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冠紫衣說不清楚。…,
關于甄誠的一切,都是單無痕和單傳芳向冠紫衣報告的。魔王為什么突然間發怒,冠紫衣搞不清楚,但魔王的質問,冠紫衣必須回答。
沒辦法,冠紫衣只能搜腸刮肚,添油加醋的把甄誠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魔王臉上的黑云還在,神色間透著不悅。打量著冠紫衣,魔王猶豫躊躇了片刻,然后沉聲吩咐道,“見完那個金叟之后,你必須給我詳細調查一下甄誠這個人!如果你膽敢偷懶,我讓你好看!”
“我一定調查清楚!仔仔細細的調查清楚!”揉著火辣辣的臉頰,冠紫衣勉強擠出笑容,信誓旦旦的保證。“那我們盡快走吧!時間不早了!”
“哼!”魔王冷哼一聲,抬步向前,任由冠紫衣委屈的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向修真學院的方向走去。
南城沒有受到妖獸的攻擊,也沒有遭受到魔王大軍的清洗。雖然南城多了一些嶄新的建筑,但南城依然保持著那種古樸的清新。
陽光下的修真學院,像一只白胖白胖的人參,那濃郁的靈氣,摻雜著撲鼻的花香,嗅聞一口,都讓人沉醉。
靈峰洞府因為甄誠結丹毀壞了,但臨風閣還在。
甄誠一回到南城,就主動來拜見自己,金叟的臉頰之上,卻未見到絲毫的喜悅神色。
水童、木瓜、火花、土鱉,四兄弟一字排開,高矮不一的站在金叟身后,挑剔的打量躬身站立的甄誠。
幾個老不死的,看什么看!
四個元嬰中期老祖和元嬰后期老祖,魔王還沒放在心上。自己已經站了一盞茶的功夫了,面前這個狗屁金叟居然都沒讓自己坐下。
魔王有些后悔易容成甄誠的模樣了。
本來以為,甄誠是城主,又是丹皇,怎么也有些優待,哪里想到,初到南城,就被丹帝的分身折磨了一通,然后又要面對幾個娃娃樣的人物畢恭畢敬。
郁悶!除了郁悶,還是郁悶!魔王發誓,等到自己恢復真容的時候,一定要把面積的幾個娃娃揉碎。
金叟等人的年紀雖大,但在魔王眼中,就是孩童。萬年的驕傲,讓魔王面對金叟的時候,神色間不自覺的透著一股傲人的氣息。
金叟不說話,魔王也不說話,只有站在魔王身后的冠紫衣干著急。
吳昕依然生死未卜,而甄誠居然跟冠依晨混到了一起,看著面前的魔王和冠紫衣,金叟實在開心不起來。
在修真界,換個修真道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前提是,你要有本事,有實力。
打量著甄誠那金丹后期的修為,金叟很是無語。甄誠修為的進展神速,直接被金叟忽略了。金叟和水童等人的視線,現在都落在了冠紫衣的身上。
“冠依晨,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是丹塔的特使了!既然你跟甄誠在一起了,那就不要留在我身邊了!”
金叟冷冰冰的開口了,語氣生硬,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
對于一個勾引別人雙修道侶的女人,金叟覺得,自己不需要客氣。
冠依晨雖然也還乖巧,但在金叟水童等人眼中,跟吳昕還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哦!”冠紫衣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哀怨的承受。想開口哀求幾句,但看到金叟說的那樣決絕,又只能選擇放棄。
冠紫衣很是不解,按照單無痕和單傳芳的匯報,金叟應該很看重冠依晨才對。可是,這剛一見面,自己連口茶都沒喝上,就被免了特使的身份。
對于自己的易容術,冠紫衣很自信。雖然自己的臉頰被魔王打了,但冠紫衣相信,金叟應該認不出自己。
臭丫頭!居然這么不堪!連個老頭子都搞不定!
冠紫衣心里暗罵歐陽萱兒無用,目光坦然的接受水童等人挑剔的打量。
如果不是金叟在場,水童等四人,已經準備發飆了。
媽了個巴子的,冠依晨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搶吳昕的男人。
第一次見到甄誠,儀表堂堂,修為也還說得過去。但這花心的毛病,讓水童等人很是不爽。
金叟、水童、木瓜三人,都很看重吳昕;火花和土鱉也因為吳昕的下落不明,心生愧疚之意。
為了解決凰鳥的問題,水童等人跟吳昕之間,已經形成了同生共死的交情。
甄誠花心,都是因為冠依晨的勾引,水童等人把對吳昕的擔憂,轉變成弄弄恨意,轉移到了冠紫衣的身上。
“還有事?”自己免了冠依晨特使的身份,甄誠居然一聲不響的站著。金叟內心的氣憤更盛了,目光投注到甄誠的身上,“你這丹皇的身份尊貴,沒必要來見我!你真應該去拜見一下丹靈公子!”
丹靈公子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如果魔王知道金叟是誰,肯定能聽出金叟言語背后的嘲諷之意。
“丹靈公子?”金叟滿臉的不耐,全都落到了魔王眼里,金叟冷聲冷語說話,讓魔王心里很不舒服。但聽到丹靈公子,魔王隱約想到了剛剛折磨過自己的丹帝分身。“我剛回南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請金老明示!”
魔王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低調了,如果面前這個老東西還不識相,那魔王不介意把面前這五個老頭活吞了。
“丹靈公子代表丹帝,他如今就住在丹苑里,你的洞府,現在已經被他占據了,趕緊去搶回來吧!”
與吳昕感情最深厚的水童,難以忍受內心的怨憤,搶先回答擠兌。
如果是其他事情,水童胡亂講話,金叟一定會憤怒的叱罵;可是,現在,金叟居然神色如常。在金叟看來,花心的甄誠,就應該享受這樣的招待。
“一個洞府,有何好爭的!既然丹靈公子喜歡,那他住著就是了!”這么直白的借刀殺人之計,魔王又怎么會看不明白。
丹苑在修真學院的下面,雖然環境清幽,但魔王可不喜歡。
逃到南城的元嬰期老祖,如今都居住在山上。為了早日講魔功提升到極致,盡快進入魔仙的境界,魔王準備在修真學院的山頂上住下。
“——”魔王回答,沒有絲毫操守。自己的洞府被占了,居然無動于衷。
“進入南城,我就聽說北城城主熊天朝被免職了!童笑山城主,如今占據了熊天朝的洞府,那我就在童城主的洞府打坐修煉好了!在怎么說,我也只是個城主,不能跟丹靈公子去爭搶洞府。但正如金老剛才所說,我還有丹皇的身份,隨便找個地方居住,也不成體統,金老以為,我的主意如何?”
短暫的接觸之后,金叟等五人,已經不被魔王看著眼里。幾個娃娃的陰謀詭計,金叟絲毫也不放在心上。看到金叟幾人在自己面前賣弄,魔王毫不客氣的回擊。
“這——可以!”金叟稍稍猶豫了一下,點頭贊同,“既然你什么都考慮好了,那去做就是了!”
本來以為甄誠會咨詢自己的意見再做決定,哪里想到,甄誠居然早就有了主意。
丹靈公子,甄誠當然惹不起;但童笑山就真的好招惹嗎?
看著甄誠那自信滿滿的表情,金叟沒有提醒,神情冷峻的看著魔王和冠紫衣行禮之后離開。
“媽的!什么東西!吳昕怎么會喜歡這樣的花心大蘿卜!”魔王和冠紫衣的身影剛一消失,火花就怒不可遏的大聲叱罵。“只有金丹后期的修為,看把他囂張的!大哥,需要我去教訓一下甄誠不?”
“應該教訓!狠狠教訓!最好把冠依晨殺了!賤人一個,居然勾引吳昕的女人!”木瓜不善言辭,更很少背后詆毀人,但因為吳昕,木瓜實在忍不下去了。
“不要胡言亂語,聽大哥的!”看到金叟不言不語,臉色難看,水童機靈的給了木瓜一個眼色,示意兄弟們不要再胡言亂語。
“我怎么感覺這甄誠有些不對呢?”片刻之后,金叟愁眉不展的說出自己的疑惑。“奇怪了,以前我見過甄誠,但這次怎么感覺甄誠像換了一個人呢?你們四人,怎么看?”
面對金叟的發問,水童看向木瓜,木瓜又看向土鱉,四人面面相覷,難以回答金叟的言語。
“我們四人,第一次見甄誠,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同啊!”火花滿臉通紅,目光詫異的看著金叟。
“蠢蛋!”金叟眉宇間的疑惑之色更加濃重了,“如果你們是甄誠,見到我們五人,是虛偽客套,還是直接問吳昕的消息!”
“啊!”水童四人,神色瞬間呆滯,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對呀!以吳昕那丫頭的癡情,她喜歡的男人,再怎么花心,也該詢問一下吳昕的下落吧!這太不正常了!”
“有啥不正常的,甄誠變心了,不問吳昕的下落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放屁!就是裝腔作勢,甄誠也應該詢問一下!你以為,甄誠會像你那么愚蠢嗎!”
“你放屁!”
“你放……”
金叟的提醒,立刻讓水童等人吵得不可開交。金叟也不出聲制止,淡然的端坐著,耐心的看著幾人吵架。
一刻鐘之后,水童等人發現了金叟的異樣,爭吵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金叟,等著大哥拿主意。
“都吵夠了?”金叟臉上的笑容消失,板著臉,沉聲罵道,“年紀都一大把了,說話做事居然還不動腦子!還好,你們四人跟在我身邊,否則,你們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錯了!”水童等四人,一起躬身拱手,神色羞愧的道歉。
“都坐下,我們一起商議一下!”這么多年了,幾個兄弟什么性格,金叟還是清楚的。看到幾位兄弟已經有了悔改之意,擺擺手,示意四人在長條形的石桌前坐下。
水童四人,快速坐好,那正襟危坐的模樣,很是引人發笑。
“甄誠為什么不詢問吳昕的情況,還有待證實。我剛才也只是說出內心的感覺,做不得數!但這甄誠的身上,卻處處透著疑點,我們卻需要正視!”
“嗯!”水童等人贊同的點頭,默無聲息的等著金叟繼續說下去。
“你們四人關心吳昕,我能理解。但切不可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做不理性的事情!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四人不許去接觸甄誠和冠依晨,記住了嗎?”
“記住了!”金叟的面容冷峻,大有不聽話就出手教訓的意思,水童等人雖然不怎么認同,但最后還是整齊一致的點頭贊同。
“大哥,吳昕不會有事吧!”水童趁機詢問道,“大哥從古戰場離開的時候,沒發現吳昕嗎?”
“吳昕沒事!”金叟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也可能有事!”
“這——”木瓜最怕大哥打啞謎了,因為每一次,自己都會猜錯。聽到吳昕沒事,木瓜還沒來得及歡呼,又因為金叟的“可能有事”而迷惘了。
水童、火花、土鱉也搞不清楚,抓扯著頭發,目光焦急的等著金叟做出合理的解答。
“按照你們所說,吳昕倒下的瞬間,那最后的兩只凰鳥也死了!之后,就是丹塔碎裂,你們不受控制的離開!如果你們說的沒錯,我敢肯定,吳昕肯定沒事!非但沒事,而且還可能有奇遇!”
“奇遇?”
“鳳凰精血?”
“那……”
這么多年,丹帝讓自己等人滅殺凰鳥。水童等人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五人努力這么多年,也是想目睹一下飛鳳公主的風采。
可惜,當目的即將達成的時候,丹塔碎裂了。
“大哥,我知道了!丹塔的碎裂,就是因為鳳凰精血!”水童反應最快,興奮的摩拳擦掌。
“死而復生!浴火重生!我知道了,大哥的意思是說,吳昕沒事,那是因為她已經借助鳳凰精血復生。大哥說吳昕可能有事,那是因為吳昕繼承了鳳凰精血,可能會失去什么東西!”
“記憶!”幾個兄弟都猜到了,金叟肯定的點頭。“丹靈公子的突然出現,讓我堅信吳昕無事!只是,只要吳昕存活一天,丹靈公子就會永不休止的追逐……”
金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有些話,金叟已經不需要說了,那面容上的擔憂之色,已經出賣了金叟的內心。
“吳昕可別來南城啊!”看到兄弟們的臉色都變了,水童仰頭望天,誠心誠意的為吳昕的未來擔憂!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