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綠綠的衣服放進高大的路虎車子里,甄誠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net如果不是知道小魔女的大致情況,甄誠真的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遠古的殘魂。
燕京城,是女人們的天堂。只要有錢,在燕京,你想買什么式樣的衣服都沒什么問題。
女人對衣服有著天生的敏感,那種嗅覺,就像男人喜歡與養眼的美女上床一樣。
“才買這么點兒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小魔女的學習能力很強,對于這個陌生的世界,小魔女融入的很快。意猶未盡的看著窗外,小魔女很是不滿的說道。
“下次再買,下次再買!”雖然甄誠很想說,買了七八套,花了二十幾萬元,這還少嗎?但看著小魔女那妖異的瞳孔,甄誠還是放棄了,發動車子,急忙討好的安慰。
甄誠是抱著小魔女上車的,給家里人的借口是帶白靈素去醫院看病。驚世駭俗的事情,甄誠雖然經歷的也不少,但讓自己的女人總是出現在燕京報紙的頭條,甄誠還是不愿意的。
“去寒芒!我不要回你的破院子!”寒芒到底是個什么去處,小魔女不清楚。但想想回到甄誠的院子里聽孩子的哭聲,小魔女就一百個不情愿。
“你是產婦啊!”車子速度不快,但甄誠的一顆心卻差點兒飛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帶著小魔女上車,就是不希望小魔女生出來新花樣。越怕什么,越來什么,甄誠很是頭疼的勸告。
“白靈素是產婦,我不是!”小魔女冷冰冰的瞪了甄誠一眼,大聲威脅道,“你要是讓我回去,我就搶孩子,反正我閑著也沒事情,教訓一下小孩子也好!”
一周都不到的孩子,小魔女居然要教訓著玩。甄誠的臉頰由紅轉白,氣憤難當。
“你現在就是白靈素,至少外人是這樣看的!你即使要改變,也要按部就班的慢慢來,否則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到時候你肯定要被送進精神病院的!“甄誠心情異常的糾結,既不能答應小魔女的請求,也不能縱容小魔女回家搶孩子,弄得雞飛狗跳的。
“反正我不回那院子!“小魔女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著窗外,眼中透過一抹擔憂,執拗的堅持自己的想法。
白靈素昨晚在自己休息的時候,突然搶占了軀殼的支配權,這是小魔女真正擔心回到四合院的主要原因。
甄誠所不知道的是,自己不能全天候的占有并支配白靈素的身體,因為一旦那樣,白靈素就會死亡。每天深夜,都要讓白靈素的靈魂短暫的支配身體,哪怕時間極短,自己也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白靈素的靈魂才不會死亡。但讓小魔女擔心的是,白靈素的靈魂居然那么強大。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很長時間,一直要等到自己找到更好的替代者才能結束,在此之前,自己只能這樣委屈著。
“寒芒你不能去的!”想想白靈素的身影此時出現在寒芒可能帶來的巨大風波,甄誠果斷的拒絕。
“我也不回你那院子!”小魔女毫不退讓的堅持著。
“你——”甄誠滿臉憤怒,氣憤的想抬人。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小魔女想起了剛才在商場里聽到一句話,原封不動的拿來對付甄誠。
“我靠!”甄誠眼睛發黑,很想暈倒躲開這可惡的殘魂。
以前,與白靈素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都是當然的帝王,只要自己說出來要求,白靈素都會不打折扣的聽從自己的。現在好了,小魔女侵占了白靈素的身體,自己則成了奴仆。強橫的硬來是肯定不行的,甄誠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你去寒芒做什么呢?”甄誠一邊思考對策,一邊鄭重的說道,“素素的知識淵博,可以幫助寒芒處理公文,你去寒芒又能做什么事情呢?你總不能像個精神病一樣的胡亂搞吧!”
“你才是精神病,你才胡亂搞!”小魔女很是不滿的反駁道,“難道我就一文不值嗎?我很能打,你知道不知道?”
“你有導彈和火箭彈能打嗎?”
“你少蒙我!那導彈和火箭彈都是帶荒山和大海里放的,在這人煙稠密的地區,打架還是要靠拳頭的!”小魔女鄙夷的看了甄誠一眼,冷聲譏諷道,“你是不是把握當成弱智了!”
“你不是弱智,我才是弱智!”甄誠很是后悔,昨天為什么沒有給小魔女看巷戰的軍事題材紀實片子。殘魂的智商明顯很高,甄誠異常頭疼的開著車子,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記住,我不回你那院子!我要戰斗!”小魔女眼中充滿了戰斗的渴望,看著繁華的街道豪氣干云的說道,“不管在多么艱難的地方,我都要戰斗!我要開創屬于我的基業!”
“——”甄誠額頭全是黑線,感覺這話好像在某部影片里聽過。小魔女到底要干怎么,甄誠真是不清楚。如果真按照剛才小魔女講的那樣,那自己真是有的忙了。
扭頭無助的看向街邊,一個心理診所的牌匾出現在甄誠眼前。想想躲在孫紹波別墅里的周玉冰,甄誠喜上眉梢的說道,“你不能去寒芒,也不想回家,那我送你去個陌生的地方,怎么樣?過了一個月之后,我們再商量你的去處,這樣總可以了吧?”
“差不多!”小魔女很清楚,甄誠答應自己的一切條件,都是為了白靈素。只要能躲避開甄誠,那自己至少是安全的。以自己目前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的確不適合出去胡亂來。甄誠既然退讓一步了,那自己至少也要拿出點兒誠意來。
聽到小魔女不反對了,甄誠急忙調轉車頭,加大油門向孫紹波的別墅趕去。
甄誠在距離別墅不遠的地方停住車子,買好了柴米油鹽醬醋,然后才帶著小魔女出現在別墅的門口。
鑰匙沒帶,甄誠只能按門鈴。
“親——”聽到門鈴的周玉冰,開心的像一只小鳥,蹦跳著打開門的剎那,正在做著飛翔的動作。但當眼神看見白靈素的時候,周玉冰的所有笑容都僵硬的掛在了臉上。
“她是誰?”小魔女滿臉的冷漠,很是不滿的看著甄誠。
周玉冰的小嘴微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白靈素會不認識自己嗎?難道自己正在做夢不成?窘迫的站在甄誠和白靈素面前,周玉冰手足無措,滿臉通紅。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襲來,周玉冰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
“進屋說!”看周玉冰的表情,甄誠篤定她不知道白靈素的事情。想想這幾天周玉冰被千羽剛控制,甄誠猛地恍然大悟。不知道也不是壞事,如果周玉冰知道白靈素死了一次,又猛地出現在面前,不知道這燕京城出色的心理醫生會不會出現問題。
小魔女警惕而又冷漠的看了周玉冰一眼,搶先甄誠一步,進了別墅。
小魔女的一眼打量,讓周玉冰渾身不自在。一言不發的關門,跟在甄誠的身后,心情忐忑的走進客廳,急急忙忙的泡茶忙活著。
“白靈素怎么會不認識我呢?難道她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嗎?不應該啊,甄誠應該不會主動帶白靈素見自己吧?大家都是小三,她憑什么看不起我啊?”周玉冰一邊忙活著清洗茶具,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小魔女沒有坐下,雙手環胸,一臉冷傲的在別墅的一層挑剔的轉來轉去。小魔女觀察的很仔細,哪里是房間,哪里是廚房,都要親自確認一番。看到甄誠默默的喝茶,也不講話,小魔女抬腿向二樓走去。
“怎么回事啊?吳欣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小魔女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口,周玉冰就急不可耐的低聲詢問,“如果吳欣怪罪我,我一點兒都不生氣,但白靈素她不能給我甩臉子吧!按照與你認識的時間,我可是比孫紹波還早呢!”
甄誠離開的這半天,周玉冰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后洗了一個早。看著自己那白嫩的身體,周玉冰胡思亂想的為自己排位置。甄誠的女人一大堆,自己到底屬于第幾夫人呢?這是周玉冰小半天來思考最多的事情。
“你想多了!”甄誠苦笑著回到,低聲說道,“難道你沒看到白靈素有什么不同嗎?”
“啊——”甄誠這么一提醒。周玉冰猛的想到了白靈素的肚子,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把,驚恐的指了指樓上說道,“白靈素的肚子?難道她流產了,腦子受了刺激?”
“——”甄誠皺了皺眉頭,給了周玉冰一個很二的眼神。多漂亮的一個老姑娘,怎么有時候思考問題總是少一根筋呢。“沒你說的那么嚴重,但的的確確是在生產的時候出了事情,那天,你從我們家離開之后,……”
小魔女到底在二樓、三樓做什么,甄誠懶得去想。就是拆房子也成,最好別打攪自己。坐在別墅里,甄誠簡單的向周玉冰講解這幾天在白靈素身上發生的事情。
黃昏,太陽在山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余輝,那座古老的鐘樓在夕陽的照耀下,如同一柄聳立的寶劍。欲與群峰試比高的工廠的煙囪,噴吐著滾滾白煙,輕風拂弄,在藍天下,形成了一抹長長的羽狀白云,像是一支正在橫空疾書的白色鵝毛巨筆。
成排的煙囪,大口地噴吐著濃煙,在天空盛開著黑牡丹。黑色的大煙囪像個沉不住氣的漢子,不時噴出一股股焦躁的悶氣。
高大的煙囪日夜冒著黑霧,它染暗了晨曦,染暗了晚霞,也染暗了人們的臉。
別墅前的花園里,花兒各有各的姿態:有的花瓣全都展開了;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有的還是圓鼓鼓的花蕾,看上去,飽脹得馬上要破裂似的。
當甄誠忙著向周玉冰解釋白靈素事情的時候,夕陽的余暉里,兩男一女的怪異組合正向甄誠的四合院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