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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她是水做的不成?這都行……”
片刻后,漆黑的夜幕下,趙軒順著六樓的窗臺翻了下去,窗外的雨早已經不知不覺停了,趁著漆黑的夜色翻下樓,站在雨后的道路上趙軒卻又猛地晃了晃腦袋,把食指放在鼻頭嗅了嗅,眼中一片詭異簡直爆棚。
他的確沒想到,自己一時沖動,說是生唐潔的氣,還不如說是生他自己的氣,氣的把唐區長按在桌子上脫了褲子好一陣打屁股。
卻沒想到打著打著,竟然把唐姐姐打濕了。
當時趙軒都不敢相信,順手撈了一把,那的確是濕的厲害。
所以直到現在趙軒都有種撞墻的沖動,這也可以?
“呼”
就在趙軒發呆中,一片陰影卻隨著風聲降落,對準他直撲而下,趙軒猛的一閃身,唰的側移到了一側,跟著才看到一片水浪噗的擊砸在他剛才站立的石板路上。
等趙軒再次抬頭時,卻看到六樓窗口正有一道氣得咬牙切齒,那目光更似乎是恨不得殺了他的身影在舉著一個杯子砸窗戶。
好吧,趙軒直接一縮脖子,示威性的沖樓上揚了揚手指,甚至放在自己鼻頭下又聞了聞,當場氣的六樓窗口的身影一翻白眼,抓起手里的杯子也砸了下來。
“這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又是急忙躲過,趙軒才詭異的低叫一聲,急匆匆向對面樓道跑。
又沖動了!
剛才他到底是失去了什么,還是得到了什么?毋庸置疑,如果剛才在唐區長想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時候,他不拒絕。真的會得到那具讓他垂涎過的曼妙身軀,會得到不小的發泄。但他拒絕了,這損失無疑很大。
不過現在,怎么趙軒沒一點傷心和難過,反而很淫蕩的想偷笑呢。
同一時間,六樓上,靠著窗戶而立的唐潔,俏臉依舊紅的一塌糊涂,胸前偉岸的飽滿都因為劇烈的呼吸而不住起伏,蕩起一層層動人的波浪。
“這個混蛋”
唐潔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個小混蛋。怎么能那么壞。偶爾間會把她感動的不行,感動的熱淚盈眶,痛哭流涕,但每次都是在正感動的時候卻做出那種又把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行為。
現在她心下都也復雜的厲害,真不知道是該揪住趙軒狠狠的毒打一頓才能解恨。還是該對他感激涕零。
第一次那家伙把她從槍口下救出來,那種驚險刺激的場面,的確已經讓唐潔感動的不行,對趙軒也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覺,甚至心下都有種眼前一亮,覺得那原本不高大的身影也變得偉岸的錯覺,可緊隨之后,卻被她發現那廝竟然就是深夜闖進她家劫持她的人,那該死的竟然還拿著她的內褲打飛機……
第二次呢?
她最好的朋友閨蜜食物中毒。卻是她的責任,她正愧疚難受的要死時,趙軒卻又從天而降,把她從懊惱和困境中解脫,那時候的唐區長也是感動的厲害,不過這也只是抵消了趙軒以前留給她的惡劣印象。
緊隨其后就是這一次。她一個人孤身在外,重病的時候無依無靠,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了,那家伙卻突然冒出來細心照顧她,讓她鼻頭發酸,眼睛都有些模糊,誰想到眨眼后這家伙竟然躲在桌子下玩弄起了她的小腳。
那種羞恥感,差點讓唐潔暴走。
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還是抽他幾耳光的,他怎么能那么猥瑣。
誰想到緊隨其后趙軒卻又做出了那種事,答應把她從那個誤以為是一輩子的火坑里解救出來,這不止是解救了她,而且是等于一下子拯救了她全家,那時候的唐潔才是感動的無以加附,甚至真的有了獻身的沖動,不然除此之外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
可是……可是看看吧。
她好不容易沖動一把,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她被對方按在桌子上打屁股。
打得她身子都濕了。
更關鍵的是那種身體的沖動她根本控制不住。
如果可以,唐潔現在真是恨不得殺了趙軒才能解恨。
她就算以前的生活很悲劇,但說起來也是堂堂的常務副區長,奮斗到這一步,早已磨練出來了應有的傲氣和尊嚴。
可趙軒那一下下拍打,卻徹底把她的一切尊嚴都撕的粉碎,只剩下最嚴重的羞恥感。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么羞恥的事她卻在事后發現,根本恨不起那個人,好像她已經習慣了,那個猥瑣的家伙做出這種事,似乎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反而讓她心下升起一股別樣的感覺。
是羞赧盡頭的另類快感,另類刺激?還是其他什么的?
總之心情復雜的一塌糊涂,想恨卻根本恨不起,想怒也怒不起,感激更是沒了,那種感覺真的很怪很怪,怪異的讓唐潔都不敢去想。
好像她現在真的只有羞意,羞得都不敢去想趙軒,卻偏偏忍不住一直在回想那個可惡的家伙的一切。
“以后千萬別落在我手里,不然……不然……”恨恨的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石板路,唐潔才猛的一握拳,真恨不得殺到對面去把那家伙揪出來暴打一頓,可一想起那個家伙,唐潔卻又羞得站都有些站不穩。
更是雙腿發軟,臉頰也滾燙的嚇人。
“挺好挺出色的一個人,怎么能這么猥瑣。”郁悶的又瞪了空地一眼,唐潔卻突然又臉上一熱,“呸呸,他哪里出色了,哪里好了,就是個賤人。”
而不管如何,不管唐區長再羞怒再尷尬,心情再復雜,時間卻并不會隨著一個人的意志運轉,天色一點點持續黑暗。直到十多個小時后,天再一次大亮起來。
淮西省。
省委省政府。一切人和物卻依舊在按照正常的秩序運轉。
上午九點多,省委辦公大樓,寬大的會議室內,隨著一個個省委常委的踏步入內。
屋子里一直是一片靜悄悄的,間或里吞云吐霧,卻也并不影響什么。
當又一道身影從門外走入時,原本已經坐在會議室里的一道道身影,也紛紛或微笑或點頭示意,身影同樣一一笑著回應,而后才意氣風發的走到了二號位落座。
點上一根煙。董偉業不止是表面上紅光滿面。心下的情緒流轉一樣全是愉快和志得意滿,隨著省委一哥年紀漸大,到了臨退的時間,現在整個淮西政局,幾乎也都是董省長一個人說了算。
省委書記、副書記、亦或者組織部長等等。基本也都會大致順著他的意思來,基本會避免和他硬碰,就算今天又一次重要的人事安排會議,但私下里董偉業卻已經早拿到了省里的果實,不管是書記還是副書記亦或者組織部長等人,都早已同意了他的分配方案,眼看就能再進一步把整個淮西抓在手里,董偉業的確是志得意滿的厲害。
等待中,最后一道身影姍姍來遲。卻是已經顯出老態的省委一哥杜書記,杜書記雖然老了,臨退了,不過對于老同志的尊重一樣是必須的,會議室所有人都齊齊笑著向那邊示意,杜書記也擺擺手。從容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先是客套了幾句,才宣布這次省委常委會議正式開始。
這次的常委會基本也都是一些人事任命,還有就是下達中央幾個文件。
整個會議一開始波瀾不驚,輕車熟路,甚至有的老常委已經打起了盹,直到最后隨著杜書記一句話,不少原本在打盹的人才紛紛一驚,馬上打起了全副精神。
“下面我提議,省公安廳廳長一職,建議由林業廳副廳長唐明坤同志接任,大家有沒有異議?有更好的人選,都可以提出來議一議。”杜書記不急不慢的話音響起,也是話語剛落地,本是穩坐泰山的董偉業猛的一震,虎目唰的看向杜書記,甚至原本抓在手里的一根鉛筆,都因為過于震驚,啪的一聲斷裂。
董省長是看向杜書記,但不少常委們卻是全都看向了董省長,唐明坤?那不是董省長打壓了年的人么?
怎么回事?這是這么回事?
在座的誰不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董省長都是刻意針對唐明坤,甚至都把唐明坤弄進了紀委,可惜調查來調查去調查不出一點毛病,才又讓那位出來了,不過即便出來,那位也已經坐了年冷板凳了。
這是什么意思?杜書記臨退了要發威,向董省長宣戰么?
“我附議,唐明坤本就是公安廳的老人了,工作能力是有的,只是前些年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才退到了林業局,這樣的同志,要是就這樣養老,未免太可惜了,咱們省的林業資源,不說也罷。”在不少人還看向董偉業時,主抓黨群工作的韓副書記卻笑著舉了下手,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我也附議,唐明坤雖然年紀大了,不過也才剛滿五十,現在公安廳也需要一個老成持重的老同志來主持大局。”省委組織部長同樣笑著附議。
“我附議。”軍區政委,常委常委之一的某位老同志,平時在常委會基本都是棄權或者隨大流的,這一刻也緊隨組織部長的話,旗幟鮮明的笑著舉了手。
“附議,杜書記說的很對嘛,唐明坤是老同志了,有那個能力,自身也夠硬,曾經紀委調查了那么久都沒一點問題,在眼下問題已經成為大問題的情況下,讓一些清廉的老同志主持大局,很附和中央的精神。”省委常委,宣傳部長也先笑著開口。
另外的省委秘書長同樣緊隨其后,也舉起了手。
好家伙……總共十一個省委常委,自杜書記一句話后五個表達附議,加上杜書記就是六個,超過了一半,那剩下的同志們就算全抗議或者棄權,也沒一點影響了。
呼呼啦啦,附議聲再次連番響起,董省長一張臉卻綠的可怕,綠的滲人。