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無心閣是魏屠等人的主意,而無心閣徒眾卻是四大宗門的人一起殺的。..不,確切的說,血煞門沒有來人,只有分神期大能和合體期老祖。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不管甄誠有多大本事,在三位合體期老祖的圍攻之下,必然會落敗。眾人盼著天亮,不是想看到無心閣眾人早點兒解脫,飛升西方極樂世界。而是想看到甄誠被抓來無心閣的落魄模樣。
天亮了,太陽眨著眼,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可甄誠卻沒來。
風如花是血煞門的門主,神情間充滿了疲憊,當著十幾位合體期老祖的面,借風如花一萬個膽量也不敢撒謊,更何況,風如花還帶來的甄誠的傳音玉符。
是投降,還是請求原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魏屠面前的玉符之上。只要輕輕捏碎,甄誠的聲音就能傳達出來,所有人都期盼著,希望聽到甄誠懺悔的哭訴。
包根發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種自家祖墳即將被挖掘的感覺縈繞在腦海里。
七大世家進攻無心閣未果,只是對無心閣造成了損傷,甄誠在三天之內就屠戮了七大世家。端木世家為什么會幸免,到現在還是一個謎。
如今,眾人聯手攻打了無心閣,將無心閣眾人屠殺的只剩下百余人,甄誠會怎么報復?
周琦、周岳的鼻尖冒汗,目光盯在魏屠的傳音玉符之上,臉色陰晴變化著。
魏屠臉上那輕蔑的笑容正在收斂,那本應該揮下去的手臂,很是不情愿的落下。目光凝視著風如花,質疑詢問之意明顯。
“風如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魏屠右手把玩著玉符,沒有立刻捏碎。聲音亦如先前,冰冷而又決絕。
“甄誠讓我送傳音玉符過來!”風如花的喉管蠕動了一下,壓抑著內心的緊張說道,“阮炳鵬、虞南坤、胡三山三位老祖隕落了!”
“我沒撒謊!”當著這么多合體期老祖的面,風如花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自己的人。
“血煞門怎么樣?”血煞門合體期供奉劉鐵男關切的詢問,“都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風如花的身上,這如山岳一般的壓力,讓風如花很不舒服。可是,劉鐵男的詢問,風如花不得不回答。
“血煞門安然無恙。甄誠帶走了血煞門的風飄絮!”風如花很想說的自然一點兒,隨意一點兒,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抓走的?”甄誠跟風飄絮的事情,劉鐵男可不知道,體風飄絮是誰,劉鐵男也不清楚。聽名字應該是個女的,甄誠這樣的年輕人,難免會一點兒,可以理解。但甄誠只抓走一個女人,就饒恕了血煞門,實在匪夷所思。“甄誠受傷之后,挾持了風飄絮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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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鐵男覺得,只有這種解釋最合理。
魏屠的眉毛皺了皺,沒有打斷劉鐵男的言語。殺死三個合體期老祖,受傷肯定是難免的。趁著甄誠受傷,迅速找出來,然后狠辣抹殺。得了真龍骨血的甄誠,居然如此了得。如果自己得到了真龍骨血,那豈不是——
在魏屠看來,甄誠實力大增,完全是因為得到真龍骨架的緣故。剛一聽到甄誠殺了三個合體期老祖,魏屠很是震驚。按照劉鐵男的推斷看來,甄誠如果受傷了,那自己等人抓捕的時候,豈不是變得輕而易舉。這樣來看,胡三山等人慘死,也不是沒有價值。
魏屠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去抓捕甄誠。胡三山這老匹夫,凡是總喜歡占先,現在好了,先死了!魏屠越想越開心,那冷漠的長臉,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
甄誠會受傷嗎?包根發的頭發濕漉漉的,此刻,神情緊張的等著風如花的回答。如果甄誠受傷了,那自己的擔心就是多余的。如果甄誠沒受傷,那現在的靈寂洞會變成什么樣呢?
想想上次甄誠大鬧靈寂洞,悄無聲息轟殺百里世家眾人的場景,再想想自己的家人,包根發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沖動。
上次甄誠可以隱忍著,不殺靈寂洞徒眾。這一次,自己等人幾乎將無心閣殺光了,甄誠還會那么心慈手軟嗎?
跟風飄絮想法差不多的,還有周琦和周岳。胡三山是皓月門的供奉,這次去血煞門找甄誠算賬,又是因為胡嘯天。甄誠殺了胡嘯天,肯定會遷怒到皓月門。答應甄誠的皓月堂,如今在無心閣殺的渾身鮮血。甄誠如果沒受傷,會對皓月門客氣嘛?
四大宗門的所有合體期老祖,分神期老祖都在無心閣。而甄誠卻不在,想到一個合體期老祖震怒,一個宗門又能承受多久呢?
魏屠等人進攻無心閣,合體期老祖根本都沒出手。甚至那幾十位分神期高手,都沒怎么動手。只憑借四大宗門的出竅期老祖,就足以將無心閣擊垮了。
甄誠是合體期老祖,如今進攻的又是一個個實力幾乎被抽空的宗門,那殺起人來,會遇到什么麻煩呢?
甄誠受傷了!一定受傷了!肯定是挾持了風飄絮,風如花不忍心,所以才會這樣的!
站在無心閣土地之上的眾人,雙手都沾染了無心閣弟子的鮮血。想想甄誠那喜歡報復的性格,每一個內心都在祈禱,渴盼風如花說出甄誠受傷的消息。
“不是!”萬人矚目之下,風如花搖了搖頭,“風飄絮不是被抓走的,而是自愿跟著甄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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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宗門出現如此敗類,劉鐵男又怎么會不動怒,“即日起,追殺甄誠和風飄絮,格殺勿論!”
風如花的言語被打斷了,看著劉鐵男,點了點頭。
“甄誠受傷之后跑到哪里去了?”劉鐵男繼續追問,甄誠得到了真龍骨架,全身都是寶。如今無心閣被滅了,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甄誠。
魏屠也很關心甄誠的去向,朗聲道,“甄誠殺胡三山、虞南坤、阮炳鵬三位道友,已經遁入魔道。修仙大陸所有人,人人得而誅之!你快說,甄誠受傷之后去了哪里?”
風如花看了看劉鐵男,又看了看魏屠,咬了咬牙搖頭道,“回兩位前輩,甄誠沒受傷!”
“——”劉鐵男和魏屠的老臉瞬間變成豬肝顏色,雙拳握緊,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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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黃口小兒,居然以一敵三殺死三位合體期老祖,而且還沒受傷,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啊?
“甄誠跟風飄絮說,要帶她去看看風景!然后就離開了,給了我玉符,讓我盡快送來,免得耽誤事情!我拼盡全力趕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事!”趁著劉鐵男和魏屠驚愕不說話的間隙,風如花趕緊將要說的話一次性說完。
聲音不高,但足以讓這里的每一位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老祖聽到。
多好的男人,居然打完架之后,帶著風飄絮去看風景。風飄絮真幸福啊!一些花癡的女弟子,此刻有些后悔殺了無心閣的徒眾,否則,萬一被甄誠看中了,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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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聽到甄誠帶著風飄絮去看風景,而不是趕回無心閣救自己等人,影有一種靈魂再次被甄誠的羞辱感。憑什么是風飄絮,為什么不是自己?
好!好!與影相反,古凌握緊雙拳,心情激蕩的厲害。雖然無時無刻不期盼閣主回來救命,但古凌也清楚,如果閣主真的回來,那無心閣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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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玉符!快!”端木元芳臉色大變,驚呼出聲,“魏屠,快捏碎甄誠的傳音玉符!”
“噗——”即使端木元芳不提醒,魏屠已經準備這樣做了。端木元芳的話音剛落,魏屠手上的傳音玉符變成粉末,甄誠的聲音,猶如利劍出鞘一般的響起。
“血債血償!”晨風中,這四個字在無心閣的山水間回蕩,似乎正在慰藉那些隕落的英靈。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