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甄誠與單鳳祥比拼靈魂力的戰斗,雖然兇險萬分,但與魔女的麻辣打斗相比,卻相差甚遠了。
數里之外的高空,魔女戰意盎然的與兩位老人交手。雖然是以一敵二,但魔女卻絲毫也不落下風。
嗜殺、好戰,一刻也停歇不下來的魔女,如今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兩位長相酷似的白胡子老頭,在魔女沒有出現之前,狠辣的轟殺自己的妖獸大軍。
兩個無恥的老頭配合很默契,即使在與魔女交手的時候,兩人之中也總有一人會出手偷襲那些七八級的妖獸。
七八級妖獸的死活,魔女不是很在意。但問題是,魔女的魔力會因為高級妖獸數量的減少而削弱。
或戰或退,魔女不落痕跡的把兩位元嬰期老頭引到了妖獸稀少的叢林之上,這才縱橫捭闔的使出華夏族魔功與兩位元嬰期的老頭對轟廝殺。
人族與妖獸之間的戰爭不需要什么理由,見面了就廝殺,這是顛簸不破的公理。
魔女以一敵二,殺得難分難解,不能立刻取勝的魔女沖殺的更加兇狠了。
與甄誠不同,魔女喜歡轟轟烈烈的廝殺,喜歡真元力的比拼,而不喜歡靈魂力的比拼。
與魔女相反,兩位白胡子元嬰期老祖則希望進行靈魂力的廝殺。但可惜的是,魔女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
高大粗壯的原始叢林,在三人妖力和真元力的沖擊下東倒西歪,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三人瞬移著在高空打斗。
相持的時間長了,其中一位身材瘦削的白胡子老頭,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與魔女相比,兩位元嬰期老頭的真元力修為沒辦法像魔女那樣肆意揮霍。
高級妖獸與人族的廝殺,還在繼續。從高空下望,人族修士與妖獸之間已經完全混戰在了一起。
如果先前還是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那現如今就是糾纏不清的打斗。很多時候,人族的修士還未來得及享受勝利的喜悅,就會被更多數量的妖獸圍攻隕落;妖獸剛剛轟殺了人族修士,還未來得及享受美食,就被突然而至的飛劍斬為數段。
魔女的的三板斧漸漸用盡,妖力漸漸的出現虧空。同樣,那原本踩踏踩踏虛空,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兩位元嬰期老祖,此刻也不得不祭出飛劍勉強支撐。
真元力耗損過巨,雙方每次出手的時候,都異常的心謹慎。對轟的頻率漸漸減緩,幾個時辰之后,雙方默契的停手,遠遠的相對。
“兩個老不死的,你們從哪里來?”對付兩位元嬰期老祖,可比對抗一只九級妖獸苦難多了。魔女的酥胸波瀾起伏,停手片刻之后,聲音刁蠻的質問。
“哼!”瘦削老者目光閃爍,與同伴對視一眼冷聲開口,“殺我藥宗子弟這筆仇怨,難道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嗎?”
“司徒家族的老不死?”魔女反應速度很快,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笑道,“司徒無情那殘廢,果然沒用,居然回家把老祖宗請出來了!那你就是司徒閻王了?奇怪了,看你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閻王!”
“放肆!閉嘴!”被一個女娃娃嘲諷,在司徒閻王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臉色一變,大聲呵斥魔女不要得意忘形。
“那你就是崔希范了!戰閣的老祖,司徒家族的跟班!”敢對藥宗動手的魔女,絕對不是莽撞之輩。滅殺藥宗眾人的時候,魔女就料到司徒家族的老祖會找自己算賬。段無涯為魔女提供很多藥宗的資料,對于司徒家族和崔家的關系,魔女一清二楚。
看上去比司徒閻王矮一些,但身材也同樣瘦削的冷傲老者不是崔希范,又會是誰呢?
“雕蟲技,也敢在我們面前賣弄?”與司徒閻王的大聲呵斥不同,崔希范的聲音很陰柔冰冷,每一個字符傳來,就像毒蛇爬進胸腔一樣,一種不出的難受在耳膜和咽喉之間泛濫。
“咯咯……咯咯……”
魔女笑得花枝招展,擠眉弄眼的放浪形骸。面對兩個老狐貍,挑撥離間肯定是行不通的。看著司徒閻王和崔希范那惱怒的神色,魔女嬌笑連連的把兩位元嬰期老祖當空氣。
“華夏族魔功修煉的爐火純青,你的年紀跟你的修為根本就不相符!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華夏魔族的老字輩人物!真沒想到,你們華夏魔族還可以奪體重生!”
對于魔女的放肆,司徒閻王表面上生氣,但卻沒有往心里去。對于面前的年輕女孩,司徒閻王感興趣的是她的身份。直覺上,眼前這個年輕女孩的身體內,躲藏這一個比自己厲害得多的人物,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現在發揮不出來而已。
在司徒閻王這樣的老祖眼中,一個人的外表并不重要。修為實力才是司徒閻王和崔希范最為看重的。一番打斗之后,原本打算為藥宗弟子報仇的司徒閻王,信心有些動搖。
“華夏魔族的馭獸之術在現,估計魔王也快來蠻荒了!平靜多年的修真界,看來又要大亂了!你能重生,肯定也是老一輩人物,魔王當年做的事情,你應該一清二楚。那你為什么要驅使妖獸對人族開戰呢?”
崔希范的眉宇間透著憂慮,神色凝重的勸魔女。
“既然知道我是前輩,那你們為什么還不行禮?”魔女雙手放在身后,暗暗吸收著妖獸群輸送給自己的雄厚妖力。嘴角輕蔑一笑駁斥道,“既然你們想對付魔王,那為什么經常對妖獸群進行殺戮?蠻荒四城的妖獸,被你們人族打壓的連只九級妖獸都沒有,你們肆意殘殺妖獸,販賣他們的軀體。現在知道妖獸的厲害了,又恬不知恥的來教,好意思嗎?”
“無理取鬧!”魔女喋喋不休的駁斥,不能一點兒道理都沒有。不善言辭的崔希范老臉一紅,勉強搪塞。
“蠻荒是丹帝的蠻荒,我們就是修真界的一份子。到了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的事情,翻箱倒柜的言過往,又有什么價值呢!“
司徒閻王接口幫忙,“遠的不了,我們就一我們之間的恩怨!”
“有什么好的,要打就打,何必啰嗦!”魔女很不喜歡唧唧歪歪的言道理,更喜歡以武力的方式解決問題。“你們兩人打贏我,我就聽你們的!你們打不贏我,就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司徒閻王的眉頭皺緊,很是無語。軟硬不吃的魔女,讓司徒閻王很難決斷。
從知道藥宗弟子被屠戮那一刻起,司徒閻王就很慎重的思考這件事情。突然對魔女率領的妖獸大軍偷襲,就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細。如果魔女不堪一擊,那司徒閻王也沒什么不忍心的。
但從試探的結果來看,魔女的情況卻是司徒閻王最不想面對的。修為高的對手不可怕,但上古復活的老怪物,自己可得罪不起。
藥宗的底蘊不算豐厚,除了自己,藥宗再沒有其他倚靠了。如果能把魔女一次性清除,那司徒閻王會毫不猶豫的那樣做能做。可問題是,即使把眼前的女孩撕碎,那軀殼之內的魂魄會不會死亡都是個問題。
萬一藥宗惹上了魔女這樣的老怪物,到那是,司徒家族就只能等著被毀滅了。
司徒閻王不想硬碰硬,只想暫時虛與委蛇,以后再做決定,可是,從魔女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似乎根本沒有跟自己和解的意思。
進退維谷是司徒閻王此刻心情最貼切的體現,面對魔女的咄咄逼人,司徒閻王必須給出答案。
“既然你想分出勝負輸贏,那我們就……”
“啊——”
司徒閻王硬著頭皮,剛想,那我們就奉陪到底。一聲慘嚎突然從遠處傳來,司徒閻王和崔希范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發顫。
可以肯定,有元嬰期老祖受傷了,而且還是靈魂力受了重傷的那一種!這聲音,不像從嗓子里發出的,更像是從泥丸宮里發出的,一種只有修煉泥丸宮的修真人士才能聽到的凄慘叫聲。
“走!”崔希范和司徒閻王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腳踩虛空,向著那聲音發出的方向跨越。
“想走?沒都沒有!”魔女不依不饒,嘴角妖嬈一笑,窈窕的嬌軀化成一道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