇電話的,即使撥通,韓勇接聽的幾率也極低。
這是在來金三角前,寒芒內部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不僅韓勇的電話如此,寒芒其他人的所有電話都一樣。
在現在這樣的時代里,電話是泄露一個人秘密最好的媒介。
甄誠想了想,急忙撥通吳欣的電話。
燕京的農歷三月,是最好的月份,每當中午時分,溫度不高也不低,躺在外面或者是坐在院子里跟親人聊聊天,那絕對是人生最愜意的事情。
“該死的,你到底去了哪里?————”
吳欣那動聽的自編的樂曲手機鈴音,在甄誠的書房里響起。兩個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女人,突然被這樂曲鈴聲打斷了談話。
“緬甸?!”陌生的號碼,而且來自緬甸,吳欣握著手機的白嫩小手,情不自禁的有些顫抖。
“欣欣!”吳欣激動的摁下接聽鍵的時候,甄誠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有些變調,但吳欣卻感受到了甄誠那濃濃的思念。
“我是第一個不?”吳欣沒有意識到,自己接通電話的那一剎那,已經淚流滿面了,自從甄誠失蹤,雖然嘴上不說,并不斷的安慰自己,但一顆心卻每時每刻都在祈禱著甄誠平安。
“傻丫頭!”雖然未看見吳欣那淚人的模樣,但甄誠卻能感覺到吳欣那像核彈一樣威力的關心。倔強霸道的吳欣,即使在這個時候,還在意著細微的小事。
“你是第二個!”甄誠苦澀的笑了笑,嘴角泛著甜蜜,溫柔的調侃道。
“第一個是男人!”吳欣感覺到手有些濕,急忙抬起左手,抹了一把眼淚,右手稍稍抬起,又急忙把電話放在了耳朵上。很是霸道,很是肯定的說道,“你要敢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修理你兒子!”
“——”甄誠嘿嘿傻笑,說不出話來。以吳欣的性格,這事情還真做的出來。
吳欣幸福的抿了抿嘴,甜蜜的臉上蕩漾著被寵愛的驕傲。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吳欣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能讀懂甄誠了。一種甄誠即使不說,吳欣也能明了的默契正在因為自己懷孕,而慢慢的滋生。
“知道你還問!”甄誠的笑容更加溫柔了,像女人一樣的輕聲細語,甚至有些不男人了。
“沒受傷吧?”宋楚楚什么時候走出了書房,吳欣都沒注意,放松的倚靠在沙發上,抹干眼淚,關切的問道。
“沒受傷,但遇到了麻煩事情!等我回燕京,再細說吧!”
“甄誠,面好了,回來吃面!”吳欣還想再聊幾句的時候,甄誠的電話里突然傳來了千羽雪冷冰冰的像黃鸝一樣動聽的大聲召喚聲。
聽聲音,吳欣就能猜到,這是個美女!像是被陌生人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吳欣警惕的坐直了身體。
“你又找女人了?”甄誠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吳欣的聲音突然冷的像冰塊一樣,簡短的幾個字,甄誠感覺好像有萬把利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沒!沒!這次真沒有!”甄誠急忙解釋,聲音中透著得意和自豪的說道,“叫我吃面的,就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原來我打不過他,現在她被我制服了!為了避免她會傷害你們,所以我現在暫時只能把她帶在身邊!”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樣不更簡單嗎?!”吳欣從沙發上坐起,聲音中透著憤怒。“一個陷害你第一次的女人,就可能會陷害你第二次,你不要姑息養奸!”
“——”甄誠還真被吳欣難住了。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千羽雪,甄誠還真想不明白應該怎么解釋。“欣欣,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當中牽扯很多事情,不是殺了就可以的!”
“她叫什么名字?”吳欣的聲音中依然透著責備,但卻沒剛才那樣冰冷了。
甄誠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甄誠招惹女人已經不是第一天了,對于甄誠的言語,吳欣還是能區分出真假的。天階實力的甄誠,說出這樣的話,那這次的麻煩很明顯了。現在怎么樣,吳欣姑且不管,但這潛在的敵人的名字,自己應該知道。
“她叫千羽寒!”
“不!我叫千羽雪!”
甄誠話剛出口,就突然感到耳膜一陣疼痛,千羽雪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身邊,對著電話大聲的糾正。
“——”甄誠看著千羽雪那認真的樣子,不由呆住了。
“雙胞胎?開始玩一箭雙雕了啊!”吳欣更加懊惱了,言語中帶著調侃和氣憤的說道,“你個死石頭,等你回燕京的時候,看我怎么修理你!哼!”
吳欣沒有再聽甄誠解釋,氣憤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吳欣又突然有些后悔,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快速的向書房外走去。
燕九兒、白靈素、爺爺、宋楚楚,還有幾個孩子都在等著甄誠消息呢,自己要趕快讓這些擔心的人知道甄誠沒事的好消息。
至于南宮婉兒,吳欣就不想通知了,因為不出意外,甄誠肯定會第二個聯系她的。
吳欣只猜對了一半,甄誠的確想給南宮婉兒打電話,但千羽雪卻像個年不粘一樣的跟在甄誠的身邊不離開。
“千羽寒,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本來挺好的心情,被千羽雪破壞的一塌糊涂,甄誠氣呼呼的回到小店坐下,一邊大口吃面,一邊大聲的埋怨。
“我沒毛病!是你腦子有毛病!我不叫千羽寒,我叫千羽雪!”千羽雪很是認真的再次糾正道,“千羽寒是我妹妹!”
“無聊!”甄誠咀嚼著面條,冷漠的罵了一句,滿臉的不信。
看著甄誠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千羽雪感覺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的難受。以前,自己經常以跟妹妹千羽寒長的一樣而自豪、驕傲,而這一刻,千羽雪卻想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跟妹妹千羽寒長的不一樣的女人。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甄誠悶頭吃面,千羽雪苦澀的問道。
“我老婆!”
“你結婚了?”
“我結婚不結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抱著你在我房間跳舞的時候,難道你不知道嗎?拜托,不要跟我裝懵懂好不好?”那富態的商人還沒發現自己的錢包和手機被偷,甄誠吃完面,快速站起身,摸出五十元錢丟在桌子上,快速離開。
富態商人很明顯是在緬甸常走動的,丟了手機和錢包也不至于怎么樣。自己趕時間,需要錢和手機,沒時間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時間。
“那手——”千羽雪剛張開小嘴,想提醒甄誠把手機還給人家。白嫩的小手突然傳來一陣溫熱,還沒反應過來,就把甄誠一把拉住,甄誠那像蟹鉗一樣的鐵臂順勢一攬,千羽雪的嬌軀就小鳥依人般的被甄誠樓到了懷里。
甄誠身上那男子漢的氣息像潮水一樣的席卷而來,千羽雪突然感覺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千羽雪渾渾噩噩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稀里糊涂的跟甄誠走到了外面,被甄誠摟抱著上了一輛出租車。
“去葡萄鎮!”松開摟抱著千羽雪的大手,甄誠摸出大把的鈔票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道,“你每提前一個小時,我就再多給你一千,越快越好!”
“好!”司機漲紅了臉,一輛破舊不堪的吉普車渾身抖動的發了瘋般的嘶吼離開。
肩并肩的跟甄誠坐在一起,千羽雪的臉頰變得潮紅,心情煩亂的像亂麻一樣。
難道甄誠跟妹妹真的有過什么?她們既然一起抱著跳過舞,而且妹妹還去了甄誠的家里。怎么妹妹為什么沒跟自己說呢?
妹妹總在自己面前說甄誠可惡,這話倒是真的。甄誠的確可惡,但為什么自己卻很不想這可惡的男人把自己當成妹妹千羽寒呢?
甄誠不說話,千羽雪迷惘而又好奇的看著飛馳而過的窗外,傻傻的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